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来得及回答,即被涨得闷哼了一声,张开嘴,利牙咬上他的脖颈。
瞬间,痛与快乐并存。
就跟她带给自己的感觉一样,她就是一株娇颜魅惑的罂粟,即便所有人都明令禁止他靠近,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沉沦其中。
无法自拔。
**
一只修长的大手捡起了地上的房卡,将它插到了卡缝里。
进了房间一个多小时之后,两人终于再次看到了亮光。
女人的腿还盘在他的腰上,双手无力地勾着他的脖子,面露潮红,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
刺激,太刺激了。
到现在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的宿筝,觉得自己的脚都在发抖。
好吧,也不全是因为没吃东西导致的,有一部分原因是身前的这个男人造成的。
看着她这一副慵懒的样子,封鸿温柔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又用力将她往上托了托,让她能够更省力一些。
然后以这个姿态抱着她进了浴室,低声哄着:“先洗个澡好不好?”
宿筝现在只想吃饭和睡觉,最好是睡觉的时候微张着嘴,有人把饭递到她嘴边喂她。
其他什么事情她都不想做。
看到她蔫蔫的样子,封鸿无奈地一笑,拿起毛巾在洗手台上垫着,然后将她放到了上面。
他拿起花洒试好了温度之后,放了一池水,转过身来,将女人抱到了浴缸里面。
感觉到又有东西探了进来,宿筝一掌拍在了作乱的大手上:“敢再来一次我就捏爆你的蛋。”
封鸿:“…………”
他默了一会,继续手上的动作,耳根泛红,面上发热,吻了吻她耳垂:“我帮你弄出来。”
宿筝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更加用力地在他手背上一拍:“王八蛋!你又不带T!”
第一次就算了,两只小雏鸟啥也没准备,但这次到了酒店,他居然还这么任性。
男人身子微微一滞,宿筝随即感觉到他的胸口轻轻震动,带笑的声音自耳边传来,带着灼热的气息:“我求你让我能够父凭子贵,早日加入宿家。”
宿筝:“……”
哼了一声,她没有继续说话,静静地享受着他的服伺。
被他包的像一个蚕宝宝一样抱回到床上,又看着他打电话叫了餐食,她才将葱白的脚趾从被子里伸出来,踢了他一下。
“喂。”
男人还在微信上跟张垚说买两套衣服过来,听到女人的叫声,他头也不抬,嗯了一声:“怎么?饿了?乖,再等等。”
敷衍,真敷衍,说话的时候都不看自己一眼。
她哼了哼,挪着身子靠过去,将下巴搁在他肩窝里,紧贴着他的脸颊,低声建议:“待会吃完东西,我们回家吧?”
封鸿又嗯了一声,依旧低着头:“不睡一会再走吗?”
“不睡了,趁我爸妈白天去仲家的机会,我们去把户口本偷出来吧。”
男人敲着键盘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第59章 宿筝,你妈炸了
撅着屁股在大门上贴着耳朵听了一会, 宿筝斜眼看向那个脸上表情颇有些不自然的男人:“钥匙!”
封鸿抿了抿唇, 一边从宿筝的包里掏出了一把钥匙,犹犹豫豫地递给她:“真的要这样吗?这样不太好吧?”
不管怎么说, 结婚这种大事,他觉得还是要通知到父母长辈的,不能够这么地草率。
不见他听了宿筝的话之后, 就直接在群里发了条微信, 然后苏溪就安排着人帮他把户口本给送过去了。
【气象员】:鸿鸿冲鸭!!坐等你再次把微博服务器整塌!
宿筝接过他手中的钥匙, 白了他一眼:“父凭子贵?嫁入宿家?”
刚说过的话, 自己都忘了, 现在倒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封鸿讪讪地闭上了嘴。
还好, 里面没有传来声响, 宿筝觉得应该跟自己估计的一样,宿家二老现在应该在仲家。
按下门把手进去之后, 宿筝即把钥匙放到了鞋柜上,猫着身子直直地想要冲进去, 目标所在的方向就是家里的主人房。
结果还没发起冲刺,手肘就被拉住了。
“换双鞋吧?”
