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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锦——天际舟

时间:2019-01-07 10:11:24  作者:天际舟
  “中毒?”权墨冼第二次惊到。
  毛大夫点了点头,道:“我只是初步怀疑,具体的权大人还是再延请一名擅脉息的大夫,再仔细瞧瞧。”
  “只是林姑娘的伤情不宜挪动,这些日子她都要留在我的医馆里静养着。”
  “好。”权墨冼一口应下,作揖道:“这件事还请大夫勿要告诉夫子,就劳烦大夫照顾了,我这就去再请大夫来看诊。”眼下已经黄昏,离宵禁不到一个时辰,时间紧迫。
  出了门,他吩咐刘管家道:“刘叔,烦你跑一趟,从宅子里安排两个小丫鬟过来,伺候夫子和林姑娘。”
  权墨冼做事仔细,在他们还没上京时,就已经替他们准备好了落脚的宅子,以及下人丫鬟。原本是打算着在那里替林夫子父女接风洗尘的,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
  刘管家应命而去,权墨冼出了医馆,看着天边沉沉的晚霞,一时心头有些茫然。这么短的时间,他只够请一名大夫来看诊。
  只有一次机会,他该去哪里请?
  他再怎么沉稳,眼下也还不到二十岁。满心要报师恩,没想到却害了林晨霏,这样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他表现得镇定自若,但不代表他内心不忐忑紧张。
  仰着头,权墨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眸中恢复了清明。他迅速地在脑中将京中医馆都过了一遍,遗憾地发现,他自上京以来一直苦读,身体也好,几乎没有跟大夫打过交道。
  大夫,要一名医术高明的大夫,否则就怕延误了林晨霏的病情。想到这里,他脑中灵光一现,雇了一顶轿子,飞快地往修文坊而去。
  两刻钟后,芳菲端着一个小巧的托盘进了房,将上面一盏燕窝粥放到桌上,道:“姑娘,太太吩咐了,往后每隔一日,姑娘都有一盏燕窝,从太太的份例里出。”
  “大姐姐可也有?”方锦书问道。
  芳菲点点头,笑道:“姑娘放心,自然都是有的。”
  姐妹二人年纪渐长,家中也越发宽裕起来。除了衣饰,司岚笙也开始给她们好生调养着身子。作为女子,身子不好将来还怎么相夫教子。
  正吃着燕窝,门外有个小丫鬟探了一下头。
  “什么事,进来。”方锦书放下勺子,沉声道。
  “回姑娘的话,婢子春雨。”小丫鬟迈进房门,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道:“方才大太太院里来了客人,却是状元郎权大人。”
  春雨心思活络,最擅长探听消息。她知道权墨冼救过方锦书,这会知道他来了,便立即来给主子报讯。
  他?
  方锦书眉头一挑,示意芳菲赏了一个荷包给她,问道:“可知是为着何事?”
  “婢子听说,权大人是来替他的未婚妻求苏神医的。大太太已经应了,着人拿了名帖,和权大人一同去苏神医落脚的医馆。”
  权墨冼的未婚妻,方锦书凝眉想了想,问道:“还有什么?”
  春雨摇了摇头,道:“婢子只知道这些。”她年纪小,却深知不能乱说影响了主子的判断。这个消息,对姑娘究竟有没有用,她也不知道,只是单纯的想要在主子跟前露脸。
  “你下去吧。”
  春雨走后,方锦书吩咐芳菲:“明儿,你去找一趟高楼,让他查查这件事,查明了就来回我。”
  她在善堂选中了五个孩子,来作为未来的心腹班底在培养着。这五个人,各有各的特色,尤其是夜尘的资质最好。
  将他们五人安顿在偏院里学习了一段时日,正好有这件事,也让他们练练手。这些事情,方锦书并没有瞒着芳菲。芳菲,是她一早便选定了的心腹。
  芳菲应了,伺候着她漱了口,端着托盘退下。
  方锦书望着外面逐渐黯下来的夜色,细细思量起来。在前世,她记得权墨冼的妻子是他恩师的女儿,成亲才短短几年便离世。这会出现的这位未婚妻,想必就是这个命薄的姑娘。
  看来,在这件事上,今生与前世并无差别。
  只是,她这才刚刚抵京,怎么权墨冼就上门来求苏神医了?可恼自己在前世时,并未刻意留神权墨冼,竟不知他是何时成亲,他的妻子又是因何离世。
