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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君飙演技——孟冬十五

时间:2019-12-30 11:46:41  作者:孟冬十五
 
 
第23章 8.3(一更)
  秦莞之所以会心惊, 是因为她没想到上辈子害死自己的人果真是嘉仪公主身边的女官。
  可是, 怎么可能呢?
  嘉仪公主心高气傲, 且一心倾慕梁桢,甚至在他起兵自立后依旧不改初心, 数度拒绝官家安排的婚事, 她怎么可能看上魏如安?
  秦莞怎么想都觉得不大对劲儿。
  正想着, 殿外传来宫人唱喏:“陛下驾到——嘉仪公主嫁到——”
  屋内之人大为吃惊,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官眷落了水, 怎么劳动官家亲至?
  定远侯连忙整肃了仪容,带着秦家上下迎了出去, 秦莞也从榻上下来走至外间。
  众人跪伏于地,恭迎圣驾。只听一阵环佩声响,眼前飘过一片明黄的衣角。
  数名内侍躬身上前, 扫净屏榻,铺上缎垫, 燃上龙涎香,全程没有发出一丝异响。
  官家坐于榻上,缓缓开口:“起身罢。”
  嘉仪公主坐于官家下首, 轻轻柔柔道:“听闻秦家姑娘落了水,我便求着父皇过来看看, 可还好?”
  定远侯代秦莞回道:“谢公主挂念,侄女只是受了惊吓,身体并无大碍。”
  嘉仪公主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看样子也并不怎么关心秦莞的死活, 轻笑道:“桥上那么多人,怎么偏偏秦家姑娘就落了水呢?”
  定远侯眉心微蹙,这话怎么听都不大对味,是以并未接话。
  官家也疑惑地看向嘉仪公主。
  嘉仪公主拽住官家的衣袖,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女儿只是好奇,听说秦家姑娘马骑得好,球技也厉害,没料到竟是个旱鸭子!”
  官家向来喜欢她这不谙世事的娇俏样子,当即笑道:“骑马和凫水有何干系?你倒是懂水性,可会打马球?”
  嘉仪公主吐吐舌头,撒娇似的混了过去。
  这时,那位带痣的女官膝行上前,主动请罪:“是妾没留神儿,不慎撞到了秦大姑娘,请陛下责罚!”
  官家似乎并不惊讶,只淡淡地应了一声,转头看向定远侯,“既如此,秦卿,这女官便交由你处置罢。”
  定远侯躬身道:“陛下言重了,臣侄无碍,不必责罚。”
  官家笑笑,道:“秦卿啊,你总是这般一本正经。”
  定远侯再次躬了躬身,依旧没说出什么好听的话。
  官家也不计较,略一沉吟,道:“这个女官是嘉仪跟前得用的,朕便替她讨个人情,免了她的责罚,叫她多多地赔些礼物给你家姑娘,可好?”
  定远侯道:“臣遵旨。”
  官家笑着摇摇头,看向嘉仪公主,“今后定要拘束宫人,不得再做出如此失礼之事。”
  “女儿遵命!”嘉仪公主笑盈盈地屈了屈膝。
  官家撩起膝上的大带,正要起身,嘉仪公主突然掩着嘴笑了起来。
  官家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嘉仪公主止了笑,说:“女儿只是觉得,这司膳确实该罚,却也该赏。”
  官家挑眉,“这话从何说起?”
  嘉仪公主看看司膳,又看看秦莞,好生笑了一会儿,才道:“要我说呀,她这个无心之举倒是成就了一桩好姻缘。”
  官家笑意加深,“怎么说?”
  嘉仪公主回道:“都说‘自古英雄爱美人’,秦家姑娘生得这般好,难怪梁大将军会奋不顾身跳下水去救人。”
  官家虎下脸,斥道:“小孩子家家,休得胡说!”
  嘉仪公主连忙敛了笑意,乖乖巧巧地赔礼。
  官家转头安慰了定远侯两句,还好声好气地同秦莞说了几句话。
  天子如此纡尊降贵,秦家就算心内再气,面上依旧恭恭敬敬。
  彼时,静室内外侯着不少官眷,嘉仪公主的话仿佛一颗火星点燃了众人心里的八卦之魂。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秦莞是被梁大将军救起来的,腰被搂过了,身子也被看过了,那么多双眼睛瞧着,岂能轻易遮掩过去?
