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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传同人]如懿传之柔芳懿懿——末烬

时间:2019-02-18 07:51:44  作者:末烬

  “岁月不肯眷顾本宫,自然会老去。”如懿含笑以对,浑不在意,“不过本宫即便老去,也会在这个位置上老去,直到百年。公主年轻,正当盛年,定然看得到那一天。”
  和敬的怒火几乎在一瞬间引燃,柳眉倒竖,出口冷冽:“你不过是我父皇的继室,就算如今坐在这个位置,也难保以后还能坐在这里!爱新觉罗家的皇后,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哎呀呀,公主都有了儿子了,气性儿怎么还这样大?”如懿连连摆手,笑意中有几分戏谑,“公主倒是正室嫡妻,可据本宫所知,自从公主生下长子,不便行妻子本责,额驸便多了不少内宠?”
  说在痛楚,和敬面色一僵,强硬道:“男人三妻四妾,再寻常不过。便是父皇的后宫,又何曾只你一人了?无论额驸有没有内宠,他的嫡妻都是我一人!”
  如懿缓缓抚摸雪白领子上垂下的珍珠璎珞,满脸堆笑:“后宫佳丽三千,本宫何曾说什么?只是可惜,公主毕竟有了庆佑,公主不如想想,纵然额驸不敢轻慢公主,可庆佑毕竟是姓博尔济吉特氏。庆佑的前程是在草原上,在科尔沁,不在紫禁城。皇上能给庆佑恩宠,可公主觉得,是在紫禁城当一个富贵王公好呢,还是在科尔沁继承额驸家族的爵位,更能保公主和富察家的尊荣不衰呢?”
  气氛沉沉,和敬忽然望向窗外,那里廊下养着时鲜花卉,檐下养着的红嘴相思鸟啁啾啼啭,交颈缠绵,好不可人。因天气暑热,如懿又喜莲花,皇帝特意命人在庭院里放置了数个青花大缸,养着金色锦鲤与巴掌大的碗莲。缸中红白二色的碗莲开了两三朵浮在水面,游鱼穿梭摇曳,引逗得几个宫女倚着栏杆,坐在青绸宝莲绣墩上拿了鱼食抛喂嬉笑。
  有那么一瞬,如懿在和敬眼中看见了莹然的泪光。但她很快仰头,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对我说这些,难道是想与我做交易么?就算庆佑不留在京城,去了草原上,他也是额驸的嫡长子!额驸在科尔沁的身份地位,都应当由他继承!”
  橙滟滟的茶水如朝霞流映,如懿刮了刮茶盖,慢条斯理道:“庆佑是嫡长子,可如果额驸对公主情意淡薄了,额驸的妾室再生个争气的儿子,就如当年的永瑾之于孝贤皇后。即便到时候庆佑承袭了爵位,额驸和科尔沁也未必会支持他吧?公主所图,当不至于只是一个小小辅国公之位吧?若是本宫想多了,公主便只当本宫什么都没说。”
  和敬目光澄明,如清朗雪光拂过于如懿,“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懿盈然一笑,神色瞬间松快,和悦如暖风醺然:“达尔罕亲王之位。这位子额驸因为是皇上的女婿而得,不代表他就记得恩情传给庆佑。再者,庆佑还不满周岁,最快也要二十年以后——二十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和敬敛声注目于如懿,似要从她脸上寻出一丝半痕的破绽,然而承接她目光的,唯有一片淡然。她的目光如同被风扑到的烛火微微一跳,似乎十分不甘心:“你这话的意思,是让你的儿子给庆佑亲王之位?你便如此笃定,你的儿子会成为太子?”
  如懿的语气隐然有了一丝迫人的意味:“太子之位由皇上决定,本宫只遵循圣意。但公主应该明白,与其因为过去的事与本宫置气,倒不如放下成见,孝贤皇后想见到的,是公主与富察家皆能荣耀不衰,其次才是本宫落到何种下场。本宫已经给出了诚意与你交易,赌上固伦和敬公主之名,你敢是不敢?”
  午后的日光被重重湘妃竹帘滤去酷热的意味,显得格外清凉。和敬的唇边,便是衔着一抹这样余温微凉的笑容,反问道:“有何不敢?”
