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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如此多娇(重生)——鹊上心头

时间:2019-01-21 09:19:37  作者:鹊上心头
  谢婉凝安静地坐在那,听着她哭着诉说她所不知道的过往。
  王纯汐抬起头,认真看向谢婉凝:“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他说他不能再成亲了,他已经害死了一个女人,不能再害死第二个。他这辈子不会有自己的后代,也不会再让另一个女人嫁进来受苦,他是个罪人。”
  直到听到这一句,谢婉凝平静的心湖才惊起一丝波澜。
  那个回忆里面容模糊的青年她已经全然忘却,可再回首时,却也能依稀记起他身上的笔墨香味。
  王纯汐说到这里,突然泪如雨下。
  她声嘶力竭地哭了一会儿,才喃喃自语道:“后来,他就在一个雨夜里自尽了。”
  “他为什么不想想我?我为他付出了一切,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最后他都没有跟我多说一句话,哪怕只是跟我道个别都好。他就这么静静走了,只字片语都没留下。”
  “没有他的王家大宅,太可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贵妃娘娘:吃瓜.jpg
  陛下:老婆悠着点,冷静吃瓜,人人有责。
  王纯汐:认真点,人家哭呢。
  贵妃娘娘:哦……再用力一些,情绪不是很到位。
 
 
第151章 
  谢婉凝能想象出来那种情景,毕竟她也是在王家大宅里生活过许多年,对于那种行将就木的郁色最是熟悉不过。
  王家大宅里一丁点鲜活气都没有,那里已经死气沉沉,再也无法焕发新生。
  王纯汐一股脑把话说干净,只觉得心里就这么松了一小块,空落落叫她很是难受。
  从小到大,前世今生,她唯一在乎的人就是哥哥。然而到了最后,哥哥都没有想过要带她一起走,哪怕问她一句都是没有的。
  这种痛心疾首,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
  王纯汐缓了口气,突然笑了笑:“这些事在我心里藏了那么多年,如今却都跟你说了,也不知道是可笑还是可悲。”
  是啊,王纯汐那么“恨”谢婉凝,“恨”得前世今生都不肯放过她,可心底里最深的秘密,两辈子最痛的过往,她也只敢跟她一个人讲。
  这些事,是绝对不能被外人知晓的。
  谢婉凝看着她,却反问:“你不怕我告诉别人,叫天下人耻笑王家人道貌岸然?”
  王纯汐轻声笑笑,低声道:“王家那点烂事,满琅琊都知道,还用别人耻笑?再说了,我们虽然今日走到这般境地,你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
  王纯汐竟说信任谢婉凝,这要是知道内情的人听了,准得笑掉大牙。
  谢婉凝见她一脸轻松坐在那,一点都不为未来发愁,不由问:“这一次我没有嫁进王家,你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何还要跟着我入宫?”
  若是按照王纯汐说的,前世她不满意谢婉凝病歪歪地占了兄长的正妻之位,这一世谢婉凝根本就没嫁进王家,跟他们家一丁点牵扯都没有,根本没机会“得罪”王纯汐。如今的王纯汐居然不在家中守着她“敬爱”的兄长,反而一门心思入宫追逐谢婉凝,这个行为无论怎么想怎么怪。
  王纯汐跪坐在那,抿着嘴看向谢婉凝。
  她身上的袄裙早就脏了,却一丁点都不在乎,只那么懒懒瘫在地上,哑着嗓子开口:“这一次……我醒来得太晚了。去年我大病一场,才终于记起这些过往。当我听说你早就入宫为妃的时候,我是很高兴的,哥哥摆脱了你,说不定也可以娶一个更合适他的女人,这样他就不会自尽了。”
  谢婉凝看着她一脸认真,不由在心中叹气。
  王纯汐生来就只有兄长陪着,她生命里的光芒都来源于兄长,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份不能斩断的血脉亲情,让王纯汐直接丧失掉了所有的希望。
  她可以为他杀人,可以为他做尽任何事,却从不奢求让他属于自己,只要他能过得好,对于王纯汐来说就已经很满足了。
  王纯汐没有等谢婉凝的回话,她自顾自说着:“可我想错了,你们的亲事告吹,父亲和母亲就跟疯了一样,他们接受不了身份再低的姑娘,相看了几个都不满意,最终一个都没有成。后来……他们就开始埋怨哥哥,说都是他不足够优秀,才娶不到门当户对的妻子。”
  谢婉凝听得目瞪口呆,她一直觉得谢家已经够极端了,没想到王家更令人恐惧。因为缠绵病榻,她在王家的那几年基本上没有跟王家宗亲接触过,也算是她另一种幸运了。
  王纯汐见谢婉凝吃惊,便也呵呵笑出声来:“你一定想不到,我的父亲母亲,把我哥哥逼得失了声,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可哪怕这样,王家长子也要出门参加诗会,不能缩在家中躲着看书。
  谢婉凝半天没说出话来,最终只落了一声叹息。
  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王家落到今天这一步田地,怨不得任何人。
  王纯汐继续说道:“那时候我病好了,才知道这许多事。然而哥哥却也终于受不了,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从此再也没有踏出家门一步。我那时候整个人都魔障了,想着都是因为你他才这么痛苦,都是因为你们谢家父母才逼他,既然你入宫能为你哥哥赢得爵位,那我为什么不试一试?”
