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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作者:荷塘春晓
  六月在旁噗嗤一笑:老鸨子见谁不是熟客?搭理他呢!
  “呦!忘了谁,也不敢忘了娘子您啊!”果然,老鸨一横乌木镶银秤杆儿,笑如一朵老菊裂瓣:“您说这话,可刺奴们的心了!”
  “行行行!”云瞳一听若大年纪的人还如此自称,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按着与神机堂约好的话儿交代道:“我姓花,要间清静些的屋子。”
  姓花的客人……老鸨立刻便记了起来:“娘子预定过的。晓得,晓得,您这边儿请。”
  六月跟着到了后楼,那密语传音对云瞳言道:“奴才另外定了几间,都安排了人,预作警戒,主子只管放心。”
  云瞳点头,慢步而入,但见幽红倒影,薄香暗扬,垂珠帐里已有人在,如花羞掩轻纱,似月只透朦胧,袅袅婷婷,别样风流。
  “娘子快进去吧。”老鸨笑道:“佳人已等候多时啦!”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一周,我真的能做到么?
 
 
第727章 步线行针
  房门“咔哒”一闭,惊醒了恍惚之中的云瞳,暗想李慕又在玩何把戏?绮屋丽影,不同于常,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她不便上前招呼,只先重重咳嗽一声:“咳!”
  一声低笑自帐中流泻而出:“还要闹多大动静?知道是你来了。”
  笑声并不悦耳,还浸着一股特有的喑沉沙哑。云瞳听出是李慕本人,这才拱手:“委屈堂主在此久候了。”
  李慕笑道:“娘子名花朝,奴家叫月暮,等闲难见,何必客套?”
  花朝月暮难相见,君心卿意两不知……云瞳忽就想起从奕,一颗心痛如刀割,下意识往胸口捂去:“是啊!品茗共话,如在昨日……”
  李慕只道她说的是与自己旧事,心下一喜:“可惜此地不供云顶峰尖!”
  “有酒就好,更能解忧!”云瞳撩袍入座,自斟一杯。
  李慕想也未想,脱口问出:“紫卿不是戒了么?”
  “嗯?”云瞳一愣。
  糟糕!忘了现下是神机堂主了……李慕忙就掩口,腕间金珠乱撞。
  云瞳不禁感概起来:“堂主真神人也,竟无事不知。”
  李慕狠掐自己一把,面上却作无所谓状:“凡涉紫卿,无论事大事小,都在奴家心上。”
  云瞳又愣片刻,苦笑应道:“在下受宠若惊。”
  李慕暗自一笑,扣好面具,离开床榻,手却停在了帘幔上,没有着急揭开:“既邀共话,是卿进来,还是奴出去呢?”
  云瞳举酒一饮而尽:“悉听尊便!”
  李慕静静看她片刻,缓缓挂起了帘幔:“卿因何事心绪不佳?”
  听见脚步声,云瞳回头一瞅,意外瞧见李慕改了装束,没穿黑金箭袖,竟着冰蓝绸衣,宽袖开襟,敞领细带,两根瘦直锁骨若隐若现。
  李慕见她看着自己竟然皱眉,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入乡随俗嘛!你出门前一定也照过镜子了。”
  待将目光移向那张狞笑着的金色面具,云瞳方觉熟悉了一些,她一笑指问:“这里的人,大概不会戴这种样式的东西吧?”
  李慕抬手压了压面具:“怕卿错认,不敢除去。”
  “我曾认错堂主么?”云瞳生了诧异:“何时?何地?何事?”
  “……”李慕一僵,顿觉舌根又短了半截。他忙忙抓过酒壶,遮掩着倒满两杯:“良宵苦短,就别在闲话上浪费时间了。你说呢?”
  对盅一撞,云瞳咽酒下喉,眼睛却一直盯着面前的男人:“在下洗耳恭听。”
  李慕皱眉:“不该你先说点什么吗?”
  “这一次是你约我的。”
  “嗬……好好好!”李慕瞪起眼睛来:“听说贵体欠安,不知现下如何了?”
  “不是说不讲闲话了吗?”
  “你……”李慕气结,翻手又斟一杯,袍袖微抖,撒了不知什么东西在里面,直接杵到云瞳唇边:“中碧落十三香者百毒不侵,且容在下一试,请卿满饮此杯。”
  云瞳不慌不忙的把酒推开:“不如你先喝下,再尝我血。如能解毒,岂非更确?”
