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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十三香(女尊 上部)——荷塘春晓

时间:2019-02-21 11:37:51  作者:荷塘春晓
  “这个好,这个好。”从奂终于合掌而笑:有俸禄能领,有闲功夫溜家,又不担什么重责,回头编好了书,大家一起挂个名儿,我堂堂侯爵世女,自然要排在前面,还能得圣上赏赐。“正合我意,正合我意。”
  紫云昂看她就似看个白痴一样,叫来纸笔,一挥而就。打发走之前再又敷衍两句。
  “最近怎么没见寿宁侯上朝?”
  “家母身体不适。”从奂叹了口气:“为我五弟操心,吃不下,睡不着,人都见瘦了。”
  “锦衣郎还没复原么?”紫云昂似乎愣了一愣。
  “小产之后,一直不好。”从奂言道:“母亲打算送他出京求医。”
  “哦?”紫云昂眉峰一跳:“往哪里求医?”
  “这个我也不知。”从奂倒是实话实讲:“等回去问过母亲,再向王主禀告。”
  “啊,多劳了。”紫云昂听老宫监在旁低咳一声,知道是提醒自己,忙就叹气:“内子也因早产亏虚,多生病痛,欲寻良医。”
  “王君是怎么不好?”
  “唉,不提也罢。”紫云昂故作烦恼:“前儿和我说又要往哪里进香拜佛,我说就是忙活这些耽误了就医,还是该正经吃药,少信些神神鬼鬼。”
  “男人嘛,都是这样。”
  两人聊着闲话,已到书房门外,从奂再拜告辞,怀揣官凭,兴高采烈登车而去。
  紫云昂看她背影已远,面色难看至极:“也难怪三姐厌烦这些没脑子的勋戚,简直糊涂膏滋拧出来的一般。放着皇帝身边将军位不要,封疆大吏也不干,有实权有好名声的活儿都不伸手,只会混个闲差,也太不省事了。”
  老宫监意外她对武德帝改了称呼,禁不住笑道:“老奴看这位世女还算有点儿自知之明,知道担不起那些重担。如此也好,免误王主大事。”
  “嘿。”紫云昂拂袖转身:“以后她再来,就说我没空。我宁可与小七隔空斗法,把心血耗尽,也不愿和这等蠢人再浪费一滴吐沫。”
  ……
  从奂回到家中见过母父,详禀今日见恭王所得,从贵金妻夫也觉文博馆是个不错的安身之处,毕竟自家长女日后还要袭爵,哪怕当不了列侯,一等奉恩将军也是稳稳当当的。如今朝廷里各派倾轧,若掺合不好,反受连累,只要找个少惹事、不荒废自己的地方即可。再说到从奕求医之事,两人又都愁上眉梢。
  “真有大夫把你五弟治好了,才能向恭王举荐。”
  熄烛许久,从贵金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叫夫郎:“奂儿转述恭王言语倒让我想起来了。圣寿那日,六王君赴宴回来就早产了,小奕也是从那时起开始不好。你说这两者之间……”
  邢氏早就疑心此事,但恐妻主行为莽撞,乱上添乱,不便多言:“襄尧不是说小奕落胎是因小七先中过毒么?”
  “是。”从贵金皱眉:“可太医们都说只要胎除,孕夫可保无事。怎么小奕还一直不见复原?恐怕这弱不禁风还另有缘故,所以要去昆山。”
  邢氏叹道:“我看小奕整日恍恍惚惚的,不时还说句胡话。我是既不敢搭腔,也不敢多劝,只怕他又犯临真魔症。”
  “临真!”从贵金恼怒的翻了个身:“不也是拜贺兰清澄所赐么?”
  “唉,别说这些了。”邢氏以手挡额,唉声叹气:“人家现今是凤后,捏鼓咱们,怎么不成啊!”
  “那也不能白让他捏鼓。”
  “你别又犯浑。”邢氏赶紧拦着:“圣上和先帝不一样,不觉得你是心腹,可以亲近。”
  “我还不想和她亲近呢!”从贵金发了一顿牢骚,又不放心的问道:“阿姐这两日就要带小奕启程,你可为孩子安排好了?”
  邢氏点了点头:“自从接回来,从没离过我身边。这一说要走,我的心啊,好像被挖去了半边。”
  “怎么没离过你?小奕不是自己曾往青麒一趟。”
  这一说警醒了邢氏:“哎呀你看,他离了我就要出事。出使一次惹出多少事来?这又要走……”
  “别乱说。”从贵金喝道:“那趟是跟着小七,这回是跟着阿姐和我,能一样么?”