  反正她哥哥在王家也快过不下去了,还不如另辟蹊径,找一条活路。
  谢婉凝把茶杯放下,冷冷看向她:“你是入了魔。”
  前一世她亲手杀了另一个人,哪怕她表现得再淡然,恶意和恐惧也埋入她的心扉。便是死而复生,便是隔世重回,她也依旧纠缠于过去的魔障里,从来不曾走出来过。
  是以今生的她下意识就把兄长的不幸赖在谢婉凝身上,她既害怕突然改变了命运轨迹的谢婉凝同自己一样,会暗中对王家动手脚,又想要给兄长搏一个美好的未来,她甚至天真地认为,只要他身上有爵位,父母就不敢再逼迫他了。
  古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谢婉凝对于杀过自己的王纯汐生不起半点怜悯之心,却把她的可恨之处看得明明白白。
  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借口罢了。
  王纯汐惨笑出声:“是,两辈子了,我从来都没活明白过。”
  谢婉凝看着她满面泪痕,淡淡道:“我不屑于对王氏动手,也不屑于再去关心你们家那些事,只要你把贤妃所作所为全部和盘托出,我可以许诺不动你哥哥。”
  谢婉凝的意思很简单,王家会遭遇什么她不会关心和过问,但若王纯汐配合得好,却也会出一份力保住她哥哥,仅此而已。
  王纯汐刚才说着自己不在意王家那些人事,可归根结底,她还是惦念家中兄长,只要他还好好的,她就不会不松口。至于其他人,王纯汐倒是希望他们早点没,这样她兄长说不定还能好过一些。
  果然听了谢婉凝的话,王纯汐眉头一松,低声对她说了一句:“谢谢你……对不起。”
  对不起上辈子杀了她,对不起这辈子又来害她,她欠了谢婉凝两条命,怕是下地狱都还不清了。
  谢婉凝却冷声道:“我不需要你对不起,应为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就带着这份遗憾走吧。”
  王纯汐愣在那,好半天才痛哭出声:“我这是为了什么?”
  是啊,兜兜转转这么多年,重新而活的她明明可以像谢婉凝这般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可她却偏偏走了最错误的一条路,断送了来之不易的新生。
  没有人知道她这是为什么,可能就连她自己,都搞不清到底是为何了。
  谢婉凝却道:“其实你哥哥的悲剧,都是你父母、是整个王家造成的,不是吗?”
  她不去埋怨他们,不去反抗他们,反而去欺凌一个重病在床的孱弱女子,还不是因为她最可欺,也最好欺?
  人天生就欺软怕硬,此言不假。
  王纯汐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之后几日,王纯汐被尚宫局和慎刑司接手,很老实坦白了入宫以后的所作所为。包括被贤妃诱惑,告诉她谢婉凝少时体弱,让贤妃有机会动手,在端午家宴污蔑贵妃。也包括她找杂役姑姑青竹买满地红,然后又让灵音交给尚宫局大宫女芳菊,意图在七夕夜给谢婉凝下药,想让她小产滑胎。
  如此种种,实在罪大恶极。
  散布谣言、诬陷妃嫔是为一,谋害皇妃、残害皇嗣是为二,御前失仪、癫疯不改是为三,桩桩件件都不能善了。
  等王纯汐这边都查清,贤妃那却还没醒。
  她中的胭脂雪毒性更强,不仅失血过多伤了根本,还让她昏迷沉睡几日光景。这令慎刑司直接把百花楼上上下下都抓了个干净,问出了许多掩藏在贤妃端方自持背后的恶意。
  等萧铭修拿着从百花楼宫人那问出来的贤妃罪状,回到寝殿的时候,谢婉凝刚午歇起来。
  她中午睡得很香甜,这会儿脸蛋红扑扑的,迷迷糊糊坐在床边,低头揉眼睛。
  “陛下怎么回来了?”谢婉凝嘀咕一句。
  萧铭修走过来,坐在床榻前帮她穿鞋袜:“正巧事情忙完了,过来看看你,可还好?”
