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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作者:荷塘春晓
  “怎么不叫见着呢?”从贵金圆目大瞪:“见着了,他才能对小七死心。”
  “就怕适得其反……”邢氏叹道:“其实碧落旧俗,不禁未育寡夫改嫁。没必要现下就同小七闹个鱼死网破,可以再等一等……”
  “小七毒发之前,尚有十三年寿命,拖累的小奕年纪老大,恐同贺兰清澄一般,难以孕产续命。那如何能等得?”从贵金言道:“若小七去临渊寻药,旦夕不保,则情况更糟。小奕之前一点儿风声不知,忽然妻主就死了,那又如何禁受的住?只怕当时就会殉死,还谈什么日后改嫁?”
  “唉!”邢氏深长一叹:“可你把这个拿去给小奕,他见了会不会发疯?”
  非死既疯?从贵金怒道:“你怎么诅咒孩子?”
  “这孩子天生一股执拗……你又不是不知道。”邢氏皱眉:“还有,就算小七同我家讲好和离,但此婚乃是御赐,若想真正废除,总得请旨。”
  从贵金跺足便走:“那就先同圣上讲去。”
  “回来!小七不是说由她去讲。”邢氏忙将妻主拉下,转头又问一直沉默在旁的女子:“襄尧,你是怎么想的?”
  女子盯着那纸文书,若有所思,半晌才道:“看似休书,实如别信……倒让我想起云顶峰针的滋味来了。”
  “嗯?”从贵金和邢氏面面相觑。
  “苦过之后始觉甘甜……也许紫云瞳置之死地而能后生。”
  “阿姐!”从贵金拉长声音一嗤:“碧落十三香无解,临渊秘境又是有去无回,紫云瞳已经走投无路了。当务之急,就是把小奕拉回来,别为了她,也把一辈子赔上。”
  女子一怔:“一辈子……是啊……”
  从贵金也不管邢氏朝自己猛使眼色,自顾自言道:“跟来那个蓝……蓝什么的说:儿女成人,已经嫁娶,母父便该放手。她懂什么!”
  女子轻轻摇头:“不是不该放手,而是要待儿女知道如何去获幸福,才能放手。”
  正议论间,忽闻内管事来报:“主君,五少爷醒了,闹着……要回英府呢。”
  “你们瞅瞅?小冤家可执拗起来了!”邢氏烦闷顿生:“真真叫人操碎了心。”
  “世间若有忘情水……”女子叹了一声:“千古不流伤心泪!”
  就有,只怕你第一个不肯喝!邢氏白眼瞪她:“襄尧,怎么向小奕提你?”
  “你就说,萧忘情,萧师傅回来了。”
  ……
  从奕终于自梦魇中醒来,四处一望,忽就挺身坐起:“这是哪里?”
  “少爷!”小唐正在床旁打盹,被他吓了一跳,连声答道:“是家里,这在家里啊。少爷快瞧瞧,您的闺房,有您喜欢的琴,常下的棋、裱好的画儿,写成的字。都跟以前一样,丁点儿没变。”
  “回家了?”从奕呆了半晌:“我怎么回家来了?”
  “侯主和主君接您回来了。”小唐忙不迭绽开笑容:“二老心疼您,所以就……”
  “王主呢?”从奕伸脖向帘外看去:“母亲、姐姐陪着王主在哪儿说话呢?”
  “……”小唐一僵。
  从奕昏睡多日,哪有力气撑住身子,没说两句,又已软倒在床,连声喘息:“你,去告诉王主一声,我醒了,可以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大期间暂停更新。
  1900年,敦煌莫高窟出土一批唐代文献,里边保存着不少唐人的"放妻书"(离婚证书)。文中眸眸所写的和离书里部分词句就是摘录于此。感兴趣的亲们可以自己去看看喽。很有意思的。
 
 
第726章 云山雾重隔相望
  “小奕!”邢氏几步奔到床前,按住了非要下地去寻妻主的从奕:“不能动,不能动!”
  “爹,我回家来几天了?”从奕抓住邢氏的袖子,神情焦灼:“眸眸她生气了吧?”
  “她生什么气!”邢氏摸上儿子瘦削脸颊,心疼的又要掉泪:“你都熬成这副鬼样子了,还惦着她。”
  “是啊,少爷……”小唐也在一旁着急:“您把之前在英府争执的那些事儿都忘了吗?”