  “我不是来与你玩笑的。”李慕怒道:“此事攸关大局,先说清楚。”
  云瞳答的云淡风轻:“我也没和你玩笑啊!”
  “别兜圈子。到底中毒没有?”
  “没有。”
  “确定?”
  云瞳挑眉看来:“就算中毒,我也还有十三年阳寿,足已完成堂主托付。堂主是我盟友,又非夫郎,何必怕我早死?”
  李慕咬了咬唇:“虽说结盟只是各取所需,可毕竟你我……相交一场……”
  云瞳微微点头,似颇感概:“葛相遇袭身亡之时,我也曾生此憾。”
  “紫卿!”李慕心下忧虑并无一分减轻:“盼你能与我坦诚相见。若真中了毒,我愿……倾尽全力,帮你……”
  云瞳怔了一怔,歪头笑言:“来来来,我卸易容,君摘面具,咱们坦诚相见。”
  “……”李慕一窒。
  云瞳莞尔:“请啊?”
  “本座容貌丑陋,只怕紫卿见了……”
  云瞳下意识往他光洁脖颈上扫了一眼,又即避开,悠长一叹:“花朝月暮,各自为主……堂主此言,甚是啊!”
  “……”李慕听得“各自”两字,顿觉空落。
  “去麒一趟,有何收获?”云瞳话转正题,往前探了探身:“青峦是不是那第三方势力?”
  “紫卿已经把她生生逼成第三方势力了。”李慕叹了口气,接着挑起大指:“好手段!”
  “被逼而成与‘本来就是’的区别还是很大的。”云瞳言道:“她有何动作?”
  “现下的慧王府,一只蚂蚁爬不出来,一只蚊子也飞不进去。”李慕微微摇头:“就算青峦不是傻子,她又能有什么动作?”
  云瞳眯起了眼睛:“难道坐以待毙?”
  “孟绰又不管她的死活,为求自保,跑到怀婳前线去了。”李慕言道:“青峦现下是人是鬼,都不好说呢。”
  云瞳淡淡一笑:“堂主似有不平之意。以为是本王害了青峦?”
  “嗐!”李慕往椅背上一靠:“要么长眼睛,别投胎到帝王家;要么长本事,别当帝王家的冤死鬼!自己两样都没长出来,怪谁呢?”
  “说的不错。”云瞳点了点头,暗自琢磨:孟绰只要找个理由替麒皇圣后杀掉青峦这个心腹之患,足以洗清自己,何用千里奔波,万口辩解。可她就是不动手,说明藏有隐衷。青泰御国已久,李后积威正盛,处置臣下并非难事。以前为显摆自己慈悲仁爱,豢养青峦尚可理解,如今,这痴傻甥女威胁帝位,间嫌能臣,何仍不决断?必是也有苦衷。
  “紫卿,青泰邀你入麒,是否也在意料之中?”李慕问道。
  云瞳两肘撑案,指节抵唇,并不作答,看上去就似默认一般。
  李慕立时皱眉:“万不能去。”
  “为何?”
  “嘿!”李慕一哂:“你去干什么啊?”
  云瞳故意言道:“就当陪夫婿回趟娘家……”
  “嗬……”李慕推案而起,冷声嘲道:“不想王驾读过了圣贤书,便真作起了贤惠人。”
  “不知岳父岳母想叫我做什么去?”云瞳暗道:还有一干亲邻故旧,大约都在翘首盼我离京吧。
  “饥餐尔肉,渴饮尔血!”李慕使眼一扫云瞳,自上而下,仿佛在找从哪儿下嘴吃了最能解恨。
  云瞳不禁抚额苦笑:“在下肉酸血毒,吃喝一口怕会让人难受。”
  “那也要等尝过滋味之后才知道……”李慕忽然朝天一指:“是别人非让你去,还是你自己想去?”
  ……
  恭王府内院静室
  紫云昂正一笔一划写着奏对,听老宫监在旁低禀:“乔翰林传了个消息过来,圣上命内阁拟旨,要为七王复爵。”
  “动作挺快啊。”紫云昂看上去毫不意外。
  “祁相没有奉命,让翰林们停笔候等,自己往叩宫门,说要力争。”
  “她不同意?”紫云昂转过头来。
  老宫监垂下眼眸:“英王复爵,玄甲军众将会怎么想啊?于祁相看来,此是乱命。”
  “唉……”紫云昂叹了口气:“祁相公忠体国,是我大胤栋梁啊。只是这一次,她没明白老三的心思,劝说‘收回成命’怕是白费力气。”
  “哦?”