  你们也一样是粗心大意的女人……邢氏颇多腹诽,转身向里:“明日我往重华宫给小奕求一领神符,保佑平安。”
  翌日,邢氏带了从奂之夫郭氏前去祈福。虽然大祭司法驾西行,但重华宫向为香火繁盛之地,官绅百姓之家内眷夫男络绎不绝。
  才到门前,邢氏下车,忽见旁边一辆彩绘高车也刚掀起帘子,出来一位亭亭玉立的小郎,见着自己,愣了一愣,赶来行礼。
  “封君好。”
  “呦,这不是贺兰小官人么?”邢氏先往清涟后面扬头,看看他那伶牙俐齿招人讨厌的小姨父渠氏跟没跟着。
  “我自己来的。”清涟偷眼一瞧,已明其意:“今儿是初五,姨父循例入宫觐见千岁。”
  邢氏斜眼瞧他:“那你怎么没一块去啊?”
  “我……来烧一炷香。”清涟不想多言。
  偏生邢氏看见了他,立刻勾起同凤后一家过往种种不快,又兼昨夜才同妻主议论,此时便有些作色:“给谁烧香啊?是为千岁祈福,早诞皇嗣?还是为自己求神,速定姻缘?抑或为你小姨一家祷告人丁兴旺,红团绿簇?”
  清涟听出他话里讥讽之意,微垂粉颈:“是为祈求大胤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邢氏一时语窒。
  郭氏见公公面色都变了,赶忙出言帮衬道:“小官人这是在替圣上操心啊!把凤后千岁该干的事儿都给干了。佩服,佩服。”
  清涟一怔,眉头即蹙:“百姓们期许之事,圣上所以操心,小主君话说反了吧?再有,今日我只是自己来进香,并不为替千岁做事,小主君佩服我什么?”
  邢氏忙将女婿一挡,尴尬言道:“难得遇见,咱们一起进去吧?”
  清涟微微退后一步:“封君头里请吧。”
  三人来至大殿,依次跪倒拜神祈福。邢氏自是喋喋不休的为从奕许了无数心愿。清涟敬到第三支香,暗在心中祷告:紫卿,听说你中了一种很厉害的毒,没来得及找到解药,就去为国奔劳了,不知现下怎么样了?你一定保重自己,平安回来。
  郭氏余光扫见他神情落寞,泫有泪光,忍不住撇嘴又道:“官人不是在祝我大胤国运昌隆,百姓乐业么?怎么是这副哀伤表情。”
  邢氏也是觑眼看来。
  清涟安静言道:“想起先祖们栉风沐雨,不辞辛劳,得以开辟盛世,为我辈挣来今日之安定富足。奴家心存敬慕,感佩万千,不觉……”他很是自然的举袖擦了擦眼角。
  邢氏大感惊奇,认真瞅了瞅这个小郎:怪道人说男大十八变,以前可从没觉得他有出息啊?不过世事浮沉,屡有骇人听闻,当年在铁后身边那个低眉顺眼的内廷尚书,日后成了嚣张跋扈的一朝凤后……唉!
  “贺兰官人?”
  “封君。”
  “我有一句话想请官人代禀凤后千岁。”邢氏暗自打定了个主意。出了殿门,到得一处僻静之地,回身站定,眼望清涟:“是为小儿尽慈父之心,请官人体谅,万勿推辞。”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我觉得清涟以前小弟弟的形象挺可人,但他确实会长大啊。
 
 
第765章 前尘影事不堪问
  “封君有话,何不自陈千岁驾前?”清涟皱一皱眉:“令我代禀,恐有言不尽意之处。”
  邢氏淡淡一笑:“当年乾德殿,侯主与我不知 ‘金街纵马’之后还有故事,失口拆穿了他的身份,以致……唉,后来种种,皆未能料。”
  清涟忽觉脸颊两侧刮起了一阵阴风:“封君……”
  “虽属无心,毕竟有害于人,事后自悔,无可补报。”邢氏叹了口气:“若圣上追究,千岁责罚,此愚妻夫罪愆,敢有怨乎?然,小儿无辜,何以代母父受之?遭鱼池之殃,毁终身之福,累成病弱,诉告无门。且一而再,再而三。”
  “封君何出此言?”清涟眉头大皱。
  邢氏垂下眼眸:“恳请千岁,或降雷霆一击,或赐贵手高抬,免令不知后局,终日惶惶。”
  “……”清涟吞了一口气,低声劝慰:“谣传各色,智者掩耳以固心。若凭己意度人,封君是为自扰。”
  邢氏却只一笑:“好一个掩耳以固心!然,官人以为耳旁清静,‘谣传’便真在世间绝迹?非也,仍居众心。”
  清涟登时脸色大变。
  “所以不言,为因……人皆有舐犊之情,亦有焚身之惧。”
  郭氏在旁,看一眼公父,瞧一眼清涟,完全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浊者自浊,清者自清!”清涟涨红了脸,显是生了气怒:“家兄磊落光明,却为积毁销骨,此大不公!然,亦抚凌云自惜,不堕鄙俗之恶,岂会挟私报复,与龌龊同流。”
  “果若如此,奴臣万民之幸也。”邢氏欠身一揖:“老身当朝参暮礼,稽颡膜拜,恭祝千岁寿福无疆。”
  “你……”清涟气结。
  “官人若见了小儿,便知老身所言皆出肺腑。”
  “正要看望奕兄,又恐封君阻拦。”清涟瞪向邢氏:“听说连英府总管要见自家侧君,都不能入门。”
  “那是因为……”
  郭氏欲言,被邢氏拦下:“小儿今早还念起官人与他闺中情意,盼能一晤。”
  “好。”清涟便一拱手:“请兄稍待,容备全礼物,改日登门。”
  邢氏颔首,不再多言,携婿登车而去。
  郭氏扒着车帘见清涟仍僵身伫立,悄悄问道:“爹啊,凤后千岁听了您那些话,会不会生气?”
