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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嫡长孙——虞秋

时间:2019-12-02 09:37:03  作者:虞秋
  “妾猛一听,也只当个新鲜事儿,下边人见了外边大人们受罚,总爱传个一两嘴,何况是风姿出众的探花郎,就差磕个瓜子了。可妾转念想起皇后娘娘似乎提起过探花郎是给咱们殿下讲书的,这一琢磨就想出不对来,当年陛下御案点探花的事儿妾有所耳闻,似乎是明家的大公子,明候长孙。妾想着明探花不论是犯了什么错,跪在文华殿前,难免叫人多想,或许误会殿下。
  “妾见识浅薄,也不知想的对不对,赶忙的来见皇后娘娘了。”谷琇莹笑道:“姐姐念在我一片好心,又是个粗俗人的份上,若是说的不对,闹了笑话,可别笑我。”
  “妹妹该笑我才对。”赵皇后站起身:“我这一天天的忙的晕头转向,竟是才从妹妹这里听得此事。”赵皇后不傻,明煦不仅仅是个小编修,若是忘了就忘了,他身后的定远侯府可不是好得罪的。
  “太子年少不知事,恐是做出了什么叫人误会的事儿来,探花郎君子端方,或许没转过来,竟跪在外边,这天寒地冻的,也不晓得怎么样,也是个不知变通的。”赵皇后声线里带了愠怒:“来人,传本宫口谕,去文华殿叫起明编修,另让太医院王太医过去给看看,将情况速报与我。”
  不管底下人是什么缘故造成这么大的疏忽,此事无人报来凤仪宫,一个玩忽职守是跑不掉的,差点酿成大祸,所幸谷氏来的及时,才跪了一个时辰,年轻人身子强健,应该没出事,如若不然,…赵皇后简直不敢想是多大的风波。
  思此及赵皇后拉着谷琇莹的手笑道:“多谢妹妹提醒我。”却是半句也不提事情起因。
  “为娘娘分忧,妾分内之事。”谷琇莹垂下眼眸。
 
 
第73章 生子矛盾
  临敬殿是皇帝接见外臣之地, 主殿周围有几处偏殿,用以大臣们留宿。明煦现在就在偏殿榻上坐着看窗外雨雪似有转大的趋势,面前的太医正以巧劲揉开他膝上的瘀血,完了又在火上烤了两副膏药糊上, 明煦这才觉得恢复了些许知觉。
  跪了将近一个半时辰, 开始时还好, 地寒但也干净, 冻木了膝盖也没什么感觉了,可后来天降小雪,落地之后又化去, 化雪带来的凉寒可入骨, 腿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痛意。到了最后, 时间流速越来越慢, 明煦也有些慌, 若是落了病根, 临老了拖个老寒腿可没处哭去。
  煎熬到眼前发黑, 皇后的人来的还算及时, 明煦这才知道仅是半晌,内心瞧瞧松了口气, 应该还好, 却没想到王太医肃着一张脸:“编修日后还是注意些的好, 你年纪不足, 骨头尚在发育,如今猝然进了寒气在关节,老了可有的受。老夫给开的方子回去按剂吃, 平日里多注重保养,膝盖不易劳损, 行事保重些。”
  “多谢先生为我医治,谨遵先生叮嘱。”明煦十分感激,说完双手平举身前躬身,坐着行了一礼。
  “听进去了就好。”王太医受了这一礼,摆摆手拎着医箱走了。
  “多谢公公前来告知,劳烦公公替我向皇后娘娘转达谢意。”于是明煦又转身向传话的太监告谢。
  “大人客气,是咱们分内之事。”那太监倒是十分客气,笑道:“酉时将至,可叫咱们送大人一程?”若非皇帝与之议事,酉时宫里不留客。
  “不劳烦公公。”明煦拒绝:“方才是走不得,不得以才叫公公担着,如今好了,自该回去了。”说着就下床更衣离去。
  从临敬殿走到宫门口,明煦便觉有些吃力。幸好长安见他久不出,猜测应是被事情绊住了,将马车赶至御街口处等待,见主子终于出来,似有蹒跚,忙上前搀扶。
  明煦摆摆手止住长安将要出口的询问,抬脚上了车合上眼。
  见他面色疲惫,长安将车上里间的炉子重新点上,退出去赶车归家去了。
  直接将车驾至院门口,明煦避开长安伸出的手,面色如常的走近堂屋,才靠近内室,就听见紫鹃的声音,明煦眉头微皱,顿住脚步。
  “姑娘,这事儿是看缘分的,万万急不来,与福运有甚么关系!您读书最多,难道还叫我给你讲道理么?”
