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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糟糠妻——绿蜡

时间:2019-11-26 09:46:29  作者:绿蜡
  “你要作甚?”
  “挂在房中。”
  “我真人在,你看真人便好。”
  李恒偏摇头,“心境不同,意境不同。我当提醒自己,百转千回,莫忘初心。”
  顾皎忍不住‘噗嗤’笑了,甚玩意?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怎说胡话?”
  “没烧,我现在好了。”李恒道,“咱们那个年宴办在甚时候?”
  她算了算日子,“还有三天。”
  “行,到时候咱们一起去。”他将画挂好,退到回廊外侧去,从远了看,确实很满意的模样。
  顾皎当真大吃一惊,他怎么如此亲民了?居然要与民同乐了?
  她追着过去看,他眼睛清亮,确实不是在说胡话。
  “怎么了?还盯着我看?”他低头问。
  她动了动唇,想问你不愿见人的病好了?她开口道,“你画得好,我却看不出来,没趣儿。”
  “我教你?”
  “不如讲些杂谈吧?”
  李恒当真去翻书架,果然找出几本杂谈来。
  此时的杂谈多以奇闻的方式,陈述某地发生某事,起因和结果。没有详细事件的时间、地点和经过,大多数靠猜,因此多半带着奇谈的味。
  譬如,某人夜行某地,偶见绿色火苗飘荡,乃是鬼火。
  又譬如,猎人翻山,捕一白狐,狐狸求生,两手作揖哀求;猎人放了,不想白狐却领他去一山洞。洞中藏金,猎人暴富。
  还譬如,某地某人生女,长至豆蔻,突然变成儿郎了。
  还,怪有趣的。
  “初读书的时候,便喜欢看这些。”李恒笑言,“不爱背课本,被先生打过许多手板。”
  “为甚?”
  “新奇,恐惧,刺激。”
  “后来怎不看了?”
  李恒放下书,“打仗了。”
  真刀真枪的砍杀,那些断送在他手中的生命,尸山血海上真是飘荡的磷火,哪一个不比奇谈可怕?
  顾皎了然,转了个话题,“有那种一觉醒来不识人的故事吗?”
  “甚?”
  “某日午睡,一睡不醒,醒来却说忘记姓名,不会说话,连亲人也不认识了呢?”她歪头看着他,清澈的眼珠子里有她小小的影子,“便如我以前受惊吓,总会离魂,什么也不知了。海婆说,是魂不知跑甚地方去了。若是恰巧入了某个睡着的人,可不是亲人也不认识了?”
  李恒显出一些不喜的样子,“别说这样话,你在我这儿,哪儿也去不了。”
  “你能抓着我的人,还能抓着我的魂?”她问。
  他有些为难了,不回答。
  顾皎就笑,“我问你话,你怎地不答?杂谈上,有这样的故事吗?”
  他勉强道,“家中无这般杂书,我少时倒曾看过。”
  “怎样?”
  “说有一乡人,夏日午眠,走了魂。醒来便改换了口音,直言自己是某州某君某县某庄的某人。家人大惊,依言寻去,那处果然有一人姓舍名谁。”
  “后来呢?”顾皎没想到,还当真有。
  “那人已死去多年,儿孙都满地走了。他们听说这桩事,也觉惊异,寻过去看。那乡人果然将死去那人生前的状况说得清清楚楚,连大儿子和二儿子甚时尿床也知晓——”
  太神奇了!顾皎听得津津有味。
  “当时人都以为异,那家人更把那乡人当做自家祖宗供养起来。一年四时八节的礼,逢大小事还另有银钱。闹得轰轰烈烈,成了一时佳话。后那处的守官便去查看,觉得颇为奇怪,暗中走访乡邻,寻踪迹。后才得知,只不过是那乡人弄鬼,与那家人的仇家合谋做了一出戏,要做人活祖宗出气,顺带着骗钱。”
  居然是这样的发展?顾皎有点笑不出来,直看着李恒。
  李恒点点她的鼻子,“皎皎,这世上若真有神鬼,为何从不惩罚咱们这些拿刀剑的?若他们不惩罚,那便是说人命如何与他们并不相干。”
  理是这个理,可若当真如此,她为何在此?
  “神鬼不管人事,若管了,那便不是——”
  “是甚?”
  “是人。”李恒觉得她的眼睛可爱,亲了一口道,“只有人入了人世,才会不甘心的管人事,有甚可怕?”