宿筝:“…………”
明明是偷偷地回来拿户口本的, 应该是速战速决, 但宿筝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们就像是上门拜访的客人一样,乖乖地脱了鞋走了进去, 甚至于封鸿比她还像这个家里的主人。
“我倒杯水给你喝?”他左右望了望, 找到了厨房的方向, 大步走了过去。
宿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们是回来干嘛的你还记得吗兄弟?
封鸿假装没有看到她死亡的凝视,端着一杯水走了出来,放到她面前:“刚吃了东西都没来得及喝水,润一下嗓子吧。”
两人在沙发上面对面坐了一会,宿筝终于忍不住了,蹭地一下跳了起来,再次猫着身子冲向了主人房。
封鸿伸出手想要抓住她,但在空中虚虚地挠了两下,毫无作用。
“……”
他掏出手机蠢蠢欲动,很想在百度知道提个问:“女朋友想要偷户口本结婚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叹了口气,他还是收起了手机,想要站起身去看看宿筝的情况的时候,他竟然觉得似乎大概好像听到了钥匙声从大门口传来。
我屮。
我屮艸芔茻!
宿筝你大爷的!说好的你爸妈不在家呢!
他已经确认了不是自己的错觉,因为与钥匙声一同响起的,还有清晰的谈话声。
“应该是放在房间里的吧,我记得在床底下的——咦,这门怎么开不了了?”
封鸿身子一僵,看着也听到了动静,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的宿筝,无声开口:“你把门反锁了?!”
“不是遇到了冯清那个变态么?!我就有点防备后遗症,下意识地就把门反锁了!”宿筝抬起了右手,做出了尔康的经典姿势,“紫薇!我的手它不听使唤!”
封鸿:“……”
要是没反锁的话,他们两人还可以说去她的房间衣柜躲一下,等宿家二老再次出去的时候,他们趁机溜走。
特么现在大门都锁上了,逃个球啊!
与此同时,封鸿眼尖地看到了她高举的右手上的褐色小本子。
门口的人已经在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打算打电话报警:“……是不是进贼了啊?”
结果门居然“啪”地一下,自动从里面打开。
宿筝那张素净的小脸出现在门里,讪笑着看着他们:“啊哈哈,爸,妈,你们回来啦?”
宿崇亮:“……”
温菱:“……”
他们正想开口问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从宿筝的背后,居然又缓缓升起一张俊脸,微微发红,显得有些局促:“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封鸿。”
宿崇亮:“……”
温菱:“……”
宿筝:“……”
你大爷的,我不是让你躲衣柜里面了吗?!
四人在沙发上面对面地坐着,封鸿双手放在膝盖上,腰背挺得笔直,乖得不能再乖,跟一个被老师上门家访的小学生一样。
他觉得自己做多错多,刚才在把他们迎进来之后,他主动去厨房倒了两杯水,放到了二老面前,结果被温菱噎了一句:“我们有自己的杯子,不用纸杯。”
封鸿:“……”
之后他就一动也不敢动了。
“宿筝,你这是在给我一个惊喜么?”温菱淡淡地问道。
随遇则安,既然平时这个点99.9%都不会在家的宿崇亮和温菱今天刚好回来,宿筝认为这应该是命中注定的。
所以她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开口说道:“妈,我想把他介绍给你们认识,他是封鸿,今年27岁,职业是……”
旁边的封鸿挺了挺腰,朝两人扯起一抹笑,然后就听到宿筝继续说道:“职业是——卖唱的……虽然他这个人有时候脑子不太好,情商也不太高,但是个根正苗红的小伙子,对我也很好。”
封鸿:“……”
不是,有这么给爸妈介绍自己男朋友的么??
“扣扣扣……”
大门传来了敲门声。
宿筝正想指挥着封鸿去开门,结果看到温菱变了变脸色,表情有些慌张:“完了!我们把她忘在楼下了!”
宿崇亮一下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冲到了门边打开门,朝门外的女人陪着笑:“不好意思啊夫人,让您久等了。”
还在和封鸿面面相觑的宿筝一下就明白过来门口的人是谁。
能让宿崇亮这么客气的,能让温菱这么慌张的,可不就只有仲家的人。
果然,下一秒,她就听到了翟蕙不满的声音:“这房子怎么到现在连门铃都还没安一个?还有你们,怎么回事?这是不愿意还回来了?”
