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终究方才接触,她并没有什么能想出的办法,宴会散去时,她满心失落。
却陡然听闻耳边响起个清冷悦耳的声音:“今夜,你去定西楼伺候。”
苏沫儿闻听微愣,霎时被惊喜填满,赶紧应了是,抬头时,那高不可攀的太子已是走远。
都尉却靠了过来,嘱咐道:“苏姑娘,殿下要你去定西楼伺候,这可是得之不易的机会啊,你可千万千万要把握好了……”
深深的看了眼苏沫儿,随即紧紧跟在太子身后离去。
都尉话中的意思,她自然是明白的,可等到她真个到了定西楼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该不会,今夜,便要侍寝了罢?
……
……
作者有话要说:
苏沫儿:呜呜呜,我错怪太子鸟!太子是天下最好的太子!我爱您!不过侍寝……这这这……我没经验啊……谁来教教我???
第14章
想到那个可能,苏沫儿顿时整张脸都涨红起来,整个心七上八下的,有些不知所措。
她虽然未经人事,可这段时间,沅娘也会教导他们关于闺中房术的事情。
更明白,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闺中房术留住男人这个最迅速的经历了。
若是能抢在众人前侍寝了太子,那她绝对有信心,在太子身边占得一席之地。
可这样想归想,真个要那样做,却还是免不了忐忑难言。
因着太子吩咐她宴后到定西楼伺候的事情众所周知,是以她来到定西楼后,便在先前那个接自己入宴的内侍带领下,来到了太子所在的厢房。
那内侍姓李,都叫他李公公,是从小就伺候在太子跟前的,所以苏沫儿对他也很是敬重。
李公公道:“苏姑娘便在此处等着罢,殿下还有些许要事,忙完后自会来此,届时伺候殿下洗漱宽衣,一切规程想姑娘也是有提前习练过的,咱家便不多言了。”
苏沫儿忙回礼道:“多谢李公公,沫儿知晓了。”
随后,李公公便离开了,苏沫儿则在房间内,也不敢随意走动,只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细细打量着。
太子不喜铺张浪费,是以整个房间布置的朴实无华。
可再如何,终究也是都尉府,更是太子住处,是以朴实中带着大气,摆设等物也极是精巧。
苏沫儿看了好一会儿,心中暗暗感叹不凡,可随着时间渐去,太子却也不见踪影,她心中不免有些不安起来。
“会不会殿下忘了自己在这里了?”她想着,又赶紧否决:“殿下住在这里,便是忘了自己在这里,怎么也会回来的吧?”
又纠结:“他是太子,要是沿途累了,不想回来了,歇哪儿不是歇?怕是他说要睡都尉的房间都尉都会腆着脸乐呵呵的让出来……”
如此一想,心情更是复杂变化,从最开始的激动期待,到后面的忐忑不安,以及如今的煎熬……
再加之她本身脚便难受,一直站了这半响也未动,早有些受不了了。
她纠结了几番,脸色挣扎的暗道:便坐着歇息下吧,只要殿下一回来,立马就能起来。
想着,她便坐下来,立刻感觉好受了许多,可屋子里太静了,今日又折腾了一日,她是又累又饿,竟不小心歪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赵景焕回来时,就正好看见她歪着个脑袋,坐在那宽大的椅子上,脑袋不时一点一点的。
他不禁愣了愣,身后的李公公见状,不由咂舌,暗道这苏女郎好大的心,居然在等着殿下的时候睡着了。
正想上前将苏沫儿喝醒,却被赵景焕抬手制止,他手掌朝后甩了甩,李公公立刻安安静静的退了出去。
出门的时候,隐约余光扫见,殿下居然走到了睡着的苏女郎跟前,然后负手弯下了腰来,就这样盯着她……
李公公吓了一跳,殿下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难道第一反应不是沉着脸把人唤醒然后治罪吗?
……
赵景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宴会过后,他与那些本地官僚去书房坐了会儿,便开始说起此次的南下的正事了。
可结果令他很不满意,他说个什么事,那些官僚嘴里答应的勤快,可转眼就诉起苦来。
因此回到定西楼时,他的确是很不愉快的,可见着睡着的苏沫儿,却鬼使神差的,令他满心的郁燥渐渐平息了下去。
他自个儿都觉得纳罕,因此凑近了观察苏沫儿,睡着时的她,虽然也照样娇媚,可那朦胧的眉眼,微微嘟起的红唇,包括她坐在那里一点一点的脑袋,都与平日里看见的完全不一样。
平日里看着她,总是那样艳光四射,耀眼至极,可此时的她,浑身都充满了柔和,令人不自觉心头柔软。
甚至歪着的脑袋,那小脸儿还有丝丝堆起来的肉肉,都有些娇憨可爱的感觉。
他不由自主的抬手,轻轻的捏了捏,果如想象那般,触手温软……
接着,被捏的苏沫儿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醒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随后,苏沫儿浑身一阵激灵,轻呼一声便要起身,却没预料到太子离着自己这么近,一脑袋就撞了上去。
苏沫儿反应过来,已是不及,径直被撞的头晕眼花又给坐回了椅子上。
赵景焕承受能力比她好上不少,却也撞得脑袋一阵疼,后腿了两步才直起身来。
可碍着苏沫儿在场,生生忍住了拿手去捂住额头,只黑着张脸紧紧盯着苏沫儿。
感受这对面男人浑身越来越寒冷的气息,苏沫儿脑子一阵阵发懵,满心绝望,暗道自己完了!