  手头的消息实在太少,方锦书撂开手,索性不再去想。
  她所不知道的是,这一世和前世已经发生了变化。卫亦馨挑动了宝昌公主,而权墨冼拒绝了她。这才使得宝昌公主出手,意图除去林晨霏这个挡路的石头。
  而这件事,也让权墨冼的心态提前发生了改变。
  有了司岚笙的相助,方家下人领着权墨冼,顺利地请到了苏神医。这个时辰,医馆早已闭馆,大夫都回了自己的宅子里歇息。
  若是直接去医馆,只会吃闭门羹不说,还浪费时间。
  到了毛大夫的医馆里,林晨霏正好醒了。
  “霏儿,觉得可有精神些了?”权墨冼不想让她紧张,温言笑道:“我瞧着你精神不好,又找了一位大夫来,再把把脉总是好的。”
  他当着外人的面如此叫她,林晨霏有些害羞,轻声应了,道:“劳冼哥哥费心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奇毒(万更第5天求月票)
 
  苏神医早已知道了原委,也不多说,拿出脉枕头替她把脉。足足过了一刻钟,他才让她换了个手,继续把脉。
  半晌后,他对站在他后面的苏良智道:“智儿,你也来。”
  苏良智点点头,替林晨霏把了脉。他面色稚嫩,把起脉来却有模有样,一抹讶色从他的面上一闪而逝。
  待他把完脉,苏神医收了脉枕,笑着对林晨霏道:“姑娘的身体底子好,好好养着当无大碍。我这就写一张方子,按时吃了好生调理。”
  说着,他给权墨冼使了一个眼色,道:“还请大人跟我来,在饮食上有些要避讳的,我写给你。”
  权墨冼心领神会,对林晨霏道:“霏儿你好好歇着,待药煎好了我再来。”
  出了门,他领着苏神医到了毛大夫的房间里,几人坐下后,他道:“苏神医有话,不妨直言。”
  毛大夫听说过苏神医的名头,此时充满期待的看着他。作为大夫,就算是只擅治疗外伤,遇到这样奇怪的脉息,好学的劲头就从他的骨子里冒了出来。
  苏神医拈了拈胡须,沉吟片刻,道:“若是我没有料错,林姑娘是中了毒。”
  “果然是毒?”毛大夫道:“原来我没有判断错误。只是这什么毒这么奇怪,于性命却是无碍的。”
  苏神医没有回答他,看向苏良智道:“智儿,林姑娘的脉息,是否与我们两年前在山南道遇见过的那名病患,一模一样?”
  原来,他让苏良智把脉,正是为了确认这一点。
  苏良智点点头,道:“父亲没有记错,正是一模一样。”
  “这真是怪了。”
  苏神医喃喃自语,却把毛大夫急得不行,道:“究竟是什么奇毒?苏神医你就别卖关子了。”
  权墨冼没有出言催促,但心头也急得很,看着苏神医父子。
  “这个毒,我们当初在山南道遇到时,也为难了很久。”苏神医有些出神,道:“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了,没想到今日又瞧见这等脉息。”
  “它不致命、男子中了无碍,只对女子有效。”苏神医缓缓道:“也不知道是何等样人,才会制出这等毒物。”
  “刺林姑娘的剑上,定是抹了这等奇毒,跟随着血脉流动,入了全身的奇经八脉、五脏六腑。”他看着权墨冼,道:“此毒潜伏在血脉中,一旦女子不再是完璧之身,当即发作,必死无疑。”
  “什么?!”毛大夫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平生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奇毒。“这……这不是损人不利己吗?”
  的确,世上的毒药通常只分为两种。一种是见血封喉的烈性毒药,一种是侵蚀生机的慢性毒药。但无论哪一种,都是以夺人生命为最终目的。
  像这种毒药,药性实在是奇怪之极。若中毒的女子不成亲,那就一生都不会发作,那要这毒药何用?
  毛大夫不明白的事,权墨冼却在转瞬间想通了七七八八。
  这明摆着的事实,还用问吗?那高高在上的宝昌公主,不知从何处得了这样的奇毒,便用在了林晨霏的身上。
  就算不能当场要了她的命,也会在洞房花烛夜之时,让她横死当场。这其中的用心,实在是太过阴毒!
  怒火在他的眼中升腾,灼得他两眼生痛。
  权墨冼坐在原地没有动弹,两腿却愤怒得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他将手紧紧地按在腿上,压制住这样的愤怒,沉声问道:“苏神医,敢问可有法子可解?”
