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之前,从奕对云瞳特地感谢自己,生了疑惑:问候一下你的公子,也用谢(卷五、第680章 )?云瞳说:有时候,我觉得你娘说的也在理:我是配不上你……从奕笑道:说这些没意思的话干嘛?明明白白,云瞳和从奕之间,都是从奕对感情更自信呢!说他失去自我,实在和我写的南辕北辙啊。
从奕贤惠,不等于他过的憋屈,换言之,不是因为他为了贤惠而使自己过的憋屈的。我真的不太理解,有些读者是怎么从他那些欢声笑语,神采飞扬,安逸轻松的和与眸眸打趣儿中发现他过的憋屈的。(有时,拿拈酸当打趣,过了头,比如说这句:大祭司忙的很,又要为人超度升天,又要送人灵符治病,再来给我念经祈福……可别累坏了。)是怎么看出紫云瞳不爱他,不尊重他,不信任他的?
如果是因为和离书,紫云瞳何以不在从奕签名的和离书上落笔,而要重写一份呢?那自然是因为,云瞳根本不相信从奕会签和离书,但也做了另外准备,就是一旦自己早逝或有何变故,从奕可以改嫁,重获幸福。她是把从奕的幸福放在了自己幸福的前面,把做主的权利交到了从奕手上。这是何等的尊重,何等的信任,何等的爱。相信,从奕必定明白。
所述完毕,虽只草草,毕竟春晓在文里已经细致描绘过了。对于已在文中描绘,却又被迫写几千字长评来解释那些描绘,春晓深感哭笑不得。
我知道很多读者饱揽网文,读过许多各种类型的佳作,对很多情节、人物铭记深刻。在此 ,春晓表示由衷钦佩。但是,春晓此文,或有不同于经典之处,或言仅从紫云瞳和十三香人物本身出发,对其感情经历独辟蹊径,未必能如人意,但实在复制不了那些经典,也进入不了那些框架。
恳请读者们不要用经典来约束春晓,copy和paste它文场景、语言、人物性情、赚亲们眼泪,有何意思呢?春晓不敢为之,也不愿为之。
此外,写文于春晓而言,只是兴趣之一。春晓写文,自有许多不符合看官预期之处,比如拿捏细节,写“流水账”,让诸位着急而与切责。但是,仍是那句话,写文不同于复制,于春晓看来,写文是一种创造,即便同梗,也有不同的写法,也有前因后果,百千变化。若是特别喜欢某个情节,而春晓写的又不符合君意,不如去看那个情节的原始出处(它文),请勿苛求,严命春晓写成既定框架之中,写成东施效颦之作。
情之一事,各有不同,即便眸眸与十三香,彼此感情经历都不相同,况于《碧落》与它文哉。
春晓回复评论,偶因事忙性急,多有言语不当之处 ,在此表示歉意。但春晓写女尊六国事,诸君可知亦为性情中人,总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总有些想自由的心情。诸君看《碧落》如此面貌,即因“不听人言,一意孤行”,才能得此。
不到之处,请诸君见谅。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用长评答复评论,花了不少功夫,今天更新晚了,明天估计也要晚,对不住大家。
第731章 花朝月暮共佳期
“不懂□□之人,尤爱这句。”
“……”陈琅一窒,抬眼看来,情知沈励话有所指。
“你把冯晚从火中救出,他没生感激么?”沈励又问。
陈琅摇头。
“使他逃出再被姬家迫害的命运,他也没向你致谢?”
陈琅仍是摇头。
“以后衣食无忧,也是官人少爷了,事事有母亲做主,再不会受人凌虐欺负,他也没觉高兴?”
陈琅大叹了口气:“他认为我做这些,都是另有目的。”
“难道你没有目的么?”沈励勾唇一嗤。
陈琅沉默下来,半晌叹道:“十七年了,我第一次以母亲的身份站在这个儿子面前,却一点也找不到当母亲的骄傲,好像我同他说的话,我为他做的事,都不对。”
沈励眉梢眼角全是讽意。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该为他做什么。”陈琅皱眉沉思:“他还问起亦隆……”
“不说你的儿子了,我的儿子还在遇仙洞中。”沈励不想听她继续唠叨,擦亮刀锋,入鞘起身:“你愿否同我一起前去寻找?”
“爱子心切,或被人利用。”陈琅皱眉言道:“令郎真在洞中么?”
“你也亲眼所见,遇仙洞的大门确实已被打开。”沈励转身要走:“刚才那句邀请算我没说,告辞了。”
“阿励!”陈琅一手将他拦住:“眼下时局动荡,切莫冲动行事。令郎若真在洞中,住个一年两载,不忧衣食。可若重履‘人世’,却是危险重重。毕竟,他是暗卫鬼蛊案里最紧要的证人。”
沈励停步沉吟。
“别人设好了埋伏,你何必自投罗网?”陈琅劝道:“不如等待机缘,遇仙洞会从里面自己打开。”
“什么机缘?”沈励朝她看来。
“没听说临渊就要显世了么?”
