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启海颇是有些哭笑不得地握了她的拳,哄道:“我哪敢,离了婚我还不得打光棍啊!好了好了,快别哭了,是我不对,是我口不择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
知道宋承运要带果果,去医院看望感染了病毒的儿媳妇,老首长有些不攒成,“花锦的药昨天已经研究出来了,为何就不多等两天,等她出院了再带果果去。”孩子来京不到一月,就献了两次血,一次功德,叫他看,果果才是那个应该好好养着,让人探望的病人呢。
老爷子:“我们不进去,就到病重室外问一下情况,给她送点东西。”
“你啊,”老首长无奈地点点宋承运,“果果还是个孩子,缺点礼数又如何?”
“简单地走一趟,就能给果果攒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老爷子夹了筷子小菜,放到傅慧面前的碟子里,“果果,你的想法呢?”
傅慧将嘴里的煎包咽下,“去医院一趟也好,正好可以看看傅叔叔。”傅栩那天走后,就一直守在了医院,在没回来过一次。
“我今天休息,”见众人都看了过来,花旬对老爷子道:“吃完饭,我开车送你们过去吧?”
“会不会太麻烦?”
“不会!”
如此,用罢饭,花旬开着车,载着老爷子和傅慧出了紫庭阁。
他们先去了趟商场,买了些麦乳精、水果罐头、糕点之类的营养品。
医院的二楼,老爷子抱着傅慧,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了会。
杜若变化很大,人不但瘦脱了相,双眼还暗沉无光。
“爷爷,”傅慧凑近老爷子耳边,低语道:“我要不要也给大伯母一滴血啊!”
花旬耳尖地动了动,掐着手指有心阻止,却发现自己没有立场。
他和花锦、关维三个没有血缘新情的,果果都救了,看到杜若的模样,有此想法也不为过。
老爷子捂住孙女的嘴,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若是病得快死了,给就给了,现在明明药都研究出来了,只是恢复的时间要长一点,哪值得孙女割手放血。
人看了,东西也给了,老爷子抱着傅慧迅速下了楼。
见老爷子的脚步要往医院大门走,傅慧挣扎着不愿道,“爷爷,我还没有看到傅叔叔呢。”
“平城监狱有变,”花锦神情疲惫地从休息室走来,“傅栩担心他爹,昨个连夜过去了。”
傅慧立即掐指算了一下,发现问题不大,遂松了口气。
谢过花锦,三人出了医院。
“去军区大院!”老爷子道。
花旬也不问,等老爷子抱着傅慧坐好,便发动了车子。
写有老爷子名字的包裹,共有三个。
一回到紫庭阁的听潮院,傅慧便兴冲冲地找花旬要了匕首,拆包裹。
“我让妈妈寄了,悟空酿的果酿、花酿,等会儿给您拿两竹节尝尝。”末了傅慧还不忘叮嘱,“等悟空来了,您可要对他好点啊。”
花旬以为就是普通的猴儿酒,从傅慧手里接过一竹节果酿、一竹节花酿,便随手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自个忙着给傅慧打下手,将一块块熏制的野猪肉拿出来,找了根竹杆,用麻绳缠住两头绑在厨房的横梁上,挂上野猪肉。
“花叔叔,”傅慧穿上虎皮小背心跑来给他看,“美不美?”
花旬踩着梯子挂肉的手一顿,果果是这么自恋的吗?“美。”
“哈哈……”傅慧踮着脚尖,转了个圈,“我也这么觉得。”
花旬忍了忍,还是止不住地提醒道:“果果,今天零下十五度,你是不是该回去把棉袄穿上了。”
背心小,为了能穿上它,傅慧脱了棉袄。
“我不冷啊。”
“我看着冷!”花旬认真道。
傅慧瞪他,“花叔叔,您真不解风情,怪不得老大年纪了,还没个结婚的对象。”
花旬将肉挂好,站在梯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傅慧问道:“谁告诉你,这些的?”
“赵爷爷啊!”
要找人算帐的花旬:“……”
“对了,花叔叔,你别把肉都挂上,等会儿给姜伯送去四条,让他中午给我们做一条吃,我想吃熏肉饭,”想到那味道,傅慧舔了舔唇,然后掰着手指数道:“蒜苗炒熏肉也好吃,清蒸也不错,啊呀,我以前在老家时忘了多逮些野鸡了,风干的野鸡放在锅上一蒸,再配上特制的汁水,那味道……啧,真让人想念。”
花旬默了默,决定下午去园子的小山上,看看能不能给小姑娘抓只来吃。
“一条、两条…”一条熏肉三斤左右,蒋兰一共寄了十五条,傅慧数完,又算了算要分的人数,不由得叹了口气,“花叔叔,给您一条熏肉好不好?虽然说送礼要送双,可是真的不够啊!”一副很是苦恼的模样。
“不用。”花旬解释道:“叔叔平时都不开火,果果不用给我熏肉。”
“真哒不要?”
