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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魅影]野兽与金丝雀——爆炒小黄瓜

时间:2019-11-17 09:23:53  作者:爆炒小黄瓜
  后面她们还说了什么,我渐渐听不清了,脑海里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件关于面具的往事:那是三年前,我被魅影关进铁笼后的一个下午,他突然撑船回到洞穴,把我从笼中拖拽了出来。
  当时他穿着连帽斗篷,里面是黑衫黑裤,手上是黑手套,脚下是黑长靴,整个人就像是深居古堡的吸血鬼贵族一样死气沉沉。
  他箍着我的手腕,拽着我走到河边,铁链子一路叮当作响。把我的脸对准河面,他弯下腰,嗓音冷冷,一字一句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发出:“我发现你很会骗人。”
  被关两天,水米未进,我能走路都是勉强,完全没有力气反驳他的污蔑。
  而他静了几秒钟,不知道是在等我开口,还是在思考别的事情——几秒之后,他忽然揭下面具,露出厉鬼般恐怖的侧脸,居高临下地命令说:
  “吻我的脸。”
  其实,吻上去不是不可以,我从未嫌弃与害怕过他生理上的残缺。但一想到,他这些异常举止,可能跟克里斯汀有关,我就难以克制心中的嫉妒,赌气扭开了头。
  魅影顿了顿,没说话,只轻蔑地笑了一下。仿佛我的反应对他无足轻重。
  这让我更加确定了一件事——他是在克里斯汀那里受了刺激。
  之后的三年里,我时常会想起这个场景,有时候特别生气,想冲上去质问他,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有时候特别难过,感觉自己一无是处,连他的情绪也无法牵动丝毫。
  不过,这些想法太卑微了,连我自己都有些鄙夷,更不要说魅影了,所以只是想想罢了。
  弦乐奏响,伴舞结束,排演进行到卡洛塔独唱的阶段。想到上辈子这时,魅影会现身割掉道具绳索,打断卡洛塔的表演,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本以为三年过去,对他的感觉会淡掉一点,可直到真正要碰面的时候,才发现不仅没淡,反而更加强烈了。
  另一边,卡洛塔当众被赫斯特堵了一句,自觉颜面尽失,正在很不开心地大闹脾气:“我不唱了!赫斯特不是很会捧红女演员吗?那你们还要我干嘛?干脆让他再给你们捧一个吧!我,不唱了!再见!”
  矮老板挠了挠假发,愁眉苦脸。高老板围着卡洛塔作揖跑圈,嘴皮子上下翻飞,满脸殷勤地说着好话。
  我抬头张望,试图抓住魅影的痕迹,哪怕只是一丝稍纵即逝的影子也好。
  然后……
  我的脸白了:“约瑟夫怎么在他的岗位上?”
  “约瑟夫是机械师,这时候当然在他的岗位上。”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不,不对!
  上辈子他不在那里!
  他要是在那里的话,魅影还怎么割掉道具绳索?克里斯汀还怎么顶替卡洛塔登台表演?
  克里斯汀目露担忧:“梅格,你怎么啦,你脸色好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话音未落,卡洛塔手捧彩绸,得意洋洋地望了一下周围,打鸣似的清了清嗓子,开唱了。
  我紧紧地盯着她头上的道具。
  世界在这一刻是死寂,声音消失,画面黯淡,我眼睛一眨不眨,视域中央只剩下卡洛塔头顶上的《汉尼拔》横幅。
  没有动,直到她一曲结束,眉飞色舞地鞠躬谢幕,她头上的道具都没有动过。
  就像被人狠敲了一下后脑,蓦然间,世界恢复嘈杂。掌声、人声、脚步声潮水般一下子灌进耳中,画面也焕发出鲜艳缤纷的色彩。我倒退几步,喉咙发干,心跳一下重过一下,几乎快要从胸腔跳出来。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晰地认识到,魅影消失了。
  怪不得三年间,他现身次数少到接近没有,原来他真的……消失了。
  他消失了。
 
 
第9章 
  晚上是庆功宴,地上堆满鲜花与空酒瓶。灯光昏暗,隐约可见涂着金蓝色眼影的舞女,和指间夹雪茄的男人站在阴影中暧昧交谈。
  克里斯汀拉着我走到二楼。一个道具师坐在人偶背后,冲我们竖起大拇指:“姑娘们,今晚跳得漂亮!”
  我和克里斯汀都对他微笑了一下。
  四周弥漫着热腾腾的蒸气,夹杂着皂粉的清苦香。洗衣房的旁边,虽然气味不怎么样,位置却是非常好,可以俯瞰整个剧院后台。
  克里斯汀往我嘴里塞了一块奶油面包,手肘放在栏杆上撑着脸,一脸认真地问我:“梅格,你今天到底怎么啦,排演的时候脸白得像是要随时晕过去。”
  我嚼着面包,情绪很低落:“克里斯汀,我能问你一个私密的问题么?”