“嗬……”沈励一嗤:“我在合江耗了一个冬春,什么也没等到。此是流言而已。”
“可你没觉得,整个合江流域的水纹气象,很像二十年前那一灾之前么?”
“嘶!”沈励一惊,继而眯着眼睛思索起来:“是有点儿像……”
……
“原来真有一个遇仙洞。”云瞳听李慕说完,暗生疑惑:“王姨建此 ,为做何用?”
“据说是向江湖各大门派炫耀。”
云瞳沉吟不语,轻轻摇头:“绝不会这么简单……”
“紫卿。”李慕不想再说这些奇闻秘史,把话题又拉了回来:“你别去青麒,算我相求,行不行?”
“怎么听着像去一趟我就回不来似的?”云瞳笑问:“莫非堂主藏何隐秘消息,还未透露?”
“你……”
云瞳持杯要饮,朝李慕点头致意,忽被那男人气急败坏的抢走了杯子:“好言相劝,你怎么不听?”
云瞳愣了一愣,只得又拿起另外一杯,朝他一敬:“盼与堂主同行,不知愿否?”
听她诚意相邀,李慕心情稍缓,下意识也随之倒酒入喉:“凭什么要我陪你蹈险?”
云瞳一笑:“我有要事托付。”
“何事?”李慕才要细问,忽然脸色一变,直直盯着刚放下的酒杯:“我……我刚才喝的哪杯酒?”
云瞳微愣:“这一杯。有何不对么?”
不对,当然不对了。李慕额间发沉,眼皮陡重,已在椅上撑不下去了:“紫云瞳,把你的血捧来,我要解毒……”
他说倒就倒,把云瞳吓了一跳,连忙伸手相扶:“堂主?”
“紫……”李慕只说了一个字,骤然倾倒入怀,人事不省了。
“我说你这……”云瞳呆住,急去摸他心脉,并无什么错乱之处,仅是渐趋平缓。
“堂主?”
云瞳叫了三两声,不见男人作答,再探他鼻息,竟已沉沉入睡。细想前事,恍然大悟:因碧落十三香两人斗口,李慕生了气恼,往酒杯里撒过东西。之后继续说话,全然忘却此节,直到他劈手夺酒,扬脖一灌。只道玩笑而已,谁知……挖坑铲土者,自埋自身!
看来放了一把迷魂药?云瞳拿杯一闻,忍不住笑了:精明似鬼的神机堂主,今日竟栽这样大个跟头。来日相见,不知要尴尬成什么模样。
“嗯!”李慕随着她身子一动,更深倚入怀中。
云瞳一僵,低头看来,心中升腾起一股异样。她放下酒杯,打横抱起李慕,送进了床榻之中,待要离去,瞥见他那张狞笑着的金色面具,心下一动:这个男人天下闻名,却说自己面貌丑陋……
纤长手指已搭在了面具边缘,李慕浑然无觉,梦里正与他的紫卿深情对望,浅笑嫣然。
云瞳迟疑片刻,又把手轻轻缩回:李堂主何以中“毒”,为因信我之故。彼不设防,而我偷窥,岂仕女所为?
这般一想,她立刻止住好奇之心,转身欲去,才走出两步,忽又停下。
李慕乃一妙龄男子,此处又是烟花柳巷,他猝晕厥,我即甩手,实不义也。若他被人趁机占了便宜,或他以为被人占了便宜,惹出麻烦,都极不妥。有心命六月等进来守卫,又想以李慕傲性,此事定不欲人知,如使外泄,伤他颜面,同样是我行事不周。
云瞳叹了口气,回身放下帘帐,自己坐于桌旁,撑额伴烛,默默守护。
久坐便生遐思。自长门别父,豫府安身,佐三姐继位,为英王统兵,囚太女报仇,上疆场征战,千难百险,九死一生。不乏昂扬时候,也历悲沉岁月;曾被万民敬仰,也受百口毁谤。耀耀荣光,能垂青史,斑斑血泪,却不忍回首。
“紫卿……”帐中男人呓语。
云瞳微微转头,想起李慕方才质问,心中一片空荡:辛劳七载,你又得到了什么?
志未酬,身将丧;情未断,泪已干。
云瞳探手入怀,摸出从贵金给她的那份和离书看:天不佑你,命不由你!
