梁盏疯了,连男女朋友都不是呢,就先管起这个来了,这人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了一点?
没等她回复这条消息,他又发过来一条:如果你真的接受了你们公司的安排,那我想我们可能不太合适。我家人也会很难接受。
梁盏决定不跟他浪费时间,直接拉黑了事。
但是拉黑了她心情也没平复过来,在这种急需一个吐槽树洞让她发泄几句的时候,她闺蜜沈子言正好也发来了消息,提醒她别忘了今晚的聚会。
梁盏:“……”
她还真被气忘了。
沈子言口中的聚会,是她们从中学时代就在一起玩的几个朋友的小聚会,每隔几个月就会有一场,方便大家互倒苦水,再一醉解千愁。
梁盏这会儿气还没顺过来,琢磨着自己晚上一定会喝酒,干脆就没去停车场取车,像之前相亲时那样直接去坐了地铁。
这次聚会定在一间在A市很有名的私房菜馆。
梁盏到时,沈子言已经在包厢里看菜单了,其他人没她俩离这这么近,怕是还得等上一会儿。
沈子言听到她推门进来,抬头笑了一声,说你还挺快啊。
说完这句,她就注意到了梁盏此刻的表情,不禁有些好奇:“怎么一脸不高兴?”
两人认识十三年,彼此几乎没有秘密,这一次当然也一样。
梁盏坐下,把自己第九个相亲对象给她讲了一遍。
一开始沈子言还感慨:“这人比之前那些正常很多啊。”
后来听梁盏讲到今天傍晚发生的对话,她也惊了:“这么有病啊?!”
梁盏:“可不就是有病。”
沈子言立刻给她顺毛:“来来来别气,手机给我,我帮你骂他。”
“不用,我已经拉黑他了。”
“那也挺好。”沈子言本来夸她够干脆,但话到嘴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呃,那你这次又失败了,阿姨会不会生气啊?”
梁盏:“……你不要说了,我已经可以预感到她明天打电话冲我哭了。”
一谈到这个问题,沈子言就万般费解,梁盏才二十六,她父母就跟疯了似的想按着她赶紧结婚生孩子,何必呢?
“我要是你,我就去雇个人装我男朋友,平时不见面,周末一起去你父母那晃一圈吃个饭。”沈子言说。
“你怎么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个办法?”梁盏哭笑不得,“我记得当年我本科刚毕业,我爸想把我介绍给他一个朋友儿子的时候,就是你建议我找个人扮男朋友带回家。”
“因为管用啊,你看当年你跟纪同光演了一场,这事就过了。”沈子言拉着她的手说,“哎对了,纪同光真不回国啦?”
“……应该不回了吧。”梁盏其实也不太确定。
纪同光出国后,可能是因为尴尬,很少再联系她。
至于尴尬的原因,就是沈子言刚刚说的,他们当年演了一场,扮过男女朋友应付父母。
但就连沈子言都不知道,那场只有一周不到的扮演,最后是以两个人不小心假戏真做上了本垒收场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昨天大姨妈没更新!
之后应该会固定在早上九点更新吧~
PS,消炎牙膏真的慎用,牙龈常出血就去看医生!
