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枂懵头懵脑的:“什么呀?”
问话声音有点大,沈星文手指压在唇角发出一长串“嘘”:“小声点。”
林安枂:“???”
她疑惑又好奇地打开口袋,结果看到里面是……
情,趣,内衣!!!
红色的!!!
透明的!!!
反应过来后,林安枂抄起口袋就朝沈星文扔去:“你有毛病。”
口袋没什么重量,没砸中沈星文,在半空中飘一半掉下来,掉在沙发上。沈星文捡起又给林安枂扔回去,笑说:“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为了我干儿子……”
顿一下:“也有可能是干女儿。反正不管是干儿子还是干女儿。为了两小宝宝出生有一对相亲相爱的父母,有一个甜甜蜜蜜的家,我这当干妈的,只有这么费尽心思了。”
说得自己多伟大似的,林安枂哂笑,勾起口袋在沈星文面前晃,脸色极其嫌弃: “你还是拿回去自己用吧,反正我用不着。”
说完,兰花指一弹,弹到沈星文脑袋上。
沈星文:“……”
眼睛一瞪:“你收下会死啊?”
林安枂冷漠脸:“会死。”
沈星文手气得伸出手指头,使劲儿搓林安枂脑门儿:“林安枂你搞搞清楚,明天你老公就要出去出差了,不是出差一天两天,而是出差1个月诶。”
林安枂拾起茶几上的瓜子儿磕,反问:“所以呢?”
沈星文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一一道来:“这一个月时间里,你在晋城,而夏琮礼在大洋彼岸,你两相隔十万八千里。你知不知道天高任鸟飞?到时候夏琮礼在国外,你想管他都管不了。所以你得提前拿住她的心,让他明白娇妻在家,他不可以在外面乱混。”
话说一半,把口袋捏得窸窸窣窣响。继续道:“这个就是你拿住夏琮礼心的法宝。”
林安枂把瓜子壳扔垃圾桶里,斜眼看人,吐出两个字:“毛病。”
沈星文心一哽。虽然她刚才一番表现是有点戏精,但是她心里是真心想让林安枂和夏琮礼关系走近一点。刚才她参观别墅二楼的时候,发现两人居然还分房睡,搞得像两合租室友一样。
要说这种状态下发展感情关系,那不知道要发展到猴年马月去。可能等林安枂肚子里孩子出来了都没个影。
她一个外人看着都着急。但是不管她怎么苦口婆心的劝说,林安枂硬是没收下这份“大礼”。
晚上,夏琮礼下班回来,开门没看到林安枂,问李阿姨:“阿姨,安枂呢?”
李阿姨在厨房洗碗,闻声回头:“安枂小姐在二楼。”
现在时间是晚上8点,李阿姨又担心地多问一句:“夏先生,你吃饭了没?没吃我给你热。”
夏琮礼笑笑:“在公司里吃过了。”然后提着公文包就往二楼去。
李阿姨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发出赞叹道:“回家就找老婆。就没有夏先生这么好的老公。”
夏琮礼到林安枂房前,曲指敲门。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吸引了林安枂的注意。此时她正坐在床上看书,看的是育儿早教书。
敲门声一道落下一道又起,她能猜到是夏琮礼回来了。下意识就去扯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喊:“进来。”
夏琮礼推门而入,看到裹成一坨熊样的林安枂。呵笑出声:“你在干嘛?”
林安枂支支吾吾:“没,没干嘛。”
又反问:“你来干嘛?”
夏琮礼走到她床前,语调平淡:“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
林安枂:“哦,那现在已经看完了,你快出去吧。”
夏琮礼:“……”
把夏琮礼赶出去后,林安枂特意去把门反锁了才爬上床。看了半个小时的书后收到沈星文发来微信消息。
一张阴笑的动态表情包。
林安枂捞起手机,歪嘴角回沈星文:【几个意思啊?】
沈星文:【今天送你的大礼你不要,但是我并没有把它带走。】附上一张偷笑的表情包。
林安枂有不好的预感,又气又着急地发一条语音过去:“沈星文,你把东西放哪里去了?”
沈星文发出一串“咯咯咯”的鹅笑声,笑了足足10秒才回:“放在你老公的床上呀。”
“轰”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在林安枂脑袋里炸开花。她扔下手机就往夏琮礼房间跑。嘴里破骂道:“沈星文,我倒八辈子大霉遇到你。”
夏琮礼的房门虚虚掩着,林安枂扒在房门上,耳朵紧紧贴门缝。没听到什么大动静,只有“哗啦啦”的水流声。她猜夏琮礼应该在洗澡。所以抖着胆儿推开门。
房间里果然空荡荡。她没见着夏琮礼的身影。洗浴室的门关着,水流声不断,估计夏琮礼一会儿半会儿不会出来。林安枂轻手轻脚地往房间里走,活脱脱像个小偷。
她瞄一眼夏琮礼的床,灰色的床单灰色的被子,整洁得像酒店里的床,上面没有任何奇奇怪怪的黑口袋。她心下不由得一慌,嘴里念念叨叨:“跑哪里去了?”