宿崇亮摇了摇头,侧过身子,颔了颔首让她进来:“没有这回事,只是中间出了一点小意外。”
沙发上的两个小意外并没有像两个长辈一样,站起身迎接着她的到来,依旧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弹。
宿筝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翟蕙,微勾唇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
稀客啊稀客,她不是一直觉得宿家这小庙太寒酸了,容不下她这尊大佛的?怎么今天居然屈尊光临了?
翟蕙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表情滞了滞,又往封鸿身上瞥了一眼,然后微微一笑:“你们逃出来了啊?”
站在她旁边的宿崇亮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们是过来坐一下而已……”
宿筝却立即明白,她应该是知道了自己和封鸿被冯清抓去的事情。
果然,翟蕙慢慢地走了进来,难得嘴角含笑看着她:“我看一然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家里,话都没交代一句,我就知道是你这边又在折腾他了。”
背后的温菱关上了门,皱着眉头看着宿筝:“宿宿,又出什么事了?”
她以为又是网络舆论上出了什么事情。
折腾?
她居然认为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是在折腾别人?
封鸿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心里在考虑着如果在岳父岳母面前发火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结果他都还没来得及说话,翟蕙就先一步在沙发上坐下,坐姿优雅:“怎么,你们还不知道吗?我倒是挺好奇的,就派人去查了一下,然后才知道他们两人被人绑架到郊外的一个废弃仓库去了。”
宿家二老闻言大惊,立即冲向了宿筝,也不管在翟蕙面前保持什么仪态了:“宿宿!怎么回事?”
宿筝怔愣在那,对于他们的关心显得有些无措和慌张,还是旁边的封鸿温和有礼地回答着:“叔叔阿姨不用担心,我们一点事都没有。”
连医院都不用去,而是直接去了酒店。
当然,这句话,给一千个胆子,封鸿也不敢说出来。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但温菱依旧在宿筝的身上四处摸索着,眼眶微微发红,她压根没有想到自己女儿居然还经历了这样的生死困境。
碍于翟蕙在场,宿筝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略去了中间的细节,并安抚了一下温菱。
“还好有封鸿在,不然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
宿崇亮闻言,朝封鸿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复杂。
“那人神经病啊?怎么这样啊?还一抓把你们两个都给抓了起来!有病吃药,没病睡觉!”温菱本就是直辣的不行的性子,只不过这些年来在仲家面前把身上的刺都给收了起来,是以翟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直接骂人的样子。
她皱了皱眉,又开口接道:“可不是么,自己惹下的事情,却要拉着别人一起受罪,封先生,可真难为你了。”
封鸿微抿着唇,平静而又淡然地看了她一眼:“比翼同心,其利断金,一家人不分两家事。我以为结婚多年的翟女士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说有一天仲竹祯因为惹了什么事,被仇家把你也一起抓去了,你会认为自己是被连累的么?
翟蕙额角跳了跳:“……”
看着她极其难看的面色,宿筝心里暗呼一声:封鸿!怼得好!
她努力压下唇角的笑意,轻声咳了咳:“仲阿姨,那你是否知道,四年前的那个因,是谁帮我种下的么?”
翟蕙冷冷地看向她:“冤有头债有主,难道那人还能找错人不成?”
温菱听到她的话,心里有些微微不舒服,皱了皱眉,唇瓣翕动,最终还是没说话。
“人倒是没找错,但是找漏了。”
“四年前,因为仲一然的安排,我的舍友才会替代我去了那天的晚宴,也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我不否认我在其中也有错,但仲阿姨,请不要把你儿子在其中起的关键作用给漏掉了。”
宿家二老这下明白过来了,这压根就不是封鸿被宿筝给连累了,而是他们两个人都被仲一然连累了。
宿崇亮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但还是努力控制着情绪,沉着声音对翟蕙说道:“夫人,我去把东西拿给你,时间不早了,我估计你应该也很忙。”
翻译过来就是说,你他妈拿了东西赶紧给我麻溜溜地滚蛋。
愿不愿意来宿家是一回事,是不是主动被赶出去又是另一回事,翟蕙被下了逐客令,顿时不乐意了:“什么意思?照你的意思,一然当初也是基于保护你的意思才做的安排,怎么到了你嘴里,倒像是始作俑者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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