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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海——天目茶盏

时间:2019-08-24 07:10:56  作者:天目茶盏
  廉慕斯噎了声:“不需要。”
  “那不就得了,分就分,分了要舍得,好马不吃回头草;不分的话,想想怎么达成目标。你状况特殊,走一步算一步也行,出了事有哥哥姐姐扛着,这点事都不算事。”
  把电脑推到一边,廉雅韶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些微弧度:“不过你那边真要分手的话,可能也没那么好分。别直当着去跟人说,交给我来解决。”
  连听到留学两个字的时候,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视线都裹着刀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看不到善意。
  如果分手的话,呵。
  廉慕斯听清楚了廉雅韶的言外之意,抬手按了按眼角。
  这样来回折腾,一次次拉紧又放松,放松又腾紧,真让人手忙脚乱。
  现在在课堂上,廉慕斯微微发神。
  她的情绪就这样,现在好点了,能控制住了,之前的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梦一样,缺乏真实感,负面情绪也没那么多。
  这跟生病一样,不受主体控制,也没有逻辑性的引子,精神上得不到任何放松,只一味地陷入无法脱出的负面情绪。
  “大家要好好总结这道题的特点,像这种类型的题,高考虽然十年没出现过,但出题人的心思……”
  廉慕斯收回了神,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课堂上。
  课程落下了很多,在没有决定之前,学习什么的也不能落下。
  “这个礼拜好长啊,”睁着死鱼眼,柯惜灵趴在堆满了书,仿佛小山一样的桌上,看起来更像死鱼了:“为什么会这么长,不科学,好想要新鲜的八卦,啊……”
  她需要保持活力的动力之源。
  路过的宁娴冷静沉着地投来了不屑的视线。
  每次都能恰到好处表现出鄙视,某种意义上也是厉害了这两个人。
  这周移到隔壁桌的两女生面面相觑,边整理着上节课的试卷,边将发下来的新试卷往摇摇欲坠的试卷之山上挤。
  “新鲜的八卦?”
  “最近有吗?”
  “没有吧,新鲜的试卷都多到做不过来了。手都麻了……”
  “最近的大题有点简单啊,出题的老师心情不错是好事,不过学得也太累了,和男朋友也有两个月没见面了。”
  不行,单身狗感觉更疲惫了。
  默默歪着脑袋,望向后桌的人,柯惜灵面色苦痛:“廉老板,help、help me!”
  将她从这种只会发狗粮的无情世界中解救出来!
  回答她的是无情的侧脸。
  “司乐湛的恋爱呢,班长的。”有女生想起了什么,问到。
  这段时间十班那女生都没来教室找人了,感觉暗恋破灭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柯惜灵摊着:“不知道,暗恋这种级别的感情就算失败也很普通……”
  不,失败才是常事。
  线都没确定连在一起,说不定最后告白上去,对方一副“诶,我们的关系有这么好吗”的表情,加上样貌等各种因素,骤然从友人沦落到备胎的地位。
  当然……了解一点内幕的柯惜灵默默想着,铁公鸡那边可能要不同一点……
  毕竟是自己断的。
  正巧当事人走进了教室,手中一大摞传单样的东西,脸上爽朗的笑分毫未变:“寒暑假的友校活动都在这了,有兴趣的来讲台上拿。”
  A中的友校数量多,寒暑假举办的各项活动也多,国外的像体验寄宿家庭、游玩欧洲、友校学习等等吗,国际部那边也有在参与;国内有集体游玩、奥数等兴趣集训、体验山水之类的活动。
  报名的人数不低,活动也就一直举办了下来。
  “不像暗恋失败的样子。”
  “司乐湛特殊吧。”
  初中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家里穷。
  整天打零工支撑家里开支维持生活,以A市的物价,他还能维持住年级前几的位置,本身就是一件恐怖的事。
  这番话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全校最抗压的恐怕只有司乐湛了。
  总觉得就算天崩地裂了,班长也会吐气悠长来句“能活下来就是好事”。这种恐怖的抗压能力完全不像学生,更像一位从容镇定的老大爷,经历过数十年风雨后已不悲不喜,面对困难至多一句“船到桥头自然直”,钢筋铁骨百毒不侵。
  ——这种腹诽当然不能让班长听见,
  高一生或许还对活动有兴趣,但高二的寒假,充斥的只有家庭教师和补习班,到讲台上拿传单的人寥寥无几。
  司乐湛也不急,在讲台上站了半天,学生会的东西他只负责分发。
  期间桑听南和班上的女生笑着从门口走过——一男一女就像两条平行线不相交的平行线,自然地无视对了对方。
  依稀记得两周前女生带着笑容找人的样子,对比起来落差过于明显。
  台下的人都默默朝讲台看去。
  司乐湛笑容不变,只是对上台下人诡异的视线,心里满是无奈。
  在入学前,有些事情他已经知道很多。
  不过喜欢的女生,偶尔发发牢骚没什么关系,但怎么说呢,感情这种东西是热性的,有时候因为一两句言行举动冷下来也很正常。
  下午有一节课换掉了,临时空了出来,廉慕斯去找戎予安,休息室里没找到,发信息问才知道在体育馆。于是往体育馆的方向走。
  她走得很慢,中途被人拦了下来。
  主动拦下来的女生五官漂亮,有种秀气明丽的气质。她跟了大半路,才抄近路走到了前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树隙投下的阳光越来越亮,过了很久也不见反应,对方抿着唇,看着她不发一言。
  廉慕斯有事,实在不想多等,纳闷问:“你还没有酝酿好受伤的情绪吗?”
