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穿成暴君的糟糠妻——绿蜡

时间:2019-11-26 09:46:29  作者:绿蜡
  魏先生有趣地看着她,“依夫人的意思,该如何?”
  顾皎不敢随便答,眼角余光见刚才那壮汉两眼冒火光,显然起了生的希望。她偏头再去看李恒,他生得白,鼻梁和下颌的线条分明,被银甲的辉光照得如同冰雪一般,看不出悲喜。
  她想了想,“留着干活吧。”
  魏先生不说话了。
  李恒嗤笑一声,冲后面招手。
  周志坚走上来,他已经包扎好伤口,换上黑甲,显得十分精神帅气。
  “将军。”他道。
  “念。”李恒粉唇里只吐出一个字。
  周志坚点头,从怀中摸出一张纸片来,“某年某月,毛大率山匪多少人,夺了某某商人多少货物;某年某月,李四率山匪多少人,杀了过路客商全家,得多少金银;又某年某月,掳走某村某女——”
  顾皎早有预料,倒也不意外。只那壮汉眼中光芒熄灭,彻底没劲了。
  “夫人——”李恒道,“你连对错也不分了?”
  她屏息,“将军又开玩笑了?”
  李恒微微一笑,仅半张脸,也显出迫人的艳光来。
  顾皎提到嗓子眼的心松了松,问那壮汉道,“这些罪,都是你们犯下的?”
  壮汉别开脸,显然就是了。
  “如何?”李恒收了笑,“他们是不是死有余辜?况且,对我这个朝廷命官设伏,本就当诛。杀良冒功?他们也配?”
  “夫人,夫人——”刚耳朵受伤的老者连连高道,“刚是我在乱说,我死不足惜。可辜大是个好人,这些事他没做过。他也曾阻拦过,但没挡得住。求求你们,放了他,放了他吧。”
  顾皎走到壮汉前,“你是辜大?”
  辜大含糊一声,是。
  “老伯说的当真?”
  “当真。”
  “你可杀过人?”
  “杀过。”
  “知罪吗?”
  辜大抬头,看着她道,“夫人,人命不如狗。我知罪,可连活都活不下去了,能怎么做?”
  她略松了口气,“要我能保你一命,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夫人请讲。”
  “你过去杀一人,今后便救一百人;杀十人,便救一千人。从今后,但行善事,莫求回报。”
  辜大定定地看着她,猛然用力磕在雪地上,“若是夫人能救了我等兄弟,莫说百人,千人万万人,我都救。”
  “若是你这些兄弟日后又要做错事,却不能推说拦不住。那时候,你行的善事,便是杀了他们。”
  辜大额头磕得鲜血长流,发了碎尸万段的誓言。
  顾皎转身,对李恒道,“将军,龙牙关内虽良田万顷,但龙水年年入夏即泛滥。不如将他们枷起来,修河堤,清沟渠。以劳代役,既不犯杀孽,又能有益乡亲——”
  “夫人。”李恒摇头,“誓言好听,可谁能保证他们应誓?”
  “将军主政龙口,麾下可用之人不下百数。莫若选几个差人,一是监看他们做工,二是亲近和护卫村人,三还可细细追查今日事的幕后人,四则能宣扬将军一片爱民之心。”
  李恒好死不死挑了龙口来驻守,又千方百计和本地豪强联姻,打的必然是深耕的主意。强压只招人反感,他需要一个机会和借口,堂堂正正地介入。
  魏先生插口,“将军,夫人说的是。”
  顾皎发现,魏先生说话不多,但每每他开口,总能把住李恒的脉门。她便加了一把劲,“将军,天下纷乱,百姓苦极。但凡能吃一口饭,能活得下去,谁又愿意落草为寇呢?与其说他们是寇,莫若说是——”
  与其说是寇,莫若说是根本活不下去的民。
  她顿了一下,“谁能给他们活路,他们就跟谁走。”
  李恒扫她一眼,意味不明,“真是一张好嘴。”
  说完,他转身,抓住旁边的白马,翻身上去。白马晃了晃头,长长的鬃毛飘散开,抬腿走向东方。
  周志坚看她一眼,跟着李恒的方向追去。
  顾皎看着垂在马背上的那一角红袍,自我怀疑,这样便是过关了?
  海婆小碎步赶来,关切地看着她,“小姐,你还好吗?”
  还好吗?她一点也不好,身体内灼烧,可四肢却冻得如同冰坨子一般。强撑了许久,脑子用得狠了,痛的快要裂掉一般。她想说,能找个暖和的地方让躺躺吗?