  苏神医苦笑一声,道:“当年我遇到之时,尚不明白药理,那名女子已是死了。林姑娘,是我见过的第二个中毒之人。说实话,我没有任何办法,贸然动作,只怕会唤醒了沉睡的毒性。”
  “老夫虽然被人美称为神医,却有很多时候都无可奈何。”他长叹一声,道:“病症还好些,对症下药总能有所缓解乃至好转。但研制这些毒药之人,原本就懂得医理,催残起身体来不遗余力。”
  “眼下,权大人只剩那一条路,方可保得林姑娘的生机。”
  苏神医颇为同情的看了权墨冼一眼,这位林姑娘既是他的未婚妻,那就是要娶进门的。一个青年男子,娶了一个连圆房都不能的妻子,这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开一个方子,不能解毒,也能对林姑娘的身体会有些好处。”苏神医拿过笔墨刷刷地写了一道方子,道:“据我推测,就算林姑娘没有性命之忧,那血脉中的毒药也会对她的身体产生影响。”
  那毕竟是毒,就算不立刻危及性命,也会影响健康。
  “会影响寿数吗?”权墨冼追问。
  “不好说,”苏神医道:“尽量让她心情愉快些,多思多虑对她没好处。”林晨霏是他见过的第二个中毒之人,究竟这种奇毒对身体会有何影响,他也只能从毒性来判断。
  权墨冼痛苦地闭上了眼。
  林晨霏不能生养,没关系,他不在乎,可以领养一个孩子;林晨霏不能圆房,也没关系。他原本就拿她当妹妹,继续当做妹妹就好了。
  可是,这竟然会危及她的生命!这让他无法接受。
  毛大夫担心的看了一眼权墨冼,这样的打击,对一个男人来说实在是太大。
  “我送你出去。”毛大夫悄声对苏神医道:“让他静一静。”
  苏神医点点头,写了一个方子递给他,道:“这是给权大人的,他心绪不稳,恐留下后遗症。”他既然是应了方家的请托而来,就把事情做得更圆满些。林晨霏的毒他无能为力,在权墨冼身上不要留下遗憾才好。
  毛大夫将他送到门口,道:“毛某对苏神医仰慕已久,今日方知名不虚传。往后,还请多多指教。”
  苏神医抱拳道:“指教不敢,还有两个月我就离京回去常州。都是医道中人,日后书信来往便是。”
  刘管家从后面追了上来,双手奉上诊金,道:“劳烦苏神医跑这一趟,轿子已在门口备好。”
  苏神医推了诊金,道:“林姑娘的病,老夫惭愧之极,哪里还敢收诊金。”说罢带着苏良智转身离去。
 
  ☆、第三百五十六章 揽镜自照
 
  夜幕悄然降临,医馆里静悄悄的。
  这一日的折腾下来,林夫子年纪大了,情绪上的起伏让他身体有些吃不消。权墨冼请毛大夫开了一副安神的药汤,让他早早歇下。
  而他自己,则坐在院子里,仰头看着高远夜空中挂着的那几颗寥寥星辰。
  这个时候的他,没有了在殿试时的疯魔,也没有在刑部任员外郎的周到,更没有当初在宁兰原上的意气风发。
  夜色,仿佛已经完全融入了他的身体,让他如墨般的眸子,越发暗沉。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寂寥的孤独感笼罩着他,挥之不去。这个夜色中的少年,隐隐有了方锦书心中那个杀伐果断权臣的模样。
  “公子。”刘管家安顿好值夜的人选,上前唤道:“夜深风寒,公子也要爱惜身体为要。”他的语气中,藏着浓浓的担忧和自责。
  权墨冼收回目光,道:“明日,还要劳烦刘叔将官媒请来。霏儿伤势严重,我不能薄待了她。”
  对他的这个决定,刘管家并不感到意外。他就是这样一个内心坚定却柔软的少年,否则,自己怎么会这样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好,公子且放宽心,林姑娘的身子想必无碍。”
  林晨霏的伤情,权墨冼并没有瞒着他,因此也格外佩服他做出的这个决定。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娶了林晨霏,不仅是无后,连做男人的快乐也得不到。
  权墨冼站起身子,轻声呢喃了一句,便举步朝着医馆里临时准备的客房中走去。
  换了别人,一定听不清他说的这句话。然而刘管家乃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听得一清二楚。他语气中蕴藏的森寒决绝,让刘管家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会让她后悔的。”权墨冼刚刚这样说。
  这句话中的她,毫无疑问是指的宝昌公主。而此刻宝昌公主面色发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狰狞的表情染得她艳丽的容颜都变了形,看上去有些可怕。
  “一个区区弱女子,你们都对付不了,要你们何用!”她语气阴冷。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两人知道她的脾气,不敢在她的气头上辩解,只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哼!”宝昌公主道:“究竟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两人如蒙大赦,连忙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小心翼翼道:“小的们做得也够缜密,没想到权大人手下有这样的高手,又被那和丰镖局的人横插了一杠。”
  确实,只不过对付一个乡村女子而已,他们先是用了迷药,随后是四五个人强攻,另外还安排了一记杀招潜伏在竹墙后。这一环扣一环,怎么着也会达到目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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