  谢婉凝点了点头,笑着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很好呢,宝宝也没闹腾,很乖。”
  萧铭修扶着她起身,往外面花厅走去:“屋里头闷,平日里多在院子里散散,外面凉快许多。”
  转眼到了七月半,玉泉山下便比往常要凉爽一些,刚一出了寝殿,就迎面吹来一阵清风,把谢婉凝午睡出来的燥热都吹跑了。
  七月半是中元节,也就是俗称的鬼节,民间有些地方是要过的,不过宫中自来只过上元,今日就没弄什么节礼。
  到了这时,天气就略微凉快了一些,谢婉凝便也松了口气。她的肚子又大了一圈,整个人跟个小火炉似的,很是有些怕热。
  天气适宜,最是舒服了。
  萧铭修对她道:“百花楼的人都查清了,全部画押了罪状,后续事宜母后会操持。不过母后也道你若是有空就去听听学学,下懿旨也是一门学问,若是判得不好可要闹笑话的。”
  谢婉凝愣了愣,道:“有母后在,哪里用得上我呢?陛下真会说笑。”
  是啊,宫里有太后,自然不用一个贵妃代为下懿旨,这是不合规矩的。萧铭修刚才心情甚好,不小心说漏了嘴,赶紧换了一个话题:“你可知贤妃都干了些什么?”
  谢婉凝想了想:“总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若不是她坏事做多了,为何还是昏迷不醒?汤药灌下去那么多都不管用,也只怕心里有鬼,不敢醒过来吧。
  萧铭修笑道:“婉凝聪慧,她可是坏事做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贵妃娘娘:反派自己动手双杀了……??
  陛下:double kill~
 
 
第152章 
  跟贤妃一比,王选侍根本不算什么。就她那几下三脚猫手段,刚一使劲就把自己坑死了,可能在贤妃眼中她给自己提鞋都不配。
  不过把王选侍放到一边,拿起贤妃宫人供述的那份罪状折子,谢婉凝也是十分诧异的。
  这折子就这么粗粗一看,都写了好厚一叠,谢婉凝坐在花厅里看了一盏茶的工夫,才将将看完第一遍。
  这里面有她知道的、猜过的,也有她不知道的。
  早些年的时候贤妃还算稳重自持,随着她宫门日渐冷落、齐家的家书日渐频繁,贤妃的心态就变了。
  她曾经是青山书院最聪慧的女子,也是齐家的掌上明珠,少女时也曾风光得意。如今进了宫,却要跟其他人并列四妃,且陛下对她从无喜爱之意,经年累月过去,她是越发痛恨起其他人来。
  德妃、淑妃、宜妃都比她位分高,淑妃也比她受宠,甚至就连畏畏缩缩的顺嫔都能被圣驾眷顾,可她却什么都没有。她无法面对对自己寄予厚望的娘家,更是不知要如何给父亲回信。
  她没有达成父亲对她的期望,这令她的心日夜被愧疚啃食,令她终日难以安眠。
  当顺嫔怀孕之后,她终于忍不下去了,齐家也再也不肯等待。
  心魔控制住了她,让她终于伸出了手。
  她暗中派宫人石榴去云昭仪宫中,借由她的手联络东安围场的齐家暗线,等把落胎药悄无声息递给顺嫔,等回宫后石榴便也刚好到了年纪,在顺嫔事发之前顺利除名出了宫。
  至于出宫以后石榴到底如何,那都是齐家人的事,贤妃是一概不知也不管的。
  之后的事就就如同谢婉凝猜测的那般,按照过往发展起来。
  顺嫔因为那个孩子疯了,她不想生也不敢生,竟自己给自己吃下打胎药,终于在小雪宫宴那日落了孩子。
  那一日的场面,谢婉凝至今想来扔有些心悸。
  那是她入宫以来头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鲜红的血刺激着她神经,叫她许久都不曾忘记。
  然而自从顺嫔流产之后,贤妃却也病了。
  谢婉凝点了点折子的这个部分,对萧铭修道:“陛下可还记得她那时候病得很重,几乎下不了床?再出现时却骨瘦如柴,人都脱了像。”
  萧铭修想了好一会儿,才略微有点印象:“大概是吧。”
  谢婉凝轻声道:“我一开始真以为她是风寒,后来听闻她是厌食而病,还颇有些不解。如今想来……她那时候恐怕是因为亲自动手做了坏事,心里过不去才厌食的吧。”
  贤妃会走到今日这一步,经历了很多,也肯定有过彷徨。
  当她意识到自己亲手害死一个无辜的生命时,那种愧疚和自我厌恶肯定时刻啃食着她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淡然处之。
  那一场病,就是她良心和道德最后的残留见证。
  可惜的是,她自己没有留住。
  萧铭修了然地点了点头,却说:“因为她知道自己是错误的,是恶贯满盈的,所以她才会自责。她的良知德心无论如何也拉不回恶意,便只能败下阵来,让恶意成了最后的赢家。”
  是的,所以她病的时间很短,不过一两个月就又好起来,却从此变成另一个人。
  后来云昭仪因顺嫔的事终日不安,察觉到贤妃对她不一样的心思,她才破罐子破摔,在宫宴上闹了那一出丑事。可若不是她破釜沉舟,又何来如今的太平日子?
  仅仅因为云昭仪可能猜到东安围场的是自己所为,贤妃就生了杀心。却不知她自己也被谢婉凝、萧铭修和太后看清了恶毒心肠,从此在他们这里记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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