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便不再想,转眼把这句话抛到脑后,只当贺大宝是见薛慎之身体病弱,受不住念书的苦。
——
商枝生辰。
薛慎之忙着课业抽不开身回来,她也便不当回事,早饭煮一锅红薯粥,然后做了四个肉包子。
吃完一碗粥两个包子,商枝把剩下的两个包子包起来,带着上山留做午饭。
药田还有一半没有洒草木灰,商枝没有碰过,生长的不如另一半她浇灌过的药苗生机勃勃。
一忙起来,商枝便忘记时辰了,直到茶花提着篮子上山,才记得一整天除了早上那一顿,午饭都忘记吃了。
“商枝姐,今天你生辰,我给你买了几包小点心。”茶花把干净的竹筒递给商枝。
商枝一身汗水,晒得双颊通红,快要渴死了。
咕噜咕噜一口喝掉竹筒里的水,从篮子里拿一块山药糕吃,鼓着腮帮子道:“今晚去我家吃饭。狗娃送泥鳅给我,正好爆炒着吃。”
茶花双眼晶亮,挽着商枝的手,拉着她下山,“别忙活了,天都快要擦黑。我煮的面好吃,等下露一手,给你做一碗寿面!”
“行!今晚就让陈大厨掌勺!”
商枝正好把草木灰给施完了,看着绿油油一片的药苗,心情十分愉悦。
两人有说有笑的商枝家,推开门,商枝脚步一顿,这才发觉她出去是锁了门,家里遭贼了?
她拉住往屋里走的茶花,让她别吱声,茶花已经吸吸鼻子,“哇,好香啊!商枝姐,你锅里煮了啥?”
商枝一愣,她看着桌子上碟子里摆着三个苹果,红烧猪蹄,半只烧鸡。
她不由往屋里迈一步,就看见薛慎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素面从灶房里出来。
商枝嘴角流露出自己都没有觉察的笑意,惊喜道:“你回来了?”昨天还说回不来!这个骗子!
薛慎之穿着粗布长衫,一头乌黑的长发用蓝色布条束在脑后,干净清爽。身上系着商枝做得简单款蓝色麻布围裙,袖子半挽着,清俊高雅的气质,沾染着烟火气息。
“我提前做完课业,向老师告假回来。”薛慎之是记起往年都有张神医陪着她过生辰,近两年她一个人到这一日孤零零的在家中,不放心,便提前把课业做完。
果然,他回来时,她不在家,想来是没有把生辰放在心上。
或者不喜欢一个人过?
薛慎之心口像是被蛰了一下,闷闷的不舒坦。
眼见着天色不早,他便煮一碗素面,她正巧这时回家。
“你去洗手吃面,等下会糊掉。”薛慎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才发现是两个冷了的包子,皱紧眉心,她午饭没吃?
商枝见他拿着包子沉了脸,心虚道:“我吃了茶花带的点心,你不信问她。”
茶花见到薛慎之很吃惊,看着两人之间熟稔的相处,心里隐约觉得传言是真的。眼见两人看过来,她把篮子往桌子上一搁,嘿嘿笑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她才不要留下来碍人眼呢!
商枝瞪了瞪眼,没有想到茶花这么不讲义气。“我先去洗手!”她一溜烟跑去厨房。
薛慎之无奈笑了笑。
她的生辰,薛慎之也不会如何苛责她。平日里吃食简单,他特地去同福酒楼买了烧鸡和红烧蹄子。
商枝觉得两人吃不了多少,不打算炒泥鳅煮,准备明天叫茶花过来吃饭。
“水果太贵了,你不要破费。”商枝看着桌子上的苹果,很窝心。看着红烧猪蹄,眼底笑意更浓。
那天她抱怨猪蹄子没吃够,给文曲星和王春芳吃完了,他今日便买了来。
薛慎之默了默,“这几个吃得起。”
话是那么说,可见他顾念着自己,商枝心里是高兴的。她眉眼一弯,笑吟吟道:“你这样好,以后分开,我会舍不得的。”挑起面条吃一口,口味平淡,却觉得这碗面是她吃过最好吃的。
从来不曾有一个人,纯粹的待她这般好过。
薛慎之手一顿,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半晌,他沙哑的说道:“那便不分开。”
商枝吸溜着面条,半张脸埋在碗里,斜着眼睛睨他,“说什么傻话。”日后他进京做官,她得留在儋州府,或者去别的地方,怎么可能会不分开?
薛慎之没有再说话。
两人吃完饭,一起收拾干净,各自回屋休息。
天蒙蒙亮,商枝从床上爬起来,她站在窗前看姚黄可有种活。忽而一愣,她推开窗户,就看见窗户下一小片空地上翻土,栽种着一片葱葱郁郁,细小洁白的茉莉花。
商枝怔怔的站在窗前,千思万绪涌上心头,酸酸涨涨。
那一日他见她护着姚黄,问道:“你喜欢花?”
