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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权宠——陶夭夭

时间:2019-01-07 10:08:06  作者:陶夭夭
  沈初寒笑,眉眼清和,丝毫不见旁人面前的戾气,“放心吧阿绾,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嗯。”宋清欢懒懒应一声,以手掩面打了个呵欠。
  原本小郡主都是乳母在喂奶,可她奶水太足,后面便索性自己抱来母乳亲喂了。小郡主熟悉了她的气息,这些日子越发黏她。
  昨晚也不知为何,小郡主闹腾了一夜,乳母怎么哄都不消停,她只好抱过来同她和沈初寒一起睡,小家伙哭哭闹闹折腾了大半夜,快到凌晨时才睡着。
  “你昨晚没睡好,再歇会吧。”沈初寒心疼道。
  宋清欢摇头,“没事,等用过午饭再小憩一会。”想起方才慕白的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开口道,“先前我还以为尹卿容对慕白有意思,没想到最后却不了了之了。”
  “尹卿容?”沈初寒扬了扬眉梢,略有惊奇,“还有这回事?”
  宋清欢神情慵懒,“先前夺剑大会,她被我骂醒之后,算是绝了对你的心思。后来在墓中,你不是让慕白保护她么?出了无垠陵后我就觉得她对慕白的态度有些不一般了。只是,到底身份悬殊太大,就算她有什么想法,最后也只能作罢吧。”
  说到这里,她看向沈初寒,“对了,慕白和玄影的身世,我好像从未听你提过?”
  “他俩若细论起来,应该算是凉国人。当年我和萧濯误打误撞进了无忧谷,拜了师父为师后,就向他坦白了我的真实身份。师父怕我日后出谷没有得力帮手,便帮我找了两个适合练武的苗子,就是慕白和玄影了。”沈初寒解释。
  一顿,接着又道,“他们的父母亦是江湖人士,被仇家追杀身亡,当时师父找到他们时,两人已是无家可归之人。”
  宋清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沈初寒这条复仇的路遍布荆棘,只有慕白玄影这样的人,才能无所顾忌,一心一意忠于沈初寒,叶问此举,确实替沈初寒考虑得很周到了。
  “若是慕白当真喜欢容筝,待我上位之后,我会让他和玄影走军功这条路。”
  等两人立了军功,身份自然就有了。容家到底只是商贾之家,到时候,也就不存在配不配得上的问题。
  宋清欢笑着看一眼沈初寒。
  对待自己人,他其实并不如外表表现出来的那般冷冰冰。
  “那萧濯呢?”既然说起了这个话题,宋清欢不由也想到了萧濯。
  “萧濯……他的身世,我应该跟你稍微提过。”
  “对。”宋清欢点头。
  她的确听沈初寒提起过萧濯的身世,不过了解得并不详细。印象中,只记得他身世凄惨,家人被打成乱臣贼子,全部斩首示众,除了他,几无人幸免。
  “萧濯的姓,取自我母妃。当年,他家人因犯了事,全部入狱,不日便要问斩。他母亲与我母妃交好,央我母妃保他一命。母妃便偷偷命人将他从牢里带了出来,改名换姓,放在我身边做伴读。”
  说到萧濯的身世,沈初寒的脸色明显沉了沉。语气虽然沉稳,但还是能听出当年那番腥风血雨。
  “那他……本姓是?”宋清欢敛下笑容,沉思着开口。
  全家问斩,乱臣贼子,难道……萧濯家人的死,与当年昭帝上位的那场夺权之斗有关?
  “他,本姓慕容。”
  慕容?
  宋清欢对昭国情况了解不多,但这个姓,她前世曾听人提过。
  昭国曾有位很有名的将军,唤慕容修,慕容修是忠臣,当日昭帝与前昭帝君无垠一战,他自是无条件支持君无尘。
  可君无垠率领南地大军来势汹汹,慕容修虽擅长排兵布阵,但两方兵力悬殊,最终不敌南地大军,临都城破。
  君无尘在宫中自尽,他也被人生俘。
  君无垠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慕容修拼死捍卫君无尘的举动,无疑触怒了他。所以他登基之后,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慕容修。
  慕容一家,男女老少,全以谋逆之罪,被判处死刑,无一幸免。
  没想到,萧濯竟然是慕容家的人。
  “萧濯……他是慕容修之子?”宋清欢淡淡蹙眉。
  沈初寒无声地点一点头。
  “所以,对于昭帝,他心中的恨,并不比我少。”
  宋清欢眸中闪过一抹沉色,唏嘘道,“看不出,他竟也背负了如此沉重的仇恨。”
  那个笑起来有几分腼腆的男子,却也是在黑暗中摸行的人。
  “嗯。这些账,我们都记着,总有一天,会一笔一笔同昭帝算清。”沈初寒转了头,看向窗外风景。
  春去秋来,风景如旧,只是人的心境,却再不复从前。
  *
  此后,谁曾想,安宁不过数日,瞬息间又风云突变。
  彼时宋清欢练完武功沐浴完,正要让人抱了小郡主来,忽然听得门外有凌乱脚步声传来。
  脚步声在门口定住,似有窸窣交谈之声。
  很快,沈初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袭朝服,额上有些微汗珠,似乎走得有些急。
  他一进门,身后的房门便被沉星从外头合上了。
  不知为何,宋清欢心跳没来由地一滞,怔怔地看着沈初寒。
  他行得这般急切,分明是一下朝就往家里赶了。宋清欢看着他眼中一片幽深如雾,眸光清华,眼底有汹涌暗流。
  难道——出什么事了?
