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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欲也——砚丞书

时间:2019-11-29 09:42:40  作者:砚丞书
  总工程师见了也是微微笑着,对她说:“这段时间大家累得够呛,我们男人熬夜没什么,女孩子娇贵,熬夜很伤身体。”
  这总工程师姓成,自成为工程师那天起,人称成工,到如今,大家说他提升得快都是有原因的,选对了姓不够,还得专业对口。
  於棠说:“都是为了工作,多多锻炼就好了。”
  其实她根本就没怎么锻炼,清闲的时候只是想着修生养息,忙碌的时候,好不容易熬到一个周末,也是想着休息补眠。
  她体质一般,真是操劳不得。
  成工同样是一副文明的做派,所以挺喜欢和於棠这样实心眼的同事公事,没有花花肠子,一门心思认真工作,想的都是如何提高工作质量。
  他说:“后面的事情还有得熬,确实该多多锻炼。”
  她应:“是啊……”
  於棠不太会引话题,往往接不上话的时候,气氛就冷却。
  成工也不太擅长聊天,两人默默走着,前面一男一女还在互相抬杠,前后对比之下,那边简直算打得火热。
  接下来的施工图进展顺利。
  虽然也得几经修修改改,但每一笔每一划都是工作必要,大家卯足劲地捣鼓起来。
  一日中午,於棠和陈韵一起吃饭,两人谈起工程的事。
  陈韵言语中隐约透露,方案图之所以这么快顺利解决,似乎有张昀生的助力,她只是单纯这么一聊,或许还带着点八卦意味,也仅此而已。
  於棠听了,还是把话说得冷淡,“他这么做,不管为公为私,都对公司对项目有好处的。”
  原本陈韵没其他想法,但听见她这论调,索性就故意揶揄她两句:“哦?为公可以理解,为私?为的是哪个私?”
  於棠埋头吃饭。
  她不想妄自猜测,省得妄生念想。
  张昀生的感冒和嗓子原本已见大好,好了以后时常处理工作至半夜,又因为接连应酬,仍是烟酒不断,熏得嗓子又开始不舒服,甚至发了哑。
  家里林姨忍不住念叨他,一边给他温了蜂蜜水,劝他去医院看看。
  他却不当回事。
  这天是周六,张愔愔晚自习以后,一般10点前能到家,但今天11点她还没回来,张昀生问遍了能问的人,老师,姑姑,甚至於棠……
  没一个有她的消息。
  张从徕也着急上火,在客厅里坐不住谁不着,问要不要报警。
  张昀生见惯了她胡闹,打算过了12点再说。
  11点半,张愔愔终于回来了。
  张昀生原本就火大,一看见她简直火上浇油,算不上破口大骂,但低哑的嗓子却掩不住冷厉,把她说得眼泪直打转。
  “说你这么多次你反省过没有?大晚上不回来,但凡有点脑子就应该知道给家里来个电话,你让大家替你担惊受怕,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张愔愔一向任他说教,半是听训半是积怨,日积月累,眼下终于爆发,“你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跟我说过话,从来没有!你只会管教我,只会在我面前树立威信,我为什么要反省?你怎么不反省你自己?”
  她抛下一段话,噔噔噔跑上楼去。
  林姨急忙忙地跟上去,要去安慰她。
  刚才张昀生压着嗓子说了一通,嗓子更不舒服,忽然电话又是一阵响,是於棠。她放心不下,是来问问情况的。
  只是他这会儿怒意正盛,她就这么直撞枪口,“正事不干,闲事你倒是上心。”
  於棠再好的脾气也要急眼,第一次挂他电话。
  张昀生攥紧手机,心想这女人真是越惯越坏,回拨了过去。
  於棠不是习惯使性子的人,刚才那一挂,足够消气,况且她心里仍对他存有一份领导的敬畏之意,手机这一响,她不敢不接。
  她接起来,手机贴着耳朵默不作声。
  张昀生也这么不言不语,一时之间,两人莫名,不知较哪门子劲。
  於棠心想他主动打过来,够给面子了,她酝酿着该说点什么。
  这时听见他先开了口,温言温语:“还在加班?”
  手里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情况听起来不大正常,但她忍住没问,只说:“没有,今晚不加班,您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吧。”
  他问:“我哪不舒服了?”
  於棠听他的语气就猜出,他是故意这么问,她一时没了声。
  他似乎衔着恨意,低语:“小没良心!”沉默小半会儿,他接着道:“既然还没睡,那就等着。”
  於棠刚想问他什么意思,他已径自结束通话,於棠一猜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干脆又给他打过去,那边一接起她就说:“你别来。”
  张昀生没理她,不挂通话,只开免提,上了主驾就这么把手机扔在座椅上,开着车出门。
  於棠急得满屋子乱撞,“我不会开门的,你别过来!”