第3章
纪同光和梁盏是青梅竹马。
两人家住同一个小区,彼此的父母也是朋友。上中学之前,因为每天都一起上下学写作业,关系还挺亲近。
不过小升初的时候,纪同光凭教师子女的身份去了不是这个学区的市一中,两人的上学路便分开了。
初中学习忙,纪同光上的市一中更是忙中之忙。
于是那三年里,梁盏几乎只能在寒暑假时碰上他,跟他感慨几句你们学校的卷子真的很变态。
纪同光从小到大话都不多,往往只是安静地听完,然后扯扯唇角。
再之后就是中考了。
梁盏虽然脑袋聪明,但实在贪玩,最后成绩只能说是差强人意,考上了他们市第二好的高中。
至于纪同光,他不仅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还因数学满分直接进了实验班。
梁盏至今记得,查到中考成绩那天她爸失望的脸色。
因为她离最好的高中只差了两分。
但她本人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可惜,她才不想凭吊车尾的成绩进纪同光他们高中呢。
与其过去当个“差生”,还不如在第二好的学校当尖子生。
然而这想法在高一开学第一个月就彻底变了,因为她读的二中常年卯着劲想当第一,对学生格外严格,别说完整的周末了,连一周休一天都没有。
再看高考成绩常年一骑绝尘的省实验,则是刚好相反。
他们对学生完全是放养状态,只要上课好好听讲,作业按时完成,课外干什么一概不管,休息时间也绝对足够。
不止梁盏,整个二中的学生都羡慕不已,恨自己中考时不够争气,现在只能看着人家开开心心过周末。
最令人气愤的是,因为二中地方更大,每逢周末,就会有一帮没能在省实验占到操场的男生溜过来,借他们的操场打球。
纪同光也是其中一员。
他长得高,随便往那一站,就能轻松防下很多人的球,让年级里大部分小个子男生恨得牙痒痒。
二中虽然严格,但还没到连学生的课间休息时间都要全部占用的地步。
于是每次省实验的男孩子一来,便会有一大群二中学生趁课间休息下去围观。男女都有,权当是忙里偷闲放松心情。
梁盏不太下去,因为她从小跟着她爸看惯了NBA,再看高中男生打球,只觉得一点都不好看。
进攻不精彩,防守不到位,节奏更是慢得出奇,甚至很多人连规则都不遵守,太没意思了。
当时沈子言被她的言论震惊:“有你这么比的吗?”
梁盏摊手:“但我就是觉得不好看啊。”
说不动她一起下楼,沈子言只能自己溜下去凑热闹。
凑了三四回后,沈子言跟她分享八卦:“你知道吗,十六班那个谷心,今天主动去搭讪了省实验一个男生!”
梁盏知道谷心,据说是他们这一级的级花,肤白腰细腿长,的确相当漂亮。
但也就是因为太漂亮了,平时在学校里,谷心一直是一个高冷女神,对所有男生的示好都无动于衷。
现在沈子言说她主动去搭讪了省实验的一个男生,梁盏自然很惊讶。
“谁啊?长得很帅吗?”她好奇道。
“名字我不知道,但帅是真帅。”沈子言说,“而且又高又白,据说还是个学霸!”
沈子言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
控到什么地步呢?当年她们初一军训的时候,她扫了一眼人群,发现所有女同学里,就梁盏长得最好看,然后她就毫不犹豫地来找梁盏说话了。
后来她把自己主动上前开口的理由告诉梁盏,还让梁盏差点喷了饭。
而她义正辞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好不好,再说我的审美标准可是很高的,你难道不该骄傲吗?”
梁盏:“……”
梁盏想了想,整个初中三年,能让沈子言真情实感夸上一句好看的人真的很少。
一起上了二中后,沈子言更是对同校男生的质量嫌弃得不行。
所以能让她发出“帅是真帅”这等感慨的男生,那肯定差不了。
这么一想,身为高冷女神的谷心跑去搭讪,似乎也情有可原。
梁盏更好奇了:“那男生理谷心了吗?”
沈子言点头:“理了,不过只说了一句话就继续打球去了,我本来还想再围观一会儿,但是快上课了,我就回来了。”
“哇,对着谷心都只说一句话,这么高冷的?”梁盏惊讶。
“那不然下个周末你也去试试,我觉得你比谷心漂亮。”沈子言完全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她不就是胸大了点。”
梁盏:“……” 就不能不提胸吗!
虽然她没有去搭讪的想法,但被沈子言这么一说,也难免对那位省实验的学霸产生了一点好奇。
于是之后的那个周末课间,沈子言问她去不去操场的时候,她点了头。
这是个有二十五分钟休息时间的大课间,放在平时得全班一起跑操,但因为是周末,学校就留给他们休息了。
梁盏和沈子言走到操场的时候,那边已经聚了不少人。谷心也在,手里拿了一瓶水,目光锁在场内那群男生身上,有紧张也有期待。
而梁盏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却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耳旁是沈子言低声在叫唤:“就最高的那个,黑衣服的,看到了吗?”
梁盏:“……看到了。”
很显然,这不是沈子言预期中的反应。
沈子言抓着她的手臂拼命摇晃,问:“你觉得不好看吗?”
“不是。”她否认,“但我可能早就对这张脸免疫了。”
“啊?”沈子言一时没懂。
“我跟他认识十几年了,从小看到大。”
“什么——!”沈子言惊呼起来,“认识十几年,那你们是青梅竹马?”