她爬上床,一边念叨一边翻找,翻了被子翻枕头,连床头柜都翻遍了,硬是没找着。最后累熏熏跪在夏琮礼床头,脑袋有气无力地搭在墙上,脑子里正在想沈星文是不是骗她的时候,“咔嚓”的声响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
林安枂的心跟着提一口气,她猛然回头,看见洗浴室的门缓缓被拉开,夏琮礼裹着一条浴巾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这卡章,dbq,我有罪…
第42章
夏琮礼的肉.体直径落在林安枂眼底, 男人的头发湿漉漉的, 一滴水珠从发梢滴下来, 沿着轮廓分明的下颚线落到脖子上。男人脖子不比女人的细嫩, 颈侧有青筋微微凸起, 充满力量感。中央是尖尖的喉结,随着呼吸上下滚动。
水珠子继续往下滑,滑到夏琮礼瘦削的锁骨上, 最后藏进凹陷的颈窝里。
林安枂偷偷咽口口水,夏琮礼肌肉精瘦, 宽肩窄腰,腹部的肌肉一包一包地隆起,看起来结实又有力量。
只是大概瞥了两眼而已, 她的脸已经火烧火燎的烫。
那边夏琮礼拿着干净的白毛巾在擦头发。感受到女人灼热的目光,黑眼睫一掀看过去,看到坐在他床上的林安枂,手上的动作一顿,蛮惊讶的。
但是惊讶的神色在他脸上只停留了一秒, 转而眼底露出一抹不清不楚的笑:“看够了没有?”
林安枂腾地回神。后知后觉地抬手捂眼睛。引来夏琮礼“呵”地一笑:“刚才不是都已经看了吗?”
林安枂从手指缝里瞅他,嘴硬道:“你胡说什么, 我才没有看你。”
夏琮礼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 手掐着腰,眉眼挑动,饶有趣味地看她:“你没看,那你脸红什么?”
林安枂眼珠子一转, 狡辩:“我脸红是因为我热。不是因为你才脸红的。”
夏琮礼嗤笑:“据我所知,现在已经入秋了,天气挺凉快的。请问你是因为什么热?”
林安枂一噎,找不到理由胡诌了。最后捂眼睛的手拿下来,叉腰蛮横地一喊:“我就是热不行啊?”
夏琮礼:“……”
瞧瞧这小刺猬的暴脾气,动不动就发火。
林安枂以为夏琮礼这下该知道她的厉害了,哪想夏琮礼扯嘴角一笑,抹头发的手探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坏坏痞痞地说:“我就喜欢这股野蛮劲儿。”
又勾眉梢:“你跑我床上来做什么?主动投怀送抱?”
如果刚才夏琮礼是在逗她,那现在就是在不加任何掩饰的撩拨人,林安枂总归不是他的对手,丢了野蛮劲儿,这次败阵来,憋红着一张小脸。
她长睫一垂,避开夏琮礼的桃花眼,夏琮礼偏不放过她,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扬,强迫她看自己的眼睛:“说话啊?爬到我床上来做什么?”
林安枂咕噜咕噜咽口水,心噗噗地跳,心率乱得很。吞吞吐吐地回:“我…我…我是来…找…”
支吾半天,林安枂没捋清楚一句话,“情趣内衣”这四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最后挡掉夏琮礼的手,腾地下床就往外面溜。
人跑到大门口,还差一步就逃跑成功了,身后传来夏崇礼的声音。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林安枂脚下一顿,猛然回头。
夏琮礼弯腰,勾起脚下的黑口袋。
这一瞬间,林安枂忽然体会到了什么叫“被命运扼制住了喉咙”。
夏琮礼并不知道口袋里是什么,只是刚才无意间低头,看见了这个黑乎乎的口袋。
结合自己的床被林安枂搅得一团乱,他猜想林安枂是来找东西的。而这个口袋里的东西就是她费尽心思想找的。
夏琮礼隔着口袋捏了捏,感觉里面的东西很滑很轻薄,投给林安枂疑惑的目光:“这里面是什么?”