  这句话,直接让对方的脸色有了变化。
 
 
第56章 无言 ...
  被人拦路后, 廉慕斯的心情总体很淡定——
  本身身为战斗力负五的渣渣,声音一高就泪崩,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赢;鉴于对方也不可能被嘴炮感动, 现在就很想一走了之。
  这世上有一种环叫莫比乌斯环, 这种单侧曲面只有一个面,所以不用跨过过长的边缘。
  于是一种恋爱矛盾观产生了。
  恋爱真好和“不谈恋爱逼事没有”的观感反复循环,各种类型的麻烦轮空挑战, 不仅感叹一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廉慕斯的话稍微有些毒, 桑听南手指蜷缩起来,竭尽淡定地笑了笑。
  “我和司乐湛分开了, ”在一双“干我何事”的视线注视下, 她竭力镇定,“我跟他表明了立场,我不喜欢你。”
  “……”
  廉慕斯皱眉, 很想找个逻辑学家分析一下这句话的逻辑。
  小时候她以为所有人都是有逻辑的,直到进了A中才大开眼界。
  不过……莫非司乐湛这只铁公鸡真的爱钱如命,不计较成本暗中看上了她?
  突生出自恋的想法,廉慕斯略微沉吟了下。
  桑听南解释说:“我只是说我不喜欢你这个人本身,不希望你和戎予安相处。抱歉了。”
  “……”
  不知道从那里开始吐槽,不过难得的自恋幻想破灭了。
  她木然看向仿佛做出了什么艰难决定的女生。
  这世上竟然有这种人。
  “但他站在你的立场说话, 我改变不了司乐湛,但我有自己的态度。”桑听南自顾自的说,“虽然朋友都叫我委婉点,但我更擅长直白, 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手机应时响声,廉慕斯拿出来,低头扫了眼——不开心男友发来的讯息,得早点过去哄哄。
  廉慕斯的不专心像一根导火线,桑听南提高了嗓音:“之前你们交往的时候,我跟朋友们说到了你们的事,我们都觉得,虽然你初中的时候是有点可怜,有点误会;但和戎予安在一起不容易让人接受。”
  “……”
  低头准备先回讯息,结果对面人的火气似乎都被点着了,几步窜了上来,抢过手机狠狠摔在了地上。
  这场景猝不及防,手一松,手机整个被抢走,啪得摔在地上。
  廉慕斯慢条斯理看了眼摔坏的手机,屏幕完全摔坏了,惨不忍睹。
  缓缓抬起眼,眸子黑白分明,目光太平静。
  这哐的一声似乎也吓了桑听南一跳,对上漆黑的眼睛,她有一瞬怔然,但很快就用薄怒的口吻呵斥道。
  “你这种瞧不起人的地方真的很讨厌!别人在说话的时候,不要玩手机啊!”
  廉慕斯站在原地不动,眼神默然注视着她,
  “你就不能设身处地为人想想吗,我也希望戎予安能交个女朋友,这样一来那些女生就没有顾虑了。”
  “但跟你交往怎么也说不过去吧,现在还要我做这个恶人。我直白点说了,你跟戎予安交往,大家都很恼火。”
  眼见廉慕斯从头到尾一言不发,桑听南却怒火连天,越来越生气:“她们害怕,我不怕得罪任何人,你就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吗?初中的事还没有让你得够教训?有些东西不该你碰,就不要碰!”