  从奕眸色瞬间黯淡下来,僵了片刻,仍旧撑身要起:“我得先回去……”
  “小奕!”邢氏提高声音喊道:“难道你光想着紫云瞳,一点儿都不想着爹娘么!”
  “爹……”从奕看邢氏红着眼圈在瞪自己,心生两难,脸色越发苍白:“我……”
  “你是奉旨回娘家休养来的!”邢氏把他按回床榻,使劲儿压了压自己的火气,偏身坐在床沿上,堵住儿子的去路:“哪怕住上一年半载,紫云瞳敢说什么!”
  “奉旨?”从奕一愣。
  邢氏重重点了点头:“你以为爹娘也是不懂规矩的人,不请上命,私自就把已出嫁的儿子搬回家来?”
  从奕急着问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旨意?”
  邢氏翻了翻眼皮。
  “爹!”从奕越发惊疑不定:“是不是圣上也听见什么闲话……把我赶回家了?”
  “呃,不是……”邢氏一窒,生怕儿子胡猜乱想又犯何疯病,赶紧改了声气:“是圣上指派小七出京办事,怕你一个人留在那府里不得照顾,因而应允了咱家求请。”
  “王主已经走了?”从奕又是一呆:“她去哪里?”
  “不知道。”
  “几时回来?”
  邢氏又是摇头。
  “怎么没和我说,就走了呢?”从奕添了无限郁色。
  “你病着呢。”邢氏拉过小被给儿子半身盖上:“连爹爹和你说话,你都不应声。”
  “我正病着,她就走了……”从奕禁不住透出了委屈。
  “咳……就说呢!”邢氏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女人都这个德性。只把你挂在嘴边儿上,根本没疼到心里去!”
  “爹!王主她……”从奕颓然垂下眼眸,顿了顿,还是轻轻替妻主分辩:“她一定是有要紧的事儿……”
  邢氏见他如此“贤惠”,更增气闷,半晌都不言语,只剩了呼呼喘气。
  偏从奕痴了一会儿,又想起一事问道:“王主留了什么话儿给我?”
  邢氏心里咯噔一下,极快否认:“没留!”
  “一句都没留么?”从奕掩饰不住失望之色,喃喃言道:“她还是恼了……”
  “少爷!”小唐咬唇咽泪,真是想为从奕一哭。
  “她不信我?”从奕忽又抬起了身子。
  “哦,你是问这个留没留话。”邢氏见小唐一脸焦虑、满眼祈求的看过来,自己也觉儿子眼下大不对劲儿,紧着柔声安慰:“她叫你好生调养身子……”
  “还有呢?”
  “她……信你!”邢氏说完这句,暗里皱了皱眉。
  从奕脸色这才稍微缓了下来,轻轻“嗯”了一声。
  邢氏却觉咽不下这口气,接着便道:“她怕了,问你恨不恨她?哼,这会儿知道怕了。”
  从奕摸上肚腹,怔怔的,淌下一滴眼泪:“孩子的事儿,她该先同我说的……”
  “小奕,你……该恨她!你怎么就不恨她呢!”邢氏“嗐”的一掉头,已是老泪纵横。
  从奕兀自叹了口气,缓缓阖上眼眸。
  “听爹的话,在家安生住着。”过了一会儿,邢氏拉起儿子的手,轻轻摩挲:“什么事都别放在心上,你自己的身子最要紧。”
  “爹,我还能再怀孕么?”从奕忽然又睁了眼睛。
  “怎么不能?”邢氏被问的一愣。
  “临真之毒能泄尽么?”从奕直勾勾看着父亲。
  “早都泄尽了。”邢氏觉那眼神怕人,紧着安慰:“和那一点儿没关系,你不要瞎琢磨……”
  “那怎么孩子有异?”从奕下意识去看自己的手臂:“和我不像,和她也不像?”
  “额……”邢氏张口呆住:那几个理由,现下没一个能拿来搪塞。
  “少爷,这事儿……英王在查,侯主也在查呢。”小唐低声劝道:“有侯主和主君做主,一定不会让您再受委屈。”
  “对,就是这样。”邢氏忙也笑道:“小奕啊,你放宽心,先养身子。不管什么事,都等以后再说,啊?”