  顾皎甚是无语。莫说古人愚昧,其实人家比现代人看得通透些,只科技的发展限制了知识面和视野,若补足这些短板,她是无法和他比聪明的。
  “只要是人的事,总有办法能解。皎皎,你说是不是?”他托着她的下巴,问得相当温柔。
  她只好点头,有种想要教育人却被人教育的搞笑感。
  可就这般被破局,顾皎是不甚甘心;再兼之李恒居然考虑得这般深入,反而令她起了许多期待,心里有些急切的想法。因此,她故意问了,“若是私下探访后,了无痕迹呢?”
  譬如她来此处,连自己都懵懂,顾青山恐怕私下也未搜证到甚有用的东西。
  李恒定睛看着她,几要入了她的骨髓。
  顾皎被看得有些恐惧,头皮发麻,但又有莫名的兴奋。仿佛隐藏了许久的秘密,终要被揭开一般。她动了动唇,坚持道,“若甚也查不到,只是换了魂儿,或者来去无影踪,怎么办?”
  阮之,只怕也是那般。
  “那原因多半不在她身上,而是别人。”
  “如何做到的呢?”顾皎往危险里再踏了一分。
  李恒丝毫没有退让,贴近她一分,“皎皎,你看那堪舆图,九州之外尚且有东南二海,北方更有大漠和金帐国。那么,二海之外更远的地方呢?大漠和金帐国之外呢?还有何地?那些地方的人,有甚本事?他们也许掌握了某种方法也不定。更有甚者,过去或者未来——”
  顾皎的心一拧,仿佛被拨开了许多的迷雾。是啊,她被无端送来,总该有个原因。阮之来,或者也有某些原因;高复一声不问便将阮之烧杀,难道也有隐情?越是这般想,她的眼睛变得越发炽热起来,更有些不管不顾。
  她两手握住李恒的手,“延之,如果,我是说如果——”
  急躁了。
  李恒拍拍她的后背,“皎皎,不要着急啊。”
  只要相信他,留在他身边,就好。
  顾皎安静下来,抬头,长久地看着李恒。
  突然道,“延之,你和魏先生,是不是都知道了。”
  否则,魏先生怎么突然对她不闻不问起来?李恒怎会无端和先生闹别扭?即使龙口被柴文茂刮地皮,但许星在,她总能保住命,他何必忙乱地跑回来?又那般作态?为何他莫名其妙要去搜寻甚乡野杂谈,还思考得那么深入?是不是阮之的事,他们已经在查了?
  李恒自己虽有心理准备,但没料到她问得这般直接,一时间没接住话。
  她推了他一下,“快说,怎么回事!”
  他捂一下胸口,“你碰着我伤了。何况,你说的是甚?”
  居然给她装?顾皎调整姿势,扒开他的手,“你不是说你命硬,小伤死不了吗?我刚就轻轻碰了一下,会痛?别给我装,你既然都说了开头,为甚不接着说?”
  “说甚?”他居然冲她笑。
  顾皎咬牙,“离魂啊!万里之外的人啊,过去未来甚的。你们都查到什么了?”
  “那你承认了?”他反问。
  “承认甚?”他不说,她就不认。
  “皎皎,你是不信我了?”李恒略有些气闷。
  “延之,那你是不信娘子了?”顾皎丝毫不肯示弱。
  两人对看,刚才那些温情脉脉的甜蜜,都化成了对峙。
  突然,李恒亲了亲她的眼睛,“皎皎,你是叫皎皎吗?”
  顾皎刚硬了一分的心软了,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那——”他略有些迟疑。
  她道,“我就叫顾皎。”
  她的坦白,也换了他的答案,“我只是一些猜疑,并不愿意去相信。”
  “是先生对不对?”顾皎想了许久,“我和唐百工捣鼓那些东西,宽爷写信说了?我不知他写了什么,但和酒精相关?”
  李恒颔首,约莫该是的。
  “先生怀疑我有目的,怀疑顾家在搞甚?他顾忌你,不方便对我出手太快。既想观察我,又想摸清顾家的目的,所以放纵柴文茂那王八蛋对付我?”顾皎说得有些火大,不免露了三分本性来,温柔的模样立刻张牙舞爪了,“想看我到底在玩甚?或者顾家还有没有他不知的底牌?”