  脑中一蹦出这个想法,心跳骤然加快,“扑通扑通”似要跳出胸腔。
  “怎么了?”她起身,走到沈初寒面前,仰起小脸注视着沈初寒凝肃的面容。
  沈初寒揽过她的腰,语声沉沉,“阿绾,聿国那边来了消息。”
  聿国?
  宋清欢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自上次得到聿国的消息,已是半月有余。上次得到的消息,聿帝依旧昏迷不醒,杨复大军却逼近建安,城中皇后太子一派又和宁家闹僵,局势颇有些危险。
  她说服沈初寒保下君熙和小世子,也派人传了信给君熙,却暂时没有收到回应。
  沈初寒要说的消息,难道和父皇或者君熙有关?
  “是坏消息?”她小心翼翼抬眸,眼底有易碎的冰凌。
  也许是为人母的缘故,这些日子,她倒觉得自己的心,远不如从前冷硬了。
  沈初寒抿抿唇,没有立即开口,而是拉了她的手,在窗旁软榻上坐下。
  八月底,已是夏末的天气,虽未至午时,空气中却仍漂浮着难耐的燥热。院中有聒噪的蝉鸣传来,除此之外,这样的白日,宁静得未起一丝风。
  房中的瓷缸里明明湃着新鲜冰块,可宋清欢却觉得心底陡然烦躁起来。
  “阿殊……”她实在忍不住,再度开口。
  “阿绾。”沈初寒终于接话,扣住她肩膀的五指似乎紧了紧,幽深墨瞳凝视着她的双眸,“阿绾,是……坏消息。”
  宋清欢的心陡然一空。
  她猛地抬眸,抓住他另一只手,“是谁?父皇还是君熙?”
  “阿绾……聿帝他……驾崩了。”
  他的声音,轻柔得仿佛一阵风,可偏生,一字一顿,字字尖锐地刺在她的心上。宋清欢脑中“嗡”的一声,周遭一切忽然变得模糊。
  恍然间,她仿佛跌入一个深深的漩涡,怎么也爬不出来,脑中只余那零碎的几字徘徊盘旋。
  驾崩了……
  驾崩了……
  走马观花般,眼前浮现出过往的一幕幕。
  她与聿帝之间,大抵算不得很亲近。在她重生前,她对聿帝的态度,从来都是凉薄而淡漠。
  当年母妃的失踪,旁人不说,她却觉得,与聿帝从来脱不了关系。而聿帝对她,约莫也是又爱又恨的态度。
  只后来她重生一世,心性较从前成熟些许,心知若自己想在那幽深寥寥的后宫中活下来,她就不能同聿帝闹得太僵。
  一开始只是虚与委蛇的亲近,后来却发现,她一直恨着的聿帝,又何尝没有自己的苦衷?
