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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喜一家人——一夏天

时间:2019-01-12 09:59:56  作者:一夏天
  赛亮装起死猪:“我努力尝试过不去介意,但没用,我还是想要自己的孩子。”
  千金作为女人,更不能接受这一理由,站起来替大哥逼问:“二哥,你这样可就太坑人了,耽误了二嫂的青春和事业,拿什么补偿人家?”
  “我都跟她说好了,放弃所有财产净身出户,算是对她的补偿。”
  “你把人家的人生都改写了,这点补偿怎么够啊?”
  “她跟着我损失会更惨重,我现在是帮她及时止损,你们怎么都不明白呢?”
  家人们不知其苦衷,何谈理解?贵和怒气更甚:“二哥你这话实在强词夺理,现在是你嫌弃二嫂想跟她离婚,还做出一副好人的姿态,我听了都觉得羞愧!”
  秀明气得不想多话,摆出一家之主的气势厉声下令:“不准离婚!爸虽然走了,但这个家的体统还在,你是赛家的儿子就不能干这种缺德事!”
  他这个家主就像联合国秘书长,安乐祥和时大伙儿还能给点面子,一遇大动乱便有名无实,赛亮向来是家中最大的离心力,我行我素从不打报告,公然反斥:“没有感情的婚姻等于名存实亡,就是爸还在,我也一定会离。你们管好自己吧,别把人家的私事当成公开课题讨论,更无权加以干涉!”
  说完甩手上楼,白眼都不屑留下一个。
  问题没解决不能散会,忧愁堆积成山,压着每一个人。
  千金见秀明久不做声,催促:“大哥,你不能放任二哥,得想想办法。要离也不能是现在啊,二嫂刚受了那么大的伤害,再离婚这打击可就太大了。”
  秀明烦得脑筋都打结了,焦躁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那小子的态度你们都看到了,爸在世时都拿他没辙,如今还有谁镇得住他?”
  这答案自然无解,贵和还在挖掘他的新思路,稍后肯定:“大哥,我怀疑二哥已经在外面有女人了。他这两年对二嫂一直冷冷淡淡的,兴许早就在外面有了第三者,刚好雷天力的案子闹出来,二哥承受不住流言压力,再被那小三吹吹枕头风,这才坚定了离婚的念头。”
  没有其他选项,千金马上投了赞成票:“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大哥,贵和的推测准没错。”
  佳音历来不主张发散,劝他们冷静:“没证据还是别乱猜疑,小亮这一年身体都不大好,哪有精力去搞外遇?”
  秀明认为妻子的话有理:“这倒是,他去年不是那啥了吗?你大嫂还去给他买补药,这事你们都知道啊。”
  贵和思维活跃,疑点手到擒来:“不见得非要那啥厉害才能搞外遇啊,金钱、感情都可能造成男女间擦枪走火,再说二哥也不是一直都那啥,具体状况我们又不清楚。”
  “没错,我也断定二哥在外面有了相好。他刚才不是说了吗?想找人给他生孩子,说不定那女的都怀上了,急着上位才逼他离婚。大哥,我看我们得仔细调查。”
  “怎么调查?”
  “请个私家侦探跟踪他。”
  贵和支持妹妹的提议:“对对,大哥,我们集资找个侦探查一查吧,哪怕查出来真是这么回事起码能给二嫂一个交代。”
  采取行动总好过束手无策,众人商议后让佳音联系美帆,叫她先向赛亮申请一周的考虑期,己方在本周内展开调查。
  秀明不知该去哪里找可靠的侦探,还得托人打听。赵敏见他遇急事告别,很替他担忧,次日来电问候。得知情况后主动帮他聘请了业务精良的私家侦探,这一查还真揪出点眉目来。三天后侦探回复秀明,说赛亮这两天都和一位年轻贵妇见面,每次都在高级茶楼的包厢里密谈许久,不知是否存在暧昧关系。
  秀明拿着侦探拍摄的照片回家,贵和等人认为这就坐实了赛亮出轨的猜想,佳音却不认同,说照片只拍到他和那女的说话走路,并没干出格的事,也许是同事客户也说不一定。
  秀明也觉不该过早打草惊蛇,又忍耐了两天,周一下午两点,那侦探发来即时信息,说赛亮又跟那贵妇在北古一家咖啡店见面,若想当场质问,可抓紧时间赶过去。
  他立刻飞车前往与侦探会合,在对方指点下埋伏到咖啡店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果见赛亮与那女人出来。贵妇看样子很生气,走路风快,赛亮追着她不停劝阻,还着急地抓住她的手臂。
  贵妇毛躁甩开,指着他的鼻子愠怒训斥,而后快步走向路边的座驾。赛亮未再追赶,无奈地望着她,慢慢返回咖啡店,可能是去收拾落在店里的物品。
  秀明认定他和那贵妇之间有文章,心想二弟狡猾,死不认账,便欲趁怒先去质问小三,由侦探带领开车跟踪对方,尾随来到一座临街的商住两用的公寓。贵妇在车里打了一通电话,下车走进公寓大堂。
  秀明连忙追踪,和侦探一道来到电梯口,见一部上行的电梯停在了15楼,想必那女的就住在这一层。二人来到15楼,电梯门一开,女人惊悚的尖叫穿脑而过,与凶杀案里的音效一模一样。
  他们猛冲进走廊,只见三个男人正按住一名穿睡衣的年轻女子拳打脚踢,那贵妇站在一旁督战,满口“婊、子”、“贱货”的臭骂。
  秀明蒙然坐雾,见他们以众暴寡欺凌弱女子,本能地以救人为优先,冲上去喝令歹徒们住手。侦探敏捷地溜到一旁躲藏,果见他被那些人当成了睡衣女的亲友,一场声嘶力竭地打斗蓬勃展开。
  邻居们报了警,少时保安和110赶来制止殴斗,将数名当事人一齐带去派出所。那挨打的女子突然腹痛难忍,被120接走了,上车时贵妇还在凶神恶煞追骂:“烂婊、子!臭不要脸的贱三,你不得好死!”