  可嘴张了又张,发不出一点声音,整个人轰然倒下。
  海婆在叫,魏先生在呼喊,还有那讨厌的马蹄声。
  彻底晕倒之前,一道银色的闪电掠过,整个人飞在半空中,又顿入一个冰凉的怀抱。
  她半睁着眼睛,看见一个坚毅的下巴。
  李恒的声音响在风中,“胆子真小,太不经吓。”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成功地刷了负面。
  大家周末愉快,看到这里的亲顺手点个收藏文章和专栏吧,mua!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九张机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边边 43瓶;菲菲 40瓶;亮皮牛津鞋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章 你占我地儿了
  龙口县城,校场西府,李恒的临时住处。
  张灯结彩,火烛辉煌,红帐软香。
  海婆立在新房门口,面无表情,内心懊恼。今日种种,近五十年人生所未遇。她实在过于托大,差点害了少爷和小姐的性命。
  那李恒天煞孤星,视规矩礼仪如同儿戏,把弄起人来游刃有余。龙牙关口事毕,顾皎身体终于垮了,他居然直接掳了人回城。抵达县衙的时候,虽然婚堂和新房早就准备好,但吉时已经过了。且新娘子昏睡不起,根本无法拜天地。他冷笑一声,“婚书换了,顾皎就是我夫人。纵然不拜天地,难道天老爷和地老爷开能开口说不是?”
  居然连天地也不准备拜。
  海婆羞愤,李恒却一副谁也莫奈他何的样子。
  还是顾琼,听说这事儿后,拎了一把长刀闯进来,劈头盖脸便劈,却被周志坚给弄了出去。
  哪儿料到,这番闹后,李恒抱了顾皎去喜堂,随随便便地给天地各鞠了一个躬,便算是走过了程序。
  顾琼还不满意,魏先生道,“我家将军长这么大,只跪过亲长,还从未跪过天地。”
  言下之意,给脸就赶紧接着,别得寸进尺。
  顾琼红着眼睛跑出去,连专门招待舅老爷的酒席也没吃。
  李恒无所顾忌,将顾皎抱回新房,放在床上,“魏先生等会来给她切脉开药,死不了的。”
  话说完,抬脚便走了。
  海婆无法,抓了一把钱给柳丫儿,让她出去找管家要热水;又带着杨丫儿和勺儿,从堆满后院的箱笼里翻出换洗衣裳;含烟束手无策,站墙边默默饮泪,她训斥了一通,将人赶去偏厢收拾下人们要住的屋子。
  手忙脚乱间,院门开,有两个健妇抬了热水进来。
  海婆立刻让柳丫儿帮忙,脱了顾皎身上厚重的衣裳和钗环,给她洗澡。
  衣裳一脱,她便有些忍不住了。顾皎长得瘦小,身体不算健壮,极度畏寒。在顾家呆的那几日,白天晚上都烧着火盆还嫌冷,自个儿睡觉的时候,在床上窝半日也暖和不起来。她本就病了,又在轿子里颠了几个时辰,末了还被李恒叫出去。一通冻,一通吓,全身烧得通红,嘴唇干裂,手腕和脚踝上的皮也皲了起来。
  遭罪啊。
  好容易将人洗干净,屋子里烧得暖起来,盖上锦被;请魏先生来切脉,开药,让勺儿去厨房熬。林林总总,刚把热粥和汤药端上来,已是深夜了。
  新人的房中事她管不着,可李恒满身酒气和戾气地又回院子,她就不能放着不管。
  顾皎自不知外面人的纷扰,她只沉在一片乱梦中。一忽儿觉得就这样病死了,大约能回现代;一忽儿觉得当真死了,万事就空了,更不用说回现代的事。
  真正醒来,是被喉间的痛痒折磨的。
  她浅浅地咳嗽几声,睁开眼,又是一处陌生的房舍。高梁宽屋,几个烛台照得屋内透亮,视线范围类的一切,包括近处的屏风和远一些的房门,几乎都是红的。
  她叹口气,还是没回得去。
  “醒了?”
  声音凉丝丝的,是李恒。
  他背着烛台坐,半个身体隐在阴影中。已是脱了银甲,只剩一身月白色的内袍,显出少年人略清瘦的宽肩和长胳膊来。大约是常年行军,腰自然地挺直,即便坐着也显得十分挺拔。他手里捏着一张纸,微微垂头,额头到下巴微微垂出一个弧线,被灯照出凌厉的阴影。
  居然,脱了鬼面?
  顾皎胳膊用力,想撑坐起来。然头脑昏沉,四肢无力,努力了一会儿毫无建树。
  “叫你丫头进来?”他将纸叠起来,起身又问。
  还是不要了。她昏过去的时候差不多晌午,又冷又病又饿,身上也脏得不行;这会已经换了干净寝衣,虽然还病饿着,但身体暖洋洋的;再看窗外,已然深夜。海婆和丫头们担惊受怕一整天,肯定又照看了她许久,让她们多休息吧。
  她摇头,张嘴要拒绝。开头几个字,却完全发不出声音,被痰封住了。
  李恒看着她,随手将纸压在桌面上。
  她轻轻地清嗓子,待能发出声音后,本要请他帮忙倒水和找点吃的东西。话没出口,瞥见他隔岸观火的样子,立刻清醒了。李恒是谁?日后的暴君啊。能被搞出一个‘厉’字,肯定是极不好相处的。他白日的表现,差不多完美地诠释了那个字,怎么可能伺候人?打住,赶紧打住。
  想明白后,她硬撑着坐起来,很艰难地靠在床头。可惜老天爷不支持她的自强,整个人软得跟面条一样,好不容易靠上去又整个滑下来。
  顾皎对这个身体也是服气了,穿越不给点金手指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她的体魄拿走?
