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如和希孟当时觉得,已经这么没义气的扔下江舒,怎么也要等着她来汇合才走。
于是自如便在扶桑租了个位于二楼的两居室小屋,和希孟同吃同住。
几天下来,互相愈加嫌弃到不行。
因怕错过江舒的消息,两人的屋子房门大开,旁边又是来往的租客,于是便是江舒到了,他们也未发觉。
只见两人一左一右的分开坐着,自如闲适的抖落一本书看,左手放了一盘干果,见到有趣处,俯身笑个不停,却半点没想和希孟分享。
希孟手边分别置了一黑一白两盒棋子,表情冰霜雪凝,时不时转动下棋盘,却是自己在同自己下棋。
还是男人上前去向自如领赏,两人才抬起头来,见到风尘仆仆的江舒。
江舒伸开双臂,朝他们笑了笑,“嘿,我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厉不厉害?”
两人骤然站起,自如随手扔了几个钱,男人欣喜的走了,自如忙问,“你没事吧?”
江舒眨了眨眼睛,一副狡黠模样,“你瞧着我是有事的样子吗?”
希孟此时才绽开一丝笑容,像是春回大地,让江舒有一瞬目炫,她搓了搓指根,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希孟道歉,“对不起啊,其实我在外面用了你的名字,你介意么?”
希孟倒是马上想通她不用自己名字的缘由,“你有做过分的事么?”
“嗯……没有吧。”江舒有点不确定的回答。
自如连忙挤开希孟,“别管他!你可总算来了,上次把你落了都怪我!”
他拉着江舒坐下,嘴上仍在抱怨,“这几天和他一起,可憋死我了!幸好你来了,索性今天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再出发吧。”
江舒也觉疲惫,哪有不应的道理。
希孟想起一事来,“你既来了,晚上是和我一起住,还是和陶自如?”
自如双眼灼热,“那当然是和我了,对吧江舒!”
江舒忙瞥向希孟,见他眼中也有期待的幽光,一时有些头痛,“我不习惯和人一起睡啊,不如,我打地铺?”
自如顿时发起脾气,“你这还当我是兄弟嘛,哪有让你睡地铺的道理!”
她连忙表衷心,“怎么会,你和我嫡亲的兄弟也差不了多少!但我这人吧睡眠轻,旁边一有人就睡不着。我在船上就没睡过好觉,你瞧我这黑眼圈!”
希孟见她形容憔悴,踢了下自如,“姓陶的,你不是有钱,再租一间啊!”
自如原也是这个打算,但希孟一提出来,他就觉得变了味,怎么也要反驳下,“谭希孟!你好好求个人不会啊?”
希孟冷笑一声,“不会!”
眼见这两人又要吵起来,江舒连忙喊停,“我好饿啊,有吃的吗?”
自如一听,连忙把吃了一半的干果拿过来,“尝尝?这你肯定爱吃,又酸又甜。”
希孟却是拉起她的手,“还是去吃海味吧,”他挑衅的望了眼自如,“更新鲜!”
自如一阵心头火起,又闹得鸡飞狗跳。
江舒看着他们一如既往的吵架,颇有兴味的吃起干果。
她这几天在船上仍有防备,睡着也不踏实,现在才松懈下来,方觉倦极。
她支着手,咀嚼的动作逐渐变缓,眼皮也越来越重。
直到希孟朝自如摇了摇头,表示不和他吵了,自如才发现江舒睡着了,他连忙噤声。
希孟从房间里拿出条小毯替她盖上,自如则带了柔软的枕头,扶着她的头,让她侧脸靠上。
两人仍是一人一边,各玩各的,与此不同的是,两人唇边都带了笑意。
江舒睡了会便猛然坐起,胸膛剧烈起伏,眼睛迷离了会,见到两人才慢慢平静,她不好意思的问,“嗯,我睡着你们没叫我?”
自如脸色微沉,知道她这几天应该都担惊受怕,于是识趣的去租房间。
希孟轻声问道,“还饿吗,先去吃点东西?”