  没听见黛玉的回声,又闻紫鹃一声叹息:“欲求而不得,这等没法子的事就该顺其自然,姑娘在担心什么?女医不是说了姑娘身子没问题。若是觉得太太说话不好听,姑娘怕是不知道,比起别家已算客气尊重,这等话听听也就算了,不必绕在心里头,凭的不自在,姑娘实在不该为此怄气伤心。”
  “母亲与玉儿说了些什么?”明煦推门进去,一下子就看见黛玉哭肿的眼睛,走近将人拉起来问道。
  黛玉见他进来吃了一惊,却是摇摇头什么也不肯说,紫鹃在旁边暗暗着急,姑爷裹挟一股风雪之气进来,进门就发问,怕是听的了方才的话,怕他误会主仆两个说太太小话,忙给黛玉使眼色,奈何黛玉根本不开口。
  紫鹃急忙对着明煦行了一礼,就欲开口替黛玉回话,却见明煦抬手止住,到嘴边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可是母亲与你提了孩子一事?”见她不答,明煦直接问话。他不傻,结合紫鹃的话头就该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黛玉只默默掉泪,还是不答。明煦暗叹了口气,起身朝外走:“我去与母亲说。”
  “你站住。”黛玉一开口就是哭腔:“你才回来就过去说,她只以为是我教唆的,届时叫我白担了蛊惑的罪名。”
  “你放心,我自会说个明白。”明煦顿住等黛玉说完,仍出了门:“冬日天短,玉儿早些休息,母亲那里恐怕会多留一会儿,晚间不必等我。”
  黛玉没曾想自己说了,明煦仍旧固执己见,一时愣住。
  明煦过去父母处时,母亲宋氏才用罢晚膳,正与丫鬟说话消食,见他冒雪前来有些意外,可转念一想就能想到缘由,下午才与林氏提了想要抱孙子,儿子下了衙门就过来了,哪还有不明白的。思此及,宋氏面上笑意转淡,却仍是招呼儿子坐过来。
  虽然在车上用了香,但母亲本就是调香高手,明煦怕她闻到自己身上的药味,在宋氏指的位置稍远处坐下。
  宋氏见他动作,眼帘微垂,遮住眸中一瞬闪过的情绪,开口道:“这么冷的天,煦儿下了衙不在屋里呆着,怎么来我这里了?你弟弟近日可是除了去先生处读书,其余半点不出门的,连晨间请安都是时续时断的,他还这般小,若是以后娶了妻成家,我岂不是连人也见不着了。”
  明煦好似什么都没听出来,笑道:“虽说天气转寒,到底惫懒了些,读书本就是磨炼意志的,我明日去说说他,也是许久没查过照哥儿功课了。”
  “几日不见,煦儿身上是有不好?”宋氏忽然凑近过来,皱眉道。知子莫若母,看着明煦在灯光下仍然映不出暖色的脸色,再有自他进来屋里若隐若现的药味儿,宋氏有些愠怒,这孩子,病了也不说么。
  见宋氏盯着自己的脸一副不放心的表情,明煦扶着人回到榻上坐下,揉了揉自己脸颊,道:“母亲多心了,没有不好,许是才从外边进来,还没回过血来,您瞧这不就好了。”末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轻声抱怨:“宫里的路着实光滑了些,儿不小心跌了一跤,本没什么大事,不过有些擦破,长安非要说冬日里好的慢,要搽上药才行。”
  明煦起身在宋氏跟前转了一圈,笑道:“您看,活蹦乱跳的,哪有不好?您再摸摸手,热乎着呢,没着凉。”
  成年的儿子难得在跟前撒娇,宋氏也绷不住笑了:“你弄痴卖巧,我就饶过了?真当我不知你来意?”