  送走和敬,已经是日暮西山,移筝从内殿中走来,取过一把翠绿黄边流苏芭蕉扇,一下一下扇出清凉的风:“娘娘就这样信得过和敬公主?她一向藐视娘娘……”
  “信她做什么?”如懿面上不觉衔了一丝温然笑意:“各取所需罢了,她能安分些,我也省下心思去弹压后宫。她这辈子,是不可能发自内心来尊我敬我,既然如此,不如就像当初与玫答应一样,互相利用就好。”
  如懿牵动湘妃竹帘上的五色丝线流苏,半卷轻帘。一眼望去,庭院中错错落落开着芍药、龙胆、合欢、茑萝、凤仙、石榴、木香、紫薇、蕙兰、长春、笑靥、月季、百日红、千叶桃、玉绣球、飞燕草,红红翠翠,缤纷绚烂,如堆出一天一地的繁华金色。彼时荷钱正铸,榴火欲燃,迎着雕梁燕语,绮槛莺啼,静院明轩,溶溶泄泄。
  而这个夏天,终会过去。
  
  五月,一直蠢蠢欲动的准噶尔阿睦尔撒纳突然叛乱,皇帝命两路进兵取伊犁,又让三阿哥永璋、四阿哥永瑾和六阿哥永琪同在兵部演习军务。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只问永瑾、永琪军事之道,并请尚书房师傅教导兵书,而对永璋,不过尔尔。
  因为如懿提醒和敬留心之故,色布腾巴勒珠尔在察觉阿睦尔撒纳动向之后及时上报,得了皇帝赞许与嘉奖。额驸在大喜之余,不由得心有戚戚,只说亏得和敬提醒。夫妻俩虽是圣上指婚,情分不深,但此后,额驸的内宠渐渐少了些,对和敬也更加记挂在心。
  当然,这就是后话了。和敬这辈子的喜怒哀乐,是否能如愿以偿,总是难以一言蔽之。
  乾隆十九年六月十三,颖嫔果然生下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公主,是皇帝第九女。在如懿的请求下,小公主被取名璟妧,封和静公主,也算是成全小说中颖嫔与璟妧的母女之情。
  颖嫔虽然未能晋封,但皇帝仍旧赏赐了不少东西下去,并准许巴林部的亲眷入宫给颖嫔请安,这已是难得的恩典,更是巴林部的荣耀。连同住一宫的恪常在也因为侍奉龙胎有功,晋封了恪贵人。由此而始,以颖嫔为首的蒙古嫔妃渐渐开始向如懿靠拢。
  颖嫔出月后,璟嬆的婚事也正式提上了议程。她很快就要及笄,准噶尔战事将平,保不住皇帝一高兴就把璟嬆许给哪个蒙古功臣做安抚。缘分使然,这机会说来也就来了。
  有一日皇帝下旨给诸阿哥选伴读,命家中有适龄儿郎的三品以上朝臣入宫觐见,在御花园中考教诗文,见着了大学士尹继善的四儿子,章佳·庆桂。待如懿提起璟嬆婚事时,皇帝便想起了他。如懿一想,这庆桂一者是镶黄旗人,尹继善之子,出身够了;二者他后来也是乾隆名臣,为人刚直清正;三者他一直活到了嘉庆年间,不必担心璟嬆守寡。有这三条考量起来,如懿已是千肯万肯了,遂求了皇帝下旨。
  但庆桂彼时只是个荫生,并无官位,皇帝怕委屈了爱女,于是先授他户部员外郎一职,充军机章京,然后才下旨封庆桂为固伦额驸,赐婚固伦和安公主——和安的品级,终于升为了固伦公主。因为她刚刚及笄,准噶尔战事未定,皇帝便将婚期定在了后年三月。
  一桩心事,总算完结。翊坤宫中秋色撩人,如懿便起了兴致,命宫女们往庭院中采集新开的金桂,预备酿下桂花酒,埋在树下待后年璟嬆出嫁时开封。
  永瑾还在养心殿同皇帝商议准噶尔之事,永琪去了尚书房,璟嬆又害羞,一早儿躲在自己的暖阁里不肯出门。只有永珑在旁看着热闹,牵着永瑄胖乎乎的小手,一一指着各色桂花的名字介绍:“这一种是金球桂,那一种是大叶黄,银色的是白洁,红色的是宽叶红,那边儿的是佛顶珠,这里的是天香台阁……”
  如懿爱怜地看着他们,心中无限畅快悠然。永珑今年满了六岁,由永琪教导着开蒙,十分早慧,已经会背唐诗了。他总是像个小大人儿似的,教永瑄认东西,逗璟嫤玩儿。
  容珮看着众人欢欢喜喜地忙碌,一壁哄着璟嫤,一壁趁人不备低声向如懿道:“十阿哥是真有兄长风范,六阿哥也教得极好。怨不得娘娘如此疼六阿哥,六阿哥有愉贵妃娘娘心疼,又有娘娘庇护,真是好福气。如今三阿哥不成器,五阿哥不得宠,七阿哥只在太后面前打转儿,九阿哥不懂事,前朝咱们有四阿哥,皇上身边儿有六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承欢膝下,不知道太子之位会轮到谁呢?”