  “他听不着。”邢氏疲惫的闭上眼睛:“小贺兰不会告诉他哥哥的。”
  “啊?”郭氏一呆:“您不是让他代奏千岁?”
  “没有让他代奏的意思,那些话就是说给小贺兰听的。”邢氏见女婿这样懵懂,深叹了口气:“瞧你笨的……听话不知听音儿,以后怎么当咱这个家啊?”
  郭氏一下子撅起嘴来:明明是你说话颠三倒四。
  “小贺兰一定明白了。”邢氏又是叹息:“幸亏他没嫁到英府里去,要不然小奕上面压着这么伶俐的一位,可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爹,上次你说英王正君选了韩家梅花郎,后来韩家出事,梅花郎剃了头发,不肯嫁了。那不就剩小贺兰一个备选侍子了?”郭氏疑惑的问道:“怎么他也不嫁了?”
  邢氏本想歇息一会儿,闻此“天真之语”不得不睁开眼睛:“英王……身子不好。咱家都把小奕接回来了,凤后能把亲弟送进火坑?别的说多了你也不懂,这点总该看的明白。”
  “哦。”郭氏并不明白,眨着大眼假作明白:“那您不用担心小贺兰嫁为英王正君了,反正五弟都不在那里待了……我的意思是,五弟日后另事妻主,也不会和小贺兰挤到一个门里去。毕竟,世间哪儿有那么巧的事儿呢。”
  “…….”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邢氏心中烦闷,也懒得教导女婿,只严声叮嘱道:“英王给小奕写了休书之事,不许你在他面前提一个字。听见没有?”
  “是。”郭氏吐吐舌头,又问:“我听阿奂说:五弟就要走了?”
  “他的事儿自有爹娘操心,你别掺合。”
  “我最和五弟要好了,舍不得他……”郭氏赶紧表白:“那个萧师傅是什么人啊?她带着五弟稳妥么?”
  “都告诉你别掺合了,还穷打听。”邢氏瞪眼骂道:“管好自己窝子里的事得了。奂儿怎么又纳个小侍?她那点子俸禄,眼前要养多少个人?我可没一厘闲钱给她。你要是管不住妻主,看以后拿什么过活。”
  ……
  清涟又回重华宫中为几个无名牌位上了香,怔立良久,郁郁而出,回到府中,先往姨父渠氏上房,听凤后兄长有无教导之语。
  渠氏笑道:“你哥哥想你了,说有日子没见,明儿进去请安吧。”
  “姨父,近来您听见什么闲话没有?”清涟忍不住问道。
  “你指什么啊?”渠氏撂了杯盏,不解看来。
  清涟踌躇了一阵,低声言道:“关于从奕哥哥落胎的事儿。”
  “那个呀。”渠氏皱了皱眉,把身边小厮管事都打发了出去:“闲话可多了,吓人的很。”
  “都是怎么说的?”
  “锦衣郎那胎不是自己掉的。”渠氏凑到甥儿耳边,极力压低声音:“是被英王打落的。”
  “啊?”清涟大吃一惊:“为什么?”
  “说是个邪魔怪胎,不打落的话,真养下来会吃人。”
  “……”清涟呆若木鸡:“这种奇谈怪论英王如何会信?”
  “嗐,就说呢。”渠氏摇头苦笑: “其实,是因英王疑心孩子不是自己的,所以……”
  “怎么可能?”清涟更加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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