可动作一点也不慢的起身,赶紧便跪在了地上:“殿下恕罪!奴家一时不察……”
她满心惶恐害怕,赵景焕却盯着她好半响,突然打断她问了声:“睡得很好?”
“??”苏沫儿愕然抬头:“殿下……?”
赵景焕又问了遍:“我看你睡得很熟,很舒服的样子?”
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完全摸不准对方的心思,苏沫儿却还是立刻转眼,柔声回道:“奴家睡得,还行……”
赵景焕这才点了点头,径直越过了苏沫儿入内,见她还跪在那里,道了句:“愣着做什么?要我把你拎过来?”
苏沫儿想到那个画面,不由一阵抖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殿下没有生气,可对于自己来说肯定是再好不过了。
她赶紧起了身,亦步亦趋的追在他身后,期期艾艾道:“殿下,您是要就寝吗?那奴家伺候您洗漱更衣?”
不料赵景焕又倏地顿住,回转身来盯着她,苏沫儿好悬不悬的停住脚步才没撞上他,踉踉跄跄的退后了几步,只觉被崴的脚踝更疼了。
她虽没有表现出来,还隐藏了自己的不适,可赵景焕感觉何其敏锐,一眼就看出来她神情一闪而过的痛苦,视线若有所思的下移:“脚怎么样了?”
“啊?”苏沫儿是真跟不上殿下这思维,怎么突然又跳了话题?
她还未反应过来,便只觉面前的男人突然逼近,而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苏沫儿不由惊呼出声,双手下意识紧紧的搭在他的脖子上圈住,满是紧张:“殿下,您这是做什么?使不得!快放奴家下……”
话音戛然而止,她突然想到,殿下不会是要……那个吧?
想到此处,她顿觉羞燥,可却谨记着沅娘曾教导过的:男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没有丝毫反应的女人,没有点反应,那跟条死鱼有什么区别?所以一般在行房前,最好能够欲拒还迎,如此,便是再难搞的男人,也绝对会勾起兴趣。
如何欲拒还迎,她没有经验,可她知道,自己的姿容是最好的武器。
是以立即便调整了心绪,脸颊快速升起丝丝云霞,道:“殿下,您还没洗漱,会不会不太好?”
赵景焕皱眉:“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介意?”
苏沫儿忙道:“奴家怕殿下不适……”
赵景焕:“有什么不适的?你想多了。”
见他如此斩钉截铁的,苏沫儿不由强颜欢笑:难不成,这太子喜欢重口味一些的?
她曾听沅娘说过,有许多变态的人,不仅迷恋闺房上那点子事,还喜欢在那事上加上许多东西来增加趣味,有时候是皮鞭,有时候是滴蜡,有时候又像是对待猪狗那般……
那些曾经离她很是遥远,可直到此刻赵景焕的举动,才让她逐渐对那些话有了切实印象,并不可抑制的升起丝丝恐惧。
沅娘说过,她见过许多姑娘倒在那些人的怪癖下,在也没能起来。
正想着,赵景焕已将她抱到床榻,随后将她轻轻放在榻边坐好,而后自然的蹲下身,探身掀开她裙摆看向她的脚。
苏沫儿见状,不由越发感到恐惧,可箭在弦上,已容不得她不发了。
她想着,干脆直接伸出了手去够他衣襟和大带,慢慢展开的同时边道:“殿下,奴、奴家知道了,既然殿下喜欢,那奴家定然相迎。”
与其被动承受,倒不如出动出击,沅娘说过,有些男人也很喜欢被人那般对待的,说不得太子就是其中一个呢?
她忍住战战兢兢的心情,强自扬起笑颜,媚眼如丝,眸中的光波似有钩子般撩人心弦……
赵景焕抬起头来撞入那双水盈盈的眸中时,不由的一愣,随即便在她的动作中反应过来,下意识便抬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黑着脸压抑着躁动的心轻喝道:“你什么意思?!”