  官家不是要给梁大将军赐婚吗?这下好了,人选都有了。
  众人心内所想也是官家此时所虑,他比旁人想得更深些。
  秦、梁两家祖上是有旧怨的,朝堂上向来争执不断,就算两家联姻也不会拧成一股绳,于他而言可谓是一举两得。
  至于那位年龄尚幼的秦大姑娘……
  经历了此事,她左右说不上好人家了,倒不入嫁进梁府安安稳稳地做个管家的大娘子。
  天下最尊贵的一对父女,联手唱了一出“鸳鸯谱”。
  ***
  官家走后,临水殿里的人也散尽了。
  秦家正要离开,宋尚仪便找了过来。
  “长公主殿下听说你落了水,一时惊悸,心痛的老毛病犯了,泽哥儿将她送回府去。殿下不放心,差我来看看。”
  秦莞感激道:“多谢长公主挂念,我并无大碍,改日定去府上给长公主磕头——也谢谢姨母亲来看我。”
  “我自是要来看你的。”宋尚仪拉住她的手,低声道,“听说……是刘司膳将你推下水的?”
  秦莞没言语,转而把人支了出去,殷切地看着她,“姨母可识得此人?”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求似的,宋尚仪开门见山地说:“怎么不识得?当年刚入宫时我们便住在一个屋子,我和你母亲没少同她吵嘴。”
  秦莞没料到还有这一层,忙问:“这是为何?”
  “脾气秉性不同,待不到一块儿。”宋尚仪似是记起什么不好的事,面上现出愤愤之色,“这人心术不正,你离她远些。”
  秦莞故作不解,“姨母为何这样说?她在宫中,我在侯府,就算她真想害我怕也是不能的。更何况,我们无仇无怨,不至于。”
  宋尚仪冷哼一声,道:“她这种人背地里的阴私手段多着呢,岂是你这个小丫头防得住的?”
  “姨母您可别吓我。”秦莞不动声色地引着她往下说。
  宋尚仪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我不妨告诉你,权当给你提个醒——她在宫里司的是药膳局,最会弄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同你母亲又有旧怨,若是没见过你还好,此时见了,我怕她放不下往事,报复到你身上。”
  至什么旧怨、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任凭秦莞再软磨硬泡宋尚仪都不肯再说了。
  回程的马车上,秦莞暗自思量。
  倘若真如宋尚仪所说,这刘司膳心眼小到会把上一代的旧怨报复到她身上,那她真要重新思量思量,上一世真正想要害她的人到底是嘉仪公主,还是这位刘司膳。
  甚至,她至今都不能确定嘉仪公主到底是不是魏如安的姘头。
  至于这次,她被刘司膳推入湖中,到底是巧合还是对方有意为之?
  倘若是有人故意,是刘司膳自己所为,还是嘉仪公主授意?
  秦莞重重地叹了口气。
  原想着把人找到就能揪出真凶,这下倒好,先前的迷团不仅没解开,反而更大了。
  ***
  就在秦莞为自己的“死”费神的时候,一道天雷轰隆隆地砸到了她头上。
  ——镇北大将军梁晦请了媒人、抬着厚礼前来提亲!
  这个消息宛如一缸滚烫的热油,让定远侯府炸开了锅。
  一方居俨然成了个大戏台,个人有个人的心思,各人有各人的脸谱。
  秦昌无疑是唱得最响的那一个,“宫里都放出了风声,官家对这桩婚事也是满意的,由不得你不嫁!这次来的是官媒,指不定下次就是圣旨,你若敢抗旨,全家都得跟着你赔命!”
  秦莞木着脸没吭声,更没把秦昌的话听进耳朵里。
  她这个亲爹就是这样,自诩文人傲骨,实际是个最胆小怕事的,出了事只会先慌为敬,而不是静下心来去想解决办法。
  其实,就连秦莞都知道,他们堂堂军侯之家,开国大将的后人,没赎职,没枉法,不过是一道赐婚圣旨,兴许别人会怕,他家却不会。
  定远侯冷声道:“胡说什么,别吓唬孩子!”
  秦昌顿足,“大兄——”
  定远侯一个眼刀扫过去,秦昌登时噤了声。
  定远侯教训弟弟从来不骂,只会打,一言不发地往死里打,从小到大秦昌面对这个兄长比见了亲爹都怕。
  定远侯见他老实了,这才看向秦莞,道:“倘若你不愿,这桩婚事便不允。”
  秦耀也道:“不想嫁人也没关系,大可以一直养在家里。”
  秦昌又急了,“这是说的什么话!除了她你还有三个妹妹,都不嫁了吗?”
  秦耀板着脸,耿直道:“若都不想嫁,便都养着。”
  “你、你——”秦昌气得直拍桌子。
  秦薇吓得哭了起来,秦茉则是一脸纠结,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个妾室坐在外间,一个垂头不语,一个满面傲然。
  秦萱拉着秦莞的手,一边默默垂泪一边假装关切地说:“妹妹知道大姐姐受了天大的委屈,但女子总是要嫁人的呀,大姐姐不必顾忌我们,只管想想你自己,若是这件事不能好生解决,将来可怎么出门走动?”