  只可惜,生在帝王之家,从来没有纯粹的情感,便是亲情,也不能。
  她知,尽管后来聿帝因母妃之故对自己诸多歉疚,尽管他在凉国求亲时保下了自己,但这些,都是建立在不损害聿国利益的前提之下。
  换作从前的自己,或许会不忿会不屑,可打磨去一世的棱角,她渐渐开始能理解聿帝的态度。
  无论何时,他先是君王,再是父亲。
  而他对自己,在那最后几年的光阴里,到底还是尽可能的尽到了一个父亲的责任。
  而如今,他死了。
  前世知晓聿帝死讯的时候,她的情绪,更多的是错愕和愤怒,因为沈初寒曾答应过他,会保下聿帝。
  此刻,她却觉得心空了一块。
  从今往后,聿国故土,与她之间,已是遥远而难以企及的距离。
  不知何时,面上已是一片冰凉。
  沈初寒敛眉,眼底有心疼和浮躁,冰冷的容颜上笼罩着一层寒凉的气息。
  他伸手,小心用指腹拭去宋清欢眼角泪珠,语气越发的温和,竟是低到尘埃的口吻,“阿绾,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你若是难过,便哭出来罢。”
  宋清欢眼睫轻颤,闭了眼,有泪珠子顺着脸颊落下,有几分人前少见的脆弱。
  沈初寒只觉心脏揪得难受。
  这件事,他本可以瞒住宋清欢,可他不想再蹈上次的覆辙,权衡之下,还是选择了告诉她。
  只是看着如今宋清欢这悲伤隐忍的模样,却又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决定来。
  正心疼之际,宋清欢却忽然睁了眼,眸底瞳色幽深,萦绕着细小冰凌。
  “父皇他……是怎么死的?”她终于开口,语气带着隐忍的沙哑。
  “毒入膏肓,药石罔效。”沈初寒语声浅淡,眸光一眨不眨落于宋清欢面上,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宋清欢原本黑沉的眸光陡然间暗淡下来,仿佛星芒被乌云遮蔽了光亮。
  “阿绾……”
  沈初寒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眸间有浓重的墨色渲染,竟比宋清欢还要幽深几分。
  心底有些叫嚣的狂躁升腾而起。
  他多想将宋清欢锢于自己的世界中,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可,这终究不是阿绾想要的。
  这一瞬,他突然发现了话语的苍白,只搂紧了宋清欢,想给她一些温暖。
  “如今聿国,是什么状况?”沉默片刻,宋清欢眉眼间忽然浮现一抹凌冽,仿佛在摇曳的水雾中破开一簇坚冰,摇曳出犀利的锋芒。
  沈初寒看着她眉眼清冷的模样,眸微垂,心中越发怜惜。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她这般坚强。
  失神一瞬,他沉沉开口,“聿帝驾崩后,宋琰继位登基,而杨复,也已逼近临都,到现在,怕是已经开始攻城。”
  宋清欢嘴角一抹苦涩而嘲讽之际的笑意。
  是了,皇后和宋琰觊觎那个位子已久,宋琰一日不登基,心中便一日不得安宁。如今父皇既死,聿国又是风雨飘摇之际,他登上那个位子,实在是名正言顺。
  甚至——
  父皇在病榻上缠绵这么久,却在这个时候突然驾崩,与他有没有关系,都很难说。父皇若还在,哪怕不省人事,他也只是太子,在与宁家的交手中,丝毫占不到上风。
  而他若登基为帝——
  宁贵妃也好,宁腾跃也好,都不再是他的对手。
  这其中细节,便是深究出来,一切也已成定局,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历史的轨迹,从来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宋清欢觉得心中有些空,有些凉,她眸光虚浮,抬了头看着沈初寒。
  沈初寒眉尖紧蹙,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有些紧张地望着她。
  宋清欢张开手,抱住他,将头埋入他的怀中。
  闻着那熟悉的寒凉清香,她脑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渐渐放松,强自压抑下去的诸多情绪排山倒海涌了上来。
  “阿殊,我明明……我明明曾经恨着他,为何现在心这么痛?”
  她死死揪住沈初寒的衣襟,眼眶一阵发酸,泪水氤氲,模糊了视线。
  “乖,哭出来就好了。”沈初寒亲亲拍着她的后背,语声呢喃而温和。他只重复着这一句话,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说,眉宇间有沉郁之色缭绕。
  宋清欢越哭越大声,哭到最后,已是歇斯底里。
  大抵,她这重生的三年,虽有沈初寒百般护着,可经历的种种,仍是让人百感交织,借着今日这机会,索性完完全全地哭了出来。
  沈初寒与她素来心意相通,又何尝不知她虽生性较寻常女子坚韧,但也比寻常女子背负了更多。
  他有心替她卸重,可他的阿绾,从来不是温室里的娇花,他能做的,只有与她携手同行。而他要走的路,从来都是荆棘满布,有些刀剑,只能她自己去挡。
  而重生一世的阿绾,比上一世更为坚韧,更为寒凉,到底磨去了上一世的棱角。此刻在他怀中哭得泣不成声的她,却恍惚间,让他看到了上一世初见时那个爱恨分明的她,那个鲜活摇曳的她。
  神思有些许恍惚,记忆飘远,回到上一世,那初见时的惊鸿一瞥。
  沧海桑田,浮世变幻。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后来才喜欢上阿绾的。可有些事情,也许从一开始,便埋下了因缘之果。
  那一年,他奉命前往建安,商凉聿两国联姻之事。
 
  ☆、第304章 初见(二更)
 
  他彼时,并不大愿意接这差使。
  倒没有旁的原因,只是有些嫌烦罢了。
  尹湛刚登基,国内局势不稳,他一手将尹湛推上那个位置,自然不允许他只坐坐就下来。更何况,即便尹湛在夺嫡之战中胜出,凉国国内等着他处理的事仍有一大堆,并没有这么多闲工夫是做一个可有可无的外交。
  而对于尹湛执意与聿国联姻的举措,先前他不过是抱着无谓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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