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作者:荷塘春晓
  云瞳一怔,转而耸肩笑道:“大人在说笑话吧?”
  “不是笑话!”贺兰桑的脑袋摇的似个拨浪鼓一般:“真有,真有,就是那东西不好得!”
  云瞳打了个哈欠:“姑且一听。”
  贺兰桑紧着又凑上来,恨不得自己钻到云瞳耳朵孔里说去:“解药在临渊!”
  一束冷光自云瞳眸中闪过。她淡淡笑了:“真好地方……”
  “王主别泄气!”贺兰桑鼓劲儿般的拍拍云瞳肩膀:“临渊即将显世。”
  “即将?又是即将。”云瞳懒洋洋端起了杯子:“之前不是传冬末春初么?现都几月了?”
  “那是江湖乱谈。”贺兰桑不屑一顾:“我这回可是得了一道神谕。”
  “哦?”云瞳故作好奇:“怎么得的?”
  “我在重华宫抽了一只灵签,请碧落大祭司解说。彼言:所问之事天神将降谕梦中。”贺兰桑的表情就如一只游魂:“是夜,下官果然参拜了大罗金身。”
  “天神怎么说的?”云瞳一面敷衍,一面腹诽:碧落大祭司糊弄人的本事还真非同一般。
  “天神只说了两字……”贺兰桑只觉天机不可从口中泄露,便以指占酒,在桌上写了起来。
  云瞳还道是个数字,哪知低头一看,目瞪口呆:“近了?”
  贺兰桑郑重无比的点了点头:“王主可莫错过时机。”
  “贺兰大人啊!”云瞳揉额苦笑:“临渊乃世之秘境,神鬼皆不敢临,我若去了,还能回来么?”
  “下官也是担心这个……”贺兰桑长吁短叹:“所以,我斗胆相劝王主:在您平安回来之前、在您确实解毒之前,不要向圣上请旨,求娶我家小涟。”
  “呃……”云瞳没想到她把话拐到了这里,有些愕然。
  “王主啊,您是知道的,我对您的钦仰之情如滔滔江水,万古不绝。小涟对您的恋慕之情,更是……更是刻骨铭心,难于言表。除了凤后千岁,我们一家子对小涟与您结亲都是全心赞同,无比期盼的。可是……”贺兰桑颇感为难,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可是您中了毒,只有十三年阳寿,又不能令夫郎生儿育女……娶了小涟,不是白白耽误了他?就算届时圣上准他改嫁,也要他自己愿意改嫁,就算他愿意改嫁,他都年过三十了,还能再同别的女人生产续命么?”贺兰桑说的结结巴巴,也知自己太过直白,会刺痛英王之心,可为了甥儿终身幸福,还是不敢迟疑:“王主,我一听闻此事,吓得几夜失眠,到处打听解药一事,只盼助你除了这个邪毒,好与小涟白头到老。王主,我不是咒你,也不是让你去涉险,我是……我是……”
  云瞳默然无语,暗自叹息,久久方言:“大人慈爱之心,云瞳明白。”
  “圣上若是赐婚,我们不敢不应,可……”贺兰桑低头嗫嚅了半晌:“王主若能自己推辞,也许圣上就不会再坚持……唉……下官不该言此,王主恕罪。”
  云瞳点了点头:“大人不必忧虑,云瞳自有分寸。”
  “王主!”贺兰桑又是欣慰,又觉惆怅:“以后我天天给神佛上香,求她们保佑您……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早得解药,一世平安。”
  “多谢大人。”云瞳笑了笑,把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
  “您讲……”
  “说我中毒不能使夫郎生儿育女,可侧君从氏已然怀孕。”云瞳问道:“大人不知么?因何仍存此忧?”
  “呃……”贺兰桑目光躲闪,显得比方才更加不安:“别家的事儿,下官不便多言,也不能乱言。请王主珍重,侧君珍重。”
  别家的事儿?什么不能多言,什么不能乱言?云瞳一愣,只觉其中蹊跷颇多,正想拉住她问个究竟,却见贺兰桑匆匆起身,还没等辞出小室,迎头却和刚进来的一人撞上。
  “贺兰大人?”
  “从侯?”