说完就要打开口袋,立马引来林安枂一声大喊:“不准打开。”
夏琮礼疑惑地拧眉,林安枂急吼吼跑过来,伸手就要抢东西,但是已经晚了,夏琮礼已经把东西从口袋拿出来。
那东西又透又薄,颜色红艳艳的,如同一朵玫瑰,娇艳欲滴。而男人的手天生粗狂充满力量,这种视觉冲击有点大。
两人皆是脑袋一懵,缓缓抬眼,视线一相撞。
空气都尴尬了。各自心里打鼓。
安静片刻,林安枂一把夺过东西,留给夏琮礼一抹慌忙逃窜的背影。
夏琮礼站在原地,手里已经空空荡荡,手指却情不自禁捻了捻。他从来没有碰过女人这玩意儿,当东西捏在手里的时候,感觉有点微妙。
要是林安枂穿上,应该…挺勾人。
夏琮礼翘唇梢。
有的时候,他心里那些想法还是挺邪恶的。夏琮礼从不否认这一点。也从不避讳。正如上次她对林安枂说的那句话“君子好色发乎于情”。
所以偶尔周启丞一群朋友说半吊子荤话的时候,他看情况也能接上几句。
有一回,周启丞问一群人的长度。夏琮礼在旁边听,刚开始没搭腔,问到他的时候,他也没憋着心里那点邪性,手里丢出牌的时候,嘴里也悠悠地丢出一句:“让女人满意的长度。”
包间里的氛围瞬间窜上天。一群大老爷们“哦哟哦哟”地瞎闹腾。
还有一次,周启丞当着一众人问夏琮礼:“你说你都27岁了,女朋友没交过一个,也没包养过小情人,你不憋得慌吗?”
夏琮礼吐烟圈,扯嘴角:“我手上活儿好。一晚七次都嫌少。”
一群人立马炸了。
“夏总牛B”
“我的妈呀。这回复。不愧是我夏总。”
“夏总,我求求你快点找个女人施展施展你的才能吧。”
……
兄弟伙叫嚷个不停,落到夏琮礼耳根子前,他用一个词总结,“鬼哭狼嚎”。
就这耍痞劲,他也就在他兄弟面前玩得这么嗨,到林安枂面前,他已经收敛很多了。一方面是不想吓着林安枂,另一方面是...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欲.望和冲动。
其实“君子好色发乎于情”后面还有一句话他没告诉林安枂,叫“止乎于礼”。
整句话串起来的意思是: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会有情.欲冲动,这是男人的本性和本能,但是要适可而止,不能逾越道德礼仪。
所以,夏琮礼在等,等林安枂完全接受他的一天。
至少在他看来,这样的爱才是有重量的。
林安枂回到房间,第一时间打电话找沈星文干架:“沈星文,你什么意思啊?”
沈星文躺在自家沙发上看电视,啃着苹果随口答:“就那个意思呗?”
林安枂盘腿坐床上,叉腰的拳头握紧,火冒三丈高:“哪个意思啊?”
沈星文嘴里苹果嚼来嚼去:“促进你们感情的意思呗?怎么样,你老公让你穿给他看没有?他是不是已经被你迷得不要不要的了?”
林安枂:“穿个屁,我把那东西抢回来了,然后扔进了垃圾桶里。”
沈星文一听来精神了,腾地一下坐起身,气到脑仁疼:“你这人......”
林安枂伶牙俐齿地反击:“我怎么了?”
沈星文愤愤吐出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最后“啪”地挂断电话。
林安枂掀嘴“切”声,扬手把手机扔床头,仰头就睡。
这一觉没睡多久。第二天清晨,她突然睁开了双眼,房梓间里面黑漆漆的,窗外有微微的风吹进来,吹得纱窗“沙沙”作响。她缓缓侧头,窗外的天灰蒙蒙的。
她捞起床头柜的手机,按亮手机屏幕,定眼一看,才早上6点半。自从怀孕后她一般都要睡到九.十点才起床。今天不知怎么的,突然就醒了。
她从床上坐起身,依稀记得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就是想不起来。直到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动静。她才恍然。
今天是夏琮礼出差的日子。
她挠着鸡窝头下床,往夏琮礼房间走。推开夏琮礼房门的时候,夏琮礼蹲在行李箱前,正一件一件叠衣服。
他听到开门声,抬头看过来,眼底有一丝惊讶:“怎么这么早起床了?”
林安枂踩着毛拖鞋过去:“不知道,就是突然醒了。”
走到夏琮礼跟前,她问:“需要我帮你吗?”
夏琮礼拉好行李箱拉链,站起身来:“不用,已经弄好了。”
简单几句对话,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两人互相望着,都知道他们即将要分开一段时间。心情挺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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