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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未婚夫权倾朝野——青帷

时间:2019-12-06 08:28:49  作者:青帷
  留赵常乐一个人发愣。
  她……这就开始奴仆生涯了?
 
 
第14章 
  赵常乐给自己打气,她能做好的。
  没吃过猪肉,她可见过猪跑,她虽然没当过奴仆,可是她可是从小被人伺候着长大的,她知道怎么做奴仆的!
  可是……
  赵常乐提着桶,蹲在院子里的井旁,发愣。
  从井里怎么打水啊?
  此时天刚亮,到处都显得雾蒙蒙的,并不清透。井里更是黑黢黢的,从井口看下去,莫名觉得可怕。
  她将桶往旁边一扔,抱膝坐在井边,颇有几分不悦。
  那个丹河,也不教教她。
  她怎么知道如何打水?平日她若是要水,只需要动动嘴,侍女就端上来了。
  父王疼她,所以她宫殿里的水,都是从城外引进来的山泉水,最是清冽甘甜。
  片刻后,丹河回来,就看到赵常乐一个人在井边发愣的模样。
  “水呢?打好了吗?”
  丹河走过去一瞧,却看到桶里一滴水都没有。
  她瞪着赵常乐,“这半天你干什么呢?就坐在这里发愣?”
  赵常乐不满,“我又不知道怎么打水!”
  凭什么凶她?
  丹河:……
  这是哪里来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殿下?!
  她不想理赵常乐,把端着的两碗麦饭放在井沿上,然后两三下就从井里打了满满一桶水上来。
  赵常乐看得惊奇。
  然后她就看到,那满满一桶水,丹河一个人毫不费力的就提着往屋里方向走。
  这让她提,她肯定提不动。
  赵常乐就要跟上去,丹河回头又瞪了她一眼,“你眼睛里怎么没活?把早饭端进来!”
  赵常乐忙端着两碗饭,跟进了屋子里。
  丹河放下水桶,喘了几口粗气。
  也不管赵常乐,她累的额上发汗,从桶里打水,洗了一把脸。
  她不喜欢这个新来的!
  今天早上,她又是端早饭,又是打水,是不是今晚上还要打洗脚水?
  这是给她安排了一个帮手,还是给她安排了一个贵女?!
  丹河愤愤地塞了一嘴麦饭。
  看着赵常乐在一旁呆呆站着,她吩咐道,
  “别愣了,洗脸吃饭,动作快点,一会还有活干呢!”
  “哦……”
  赵常乐点头,洗漱过后,她端起另外一碗麦饭要吃,可却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粗糙的陶碗,粗粝的麦饭。
  她看着丹河狼吞虎咽的样子,没敢把“这种饭是人吃的吗”说出口。
  只好咬牙,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赶紧吃完了饭。
  不知是不是她饿了,其实尝起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吃。
  放下碗,丹河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对赵常乐道,“该干活了。”
  赵常乐懵懂,跟着丹河就往外走。
  丹河却忽然停下,指了指赵常乐的衣服,“你穿这样干活?换身衣服!”
  赵常乐摇头,“可我没有别的衣服。”
  她来杨府之前,也没收拾原身的行装。
  丹河又对她翻了个白眼。
  “穿我的穿我的!”
  真是难伺候!
  丹河又没好气的加了一句,
  “抽空自己去找宁葭,让她给你发一身衣服!我的衣服,你要洗净了还给我!”
  丹河蹲下,从箱子里取出一件褐色的粗葛布衣,上衫下裤,扔到赵常乐怀里。
  赵常乐摸了摸料子。
  非常粗糙,摸起来像是沙砾,她此前穿的衣服都是最上等的绸缎,如水一般丝滑的。
  赵常乐皱眉。
  这就是当奴仆吗?
  她还以为当奴仆,起码像她自己的侍女一样,虽然要端茶倒水,可是吃的穿的都挺好。
  她不喜欢的那些绸缎珠宝,都随手送给她的侍女的。
  “你换不换?动作快些!”