  来者正是从贵金,她背着手,拧着眉,瞥了一眼云瞳,又瞪了一眼贺兰桑,唇角微嗤,暗诽不断:我这倒霉媳妇如今也不是个香饽饽了,怎么贺兰家还来抢?凤后的弟弟嫁谁不行,非要给紫云瞳当正君,变着法儿的压我从家一头,真真可恼!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太忙,家事也多,最近有点焦头烂额了。慢慢写,大家莫急。
 
 
第689章 寿戏-4
  云瞳没想到从贵金会主动到自己这个小隔间来,一时呐呐,不知该如何称呼。
  从贵金僵着腰背板着脸,比云瞳还不自在,暗道:人家都是儿媳妇上赶着拜见岳婆,我可倒好,亲自登门讨她这个没趣儿。
  “咳……”
  自从姣水案后两人还未见过,今日骤然对面,彼此都觉尴尬,一个握拳挡口盯着脚下,一个揉脖提嗓瞪着屋顶。
  “请坐!”
  “谢座!”
  她毕竟是小白鸽的母亲……云瞳心中再有芥蒂,仍先持壶倒酒:“大人……”
  这还像点话!从贵金脸色稍霁,刚要饮下,忽又停住:“小奕说你已经戒酒了,怎么背着他还喝?为人,贵在表里如一!”
  云瞳就是一皱眉,径自把酒杯放到她面前:“这是小奕所酿果饮,圣上赐名同心,别处喝不到呢!”
  “……哦!”从贵金听说是儿子敬上,立刻端杯饮尽,脸显欣慰:“这味道……是比酒强多了,还有养生之效,你可得珍惜啊。”
  云瞳淡淡一笑:“不劳大人嘱咐。”
  “我说小七啊……”这称呼从贵金已多年没有出唇,可一经叫起,仿佛又回到韶定前朝,她乃先帝爱重亲近的表妹,看着诸皇女都是乳臭未干的小娃娃,随便就能教训。
  云瞳借掐额头不去看她。
  “你到底中了什么毒?”
  她也来问这个……云瞳暗中思量,面上却只反问:“要说没中,大人可会相信?”
  “我今儿不是来和你开玩笑的!”从贵金的脸色立时凝重起来,四窥无人,压低嗓音:“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不把自己料理妥当,让小奕怎么办?”
  云瞳一言不发,只拿个无辜眼神看向“岳婆”。
  从贵金只觉心头火起:“你……平日还吹嘘自己多能耐!”
  “此事没查清楚之前,不要告诉小奕。”云瞳悄声言道:“免他无谓担忧!”
  “还用你说!”从贵金使劲儿瞪她。
  云瞳知她爱子心切,也就没有“礼尚往来”的回瞪。
  “咳!”从贵金眉头紧皱:“是毒就有解药,你可明白?”
  云瞳故作懵懂,向前探了探身。
  从贵金不想与她废话,直接便道:“哪怕解药在临渊,你若真中了什么毒,也得前去求来!”
  “临渊?那也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啊!”云瞳眉棱一抖:“大人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从贵金忍不住斥道:“你自己的事儿自己办不好,还让别人为你操心。”
  你别跟着瞎操心,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云瞳挪开目光,暗自翻了个白眼,又见戏台上换了自己选的那出《样子官》,丑角儿插诨打科,正演的热闹!
  从贵金顺着她的眼神方向看去,一下子被惊住:“讨官犹如要饭,居然讨要到圣上万寿大宴上来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戏?谁点的?”
  云瞳摸了摸鼻子,更加不好说话。
  “看看,什么人都能当官,什么人都能封侯,这世道……这世道……”从贵金每一想到武德帝重清流、轻世族,毁祖宗百代基业,就觉心在滴血,再看云瞳,居然眉眼轻弯,唇角勾翘:“你还笑?你还笑的出来!”
  “大人没看过这出戏吧?”云瞳笑道:“不妨空闲时看一看。不是你想的那样。”
  “管它是哪样!”话不投机,从贵金不想再坐下去了:“俗人昏昏,我独昭昭。俗人闷闷,我独察察!”
  “噗!”云瞳一下子笑出声来:“我也常有此叹,不想大人竟是知音。”
  从贵金狠狠白了她一眼:“你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撞上我那傻儿子了,否则……人不自知,又到哪里寻来知音!”
  云瞳并不着恼,手又捋到了下巴。
  “对了,还有一事忘记说。”从贵金停下脚步,极其郑重言道:“小奕这一胎若是儿郎,不遂你意,也不许你亏待委屈了他父子。”
  “嗬……”云瞳一嗤:“谁说生个儿郎就不遂我意了!”
  “那便好。”从贵金一甩袖子,走到门口,忽又转回身来:“万一生的是女儿呢?”