  “大胤规制:宗室不封王爵不领兵事。”紫云昂言道:“小七只有复爵,才能掌军。复爵又得有个像样的理由,正巧青麒给送来了一个。”
  “还让英王掌军?”老宫监吃惊不小:“圣上是吃了什么迷魂药吧?这种形势之下,走回任人唯亲的老路上去,难怪要让祁相视为乱命。”
  “就是这种形势之下,老三才不得不任人唯亲。”紫云昂展颜一笑:“阿公啊,兵权是个香饽饽,谁不想咬上一口?老三自己没领过军,很多军中事她不懂,再加上对五姐有偏见,以为不需真才实学,只要倚仗龙威就能发号施令了。嗬……之前是小七总揽这些麻烦,如今靠边站了,她自己蹦跶出来,才晓得事事皆难,尤以甄别将尉一项为最。”
  “英王自会为之参谋。”
  “话是如此。”紫云昂道:“可要找出几个像小七那般对她掏心掏肺,又能打能杀的人来,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办到的。军中派系林立,积弊甚深,稍有不慎,便会与人可乘之机。”
  “圣上或有失误,正使王主坐收其利。”
  紫云昂笑道:“老三自己明白过来,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了。”
  老宫监点了点头:“可她把英王又拱到前面去,也非良策啊。”
  “两害相权取其轻嘛,毕竟小七还肯为她卖命。”紫云昂阖上奏章,叹了口气:“阿公,你现在明白我为何一直盯着小七不放了吧。”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老宫监啧啧作声。
  “就是这样。”紫云昂点头。
  “英王因出使之任而复爵,那就必须要往青麒一趟了。”
  紫云昂笑道:“后面待办的事儿,上次已与阿公说过。”
  老宫监长叹一声,躬身一揖:“前后一切皆在王主谋算之中,竟是半点不差。”
  作者有话要说:
  窗外大雾,文里也是大雾弥漫,真衬景儿。
 
 
第728章 为谁辛苦为谁甜
  “紫卿!”
  李慕见云瞳沉默不言,有些压不住火气了:“你总该多为自己想一想。复爵又成千妇所指,出使将陷难堪境地,还不说跋山涉水,一路万险,又会遭遇到什么!”
  “我总在府里闲着,怎么为堂主达成心愿?”云瞳挑眉看来。
  “嗬,说的好听。”李慕翘唇一嗤:“是在冥思苦想怎么为你那三姐达成心愿吧。”
  云瞳不以为意:“人生在世,有不能为之事,也有必当为之事。”
  “你这性子早被人看透了。”李慕眯了眯眼睛:“可想过没有:她为什么非要为你复爵?非要令你出使?就因为知道你伸出去是只对付敌人的拳头,很硬气;可缩回来就成了她手里的面团,好捏鼓。”
  云瞳皱眉看向了他。
  “不是么?”李慕一哼:“摆不平六国事,震不服玄甲军,对付不了皇亲国戚悍将能臣,她就把你拎到前面来。等风波一过,麻烦一少,她又高高在上,轰你回家闭门读书了。所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也不过如此。”
  “……”
  “她不想同青麒联姻,就让你去娶凌霄宫主;她想收服韩家,就让你去勾搭梅花月郎;她怀疑暗部,就出赐了叶恒;她要防备你,所以送来了沈莫。”李慕挨个儿数去:“至于从奕、聂赢,为什么她同意册封?池敏、冯晚,为什么她不会姑息?凌讶、小贺兰、元寿宫主,为什么她就是不给一句明白话?这些不用我多说了吧。最后看那一堆破烂事收不了尾,还要骂你风流成性,声名狼藉。”
  云瞳脸色微变。
  “你不觉得冤枉么?冤死叶恒、枉死冯晚、累死韩越,你不觉心疼么?”
  “堂主……”
  “或许你早都习惯了。”李慕盯着云瞳问道:“习惯了替她承担一切、付出一切……可到头来,你自己又得着什么了?”
  云瞳也不知自己为何沉默下来,半晌方低低言道:“她是我的亲人。”
  “那我们呢?”李慕又是脱口而出:“姐妹如手足,男人是衣服?横竖旧的弃了,以后还有新的。”
  伤痕遍布的心口又火辣辣的疼了起来,云瞳使劲儿闭住一口气,勉强把那一股又一股生离死别的哀痛压了下去:“堂主可曾信任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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