  丹河开始催了,赵常乐只好不情愿的换上了衣服。
  粗葛布料子粗糙,还不如让她在沙地里滚呢。
  一个早上,她被丹河呼来喝去,从前哪里敢有人这样对她说话。所有人都哄着她的。
  到底是公主,从未受过委屈的,纵然赵常乐再是做好了当奴仆的心理准备,可光是今早上发生的事情,就让她很是不开心。
  她难免带着情绪,跟着丹河出了门。
  丹河领着赵常乐大概在杨府转了一圈,杨府并不大,只是个三进的院子罢了,不过颇是清幽。
  从前父王还说,若是她嫁过去,可不能住杨府,连她的宫殿都比不上,如何能让女儿受那样的委屈。
  父王说,一定会给她另盖一座宅院,盖的豪华奢侈,保证不让她受委屈。
  丹河给赵常乐解释,“前院是接待客人用的正厅,还有祭酒的书房。你没事不要往书房跑,祭酒不喜欢别人进他书房。”
  赵常乐点头,杨错确实不喜欢,从前她偷偷溜进去他的书房,他还朝她发过脾气。
  “二进的主院,祭酒住着。偏院划给了宁伯,他是服侍杨府的老人了,祭酒很尊重他。还有客院,不过不经常来客人。”
  “后院是一个小花园,还有一座藏书楼。你也不许进藏书楼,弄坏了里面的书,卖了你都赔不起。”
  介绍了一圈后,丹河递了一把大扫帚过去,“你刚来,还不熟,就先把后院的花园打扫了。记得,中午之前要扫完,不许偷懒。”
  丹河觉得自己对这个新来阿乐特别照顾了。
  她一个人要扫前院和二进,前院是正厅书房,经常人来人往,一刻都不能偷懒。二进是祭酒住的地方,更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
  她给赵常乐分的后院是相对最轻松的地方了。
  赵常乐抱着扫帚来到后院,刚开始时还辛勤干活,可过了一会儿,就觉得身上不舒服。
  胳膊酸,腰也痛,太阳慢慢出来了,晒的她脸上发热。
  她从来没做过这样辛苦的事情!
  她从前当公主的时候,每天只需要关注挑什么衣服穿,去哪里玩就是了,哪里要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知熬了多久,脸都被晒的通红,可赵常乐抬头一看,太阳却还远远不到正午。
  日头晒得她发晕,她眼前黑了黑,连忙扶住假山石,勉强支撑住自己没有晕过去。
  她在假山石阴影处慢慢蹲了下来,抱着膝盖,良久,才缓了过来。
  可她还是久久的蹲在假山石后,不愿意站起来。她甚至恨不得一直这么蹲下去,永远都不去面对现实。
  住的地方也烂,吃的东西也烂,就连干活都这么累。
  她明明是中山公主,一朝国破家亡,却沦落到这样低贱的地步。
  赵常乐咬唇,仿佛受了一万分委屈,抱着膝盖,竟然就这么靠着石壁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人摇醒。
  睁开眼,就见丹河满含怒气的盯着她。
  丹河手里还提着扫帚,她被气急了,一把把扫帚扔到赵常乐面前。
  丹河冷笑一声,“大小姐,大公主!这会儿都中午了,你一早上干了什么活?就只是蹲在这儿睡大觉?你可真会偷懒!”
  丹河快被气炸了,可赵常乐反驳,“我干活了!我扫了一条□□!”
  很累的!
  丹河都被气笑了,
  “一条□□这花园多大,一个早上,你才扫了这么一点点地方,是不是十天半个月你才能干完活?你有什么用!”
  赵常乐从小到大,还没被人指着鼻子如此骂过。
  从昨夜重生,数次死里逃生,到今日成为奴仆,她面临如此之大的变故,没有疯掉已经是努力成长了,凭什么骂她?
  凭什么让她做这些事情?
  她是公主,又不是奴仆!
  她来杨府是来报仇的,又不是真的来伺候杨错的!
  赵常乐咬牙,一脚踢开地上的扫帚,“你以为我想扫地吗?要不是我……”
  要不是她落难,要是她还是从前的公主,看她怎么罚丹河!
  丹河冷笑,“你还顶嘴?把地上的扫帚捡起来,中午别休息了,把事情做完!”
  赵常乐咬牙,“大胆奴才!你凭什么使唤我!”
  大胆奴才?
  丹河觉得面前的人简直不可理喻,指着鼻子,她对着赵常乐就开始骂,
  “我是奴才,你以为你是谁?是谁家的贵女,还是国君的公主?井水也不会打,地也不会扫,你指望谁伺候你?你别忘了,你也是奴才,也是下人!你这样的刁奴,又不会干活,态度又恶劣,我这就告诉宁伯去,让他把你撵走,我可容不下您这个大人物!”
  赵常乐被骂得脸色忽青忽白,她恨不得立刻回骂回去,可丹河的话却像是浇头的冰水一般,让她无法开口反驳。
  是啊。
  她骂丹河是奴才,难道她不是么?