  秦莞抽回手,淡声道:“腿长在我身上,该怎么走动便怎么走动。”
  “你们瞧瞧、瞧瞧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秦昌指着秦莞,气得直哆嗦。
  “当着孩子的面,消消气。”萧氏给花小娘使了个眼色。
  花小娘盈盈上前,扶着秦昌坐下,轻轻柔柔地拍抚着他的背,端的是温柔小意。
  秦昌看看妻妾庶女,再看看秦莞,仰起头长长地叹了口气,那模样恨不得没生过秦莞似的。
  实际上秦莞并非故作冷漠,她一直在暗暗地思索解决办法。
  如今眼前只有两条路,嫁,抑或不嫁。
  嫁过去,她面临的是年近四旬的夫君,比自己还大的继子,还有梁家叵测的前程。
  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接近公主,伺机查明真相,为自己报仇。
  可是,这样值得吗?为了报上一世的仇,连这辈子也要搭进去吗?
  然而,倘若不嫁,不仅自己将来婚事艰难,就连三个妹妹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秦莞不是个自私的人,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思来想去,眼下只有一个法子,既不用搭上自己,又不连累姐妹。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一更来啦~二更在中午12:00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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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8.3(二更)
  秦莞平静地说:“我打算去白云观带发修行。”
  女儿家毁了名节, 除了沉塘投江, 自请出家是最稳妥的法子。
  秦昌大力拍了拍桌子, 斥道:“你这是说的什么傻话!去当姑子?你这辈子就完了!”
  秦莞惊奇,没想到渣爹还能顾及到自己的“这辈子”。
  秦耀沉声道:“莞莞, 别说傻话。”
  “我没犯傻, 更没赌气, 这是最稳妥的法子。”秦莞面色苍白, 神情却十分坚定。
  定远侯抿着嘴没说话, 只是一脸的不赞同,其余人同样沉默着, 极力掩饰住自己的心思。
  秦莞落了水,精神不大好,撑到这时候已经是极限了, 说完这些话她便奄奄地歪在扶屏上。
  定远侯见她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叫她好好想想,便带着众人出了一方居。
  秦莞有些庆幸,自己能生在秦家。
  自小锦衣玉食不说, 生母更是悉心教导,极尽宠爱, 继母也不曾薄待。虽然有个不尽如人意的父亲,却也有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兄长,还有明事理的大伯,也够了。
  所以, 为了这个家她甘愿做出牺牲。
  也不要牺牲吧,带发修行既能避开婚事又能全了家族的名声,同时也不耽误她做生意赚钱。这和她原本的计划倒是殊途同归。
  唯有一点,报仇就没那么容易了。
  然而,倘若事事都尽如人意,那就不叫生活了。
  秦莞想通了便不再劳神,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慈心居内。
  徐小娘像个丫鬟似的在给萧氏端茶送水,顺带着给花小娘也递了一杯。花小娘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那派头倒像个正室娘子。
  秦昌这两个妾室容貌秉性天差地别。
  花小娘从前是当红的歌伎,一曲《鹂歌》红遍京城,就连官家都赞她的歌声如鹂鸟清啼。她是秦昌花了极大的心思与极多的钱财珍宝求回来的。
  因此,秦昌对她极重极爱,百依百顺,更是把秦茉当成嫡女一般捧着。
  徐小娘是南地来的流民,当年跪在街头卖身葬父,秦昌效仿话本里的风流才子,当成一桩雅事把她买了下来。
  只是,买了之后也没怎么拿着当事,一年里偶有一两回去她屋子,大多是瞧着她茶水点得好,果子做得宣软。
  徐小娘自知身份,自打踏进侯府便处处小心谨慎,从来不争不抢,连带着把秦薇也教成了个战战兢兢的性子。
  萧氏看着她,叹息一声:“歇着吧,这活计叫丫鬟们来便好。”
  徐小娘感激地道了谢,找了个不显眼的圆墩坐下。
  花小娘眼中划过一抹讥笑,清清泠泠地开口:“说是做姑子,能不能真去还两说呢,她若反悔了难道还抬着她去不成?为了家里的名声,把莞姐儿嫁出去才是最稳妥的法子——姐姐,你说呢?”
  突然被点名,徐小娘惊了一瞬,怯懦道:“妾、妾身哪里有什么主意……”
  花小娘翻了个白眼,道:“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薇姐儿,她年底就要及笄了吧?你是想让她风风光光地嫁个好人家,还是凑凑合合抬出门?”
  徐小娘揪着帕子,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方才讷讷开口:“到、到不了年底,薇儿十月便满十五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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