  她满口警告,张昀生充耳不闻,她想要不要去陈韵那里躲一晚,但很快意识到现在接近晚上12点,怎么好去打扰她?
  於棠心绪紊乱,忽然想到他的嗓子,没头没脑就说:“你不舒服就去医院吧。”
  张昀生听得莞尔。
  总算说了句让他心里舒服的话。
  他一直不理会,电话通着话费烧着。
  於棠心疼那点钱,也不想理他,自己洗漱完回屋睡觉。
  於棠没想到自己真的可以睡过去,这一觉睡到手机响,她爬起来接。
  他让她开门。
  她问:“你来干什么?”
  他不应。
  她咬咬牙:“如果是为了那种事,你去找别人。”
  他忽然咳嗽,一连咳了许久,甚至他的声音隐隐从客厅的门外传进她的卧室,一连串咳嗽结束,他说:“开门,我喝点水。”
  这回嗓子比刚才还嘶哑。
  僵持半晌,这种彼此的沉默,对他们来说显得既是亲密更是荒唐,很是微妙。
  於棠拧不过他,走出去开门。
  张昀生两只手扶着门框,状似无意,却有几分强势,门一开他抬眼看向她,然后越过她进屋,“给我倒杯水,温水。”
  於棠转去厨房倒了温水出来,搁在茶几上,说:“你去医院比来我这里强。”
  他先喝水,半杯咽下去,嘶涩得慌的感觉稍有舒缓,却不想再出声,他见她在茶几另一头站着,他起身走向她。
  於棠往门口方向退,“你别过来,你不能强迫我,我不要。”
  张昀生顿步,见她一副做好抵死反抗的架势,他有些好气也心觉好笑,说道:“我抱抱你,只是抱一抱也不要?”
  於棠倏忽一愣。
  某个情况一旦折中,就好像有了允许的余地。
  其实应该不留一丝余地才对。
  她想清楚,伸手开门想让他回去,但他腿长动作更快,抢先一步攥住她胳膊往怀里带,他掂量着怀里的女人,只觉得又瘦了一圈。
  张昀生问:“你平时不吃肉?”掌心自她心口擦过,“这地方也没几两肉。”
  於棠气血翻涌上来,轻声细语地使了劲骂他,“你别动手动脚!你抱够了就走!”
  张昀生不以为意,将她拦腰抱起,转去卧室。
  於棠被他两只手臂稳稳扣住,知道挣扎对他来说没有作用,于是改变策略,开始晓之以理:“我们聊聊。”
  他进了卧室,“你跟我说话除了招我生气,还能聊什么?”
  於棠回答不上来,很着急,被他放到床上时,她立刻爬起来。
  张昀生将她摁住,低哑的声音说:“你听话,我在这儿睡一觉就走。”他说完在她身旁躺下,踢了鞋就不再做其他动作。
  於棠躺着一动不动,平静到几乎要睡过去,直到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她抬起脑袋确认他真的睡着了,才翻身背对他,侧躺着睡。
  这张床不算大,半夜她就翻个身,自己滚人家怀里去了。
  张昀生半梦半醒,手臂一收,搂个满怀。
  早上,张昀生醒来,先感觉喉咙不舒服,再感觉怀里塞了个人,他低头去看,见那女人睡得沉,不愧是安分守己的人,安安静静在他怀里待了一晚上。
  张昀生心头一软,俯身亲她一口。
  他看一眼腕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伸手拍拍她的屁股,一开口,“起来”两个字跟卡在喉咙里似的,出不来声。
  他清清嗓子才稍微出来一点声:“起来。”
  於棠一醒来就觉得热,直到看见床上还有个人,才反应过来那身暖意是被他给烘出来的,这得抱了多久才能烘到发热。
  张昀生探一下自己的脖子,摸到一手湿润,故意摊开手,伸到她眼前非得让她过目,还说:“缠得真紧,出汗了。”
  她满不自在地推开他的手,“嗓子哑成这样,就是因为你总是不正经说话。”
  张昀生从床上起来,一边整理衬衫领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欺压人的事我以前到现在干过不少,也没见我人怎么样。”
  於棠忽然后悔对他说那样的话,她抿一抿唇,“你别乱说。”
  张昀生看着她从床尾绕过来,经过他身旁打算出去,他伸手将她捞到身前,抱着亲亲她的额角,一会儿松开她,说:“给我拿支牙刷。”
  他在洗手间洗漱,於棠做了几份三明治,给他绊了一杯蜂蜜水,摆上餐桌,她回卧室换好衣服出来,他已经上了餐桌。
  一切都那么自然。
  他明明是第一次在这里吃早餐,却自然得像是已经和她过上了日常。
  这哪里是自然,这分明就是习惯了女人的伺候。
  两人一起出门,张昀生的车随意停在小区里面的一个泊车位里,他听着电话一路走,於棠跟在他身后,在他打开车门的时候,她忽然拉住他的手臂。
  张昀生回头,察觉她似乎有话,他拿开手机,说:“先上车。”
  她却靠近前,搂住他的脖子,第一次主动吻他。