  那个受尽宠爱的中山公主已经死了,如今活下来的,只是奴仆阿乐。
  是奴仆,就要做奴仆该做的事情。睡硬梆梆的炕,穿粗糙的衣服,从早到晚辛苦干活,一句怨言都不能有。
  否则奴仆不听话,是要被惩罚的,甚至要被发卖。
  命如草芥,她的命如今由不了她自己。
  赵常乐忽然就看清了这一切。
  重生不仅仅是代替这具身体活着而已,她从前的性格,从前的记忆,从前的一切,都要被彻底摒弃掉。
  断骨削肉,她才能从一位公主,变成一个谦卑的奴仆。
  成长只在一夕之间。
  赵常乐慢慢蹲了下去,捡起了刚才被她发脾气踢走的扫帚。
  她拿着扫帚,对丹河躬身弯腰,“丹河姐姐,对不起,我刚才不懂事,有劳你包容我。”
  丹河愣住。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阿乐,不知道忽然之间想通了什么,立刻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像是筋骨被打断,她原本笔挺的脊梁,此时朝她弯曲下来,谦卑而恭敬。可莫名的让人有些难过。
  丹河有些结巴,但又不好意思对赵常乐示弱,“你……你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可要乖一点。”
  “扫地吧,我给你留饭,扫完了回来吃。”
  赵常乐垂眸望着地面,轻轻点头。
  从此以后,就是彻底的奴仆了。
  但她不后悔。
  为了报仇,她可以做一切事情。
  如今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杂役,而杨错是这座府邸尊贵的主人,想要接近杨错,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她要好好干活,努力向上爬,有朝一日她会在杨错的院落中伺候,到那时,她会有无数的机会。总有一天,她会杀了杨错,让他替当年屠戮宫殿付出血的代价。
 
 
第15章 
  丹河看赵常乐真的开始乖乖扫地,这才放心,转身刚走几步,就看到宁伯走进了小花园。
  宁伯走路虽有些瘸,五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也有些干瘦,但府里的奴仆其实都有些怕他。
  祭酒对奴仆温和,无心之错很少惩罚,可宁伯却觉得祭酒这样没有威严,故只要是谁犯错被他抓住了,不管是有意无意的,宁伯都会严罚,以儆效尤。
  见宁伯来了,丹河心里一惊。就听宁伯怒斥,“怎么都午时了,花园还没打扫干净?”
  赵常乐正在扫地,她此前从未扫过地,就算这时候摆正了心态,可动作一时还是不熟练,看起来慢吞吞的。
  宁伯生气,走到赵常乐近前,一脸嫌恶。
  果然又是这丫头。
  他就知道,让她留在府里就是个错误!长了一张脸不说,干活还不利索。
  宁伯一把把赵常乐手里的扫帚抢过来,往地上狠狠一扔,“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一点活都干不好?”
  宁伯虽然人老,可嗓门极大,此时生气,更是吼的赵常乐耳膜快破了。
  赵常乐很少被人凶,竟有些懵了,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办。
  这时丹河忙跑过来,对宁伯行礼。
  丹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下意识地,话就说出了口,
  “宁伯消消气。这是我让她扫的,我想着她头一天来,还是先熟悉地方,所以只让她先把一条小径扫干净再说,不让她多扫。”
  丹河指着赵常乐扫过的小径,“瞧,挺干净的是不是。”
  赵常乐闻言一愣。
  原本宁伯是想借此事好好发落一下赵常乐,最好让她直接滚回长阳君府邸,不要在杨府现眼了。
  可丹河这么一说,他也不好对赵常乐发作脾气。只好哼了一声,怒斥丹河,“快把这里扫干净!”
  丹河忙点头,宁伯这才离开。
  宁伯走后,赵常乐还在发愣,她转身看着丹河,“你……”
  “你为什么帮我?”
  她不是看她不顺眼么,干嘛帮她呀?
  丹河看着面前的姑娘。
  虽然穿着那身暴露的舞姬衣服的时候,她一副风尘模样。
  可洗掉妆容,换了这身粗葛布衣之后,她反而显出了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来。
  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仿佛是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真正的世间是什么样子的。
  丹河没好气,
  “你是不是傻?新奴仆照例是要给下马威的,头一个月,若是有一点活干不好,就会受很重的惩罚。更何况你,你那是态度问题,放在宁伯眼里,你就是刁奴,对付刁奴,宁伯先打你一顿板子,然后把你卖出去!可我不一样,我在府里干了三年了,算是老奴,偶尔犯错,宁伯也不会重罚。”
  赵常乐闻言,想了片刻,而后道,“多谢你帮我。”
  她对丹河行了屈膝礼。动作标准,丹河见的贵女都没这样标准的礼数。
  丹河竟有些不好意思,“谢什么谢,好好干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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