  “大人想让我怎样,不妨明说?”云瞳反将一军回去,暗道:除非我请旨把小白鸽扶为正君,或是立他生的女儿为世女,否则在这位寿宁侯岳婆面前,都是委屈亏待了她的宝贝儿孙。
  从贵金也知此时事不可为,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众人昭昭,尔独昏昏;众人察察,尔独闷闷……”云瞳重又坐下,觉得不知哪里飘来一阵两阵风,吹得耳朵痒痒:“传完奇毒,便传解药!想让我去临渊……呵……好啊……”
  ……
  宴戏结束,和乐楼西殿诸王君、宫主、诰命向贺兰后拜辞,清澄见随乐旋抚肚撑腰行礼艰难,便免了他跪叩,因问:“怎么脸色不好?且在偏殿休息了再去吧。”
  随乐旋连声谢恩,只言:“小娃在臣侍肚中便逢盛事、沐圣恩,兴奋异常,以致手舞足蹈。”
  姚重华暗自嗤笑:说的好不冠冕堂皇,你哪里敢在这里歇着?
  清澄见随乐旋不肯,也不勉强,淡淡说了句:“你身子沉了,最近就不必入宫请安了。”
  “谢千岁!”随乐旋脸显感激,又意颇遗憾:“您的千秋节说话也快到了,臣侍不能前来侍奉,实在不安。”
  “有这个心就够了。”清澄面容平静:“日子长着呢,侍奉本后,也不急在一时。”
  “是!”随乐旋恭顺低头。
  姚重华虽压住了又一声嗤笑,到底忍不住撇嘴:黄泉路近,还说什么天长日久……贺兰清澄,你能再过几个千秋节啊?当日狠心,绝人后嗣,现报就在眼前。以为凭着凤后之尊就不需还债了么!
  从奕站在恭、和二王君身后,本是低眉顺目,安静恭谨,哪知殿门开敞,春风拂过,带起姚重华身上一股异香,扑入鼻中,沉下丹田,竟使他不能忍受,胃中顿时翻江倒海起来。
  “啊……”从奕赶紧捂上口鼻,强压呕呃,正逢最后行礼之时,这动作过于突兀,竟致人人侧目。
  “你怎么了?”姚重华皱眉回头:“不想给千岁行礼,还是嫌着这里什么了?”
  “不……”从奕才一开口辩解,之前吃下的东西就从胃里反了上来。
  李慕暗道:我若是你,干嘛拿自己袖子接呢,全喷到这个二姐夫身上去。他本就污里八糟的,再添点儿“彩”也不算什么。
  “小儿害喜甚重,千岁恕罪。”邢氏心疼儿子,也不顾得还在凤后驾前,直接冲到从奕身边扶住了他,又帮胡撸胸口,又忙麻搡后背。
  “小七就不让人省心,她的孩子看来也是这个德性。”斯瑾提的王君、现住上京的二皇子钟怡宫主凑话儿笑道:“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果不其然。”
  清澄也就随之一笑,未纠从奕失仪之罪,转头吩咐总管杜献:“前儿碧落大祭司进奉来灵符并一个开光法器,赏给从氏,令好生安胎。”
  “谢千岁!”从奕忙就跪下:“臣侍惶恐之至……”
  “罢了!”清澄摆了摆手:“下去更衣吧。”
  随乐旋看了一眼杜献抱来的开光法器,原来是一尊纯金三瑞兽鼎足香炉。他心思微动,唇角泄出一抹笑意,看着好似格外羡慕一般。
  “碧落大祭司法驾将回神山,行前还会做一场法事,为我大胤女民祈福。”清澄看在眼里,转对诸王君、诰命言道:“尔等有何心愿,皆可往求。”
  “谢千岁!”
  姚重华步出殿外,正在随乐旋身边,不禁又是抱怨:“真够偏心的啊!一样是连襟,好东西只给亲妹妹家的……我们就得自己磕头求去,啧啧……”
  随乐旋不动声色:“二姐夫稀罕开过光的香炉?我家也有一只,待会儿送去您府上。”
  “你自个儿留着安胎吧。”姚重华瞥他一眼:“脸白的跟纸一样,还要硬撑架子。站规矩,应酬人,面面俱到,又口不对心,真辛苦你啦。”
  连翘闻言偷窥自家王君,见笑容和煦,竟是一丝未改。
  “二姐夫又编排谁呢?”恭王紫云昂的笑声从背后传来,想是把姚重华说的话全听进耳去了。
  姚重华是什么脾气,对着紫氏姐妹自来没有示弱的时候:“编排老六你呢!娶了个好男人,也不懂得心疼。瞧瞧人家小七……”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