  明煦绕到宋氏身后给她捏肩,笑道:“母亲聪慧,不妨再说说我来寻母亲说什么?”明煦也不寻托词,此时找借口只会适得其反,干脆把先发权让出去,然后再见招拆招。
  这世上的所有的母亲与儿子对峙,总是输的一方。
  宋氏叹了口气,示意明煦到前面坐下,“我也不是非要做这个恶人,只远的不说,你姐姐如今儿女双全,她才大你两岁,我总是不忍见你膝下空虚。”
  明煦笑:“母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了,仔细算来还是未及冠的年纪,哪里用得上‘膝下空虚’这等词?”年纪还小呢,来日方长,此事还真不急。
  “我如何不懂这个道理,你见我往日里说过半句?只如今林氏嫁进来也有两年了,不怕她晚生,是恐她身带隐疾,不能生。”宋氏真算不上那种严苛的婆婆,侯门大宅里妇人进门两年无孕事也不少见,况且儿子儿媳和睦,孩子也不过早晚的事,怕给媳妇压力,宋氏也就一直没提。
  只这两日宋氏进宫哭灵,遇见有些交情的夫人们,闲谈起儿孙,才恍然想起儿媳家族子嗣不丰,她这一辈儿可只得她这一个的。这一联想再碰上儿媳肚子两年也没个动静,就越想越怕,回来就见了黛玉,暗示她积极孕事,配合女医调养。
  “母亲”明煦苦笑:“玉儿身体没有问题,我也没想她立刻生孩子,她现也才十七,若是怀了孩子,岂不是不长个儿了?孩子什么时候都能要,但长个子就是这两年的事儿,错过去这辈子就没有了。”
  “胡说,长的高矮是父母给的,父母修长的,生过孩子又拔了身高的不在少数,那些父母低矮的,就是长到七十岁也不及人家十三。”宋氏也不恼,认真的与儿子说基因决定身高。末了又悄问:“煦儿喜欢个子高些的?”
  “自然。”明煦不明所以,但确实不好小巧玲珑那一款的。
  “那母亲给你寻个容色妍丽,身材修长的丫头?”
  这是哪跟哪?明煦无奈:“母亲,我身边不需丫头伺候,也不需要容色妍丽,身材修长的丫头,您今天不会与玉儿说这个了吧?”