苏沫儿被他猛然抓住的动作弄得不由轻轻蹙眉娇呼:“殿下,您弄疼奴家了……”
心中却越来越笃定,看来殿下果真是好那口的啊……
被她这一说,赵景焕才明白自己反应过激,便松懈了些力道,却并没有放开她,而是皱眉问:“你要做什么?”
“奴家伺候殿下就寝。”见他皱眉,苏沫儿有些慌,一双眸子含羞带怯的看着他,楚楚动人道:“难道殿下不喜欢这样?”
……
……
作者有话要说:
苏沫儿:嘤嘤嘤,原来殿下喜欢这样的……
赵景焕:我没有,我不是,我不可能!
作者:求收藏~~~
第15章
传闻中太子不近女色,虽有夸大,却也差不离,起码前世今生,他对女色并不怎么记挂。
可以说,他的确是不近女色,可不代表他不懂这些。
苏沫儿话已至此,哪怕是个傻子也能明白其中意思。
更何况,他赵景焕并不傻,是以顿时反应过来。
想到此,他那张俊脸霎时浮现丝丝阴霾,低低沉沉的声音带着轻斥:“脑袋不大,想得不少!”
苏沫儿顿时有些惊慌起来:“殿下,您、您这是何意?难道、难道,是奴家哪里做的不好,惹您生气了吗?”
她说着,那双眸子便已蓄起一汪水雾,缥缈动人。
赵景焕见状,不由头疼不已:“别哭了,你做的很好。”
微顿后,又道了句:“只是,做的太好了。”
后面这话,颇有些意味深长,苏沫儿哪儿能明白不过来?
顿时,她那张小脸儿便升起云霞,逐渐被晕染成熟透的水蜜桃般诱人。
她怯喏着:“殿下误会了,奴家既入都尉府为舞姬,那便是专程来伺候殿下的。只因为是殿下,所以奴家才会如此……”
看着她云容浮眸,赵景焕只觉心头似有根根细丝在轻轻搔挠着,微微发痒。
“往后,你不必如此。”他轻咳了声,低头拿捏住她的脚,褪去了鞋袜。
顿时,苏沫儿那白嫩玉足映入眼帘,她的脚掌不大,赵景焕拿捏在手中都差点儿覆盖上了,那脚趾更是圆润如玉,在微光下轻轻闪动光泽般。
握在手中,温热的肌肤更是细腻丝滑,那柔软的触感似乎要一路随着掌心钻进心里面去,赵景焕动作不由微顿。
太子没有自己想的那种癖好,苏沫儿不由松了口气。
她本该是高兴的,可太子的话也意味着,他并没有行房的意思。
那这样的话,自己来伺候他侍寝,岂不是根本没能起到什么作用?
想到这些,她一时间,心中复杂难言,也不知该是失望还是庆幸的好。
又见他竟就这样将自己的脚拿捏在掌心盯着瞧,苏沫儿更是又羞又恼,下意识的扭动了几分。
赵景焕便被她的动作唤回神来,察觉自己竟对着一个少女的脚出神,他不由心中失笑。
面上,却不动声色,大掌更是若无其事的抚上苏沫儿纤细的脚腕,道:“我见你下肢不便,想来应是先前跳舞时所致。”
他语气平淡,显然早就察觉了。
苏沫儿有些讶异的同时,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为自己分辨道:“时间太短,奴家学艺不精,叫殿下笑话了。”
又不动声色的吹捧了句:“倒是殿下,观察入微,叫奴家好生佩服。”
也不知他是听懂了还是不在意,面上毫无反应的轻斥:“不知轻重,既然知道学艺不精,那还上台?”
苏沫儿有些委屈,她倒是想等学好了再说,可时间不等人呀。
面上却盈盈笑着:“殿下说的是,日后奴家定好生习练,争取下次不要再失误了。”
又好奇问:“殿下,奴家这伤,要紧吗?”
赵景焕一听就知道,苏沫儿没怎么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语气说敷衍都高看了。
他有些好笑,便想吓她一吓,严肃道:“可大可小,要是不好好保养,你这脚便废了。”
此话倒是令苏沫儿大惊:“这么严重,啊……”
刚说到此,便不由痛呼一声,垂头看去,原是赵景焕大掌正拿了药酒在她脚腕处揉搓。
她明知赵景焕此举是为她好,却也忍不住含泪娇呼:“殿下,您、您弄疼奴家了……”
赵景焕脸色不变,语气却不大好:“这点苦都受不了?还想不想要这脚了?”
话虽如此,苏沫儿却分明能感受到,揉搓着自己脚腕的力道渐渐地小了下来,直到自己能忍受的范围内。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里莫名有些暖乎乎的,也有些好奇。
别人都说太子冷若冰霜,不近女色,可此刻看来,好似也没有传言那般可怕。
她边想着边询问道:“殿下,真那么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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