  容珮嘴上这般说,眼睛却直觑着如懿。如懿折了一枝金桂在鼻端轻嗅,道:“永瑄是名正言顺的嫡子,但太过年幼,哪怕皇上要立他为太子,也总得等他年长些才是。永瑾虽然名分上差一些,但错不过是嫡长子,在朝中已有支持者,皇上立他也无可厚非。永琪有自己的抱负,可我知道,有海兰在的一日,绝不会让他与永瑾他们相争。而永珑……”她忽然低低一叹,看向尚且年幼的小小少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他们兄弟三人,只有永珑最像他了。”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奇妙。譬如,谁也不能解释,为何永珑长得这样像周玄凌。皇帝和太后只能告诉如懿,永珑有先帝遗风,可不亲眼见过,如懿也并不能知晓先帝的容貌是不是和玄凌一模一样。
  这是爱新觉罗家血脉的延续,也是她对异世的一份寄托。
  璟嬆婚事定下来不久,准噶尔的内乱终于稳定下来。皇帝下旨以准噶尔内乱之名,命两路进兵取伊犁,征讨阿睦尔撒纳。车凌因熟悉准噶尔情形,洞悉军务,被任命为参赞大臣,指挥作战,并征调杜尔伯特部两千士兵参战。
  次日,皇帝以五阿哥永珹早已成年之故,封他为定贝勒,出居宫外贝勒府,并定下一位銮仪使之女费莫氏为嫡福晋。上谕定贝勒除为婉嫔请安外,无事不得入宫,形同冷落宫外。而与他同母所生、养在海兰膝下的九阿哥永璇,也在数日后出继为慎郡王允禧嗣孙。
  这道旨意突如其来,事先没有一丁点征兆。后宫嫔妃们虽知道两位阿哥因生母金氏之故不得圣心,却没料到皇帝会突然想起这件事。只有如懿知道,在皇帝圣旨下发之前,和敬曾入宫给皇帝请安。
  如懿并不知道和敬具体说了些什么。但她明白,和敬所为并不算真正的交易,而是正式交易前的些微诚意。毕竟皇帝没有这道旨意,永珹永璇也是不足为虑的。若非为了婉嫔面上好看些,恐怕皇帝连贝勒之位也未必肯给,而费莫氏不过小姓之女,永珹想因封爵而在朝中有所成就也是难了。


第三十四章  启祥不祥
  宫中的日子平淡而短浅,乾隆二十年的春日随着水畔千万朵迎春齐齐绽放,香气随着露水被春阳蒸熨得氤氲缭绕,沁人心脾。这一年的春天,就是这般淡淡的鹅黄色,一点一点涂染了深红色的干涸而寂寞的宫墙。
  朝廷对准噶尔的战事节节胜利,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车凌率部归附后,在平定阿睦尔撒纳的战争中出尽全力,所以前线的好消息偶尔一字半句从宫墙重重间漏进时,平添了嫔妃们的笑语。而后宫中也并非没有喜事,比如,继颖嫔生下和静公主之后,近年来恩宠寥寥的魏嬿婉忽然又有了身孕,着实让皇帝欣喜万分。
  皇帝登基后进宫的嫔妃,生的清一色都是公主,只有潜邸的老人儿养着阿哥们,过后回想起来,皇帝一直郁郁惋惜。此番魏嬿婉有孕,不过三个月,启祥宫便传出来炩嫔爱吃酸杏儿酸枣儿的口风,后宫众人,无不隐隐猜测魏嬿婉怀的是个阿哥。皇帝听后龙颜大悦,当众便对魏嬿婉说,只要她生下个皇子,就立刻晋她为妃。
  眼下宫中妃位上只有舒妃一人,嫔位上倒是有炩嫔、颖嫔、婉嫔、庆嫔、晋嫔、忻嫔六人,满满当当。四妃缺三的局面已有十余年,是时候添上一位了,加上魏嬿婉本已有和荣公主,嫔妃们在羡慕之余,便多了一番忌惮。
  三月的时节,天暖气清。翊坤宫里又到了请安的时辰,由纯贵妃与海兰起首分坐下去,皆是早早到来,独魏嬿婉的位子是空的。因着她有孕金贵,嫔位上的几位都是以她为首,与意欢相对而坐。她下首的颖嫔便愈加藏不住气,冷冷开了腔:“去年臣妾有孕的时候,便是有了皇后娘娘的恩典,日日晨昏定省也没断缺过,从未迟到。不像有些人,才三个月就敢这般偷懒了。”