“算是吧。”梁盏点头。
话音落下,纪同光也刚好进了一个球,转身朝她们这边看了过来。
他看到梁盏,先是一愣,然后回头跟他的同学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待一旁另一个男生换下他后,便走了过来。
他这一过来,登时吸引了操场上绝大部分人的目光。
一开始他们都以为他是去找谷心拿水的,结果他经过谷心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继续往前走了,最后停在梁盏和沈子言面前。
“阿盏。”他喊了她一声,“好久不见了。”
梁盏算了算,好像是挺久了,因为二中离她家太远,所以一上高中,她就跟父母提了寄宿的要求。
梁父梁母对此没什么意见,只让她好好学习,生活费不够就打电话。
二中没什么假,她住在学校,当然也没时间回家。
偶尔有什么法定节假日,学校不得不放他们回去时,她就抓紧机会回去补觉。
如此一来,她和纪同光见面的机会当然少之又少。
至少高一开学之后的这三个月里,他们一次都没见过。
梁盏原本觉得他们再碰上起码得是寒假了,结果没想到居然在这种场合下见到了对方。
不过见到了也只是见到了而已,两人打过一声招呼,纪同光就重新回了场上。
比较激动的是沈子言。
她摇着梁盏的手臂嚎叫:“你居然没告诉过我你有个这么帅的竹马!”
梁盏:“……都说了我对他的脸免疫。”
“而且我和他现在也不算太熟,我没事跟你提他干什么?”
“唉,你是免疫了。”沈子言叹气,“咱们级花可是神魂颠倒着呢。”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梁盏扫了一眼篮球场上的战况,大觉无聊,“回去吧,我漫画还没看完呢。”
虽然有了这个意外插曲,但高中三年里,梁盏和纪同光见面的次数依旧很少。
不过很巧的是,高考的时候,他们两个以及沈子言,居然被分到了同一个考场。
相比初中,梁盏在高中阶段还是努力了不少,尤其是高三最后半年,她因为失了一场恋,干脆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学习上。
那半年市里组织了三次模拟考,她的成绩稳步上升,从年纪前两百变成了前三十。
这样的成绩放在二中,也勉强算是个学霸了。
加上她心态好,高考时超常发挥了一把,最后成绩出来,竟是她整个高中生涯最好的一次,年级第五。
这成绩足以上省内最好的S大,她本来不想去,因为觉得挑不到好的专业,但拗不过梁父的要求,最后还是在志愿上填了S大。
本着反正挑不到的心,在专业志愿上,她干脆把S大王牌专业全写上了。
当然,最后不管是土木,建筑,还是车辆工程,都没要她。她被调剂去了口腔。
令她没想到的是,纪同光居然也去了S大。
尽管这对他来说已经算发挥失常了,但他还是进了梁盏没能够着边的建筑系。
时隔六年,他们重新成为了校友。
去报道的时候,两家人都是一起去的。
纪同光的父母说,你们现在都在外地上学,还是一个学校,那彼此多照应着点。
长辈嘱咐,梁盏没有不应的道理,虽然她觉得以纪同光的性格,他们在大学期间应该不会有太多往来。
事实也的确如此。
建筑和口腔都是忙到飞起的专业。本科五年,光是上课、实验以及考试,就足以用掉梁盏百分之九十五的时间。
至于剩下百分之五,她得留出来和经常横跨整座城过来找她的沈子言吃饭聊天。
沈子言也正是在这个过程里被她纠正了口腔卫生习惯。
毕业的时候,她确定要在S大继续读口腔。
因为导师太严格,她干脆跟家里说,这个暑假不回去了,要留在学校。
一开始梁父应得很爽快,后来过了半个月,梁父忽然来了电话,说要不还是回去一趟吧。
梁盏问了半天为什么,方才知道梁父是想把她介绍给一个朋友的儿子。
梁盏:“????” 我才二十二?至于吗?
梁父的答案是至于,因为她上了大学之后,一点要谈恋爱的迹象都没有。他甚至希望她能够和他朋友的儿子直接看对了眼就领证结婚,说反正不耽误她读书。
梁盏疯了,这是什么操作啊?!
她去找沈子言出主意,沈子言说这个简单,找个人扮成男朋友带回家啊。
“我上哪去找啊……” 梁盏觉得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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