  “问吧,没事。”
  我斟酌了一下词句,正要开口,这时楼下忽然爆发出一片欢呼声与口哨声,只见赫斯特与夏尼子爵并排走了过来。浪潮般的人群冲击着他们,有几个女孩甚至快贴到他们身上去了。
  夏尼子爵没什么反应,估计是习惯了。赫斯特则伸手攥住了其中一个女孩的手腕。
  刹那间,口哨声的音量创下一个新高。我的情绪也被周围气氛带得高昂起来,有些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个女孩背对着他,应该是不小心被挤到他身边的。她头发是向日葵色,穿着天鹅短纱裙。我原本也是这身打扮,只不过一下台,就被克里斯汀拖走换了衣服。
  赫斯特绝对是我见过的最难以捉摸的人。因为只看外貌和气质的话,他整个人显得比夏尼子爵还要优雅,仿佛从小就接受着严厉苛刻的绅士教育;但他此刻的行为,却实在称不上绅士——眼神侵略,动作粗暴,指关节用力到微微泛白,那姿势,简直就像是巡捕逮住了逃犯。
  那女孩被他攥得泪盈于睫,可怜巴巴地回头望向他:“赫斯特先生……”
  奇迹发生了。与女孩对视的刹那,他怔了一下,然后野兽披上衣冠般,迅速改换神情,彬彬有礼地松开手,说道:“抱歉,认错人了。”
  气氛在一瞬间陷入死寂。
  众人面面相觑,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尴尬。
  赫斯特的反应太出人意料了,大家看他那副急躁的态度,还以为他会直接亲吻上去。
  最后是我身旁的道具师化解了尴尬——他仰头灌了口啤酒,大喇喇地说:“赫斯特先生,这是我们舞团最漂亮的姑娘了!不好好把握可就没了!”
  众人于是又笑起来。有人起哄说:“你这话把你身边的戴耶小姐和吉里小姐置于何地?”
  “就是,最漂亮的姑娘明明是克里斯汀!”
  “我投吉里小姐一票!”
  ……
  嬉笑声淹没了尴尬。女孩在同伴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梅格,你刚想问我什么来着?”
  啊,差点忘了正事。只是被那么一闹,想问出口的欲望减弱了不少。看了看克里斯汀线条清丽的侧脸,又看了看卡洛塔鲜花环绕的休息室,我头脑混乱极了,说不出是难过,还是震惊,还是不敢置信……
  “梅格,有什么事你直说好不好。我不喜欢你有事瞒着我。”
  我张了张口,很想问你的音乐天使呢?他还在你的身边吗?如果他还在你身边的话,为什么今天没出现?
  心中是这么想的,也准备这么说,然而余光瞥见有人走过来,脱口就成了:“克里斯汀,你看看谁上楼了。”
  我发誓,这句话是随口说的,目的是为了等闲杂人等走远再开口,哪知刚说完就看到夏尼子爵与赫斯特站在不远处。
  赫斯特抱着胳膊,淡淡地扫了我们一眼。夏尼子爵微微一笑,一手负在背后,一手取下礼帽扣在左胸:“没打扰你们聊天吧。”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一直凝视着克里斯汀。
  克里斯汀被他看得有些紧张:“子爵先生。”
  夏尼子爵浅浅笑了笑,负在背后的手换到身前,他竟然拿着一大束雪白的百合花:“别叫子爵,叫我拉乌尔就好……小洛蒂。”
  “小洛蒂?你是……”
  夏尼子爵将百合花放进她的怀中,温声细语:“在海中帮你捡回披肩的男孩。克里斯汀,今晚你虽不是主角,但依旧扎眼,几十人的合唱都遮掩不住你美妙的嗓音,就像你以前经常提到的音乐天使一样。”
  克里斯汀小声说:“太夸张啦,拉乌尔。”
  “怎么会。”夏尼子爵揽住她的肩膀,拨了拨她耳畔的发丝,“介意跟我共进晚餐吗?”说着,不等克里斯汀回答,他便依次朝赫斯特和我点头,“失陪。”
  几句话下来,我连个插话的空当都没有,眼睁睁看着他带走了克里斯汀。
  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赫斯特,联想到他之前对待女孩同样的轻视态度,我脑中浮现出一句话:物以类聚……
  “看我干什么?”