  意欢拨弄着桌上土定瓶中的几株桃花,慵懒地拂落满手艳粉色的花瓣,道:“可不是么?不过得了句生阿哥就封妃的许诺,连怀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爱吃点儿酸的,就把自己当炩妃了。只怕她那一日真成了炩妃,连本宫都要甘居其下了。”
  意欢最是性情孤傲不服软的人,如懿明白,她如今说出这番话来并不是真得怕了魏嬿婉,而是确确实实地动怒了。
  “便是真得生下皇子封为炩妃又如何?”忻嫔撇撇嘴,眉间有凛然的风雪,“舒妃姐姐是什么家世,炩嫔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包衣奴才出身,就算封妃,妃位上也是要以舒妃姐姐为尊的。”
  春日的阳光静静的,像一片无声无息拂落的浅金轻纱。如懿看着众人叽叽喳喳,微微一笑,温和劝道:“炩嫔能有幸怀上皇嗣,自然是合宫之喜,相比之下晨昏请安都是小事。”她含笑转首,看着意欢,“舒妃也别太自谦了。凡事总有先来后到,况且皇上心里,对你的情分总是不同的。”
  “有皇后娘娘这句话,不光舒妃姐姐,连臣妾也安心了呢。”
  温婉轻柔地声音朗朗泼进来,让意欢已经漾开的笑容渐渐消散。众人诧异望去,只见魏嬿婉站在廊外,一树海棠衬得她身影纤纤。她不留痕迹地护着尚不明显的小腹,搭着冬雪的手轻移莲步,在如懿面前慢吞吞地屈膝下拜,婉声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愿娘娘长乐无极。”
  如懿一扬手,示意容珮将她搀起,安然坐在扶手椅上,婉和道:“本宫还记得上次颖嫔有孕,借着忻嫔阿玛的供奉赏了你们无锡大阿福。谁曾想倒也真得应瑞,如今炩嫔又有了孩儿了。”
  “臣妾福薄,只好借皇后娘娘的鸿福。”魏嬿婉哎呦一声,忽然掩唇欲呕,冬雪连忙给她递了一枚海棠果子慢慢吃了,她稍缓片刻,方娇声笑道:“臣妾今晨便有些害喜,耽误了给娘娘请安的时辰,娘娘可别怪罪臣妾。”
  如懿还未发话,便听颖嫔冷哼道:“自从诊出来有孕,炩嫔便一日耽误一日不来的,皇后娘娘若真得怪罪,只怕也怪罪不过来啊!”
  魏嬿婉听了,只是摇一摇手中的银线暗花手绢,“娘娘不怪罪本宫,那是娘娘看重皇嗣的缘故,这心思与本宫爱护皇嗣是一般的。难不成颖嫔还要越俎代庖么?”
  “你!……”颖嫔被她如此挤兑,一时语塞。
  还是海兰轻轻磕了一下茶盏,淡淡开口:“皇后娘娘面前,自然无需旁人置喙。只是炩嫔,皇后娘娘才是皇嗣的嫡母,嫡母看重皇嗣之心,并非一介妃妾能相提并论的。即便你是皇嗣的生母,也不例外。”
  这一席话,是无比辛辣地提醒了魏嬿婉她此刻的身份。如懿虽未开口,可魏嬿婉看着她的眼神,十足十是一个当家大妇对卑下侍妾的目光。想着如懿也不过是由侍妾而及后位的,心口便似被一只手狠狠攥住了揉搓着,酸痛得透不过气来,脸上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笑容有稍许褪色。
  半晌,她才勉强陪笑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是皇嗣嫡亲的皇额娘,自然非臣妾这个生母可比,是臣妾失言了。”
  多年的恭顺听命,原来一朝生了异心,也是这般的轻而易举。如懿看她一眼,淡淡一笑:“什么嫡母生母的,本宫听得头都大了。只要心中有尊卑上下,本宫何须在这些小事上留心。”她话锋一转,又道:“这孩子临盆是在九月呢,炩嫔便是九月初九重阳节的生辰,孩子生在母亲的生辰附近是福气,炩嫔可要小心养胎,凡事都要仔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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