  张昀生只愣了须臾,随即结束通话,把手机扔进车里,搂住她的腰,见远处有人过来,他将她带上主驾,关上车门。
  於棠坐在他腿上,把细软的头发拢到身后,倾了身吻他。
  张昀生架不住她忽如其来的热情,她这一吻,即便再直白无技巧,也生生地将他的魂勾了起来。
  她难得主动,他乐得纵容。
  於棠还是青稚了些,毫无章法但足够热烈,足够柔软。她生凉的手指摸上他的耳垂,循着暖源落到他的脖颈,平整的手指甲刮着他的后颈。
  张昀生有一种慢慢就会溺死在她身上的错觉,她却在这时候往后稍稍退开,他意犹未尽,欺身向前一探再探。
  於棠将他推开,张一张红肿的双唇,认真地说:“我今年29岁,不是20岁。”
  张昀生顿住,神色沉静地看着她。
  她帮他理一理衬衫的领子,抚平刚才她抓弄出来的褶皱,说:“我已经错过了为自己喜欢的人而不计后果的年龄和勇气,我父母希望我安定下来,我也希望找一个和我相当的人,谈一段正常平淡的恋爱,然后结婚生子。”
  虽然在他之后,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找到同样强烈的感觉,但过个一年两年,她平复了心情,总会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这段关系还没开始她尚且心绪大乱,一旦开始了,不管能持续多长时间,她几乎能预见结束的那天,到时她哪里还有活路?
  张昀生的脸一沉再沉。
  她视而不见,径自说:“你如果真的喜欢我,就为我考虑考虑。不要凭一份不知道会坚持多久的喜欢,就把我拉入坑,我有自己的工作,经济独立,有自己的想要的生活,我的生活不包括被你养在身边取悦你。”
  话说完,於棠打开车门,慢慢从他身上下来,关车门之前,她犹豫一下,仍是弯下腰说:“你嗓子都这样了,去医院看看。”
  张昀生一副表情阴沉得好似要滴墨。
  於棠不管他,转身自己走。
  很快,他的车从她身旁不远的距离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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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亲了个嘴,不知又锁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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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其君也哉
  正值阳春,农历三月。
  是一年芳信,枝棠袅袅,晓山青青。
  本是春光好,却来了个回南天。
  室外还好些,室内简直待不住人,窗户地板墙壁一阵阵冒水气,於棠整日整夜紧闭门窗,晚上下班回到家,还是一地的湿漉漉。
  距离那日早晨她和张昀生谈完一席话,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
  秦二少的别墅已经开工,於棠现在几乎天天跑去工地,这个时段的气候一日晴朗一日阴雨,阴晴更替,变幻莫测。
  这期间,张本高层刮起了腥风血雨,股东大会召开一次又一次。
  在集团的经营决策上,以张从徕为马首是瞻的几位股东兼董事,和张昀生的理念产生了分歧,几项或投资或并购议案一压再压。
  张昀生的意思是,多重政策逐渐推进的情况下,市场主体在扩容,资本市场逐渐成熟,并且呈迅猛发展之势,如今应该当机立断,把握时机。
  然而各位股东迫于通缩阴霾,股市跌宕,熔断机制减震等等因素,宁愿故步自封,一边还安慰道,年轻人有野心是好事,但不可急功近利,市场逐鹿不是儿戏,稳住心性,方能谋得大事。
  张昀生耐心磨尽,口吻却是平和,“我年轻气盛,不如各位老股东沉得住气,日后行事有什么欠妥的地方,还望各位见谅。”
  股东们笑说哪会和后辈计较。
  随后,张昀生利用董事会在决策上的特殊职权,适当引入资本,壮大队伍,又在股权上做一番手脚,收拢人心,进而稀释张从徕的股份。
  虽然张从徕不管事,但当初她为了尽可能地巩固自己的地位,避免受到股东钳制,她将公司的决策职权一分为二,股东放一部分,董事会那边也放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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