  李恒却动了,缓缓从灯影下走出来,架子床边上的烛台照得他面庞发光。高眉深目,雪肤黑发,鼻梁英挺,眼眸居然泛着淡淡的蓝彩。
  顾皎只看了一眼,便有些恍神。小时候看闲书,抱着言情小说啃,里面总是将男主写得丰神如玉,芝兰玉树。然现实中的男同学,男老师,别说如玉,能如铁已经是很不错了。偶尔见着个还不错的,要不只有脸好,要不只有身材好,脸和身材双双如意的,竟然没有。
  可现在,她居然从李恒身上看出了丰神和如玉来。特别是他那双蓝眼睛,颜色并不深,带得整个眼眸似乎透明。眸中聚着光,带着刺,能扎进人心里。
  她的心怦怦乱跳,有点慌张。
  他走得近了,越发显得高。踩上床踏板后,头几乎顶上床架子,阴影更将顾皎的身体全盖上了。他一伸手,顾皎便抖了一下。
  抖得,还有点明显。
  李恒眉峰一挑,看着她。
  她立刻道,“对不住,我现在一阵儿冷一阵儿热。热的时候满身大汗,冷的时候就发抖。”
  他不搭话,手落在她肩膀上,几乎没用任何力气便将人拎得半起。顾皎小小地惊叫一声,不想整个人已经起来,背后还给塞了床衾被。
  居然是帮她坐?
  顾皎略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体,“谢谢。”
  李恒快速放开手,退下床踏板,“还是叫你的人进来吧,也该吃药了。”
  说完,不等她回答,他径直转身走向房门。
  顾皎悄悄嘘出一口气,摸了摸额头的汗。和暴君相处,压力真TM太大了。
  房门吱呀一声,几声浅语,海婆领着含烟低低地垂着头进来。
  “海婆。”她立刻叫出来,大约是一同患难过,真亲近了许多。
  海婆‘哎’了一声,也是颇激动。
  李恒暴戾,顾皎不过十四岁的小姑娘,居然直接扛住了他给的压力。虽然最后体力不支晕倒了,但真真换了她的敬佩。拜堂一事起争执,好几个叔伯愤愤,只说顾家养了这么好的女儿,居然被李恒挑剔嫌弃,很是为她不平。她在外间想了许久,顾皎此时病重,最怕忧思,养病外的杂事便不去惹她烦心,因此,未完全拜过天地一事便不提了。
  “有饭的呀?”顾皎见含烟托着一个木盘,盘中一小碗黑色的汤药,一小碗稠粥并一碟子小菜,忍不住饥肠辘辘起来。又见她她垂头屏息,但还能看得出来眼睛红肿着,想必偷偷哭了许久。
  “今天吓着啦?”顾皎有气无力地安慰,“过了这一关,后面应该没大事了。别怕——”
  海婆取了粥,坐到床边,“你自己还病着,居然就关心起人来了?也不想想,昏过去大半天,多吓人?”
  说完,一勺子就递嘴边来了。
  顾皎自有记忆来,第一次被喂食。她道,“我自己能吃。”
  “你手能用吗?”海婆摇头,“皮全皲了,还肿。之前稍微抹了些膏子,明儿再让丫头好好给揉搓起来,不然就糙了。”
  她只好张口,慢慢地吃了。
  一口粥,一口小菜,不一会儿便完了。
  只是那个药,着实太苦了。顾皎在顾家的时候尝试过威力,现下就有些抗拒。海婆不许,硬让她喝了,末了才从怀里摸出一小块油纸抱起来的麦芽糖塞她口中。
  普通极了的糖,可这时候吃,幸福极了。她慢慢地舔着,冲海婆一笑,“好甜。”
  海婆摸摸她的手,没说话。
  这边儿刚弄得差不多,门被敲了敲。含烟过去开门,怯生生地问了一声。外面答了,是来收拾浴桶并给将军送洗澡水的。门开,果然有两个仆妇抬着热来,放在了外间。
  新房颇宽敞,进门是外间,放了案桌和塌几等物,方便吃饭和闲事;穿过博古架和屏风才是安放床和妆台的内间。床侧还有个小通道,连通了床后的箱子间。
  海婆便让含烟帮忙挪屏风,跟着去看各种洗漱用的东西,问换洗的衣裳在何处。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