  “没有,若是林氏能生,你纳个姨娘也无用,总不能叫庶子排在前头,若是不能生,也得再等几年。”不到不得以,不能拿妾生子做嗣子。
  明煦点了点头:“母亲,生孩子是夫妻两人的事儿,不可推诿一人身上,我不觉得现在是养孩子的好时候,我还未准备好。”还未准备好从人子到人父的转变,没有准备好迎接骨血相连的生命。
  宋氏不觉得生孩子还要什么准备,怀上了生养就是,但儿子说没准备好那就得问上一问了。
  “如何没准备好?你如今书也读完了,又不是常年不着家的外职,衙门清闲,京中风平浪静,现在不养孩子要等到何时去?届时未必有这个天时地利人和。”
  “我自个儿还是个孩子呢,怎么就要非生孩子了?”这与宋氏实在说不通,明煦干脆耍赖,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宋氏噗嗤一笑:“怎么就非生孩子了,难道有刀架你脖子上?母亲只是觉得你是时候要孩子了。既然你心里有成算,我也不是不讲道理。”
  “母亲放心,儿子心里明白着呢。”明煦立即保证。
  “如此,我就再等等罢。”宋氏叹了一口气,到底不愿与儿子生了嫌隙。
  说完了正事儿,明煦就说笑话哄宋氏,聊一聊琐事闲闻,见她重新展了笑,又蹭了晚饭说做宵夜才离开。
  出了堂屋,脚下一转,朝着明溯书房而去。
  贾府。
  贾母从宫里出来,见着来请安的宝玉,又是一顿哭:“我的儿,竟是越发糊涂了,自你那命根子丢了,连带着三魂七魄都少了一魂一魄般,现在瞧着还好,往后可是要拖垮了身子骨的。”说着见宝玉仍旧一副懵懂糊涂样子,气的捶胸顿足:“也不知我贾府今年是犯了哪路神仙,竟是连年也不让好过,你姐姐走了个干净倒好,可你这病的不轻,世间却是没有哪味药是对症的。”
  贾母闹的动静稍大,怕老人伤心过度,过去了。鸳鸯赶忙去请了王熙凤来劝。
  王熙凤来的很快,一到厅里就见祖孙两个哭的不能自已,瞧着着实惨烈,熙凤费了好大劲儿才劝住了,又叫袭人把她家主子带回去。
  “老祖宗这般大的年纪,这世上的鲍鱼血燕,千金裘衣也都吃过用过了,儿女双全,儿孙饶膝,享了一辈子的福分,临老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竟哭的如此不顾身体,不是叫别人看笑话?”王熙凤亲自端了水给贾母洗漱,不忘开口劝慰。
  “我都这般年纪了,还在乎什么笑话不笑话。你说的对,我这辈子福寿双全,就是即刻下了黄泉,也不该有什么遗憾了,可我偏放心不下我的宝玉,他的玉丢了,阖府找了半月都没有寻到,叫他吃尽了苦头。我在世间尚如此,日后我若魂归地府,他岂不是也没了几天日子,我得看他好了,安稳了,才能撒手呢。”
  “我不过玩笑话,老太太竟也把黄泉地府什么的挂在嘴上,这可说不得。”王熙凤双掌一合:“罪过罪过。”
  “老太太若是担心宝兄弟,我明日就请了和尚来念经,保管给宝兄弟的魂魄给叫过来。”
  “你年纪小不懂,这不是妖物作祟,和尚收不了。”贾母叹气:“今年连年不顺,是犯了太岁爷,得冲喜才能好,冲破这厄运,自然否极泰来。”
  “老太太的意思是?”
  “你那姑妈不是已经决了心要那薛氏做媳妇,既如此,你就立即筹办婚事,定了最近的黄道日来,借此给宝玉冲一冲。”
  金玉良缘是王氏一早就认定了的,即便是薛蟠流放荒芜,终生不得归也没能打消她的念头。王熙凤与宝钗交情好,自然乐见其成,如今见贾母打的如此注意,立马笑的眉目舒展。
  “老太太好巧妙的注意,咱们家还得您坐镇呢。薛姑娘自幼福气深厚,还批了旺夫的命格,可不就与宝兄弟正相合。”
  “咱们家好些年没办喜事儿了,凤丫头将场子拾缀的热闹些。”贾母摆摆手止住了她的话头。
  “老太太只管放心。”
  又叮嘱了几句,老太太将能想到的都吩咐了,才上床休息。
  到了第二日,凤姐儿就迫不及待的道荣禧堂寻王夫人报告,商定宝玉婚事。
 
 
第74章 离京外任
  “父亲, 我听说开封府咸平县县令暴病,州府请朝廷指派一人过去。”出了宋氏的院子,明煦转脚来到书房寻明溯。
  明溯眉头微皱,放下了手中笔, 也不问他如何知晓的, 沉声道:“你这是想好了?”
  “想好了, 还请父亲为我筹谋。”明煦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身为长孙,家里的资源首先向他倾斜,与之对应的, 他也会承担起嗣子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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