  声音冷不防从头顶上传来,一只修长的手随性地撑在我面前的栏杆上,赫斯特走到我的身边。
  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手脚摆放的位置,刚好把我堵死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害我只能把背脊紧贴在梁柱上。
 
 
第10章 
  柱子上钉着许多生锈的大铁钉,挂着一排排刚清洗完的道具,风铃般轻轻摇晃。离我最近的是一枚粘着雀羽的猫眼假面,以及一条皮质粗糙的马鞭子。
  这是剧院晾晒道具的地方。等我意识到这点时,其中一根铁钉已勾住了我的头发。
  我不由有些郁闷,晚上为了方便,没穿束腰,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细棉布白裙。裙子的肩带很细,是最常见的低胸式样,这意味着我必须谨慎抬手,因为一抬手就会露出……
  “怎么不说话。”赫斯特竟然再次主动和我搭讪,只是语气非常冷漠,仿佛有谁拿着枪逼他跟我说话似的。
  想起他第一次看我时的厌恶眼神,我感觉他这人简直莫名其妙。
  空气是一张潮热而绵密的大网,牢牢地笼罩下来。后背黏黏的,已经出了汗。我晃了晃脑袋,发现头发和铁钉越缠越紧,忍不住烦躁地一跺脚:“您可能误会了,我是在看子爵先生。”
  话音落下,气氛骤然降至零下。
  赫斯特倚靠在栏杆上,用拇指和食指松了一下领结,语气更冷漠了:“是么。”
  “……是的。”所以请你快些离开吧。
  然而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离我更近了一些,夹在黑缎马甲上的黄金表链,在我眼前不停晃荡。渐渐地,鼻子里充满了他的气息,说不清是什么味道,好闻,但比湿闷闷的空气还要让人发昏。
  不知不觉间,我后背已全是热汗,裙子密不透风地裹在皮肤上。他怎么还不走。
  “那你大概要失望了。”半晌,他淡淡地说道,“他和戴耶小姐是青梅竹马。”
  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头发上,听见这话,一头雾水地反问说:“我为什么要失望?”
  他愣了愣:“你不介意?”
  我迷惑极了:“这有什么好介意的?”
  他森冷无比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这个眼神比以往所有目光加起来都要冰寒,仿佛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假如问号能够化为实质,我头顶的问号一定堆得比卡洛塔的假发还高,我到底说啥了……
  正要仔细回想一遍对话,这时,我背后忽然一紧,紧接着一松,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腰那里断掉了——前一秒还紧裹皮肤的细棉布料,被热风一点一点地撬开,难以想象的清凉感在身上蔓延开来,同时心脏也瞬间坠入了冰窟。
  洗衣房的水蒸气一直没间断过,通风口也不在我身后,所以不可能突然变凉快。
  觉得凉快的可能性只有一种,那就是……
  我僵着身子,咬着唇,幅度很小地摸了一下后腰。
  裙子也被铁钉勾住了。
  而且勾开了。
  与此同时,赫斯特又看了我一眼,这一眼不带任何情绪。他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似乎准备离开了。
  从来没有这么期盼过一个人快点离开,但他看完时间,依然站在原地,手指关节轻敲着栏杆,不知道在想什么。
  耳根发烫,热汗顺着鬓角一颗一颗往下流,身上的清凉感却还在加剧,细棉布料一寸一寸地脱落皮肤……我几乎能想象到最后裙子彻底崩开、整个后背暴露在空气中的画面。
  今天真是太倒霉了。
  就在我以为不会有比这更倒霉的事情发生时,下一秒,更倒霉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老仇人——路易斯,和他的狐朋狗友们,一边热火朝天地说着笑,一边迎面向我走来了。
  要是被他发现我现在的惨状,那我就不用在剧院里混了。
  不过,被赫斯特发现,似乎也好不到哪去……
  谈笑声逐渐逼近,赫斯特又看了一眼怀表,似乎真的打算离开了。不能再犹豫了,我一咬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往身边一拖。他微微侧头,略显愕然地看着我。
  根本没有时间解释,我红着脸,忍着火烧似的羞耻感,小声说:“帮、帮我……”
  “什么?”他像是还未反应过来。
  我只好把他的手掌贴在背后暴露出来的皮肤上,眼里写满恳求地望向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心脏几乎快要跳到喉咙,大脑也有些缺氧:“过来,帮我……挡一下。”
  他双眼睁大,神情竟然有一丝懵懂。这种懵懂放在未经人事的少年身上,似乎还可以理解成青涩,可作为一个成熟男性,这时候露出懵懂,就像是在故意耍人了。
  没办法,我只能再主动一些,双手环住他的腰,钻入他的怀中,整张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反正他整个人比我高出那么多,除非是特地走到他身前仔细观察,否则根本不可能发现我是谁。只是,后背还暴露在外面。
  正常人这会儿都能明白我的意思,然而他还是石雕般一动不动,他到底在想什么。
  谈笑声越来越大,还有几步路,路易斯就要走过来了。我头皮发麻,鼻尖发酸,真的是急哭了。踮脚推了推他的后脑勺,我眼眶微红,几乎带上了哭腔:“求你了,用手帮我挡一挡,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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