江舒觉出希孟的关心,她开怀的笑,“等自如来了一起吧。”
希孟垂了眼睫,“上次我也有错,我上船才发现你不见了。”
江舒摆了摆手,“该怪我体力太差,到后面都跑不动了。”
希孟的情绪有些低落,一方面是对她愧疚,另一方面是察觉出她竟一点都不怪罪他们,这个认知让他愈加难受。
江舒见他眉宇有些郁色,忙道,“别说我了,这几天你们在做什么,说给我听听?”
希孟说了些,自如便进来了,他一脸嫌弃道,“你别听他说,干巴巴的,还是我讲更生动!”
比起希孟描述的平实,自如的确浮夸许多,他和希孟较起劲来,绘声绘色的说起他们如何吃海中的生鲜,肉质如何鲜嫩弹滑;说起如何见到扶桑女人在街上穿行,身姿如何妖娆曼妙;又说起如何淘汰几户住家才选定这里,其余如何离谱脏乱。
江舒眼也不眨的听完,倒真像是亲眼所见一般。
希孟虽对自如夸大事实有所不满,但见江舒不错耳的听着,便适当保持了沉默,他果真很讨厌陶自如。
本来自如还可以滔滔不绝的说下去,直到江舒肚子传来响声,他才意识到自己一时高兴竟说了这么多。
希孟站起身,“说完了吧,吃饭吧。”
自如神清气爽的也站起来,一扫多日来的阴霾,他果真很喜欢江舒这个朋友。
三人去吃了自如赞不绝口的海鲜,虽中间仍有口角,但只要有江舒在,他们的心情都不会差。
江舒终于能洗上一回澡,得以换下几天前向许复借的衣服,换上了新买的衣衫。
她料想许复此时应该无事,到底还是有些心虚,便披衣在灯下写了封信给绪蒙。
信中言及自己实在想出国留学,让他担心一场实在对不住,等回国再向叔叔赔个罪。之前是她请求许复帮忙,希望绪蒙不要难为他。
等第二天一醒,她便托人寄出,和自如、希孟又上了船,正式踏往留学的路途。
因路途遥远,三人并不缺钱,也就不和旁人挤在一起了。
为求舒适,他们就住邮轮的上下辅。
江舒坐了几天,就被天天看书、下棋的日子闷到,就算自如见天的分享最近看到的笑话,也不能排解她的无聊。
她坐不住的和那些通辅的谈天说地,等到下午便带了一副扑克牌来,极力撺缀两人陪她一起打牌。
有时候自如或希孟不陪她打,她便带着牌出去晃一圈,等回来便收了些零碎小钱,活脱脱一副小赌鬼的样子。
自如看不下去,“你怎么天天出去耍,有这么好玩?”
江舒点了点牌,“你不觉得,只要脑子动得快,其实可以算得出牌吗?”
希孟也淡淡劝道,“你可别玩的太过,凡事适度为好。”
江舒见两人联合围攻,连忙投降,“我心中有数。”
这天她又无聊的去船上的甲板看海景,却出乎意料的见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那个十五岁的少年,正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书。
他的下颌已有明晰的锋利线条,浓眉下是一双古典的丹凤眼,他的鼻梁挺直如悬胆,有两片纤薄却形状好看的嘴唇。
她想起他身上那种矛盾的气质,他有一种足以让人溺毙的温柔,也有一种易碎的彷如水晶般的脆弱。
当她同他在一起时,她明晰的认识到自己身上沉睡许久的,属于女性方面的觉醒。
在他面前,她既像是任性的女儿,又像是一个包容的母亲。
她支起下巴,说来上辈子,因为自如只分到一部分家产,他们三人很顺利便出了国,她还是在留学时遇见他的。
她轻轻一笑,她似乎记得他数学不错?
她想到了一个赚钱的好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需要很多钱,因为要做大事需要启动资金……
女主表示不想再叙前缘只想利用一下。
谢谢大家扔的地雷和营养液,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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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2
江舒虽认出了霍宜修, 却并未上前搭话。她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拿出一副扑克牌放在桌面,一张张铺平。
这一副牌中, 去掉了大小王, 还剩余52张牌。
哈, 这些还是他教给她的,现在可大不一样了。
她脑海中迅速闪过了游戏规则, 然后翘起唇角,闭上眼睛小憩。
她想,来日方长。
未过多久, 她又觉心痒的坐起身, 跑去船舱找人打牌。
欢脱的一天过去,江舒倒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把霍宜修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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