  “王主是怎么说的?”从奕又问。
  邢氏只觉无奈至极:“她哪有许多话同我们说呢?”
  “那……可有信来给我?”从奕记起那日在画眉阆爹娘与妻主争执之状,暗自叹息。
  信……邢氏舌根乍短,翻又强笑:“叶总管前些时候要来家伴你,被你娘拒之门外了。”
  从奕立刻皱眉:“那怎么能成?”
  “你娘这一次是真生气了。”邢氏语重心长,又把紫云瞳数落了一遍:“……太过独断专行,恁样大事都不同我家商量。”
  从奕默默不言。
  “算了,不说她了。”邢氏适时打住话头,换了轻松笑语:“小奕啊,你一定猜不着,萧师傅回来了。”
  “谁?”从奕一愣抬头。
  “萧师傅啊。”邢氏笑道:“小时候,你一看见她鼓捣的那些东西,就非让你娘重金延请。怎么忘了?”
  “是她。”从奕眸中一亮。
  “那些师傅里头你最佩服她,说是当得起‘才华锦绣’四字。”邢氏笑过又叹:“知道你出嫁了,她补来一份礼物;又听说你落胎,特意上门探望。”
  “谢谢萧师傅……”从奕强作一笑:“她还好么?”
  “见她一面可不容易,你何不自己去问问?”邢氏见儿子脸上喜色瞬及而逝,有些诧异:“你不是老盼着向她请教?酿酒,烹茶,制墨,篆刻,做果子,捏泥人……”
  “唉!”从奕叹了口气:“今非昔比,还是不见了。请母亲替我好生款待萧师傅吧。”
  “她医术也很好。”邢氏努力劝道:“你娘已经说了,请她给你把把脉。”
  从奕更是摇头:“虽有师徒之名,到底男女授受不亲。”
  “你……”邢氏语窒:“又怕小七胡乱猜疑?”
  从奕一惊:“她真的在疑什么?”
  “没!没有。”邢氏头大如斗,暗恼自己软性,见不得痴情儿子伤心,明明想骂儿媳妇,最后却变成了帮衬她说话:“她是猜何人造谣,疑何人生事,摩拳擦掌,要去打架。”
  “唉!”从奕又叹了一气:“出京也好。她现下不能惹事。闷在家里,又怕闷出病来。”
  “说到出京,萧师傅还说要带你去那些小时候想去的地方呢。”邢氏赶紧接道:“你娘也怕你闷在家里,闷出病来,一听就同意了。”
  “嗯?”从奕不禁奇怪:萧师傅想带我闲逛,爹娘竟然同意了?
  “我们两个老东西,就盼着你好……”邢氏满眼都写着心疼两字:“小奕啊……”
  “我是奉旨在家休养,哪能随便出门呢?”从奕言道:“再说,王主知道,也要惦念。”
  “……”邢氏张口结舌。
  从奕带着歉意看来,低声又道:“我的病,仍烦何先生照看吧。”
  “你娘不同意!”邢氏大皱眉头,把从贵金抬了出来:“都把你折腾成这样了,还叫他们照看?”
  从奕咬了咬唇。
  “少爷,您就听侯主和主君的吧。”小唐听得揪心,连声低劝。
  邢氏胡搡着胸口示意儿子,这场对话已叫自己心力交瘁:“你才醒,多说话累,想什么吃不想?”
  “有新熬好的细粥。”小唐忙道:“我这就端去。”
  从奕只得点头,看了看父亲,轻声言道:“爹,你也累了……”
  邢氏泄出一口气来:“吃了粥,待会儿好吃药。我先走了。”
  从奕看着父亲起身,忽又叫住:“爹,那我听你和娘的话,见一见萧师傅吧。”
  “好!”邢氏这方展颜而笑。
  母亲把秋叔都赶走了,谁还能替我送来眸眸的消息呢?从奕暗道:不如托萧师傅一趟。她自来如闲云野鹤一般,不会受人干涉。
  ……
  灯烛燃起之时,夜欢楼又是一番热闹景象。值门老鸨瞅着两个女子徐步行来,忙就笑脸迎上:“娘子,可把您又盼来啦!”
  易过容的云瞳闻言一愣:“你以前见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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