“对!留给果果吃吧。”
“留不下的,要给傅爷爷、傅叔叔四条,方阿姨那也要送两条,关医生给……”她抬头问道:“一条行吗?”
“不用,一条也不用给他。”见傅慧眼带诧异,花旬脸不红心不跳地胡扯道:“关医生年纪大了,苗丫建议他戒掉荤腥。”
“哦,”傅慧双眸一亮,“省下一块!花锦呢,她要吗?”
“她吃食堂。”
傅慧双眼冒出了小星星,目含期待道:“苗丫姐呢?”
“她不在京市。”
傅慧欢呼一声,兴奋地跳了起来,“哇哈哈……京市没有我认识的人,剩下的五条都是和我爷爷的了。”
花旬无语地摇了摇头,也不知宋家是怎么教的,小丫头明明自己不舍得,还偏要懂礼地跟人分享。
穿上棉袄,傅慧提着小篮子,装了四竹节果酿,四竹节花酿,两盒茶叶,“爷爷,我们先将东西给赵爷爷送去。”
老爷子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才十点半,离午饭还有一个小时呢,遂继续摆起了自己的棋谱,“去吧!”
“花叔叔,我们快点。”等会儿姜伯要开始做饭了。
花旬点点头,一手拎着肉,一手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朝德胜院走去。
姜伯正愁老首长这月供应的肉,被吃完了呢。他们就拎来了四条肥瘦相间的上好熏肉,“好好,不错,果果想怎么吃?”
傅慧报了一个熏肉饭,一个清蒸熏肉。
听说傅慧带来了猴儿酒,老首长来了兴致,午间当场开了一竹节。
他打开的是果酿,那竹塞儿一拔开,满室的果香,让人有一种置身于秋天果园的感觉。
花旬更在果香里,嗅到了几种珍惜的药材,和酒里蕴含的一缕淡淡灵气。
一竹节是500毫升,老首长一人分了些,没舍得打开第二支。
一口果酿下肚,花旬感受着体内暖暖流动的灵力、药力,默默地运转功法将其吸入,末了却不见体内有半分渣滓和一丝负作用,不由得心下一阵狂跳,这果酿对父亲的身体,是不是也能起到温补作用?
“咦,这熏肉也不错。”老首长说着,又夹起了一块,“香味浓郁、油而不腻,大家都尝尝。”
一块肉入口,花旬立马后悔了,他后悔拒绝了果果给的那条肉。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雨水多,潮气重,大家平时多喝点去湿的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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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青霞山
听潮院数千米处便有一座小山, 因从小山深入可直通城外的青霞山, 故而它还得了个小霞山的名称。
为了护卫紫庭阁的安全, 小霞山与青霞山之间设了两道关卡,驻有两支小队,所以要说小霞山上有什么大型猛兽,那肯定是没有的。
倒是以前的贵族们, 圈养了些或吃用、或观赏的温驯动物,怕繁殖快, 泛滥成灾, 每年冬天护卫队都会将, 珍惜的放归一部分至青霞山,普通如山羊、山鸡、野兔、鸟雀之类的会猎杀一批。
花旬上山开启了今年的狩猎日, 等他用藤蔓牵着一头山羊, 提溜着五只野鸡下山时, 警卫队、后勤处已聚集在了山脚。
“哇,还有羊!去年打的最大一只野物,是只十斤的野兔, 没想到今年能见到羊?”
“你也不看看那人是谁, 花组的花队耶, 他想要什么样的猎物没有。咱们只能在小霞山转悠, 人家可以进青霞山。”
“啊,他看过来了!”