  应该,是这样的了。
  “是不是还和那什么高复有关?”她还问。
  李恒又点头。
  顾皎想骂娘了,早知如此,她装什么装啊?一开始亮明身份,死乞白赖地扒着李恒,再想办法说服老狐狸魏明,然后趁机转换身份做个什么谋臣或者行商的,岂不快活?结果白演了一场卧薪尝胆的戏,失了身也失了心!她恨恨地看着李恒,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真是滋味复杂。
  李恒不知她在想甚,但人后悔和不服气的模样却熟悉得很。因此,他捏着她下巴拉过去,“皎皎,不许你后悔。”
  他的手很有力,姿态也很亲密,不管哪儿都满意得不行了。若在现代,这般好货,轮不到她顾皎。她哀声叹气,算了,事已至此,且认命吧。
  “我没后悔。”她咕哝一声。
  李恒不信,忍不住又亲了亲,不免动手动脚起来。
  两人扭成一团,又笑起来,最后不知不觉抱一起去了。
  顾皎犹犹豫豫地问,“现在还不行的吧?大夫——”
  “他们懂甚?”李恒不管不顾地扯衣服,“我自己知道。”
  “可这伤——”她还是犹豫的。
  李恒便冲她笑,“皎皎,这会子和我客气呢?我说个法子,你听听可好。”
  夫妻情事,向来是顾皎更放得开些,毕竟占着心理优势;可他此刻表现出的那个劲儿,她有点挡不住了。
  他凑在她耳朵边上,低语了几句,直接将她抱起来托到腰上,然后侧躺着上了软塌。
  顾皎半推半就,当真就上去了。
  腊月雪悄悄的下,火墙内炭火偶一哔剥。
  片刻功夫后,便只有小夫妻细细的喘息声。
 
 
第122章 得偿所愿
  顾皎的人生进入新境界, 跨过冬日死亡的魔咒后, 一不留心又找着新线索。
  她彻底放开自己, 和李恒胡天胡地起来。
  李恒大约和她一般,原本蒙在身上的玻璃罩子也被打破了, 整个人变得鲜活极了。
  翻来覆去,试了许多花招,最终败退在顾皎的弱逼体力上。
  累极后, 纠缠着去床上睡了。
  半睡半醒的时候,她还是问了, “那高复,为何甚都不问,便杀了你娘亲?”
  “也不是甚都没问,还是问了的。”李恒抱着她, 亲着她的额头, “我和娘被宫人引入□□, 以为去见宫妃,未及防备。然后庭早准备了许多太监和宫人,二话不说便将我抱开,把娘绑起来。那高复进来, 问了三句话。电灯可是你做的?你一个人?使的是甚法子?”
  “我娘说,是,是我一个人, 用的是磁铁和线圈人力发电。这几句话, 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对答完成后, 高复点点头,便叫人送了火把来,命我父亲去点。”
  “我娘诧异极了,便问为何?只因是妖女?电灯可有问题?还是发电的方法不好?后她突然问高复,你是不是也是?”
  顾皎睁开眼睛,看着李恒。
  “我当时不懂,后来被吓得太过,回家后并不安稳。魏先生陪了我许久,许诺了一定帮娘亲报仇,杀了高复和那些见死不救的人。待我平静下来,又耐心问了许久,细细揣摩。那几年,他确实做了许多——”
  她懂他对魏先生的感情,如父如师如兄。
  “并非无迹可寻。”李恒道,“虽然这世间多奇人,也有许多人有奇思妙想。可一个人的奇思妙想,到成为某个足以引起许多人惊异的物品,需要极其漫长的时间。鲁班名扬天下,也不单单靠他一人,乃是他之前许多先师将墨家定下来,他才在前人的基础上发扬光大。娘亲便是过于急切,短短几年间做了许多惊人之事,但少了许多铺垫。”
  顾皎细想想,懂了。无论古人今人,只便是人,智商的差别便不大。今人能够享受到的许多思想和科技的成就,并非一蹶而就,乃是几千年来最聪明的那一拨人类才智的积累。
  “因此,先生在都城里放了些探子,也不做甚危险的事,只收集那些和高复走得近之人的消息,分析他的日常起居和衣食用度。”
  不得不佩服,那老狐狸当真是有几把刷子的。
  “如此一来,果真发现许多不同之处。那高复封在燕州,燕州虽北,但土地肥沃,盛产大麦和各种杂粮蔬菜,很难得的丰腴之地。然燕州地处东北,冬季漫长,冰封千里。他不喜那处,常年住在都城的府邸里。那府乃他亲绘了图纸修筑,除了有地热和火墙外,夏季另有冰壁。用水也十分讲究,上下水单分,日常起居和燕州习俗无一处相同。每日漱口刷牙,沐浴,单为他配置的衣裳、牙具和香粉下人,便是数百。”
  顾皎咂舌,老天爷,这享受真是帝王级别的。科技不够,人力凑完全没问题。怪不得她刚到小庄的时候显摆,他却嘲笑她见识少,她还以为是华丽上不足,原是技术含量不够。
  “当然,封地富饶的王爷都可有这配置,然他府中却单使了电。借口乃是妖女所为,他且试试有无祸国的可能,当真是为君王分忧。”
  “无耻!”她忍不住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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