  秀明盯着这悍妇,已料到自己判断有误,到了派出所,警方要录口供,他不知从何说起。那贵和倒是处变不惊,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只说:“我的律师待会儿就到,让他先跟你们谈。”
  秀明心眼总算亮堂了,尴尬地问她:“你的律师是叫赛亮吗?”
  贵妇警惕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比挨打还难受,懊悔地抽了自己一耳光,向警方大声喊冤:“警官,都是误会,这不干我的事啊!”
  警察严肃道:“你参与打架是事实,监控都拍下来了,怎么能说不干你的事?”
  “我是去救人。”
  “这个从视频上看得出来,但你为什么会去现场?”
  “我、我……”
  秀明羞于启齿,口吃半天无奈道:“算了,还是等她的律师来了再说吧。”
  赛亮来得很快,看到他大吃一惊。一番复杂的问答后,事情脉络得以清晰,原来那贵妇是赛亮的委托人,正和丈夫打离婚官司,今天不顾其劝阻带了一帮人去痛打怀孕的小三,抢走了丈夫送给小三的贵重物品,还强行向她灌服堕胎药。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本人也被秀明误会成赛亮的小三,是以牵扯出闹剧之外的闹剧。
 
 
第120章 讨伐
  赛亮替委托人办理了保释, 和秀明一块儿回到家中。家人们听说原委都很难堪,贵和为缓和气氛, 先拿原配撕小三这个话题迂回, 问赛亮那打人的杜太太会被如何处罚。
  赛亮无意追究他们,顺着他的台阶进行普法:“她带人趁小三开门时强行闯入, 涉嫌非法入侵,砸坏了小三家的电器设备,损失明显超过5000块, 算破坏公私财物罪,又拿走了她老公买给小三的首饰和名牌包,很容易被定性成入室抢劫罪,最高量刑可达十年。相比之下灌堕胎药还算轻的,如果那小三只是流产就达不到轻伤, 不用负刑事责任, 最多行政拘留15天。可是他们灌完堕胎药又打了人, 就是故意伤人罪了。”
  “听起来很严重啊,会判刑吗?”
  “在多人参与并归案的情况下,想摆脱以上指控可能性很小。我只能尽最大努力帮她辩护, 能从轻处罚就算最好的结果了。”
  珍珠大大涨了知识,投入评论:“原来打小三风险这么大, 这么看来她老公是最大的赢家了, 这一折腾离婚时肯定占便宜啊。”
  “没错,她老公现在正操纵那小三指控她,本来她老公出轨是过错方, 签离婚协议时对她很有利,现在她不仅不能为自己争取权益,多半连原有的利益也保不住了。所以说妻子发现老公有了小三千万别正面硬杠,除非掌握了老公的经济命脉或者犯罪证据,否则只会得不偿失。”
  赛亮说着说着视线指向大哥,秀明心气不顺,看什么都带刺,质问:“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
  “我威胁什么了?到现在你们还怀疑我是因为外遇才坚持离婚的?”
  “如果你在外面没女人就更该冷静地想一想,这么绝情是不是合适。看看今天那杜太太嘴脸多狰狞,完全像个疯子,女人被男人抛弃后九成九都会心理扭曲,你忍心看弟妹变成那样?”
  “杜太太靠老公养活,离婚后就做不成贵妇了,当然会发疯。美帆和她不一样,离了我她会过得更好。”
  珍珠料想父亲辩不过二叔,插嘴助攻道:“二叔您不能这么想,二婶的确和那女的不同,不爱钱也不靠人养活,她是视爱情为信仰的人,您就是她一直追随的信仰,要是背叛她,她会崩溃的。”
  千金早想发言了,紧随其后说:“就是,二嫂要是想当贵妇当初还会嫁给你吗?做人得讲情分,你这样会把她变成苦情连续剧里的女主角的。”
  赛亮的心被她们搅成了药缸,转眼浮起沸腾的泡沫,语气急促了:“正因为她跟着我像演苦情戏,我才想赶快剧终,这样她换个男主角就能演喜剧了。”
  秀明斥责:“是谁让她苦情的?还不是因为你的剧本太烂,你重新写个喜剧不就行了?”