外面闹哄哄的,午睡的傅慧被吵醒,趿着鞋子揉着眼睛就跑出来了。
然后, 众人就见冷着脸,一副男神范的花队长,丢下手中的猎物,风一般将个支棱着头发,睡眼惺忪的白嫩娃娃,张开大衣裹在了怀里。
“果果,你怎么出来了?”午饭时就变了天,这会儿雪粒子都下有两指厚了。
傅慧从他怀里探出头,扒着他的肩朝后望,“哇!有羊,有鸡,”看到羊,傅慧就想起了跟爷爷爸爸,一起吃的涮羊肉,“晚上可以吃涮锅子吗?吊上鸡汤,羊肉切成薄片往里面一烫,再蘸点辣酱,好好吃喔。”末了还吸溜了下口水。
花旬自己不喜欢戴帽子,大冬天的他穿了件黑呢子大衣,脖子上搭了条同色的围巾,见雪快将傅慧的头发打湿了,而她兴致勃勃地又没有要回家的意思,便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给她裹了头脸,只露了双眼和鼻子在外头,随后弯腰蹲下,把鞋给她穿好,棉袄上面的扣子扣严,“那等会儿牵过去,让姜伯收拾了,晚上做锅子给你吃。”
这一幕幕,让诸人看直了眼,后勤处的周建军,撞了撞警卫队的朱卫国,“没看错吧,那是冰块脸花旬?”
朱卫国点点头,目光在“咩咩”叫的山羊身上转了一圈,遂对身后的队员们道:“今个儿大家要是能抓到山羊,晚上回来咱们也吃锅子!”
“唉唉,朱卫国,”周建军不乐意了,揪着他的衣服强调道:“抓的猎物是要发年货的,你可不能带头破坏规矩。”
“我坏规矩,”朱卫国侧身拍开他的手,一抬下巴朝花旬点了点,“看到没,那位才是,都没到狩猎日呢,人家就上山了。有本事,你找他说理去。”
周建军扭头觑了眼花旬,正对上他冷冷望来的幽深眸子,被刺得一激灵,他头皮发麻道:“你别说,我还真不敢。”
倒是傅慧耳尖,扬着软糯的声音问道:“什么是狩猎日?”
周建军眼睛一亮,趁机走近,解释道:“院子里食肉的家伙太多,未免他们时不时地闯入小霞山狩猎,我们后勤处就给大家定了个打猎的日子。”
“你的意思是,”傅慧指着眼前的山头,“不能随意上去打猎?”
“对!不过,你花叔叔例外。”应该说花组的成员在很多事上,都享有特权。
周建军觑了眼花旬,见花旬并不介意他的靠近,他又往前挪了两步,小声央求道:“果果,你能不能帮我求一下你花叔,让他有时间带我们去外面的青霞山逛逛?”
“你认识我?”
“认识认识,”周建军邀功道:“你每天吃的肉呀菜呀,还有你吃的那些小蛋糕的材料,都是我想办法买的。”
“啊!”傅慧觉得这人情好像欠的有些大。
她不懂得掩饰表情,所有的心思都表现在了脸上。
花旬狠瞪了周建军一眼,对傅慧解释道:“他是后勤处的管事,采买各种物质是他的工作。”
“可是蛋糕的材料好难买啊!”周建军发现,有女娃在,花旬的气质不要太温和,这……真是难得一见,“一般的商店根本就买不到,像巧克力、上好的奶油,要托人走关系去法式餐厅,或是俄式餐厅出高价。”
傅慧听得小脸烧了起来,她没想到吃个蛋糕,给人添了这么多麻烦,“对不起,我以后不吃……”
花旬对傅慧的认识不多,不知道她下的保证有没有言灵的作用,遂忙捂住她的嘴,一脚朝周建军踢了过去。
周建军没想到花旬会骤然发难,吓得急急跳开一溜小跑钻到了朱卫国身后,“老朱救我!”那人心狠手辣,他真没想到不过对小女娃说了几句玩笑话,他就突然翻了脸。
花旬心中确实怒气翻涌,“不过是点精致的东西,又不是什么灵果仙露,值得你在果果面前叫屈,寒酸谁呢?”要不是怕外面卖的不干净,哪用他来经手,要知道自己给报酬的可不低。
“没没,”周建军吓得连连摆手,“没有叫屈的意思,我就是逗逗她,开开玩笑。另外,就是想借她的口,想请您帮忙带我们去青霞山走一趟,给大伙多弄点猎物过个好年。”
“花队,老周这话我信,”朱卫国求情道:“他虽然嘴皮子有点欠,在钱财上又爱斤斤计较……”
“老朱,”周建军气道:“你是给我求情呢,还是借机寒碜我哩。”
“那你还要不要,我帮你说话了?”
周建军一噎,探头朝花旬所站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对上傅慧乌眸含笑的晶亮眸子,他不由得挤眉弄眼地伸爪朝她招了招手。
“哈哈……”傅慧乐了,目光扫过周建军空荡荡的右衣袖,笑容惭惭敛去,“花叔叔,我想去山里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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