忽又想起前辈大祭司为自己占卜之言:大凶之兆,不吉之女,后必祸累爹娘,妨障夫婿,无后嗣下捎┄┄更兼祸乱六国,颠覆社稷。
云瞳眸中赤红火起,转又成浓黑悲凉。再坐一刻,她拾起一杆眉笔,蘸了胭脂,在领飘香素绢上草写一稿:
臣瞳奏闻:圣上信臣不疑,臣当竭忠以报,行不避险,危然后安……然臣家务,时遭评议,圣上每有责备,使臣忧愧在心。今将去麒,祸福难料,恐归乡成梦,先有一言:臣后府素日承欢之诸男子,皆在韶年,俱称国色,来诸六国,且无所出。前经变故,今已寥寥……
写到此处,云瞳心中一恸:在泉壤者,或重逢有日;居天涯者,已再见无期。阿恒之冤,难为平反;晚晚枉死,无从申诉。凌霄去国,犹刀俎上鱼肉;阿凤无主,若狼群中羔羊。从奕失伴,恐锦衣不再;沈莫欺罔,恨真相难明……
“紫卿……”帐中忽又传来一声叹息。
云瞳生了恍惚,竟觉哪里熟悉。她离桌来到床边,隔帘向里一望,却见李慕因为天热,梦中无状,自己扯开了衣裳,莹白胸膛上只有两粒朱果,少却一颗贞砂。
这个男人一定故事不少……
云瞳微愣立醒,避开了眼眸,暗道:在此呆立,窥人私隐,成何体统?
她重又回到桌前,提笔写完奏稿,改过一遍,折好收入怀中。床前有月,桌上有酒,心头有愁,长夜漫漫,何以消愁?便一杯接着一杯,对月自酌。
最后一滴喝完,更漏已尽,忽听帐中起了大动静。李慕一梦醒来,想起此是何地,帐外何人,惊的扑腾坐起,一声大叫:“哎呀!”
“堂主好梦。”云瞳并未回头,淡淡应声。
“紫……”李慕急摸面具,还在脸上,再看衣襟,竟然不整:“我……”
“说好秉烛夜话,怎么堂主自去安眠,让在下枯坐苦等?”云瞳暗自一笑。
“……”
云瞳背身静坐,李慕也瞧不见她的表情,心中大起忐忑:“你,你干什么了没有?”
“干了啊。”云瞳故意答道:“长夜寂寥,哪能闲着?”
李慕一只手摸面具,一只手拢衣衫,声音都变了个调儿:“干……干了何事?”
云瞳这才举手摇摇酒壶:“都干了啊,一滴不剩。”
“……”李慕一呆。
云瞳低笑两声,半空拱手:“想来堂主高卧未足,在下就不打扰了。”
“紫云瞳!”李慕把她叫住,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云瞳已然起身,闻声又笑:“我血不能为堂主解毒,遗憾之至。”
“不是问这个……”李慕心头一片混乱。
云瞳知道他在担忧什么,笑言安慰:“在下功夫微末,性情疏狂,然护卫堂主,还算尽职。昨夜并无人来,你也没说梦话,放心就是。告辞了。”
听她脚步远去,李慕呆楞许久,只觉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她就那么傻乎乎的坐了一夜?”
云瞳赏了银钱,打发了老鸨,拐下金街,换好衣装,这才上马回府,在书房落座未久,便有蓝月忆送来急报:“主子,山庄阳总管派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眸眸啊,错过多好一个机会,再等,就等到下部去啦。
第732章 山庄伊人
“主子,山庄阳总管派人来了。”
云瞳“嚯”就立起:“快传。”
来人青纱覆面,先报过了名号,向云瞳请安,方才言道:“阳总管让我禀告主子:骆医仙已经离庒,言下月初五彗星出没东天,除旧布新,是为大限。公子能醒即醒,不能醒,则……将入永眠。医已无术,王请止哀,唯待天命而已。”
蓝月忆不忍见云瞳惨白面容,默默垂头。
“就是说……”云瞳说不下去,手按眼窝,极力自持。
“即便公子醒来,骆医仙说:恐他也非昔日旧人,不记昔时旧事。”来人低声又道:“阳总管请主子千万保重。”
蓝月忆忙就劝道:“主子已尽全力,奈何天意难违。”
云瞳默然许久,轻轻一叹:“也罢!让他继续受苦,我又于心何忍?”
“主子!”蓝月忆只觉心痛非常。
“你同阳总管说。”云瞳平静下来,一件一件交代:“公子去后,暂停灵冰塔,待我归葬,一并入土。若他还能醒来,不必告知昔日旧名,不要启以昔时旧事,不管他变成什么模样,都安养庄中,怡尽天年。如遇适宜女子,他也愿意,就匹配为妻夫,盼能恩爱长久。”
561/679 首页 上一页 559 560 561 562 563 56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