  现在走的话,绝对会被扯住,运气不好还会落得个撕扯的下场。
  桑听南叽叽呱呱说了一堆,什么我是为你好,我体谅你,但大家都觉得不开心;什么戎予安和你不是爱情,你们之间根本不可能。
  自始至终,廉慕斯都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神色显得有些木然。
  但眼神渐渐透着认真,仿佛似懂非懂,全神贯注似的。
  没有争执没有推搡,桑听南也还没到摇着领子逼迫对方开口的地步,见说了半天对面都毫无动容的神色,咬牙开口:“我知道我这种行为不好,但遭报应就遭报应了,希望你可以和戎予安分手,这也是为了你好。”
  斜睨了桑听南一眼,见桑听南摆出的诚恳神色,廉慕斯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疲惫地合上了。
  不行,跟白痴是无法交流的,要控制住自己。
  课间时间路过的行人很少,等人高马大的体育老师路过,桑听南顿时收声。廉慕斯却在这时,轻轻捡起了地上手机的主体,背过脸,淡然跟在体育老师身后慢慢走了。
  她甚至看都没看桑听南一眼,大步踏在了体育老师身后,大摇大摆,不再回头。
  见到戎予安的时候,摔坏的手机还拿在手上,戎予安视线扫过,嘴也不抿了,冷然问:“怎么了?”
  “见识到了智商的深渊。”廉慕斯笑了笑,招手,“借我你的手机。”
  戎予安脖颈上还打着毛巾,手一用力,牵着廉慕斯往储存柜的方向走。他走得很慢,一直到取出手机为止也没有松开。
  廉慕斯任由他抓着,把手机搁在凳上,照了张支零破碎的照片,用戎予安的手机发给了一个人:“我想让一个人赔我的手机。”
  屏幕很快亮了起来,“谁做的。”
  “十班的一个女生,叫桑听南。我不要本人赔,她精神可能有点问题,你让她监护人赔吧。”
  对方听了两三秒,回了个特别可爱的表情“行”。
  她将这个表情本地储存了下来,把手机怀给戎予安:“等会把这个发给我。”
  戎予安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低头观察了眼廉慕斯的表情,她神情自然,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影响。
  这下不用安慰了,他亲了亲女友的发顶,说:“等我五分钟,我去收拾。”
  这动作格外亲密,像撒娇一样。廉慕斯坦然受了,还冲着帅气的背影挥了挥手。
  第二天新手机就送到了桌上。
  手机是桑听南送来的,看上去很狼狈,眼圈发红。
  她或许是想让其他人见证这一幕,特意选了一个早自习刚结束的时间。没有通告任何人,直挺挺走了进来,把手机放在了桌上。
  手机的小盒子压在卷子上,书本堆看起来更高了。
  廉慕斯正在练字,写字是持之以恒的事情,跟做数学题一样马虎不得。手机放在桌上发出了声音,她抬头一看。
  刚才还热热闹闹声音嘈杂的教室压低了声音,其他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桑听南毫不掩饰自身的情绪,在众目睽睽中,颤抖着唇,张开又合上,调整呼吸后,又轻轻张开。
  对不起三个字让她的眼眶酸涩难耐,她胸口起伏了几下,小巧的鼻头微微发红,声音有些哽咽。
  “对不起。”
  手机型号没有问题,配置也确实和以前的手机一样,照片和配置储存在云端里,之后下载下来就行。
  廉慕斯无言收下了手机,点了点头,算是给了回应。
  桑听南直接哭了。
  她脸色苍白,眼里闪着湿润的光:“再怎样,希望你可以不要找上我爸妈。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廉慕斯收回了视线,转过了头,没搭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板上挂着的钟不紧不慢、滴滴答答,漫长又煎熬。
  周围的目光直挺挺落在身上,看客们驻足围观,竟然没有人过来安慰,像观摩着一件稀罕的娱乐场景般,眼神透着奇异。
  桑听南有些恍惚,觉得那些视线仿佛烤灼一般,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从一开始便没有说过一句话。
  仿佛一出独角戏,一场闹剧,只有她一个人自导自演。
  破碎的哭泣声。
  桑听南咬着嘴唇,用手擦掉眼角的眼泪,然而旁边有声音狐疑响起:“这手机很贵吗,贵到哭?”
  “万一呢,你没买过你怎么知道。人家一人做事一人当,肯定用自己钱包买的。瞎霍霍什么。”
  柯惜灵恍然地哦了声,同情道:“那还真得哭一哭,上次期中考考差了,我妈直接把卡给我断了。说什么‘你这个祖宗看起来很大佬,花钱的时候跑得飞快,成绩却越考越丢人’。”
  宁娴和柯惜灵不怼对方是不会舒畅的,闻言冷笑:“阿姨的意思是卡留下,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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