她笑说:“还行,起床能看见花,有一整天的好心情。”
他记在心里,在她生辰给她种下一片小花圃。
眼眶一热,她仰头,吸了吸鼻子,转身打一盆水洗脸。平复情绪后去隔壁找薛慎之,他已经去了书院。
------题外话------
商枝:花我好喜欢。
薛哥:你过来。
商枝高兴的走过来,期待惊喜。
薛哥亲她一口,收了花,人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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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疑虑丛生
吃完早饭,商枝去贺大昌家,给贺大昌号脉。
“李翠花好狠的心,这毒蘑菇说不定就是她故意采给你吃,毒死你!昨儿打我的时候,她在咒你死,紧接着你出事!好端端的咋会突然吃到毒蘑菇?不是她还会有谁害你?”李寡妇坐在炕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死了,我和孩子咋办。”
贺大昌被李寡妇哭得脑袋疼得要炸裂,又气又心疼。
气李翠花敢下毒毒死他,心疼李寡妇担心受怕。
“好了好了,我现在没事,你别哭,哭坏身子我心疼。”贺大昌好言好语哄着李寡妇,转头看向李翠花,阴狠的说道:“如果我查出是这毒妇干的,我不会让她好过!”
李寡妇依偎在贺大昌怀里,得意的看向李翠花。
“我下毒?我下的毒还会找商丫头给你解毒?你现在还能喘气?这贱人就不是哭嚎,得给你哭丧!”李翠花炸了,肚子里塞了一块冰似的,心寒。她冲上去,拽着李寡妇的手往外拖,“大宝,你和你媳妇抬着那死人扔出去!”
贺大宝听了他爹的话,火冒三丈,他娘一开口,立刻动手和小李氏抬着干瞪眼的贺大昌丢出门外。
“这是你的屋子,她凭什么把你赶出来?这种无德不心疼相公的女人,你就该休了!”李寡妇扑过来,抱着贺大昌哭诉,“你看看她多嚣张!她都敢打你了!昨天你没看见,我差点被她给打死!你不休了她,这日子我没法和你过下去!”
贺大昌被重重扔在地上,五脏六腑险些没给摔出来,咳嗽几声缓过气来,被李寡妇晃得头晕眼花。
“好啊!我等着你休我!”李大婶冷笑道:“这屋子是我修的,你赶紧给我休书,拿着你的东西滚蛋!”
贺大昌快要被李翠花给气死了!
这个贱人!
“好好好!你别后悔!贺大宝……”
“我跟我娘。”贺大宝及时表态。
贺大昌本来余毒未清,身体虚得很,听了贺大宝的话,刺激得两眼发黑的昏过去。
李大婶忍李寡妇一早上,贺大昌一昏过去,她眼露凶光,拿起扫帚朝李寡妇抽去,“狗嘴里吐不出人话的贱货!我让你胡说八道,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李寡妇见李翠花抄家伙,腿肚子打颤,哪里还管贺大昌死活,爬起来就跑了。
李大婶朝地上吐一口浓痰,“呸!”狠狠踹贺大昌几脚,“瞎眼的东西,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当眼珠子护着的贱人!”顶不住事的玩意,只有自己对他真心实意,可他不稀罕。
“娘……”贺大宝怕他娘心软。
“我把他丢李寡妇门口去,你去厨房把灶膛里的柴火熄灭。”李大婶丢掉扫帚,拖着贺大昌丢在板车上,拉着送去李寡妇家。
商枝来的时候正好迟一步。
“商丫头,今天不用给我爹治病,他在李寡妇家。”贺大宝站在门口等李大婶,见到商枝请她去屋里坐。
商枝摇了摇头,“既然贺叔不在,我就先回去了,地里还有活要干。”
贺大宝不挽留,只是又问一句,“你和薛慎之说了吗?”
商枝疑惑的看着他。
贺大宝有点急切,“你让他别考科举,等村里出了一个举子再考,反正他还年轻。”
商枝皱紧眉头,不期然想到李大婶说的话,心里起了疑,“你是说贺家在京里做官的老爷,许诺谁考上举人,就谁做他的义子送去国子监?为什么要等村里出举人再考?这不是各凭本事?难道薛大哥考上,有人会害他不成?”
贺大宝张了张嘴,生硬的说道:“你听我的没有错!”不等商枝再说,沉着脸进屋。
商枝这回把话放进心里,国子监固然是香饽饽,可‘义子’的名义更有诱惑力。
贺家那位官老爷,在京城是正四品的官员,他手里拿捏着人脉与权势。对杏花村里的人来说,无疑攀上他是一步登天。逼急了,没准还真的会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
商枝神情凝重,决定到时候告诉薛慎之,好让他有防范。
“商姑娘,从山上来?”薛宁才刚刚从私塾出来,和商枝打招呼,见她心事重重,“你遇到难处了?”
商枝回过神来,敛去眼底的思绪,“没有。薛大哥,你是廪生吗?慎之还有两个月要下场,他找你作保了吗?”
薛宁才一愣,似乎没有听懂商枝的话。
一道嗤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薛慎之一个童生,他有资格参加秋闱吗?”
成功入县学之后,贺平章一改之前的颓势,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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