  “我也知道我的剧本很烂,但没办法,老天爷才是编剧,我只能跟着他的套路走,要罢演除非马上去死,你们希望我现在就死吗?”
  佳音见二弟已披坚执锐跃跃欲战,忙来止戈:“小亮,我们也不想逼迫你,是担心你和美帆才……”
  赛亮多听人说一个字就像多挨一颗子弹,毛躁打断:“对不起,大嫂,我也不想动不动就情绪激动,但这段婚姻真的让我太厌倦了,拜托你帮我劝劝美帆,馊了的饭只能倒掉,硬吃下去对谁都不好。”
  他耗子钻竹筒死不回头,全家人只得干瞪眼。他们与赛亮角力的这一周里,美帆苦苦切切度日如年,免不得在父母跟前露了行迹,这天晚饭时她又卧床不起,杨建业望着满桌子特意为她烹制的佳肴,愁对无功而返的妻子:“美帆又不吃饭?”
  蔡良娣忧恼叹气:“她说她没胃口。”
  “这几天总这样,小赛也一直不回来,他们两口子是不是闹别扭了?”
  “准是赛亮那小子欺负美帆了,我待会儿就去找他算账。”
  妻子现出倒八字眉,杨建业胸口也起了浓烟,着急抱怨:“我求求你赶紧打住吧,没看出来他俩闹矛盾都是因为你?”
  “我怎么了?”
  “你一见小赛就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非当着人家的面甩脸色,又不是亲生的,这种态度谁受得了?”
  “那是他自己没本事,配不上我的好脸色,要换个有能耐的,你看我不把他捧到天上去。”
  蔡良娣也怨丈夫不懂她的苦楚,她辛辛苦苦把女儿培养成才貌双全的名角,就是希望她飞升成凤,为家族争取荣光。谁曾想被个名不见经传的穷小子折枝,血亏的买卖够她糟心一辈子。
  杨建业和女儿性情相仿,很有几分闲云野鹤的书生气,向来对妻子的功利思想颇有微词,但做了几十年夫妻,早已放弃对她的教育,这时被逼得重提分歧:“你这人就这点不好,嫌贫爱富,真跟那《珍珠塔》里的方朵花一样势利无情。那戏文上都说“砖瓦尚有翻身日,困龙也能上天庭”,亏你还唱了几十年,半点没领会其中的道理。等有朝一日小赛发达了,我看你拿什么脸去见人家。”
  蔡良娣也烦丈夫这点,立刻拿出当家人的威风来镇压:“他什么时候能发达啊?当初跟我保证十年内一定出人头地,这期限早都过去了,也没看他有什么大出息啊。我也不怕拿戏文里的唱词来下结论,他这辈子估计也就这样了,要想飞黄腾达,除非‘扫帚柄上出冬笋,六月黄河水成冰,黄狗出角变麒麟,月落东山日西升’!”
  “你这人太不可理喻,迟早会害了帆帆!”
  “拉倒吧,我明明是全心全意护着帆帆的人,就怕我死了,她这辈子迟早要毁在赛亮手上。”
  老两口在这一问题上各执一词,私下里较着劲。女儿和女婿之间的暗流已潮汐化,周三晚上赛亮来电通知美帆:“离婚协议你看了吗?没意见的话我们就去民政局换证吧。”
  美帆通过佳音的反馈了解了形势,已是九月里的茭白灰了心,怨恨随之而起,冷冷回道:“我不知道怎么向我爸爸妈妈开口,你自己过来跟他们说吧。”
  赛亮情知逃不掉这场审判,随即前往,杨建业总算盼到女婿回家,连忙当成贵客招待。女儿的态度和他差了180°,比对陌生人还冷淡,请求他:“爸爸,赛亮有话跟您和妈妈说,请您去叫妈妈出来吧。”
  杨建业闻到了对立气息,探问赛亮:“小赛,有什么事先跟我商量行吗?”
  赛亮愧见岳父,口齿艰涩难开,妻子替他应答:“您还是叫妈妈出来一块儿听吧。”
  蔡良娣故意躲在屋里冷落女婿,被丈夫硬拉着露面,脸色仍似经年的臭豆腐,开口就是抱怨:“什么要紧事,这么劳师动众的,连觉都不让人睡安稳。”
  杨建业气她作死,正色训斥:“你能不能稍微拿出点耐性,这样哪还像长辈!”,说完贴上笑脸安抚赛亮:“小赛,有话你就说吧,一家人,凡事都好商量。”
  赛亮已筹措完毕,双肘撑在双膝,手掌交握,沉定道:“爸,岳母。我已经跟美帆谈过了,我们打算离婚。”
  老两口的神情霎时同步,惊讶得难以置信。
  美帆不胜哀怨,含恨驳斥:“这是你个人的意思,我是完全被动的一方。”
  得知是女婿要求离婚,杨建业急道:“小赛,你不是开玩笑吧?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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