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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权谋文里的加戏女配——昭越

时间:2019-12-12 09:45:25  作者:昭越
  先前谣传他与沈楼抵足而眠,实际上也不过是因议事太晚,便都睡在了书房侧屋,一个睡床,一个睡榻。
  没想到今日床上多了块豆腐,身体相触碰的感觉并不惹人生厌。卫湛坐了一会儿,起身到桌边倒水喝,喝了一口再回到床边,就发现床上已经没了他位置。徐讷讷一个人睡了个对角,占了整张床。
  作为王世子,还从没有过这种体验,幕僚堂而皇之地上了他的床。
  卫湛站在床边,烛火将他的影子盖满那张并不大的床,他看着床上睡得一无所知的人,心里忽有些蠢蠢欲动。他想起年少时父亲说过的话:“我们卫家的人,本质就是掠夺与占有。”
  作者有话要说:  又锁了,已改。
 
 
第二十四章 
  这是一个独一无二的除夕夜,徐讷讷清早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卫湛的床上。能确定这是卫湛的床,是因为他本尊也在床上,且他是清醒的,正坐在床头,目光专注地盯着她。
  徐讷讷只觉得他的眼神透着森然的味道,像是狼寻到了猎物,正观察着哪里好下口。而他盯着的位置就是她的脖子,纤细而脆弱,稍一用力就能捏折。
  屋外天光大亮,白光透过窗棂,照得人脸惨白惨白的。徐讷讷一个激灵就要坐起来,却发现全身被裹得紧紧的,竟是动也不能动。
  “醒了?”卫湛扬眉,眼神里的森然退去,似笑非笑的,“想起什么没?”
  徐讷讷十分谨慎:“在下醉酒,在世子面前失仪了,请世子恕罪。”她边说还边挣扎着从被窝里出来,就听卫湛嗤笑。
  “呵,报应来了,昨夜抢被子倒是厉害,害我冻了一夜。”
  说话间,他已经将她从被窝里挖了出来,抵在床头。
  徐讷讷想了想,道:“世子,您当时不该把在下放上床,在下不习惯与人同睡。”
  卫湛想掐死她,被占床的人是他,被抢了被子的人是他,结果这会还被倒打一耙,是个人都不能忍。
  “爬了主子的床,你这底气倒是足。”卫湛手掐上他看了许久的脖子,手心处传来一阵一阵的律动,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此时这般感受到生命的存在。手下是活生生的人命,血管里流着鲜红的血液。
  “我也不喜有人近身,你说,我该拿你如何是好?”他几乎是贴着徐讷讷的鼻子在问。
  温热的呼吸洒在鼻尖,徐讷讷颈后冒了冷汗,她已经注意到自己衣衫散开了些,原本连脖子都能裹住的外袍被扔在床边小几上,幸好身上还有一件夹袄,包着看不出来身材曲线。
  她在赌,赌卫湛不会碰她,因为确实如他所说,他极为厌恶旁人近身,平日里连伺候穿衣的小太监都不用,宫侍离他最近的时候应是替他磨墨的时候,磨完墨还得立马离开。
  “在下酒醉失仪,任凭世子处置。”
  “呵。”卫湛短促地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起了身,将旁边徐讷讷的衣袍抓过往她头上一扔,道,“处置就免了,先欠着,以后若是再有犯的,一并处置。大过年的也不好见血。”
  门外有宫侍小心翼翼地敲门,说是快到祭宗祠的时辰快到了,请世子快些起身梳洗换衣。
  徐讷讷的眼睛被衣袍挡着,耳朵便听着他的脚步声慢慢离去,及至门边又停下,吩咐道:“你若是还困,回你自己屋睡去。别听那些流言,趁着这几日空闲准备准备,元宵之后就要北上了。”
  门开了又关上,屋内回归安静,只闻屋外有宫侍小声走动的脚步声。
  徐讷讷在床上又坐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前,夹袄裹得严严实实,想来卫湛昨夜并没有碰她里边的衣裳,幸好。
  她慢吞吞地将外袍船上,外袍领子高,蹭到了她脖子,她“嘶”了一声,感觉后颈有些刺痛。抬手摸了一下,却没摸到伤口,只是蹭一下就觉得丝丝的痛,难道被虫子爬了?
  她皱着眉仔细回想,过了许久,竟真的被她想起来一点。夜里烛火未熄,她平躺着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人翻了个面,脸埋在松软的枕头上,露出了白皙光滑的后颈。然后有人低下头,垂下的发丝扫在了她脖子上,带来些微的痒意。
  她不耐得很,轻哼了几声,然后后颈就被人咬了。
  这人不作他想,只有卫湛,卫湛牙齿叼着她的颈肉,轻轻摩挲了好一会儿才放开,留下了红红的印子,到了早上也未消。
  徐讷讷倒抽一口凉气,觉得卫湛怕真是醉昏了头了,都觉得她是小太监了,还对她做出这种事。
  禽兽!
  从书房一出来就见两排挎着刀的护卫,个个目光凛凛,徐讷讷只觉得他们每一个脸上都写着“正直”二字,眼底满是对她这个以色侍人的“奸佞”的鄙夷。
  她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旁经过,快到自己屋子时碰到了两位熟人,正是上回嘲讽她却被卫湛撞了个正着的高姓和赵姓幕僚。许是得了教训,这回双方对了个眼神,立马各自撇开,尤其是赵幕僚,再没往日讽刺的底气,几乎是慌不择路地往自己院子里去。
  徐讷讷也不意外,在卫湛身边这么久,她也知晓那些个幕僚就没有真正忠于他的,都是各方塞过来的监视探子,有其他几国的,也有卫国国内的,比如浔阳郡王的人。
  依卫湛的脾气,这些人活不到明年这时候。
  她坦然地与他们两个擦身而过,进了自己的院子,卫丙沉默地守在她屋外。
  另一边的卫湛站在宗庙里,气氛正是庄严肃穆的时候,他随着卫王依次拜祭过祖宗先王,听着卫王在念祭文,脑子里的思绪却钻出了这个庄严的宫殿,往更远的地方飞去。
  卫家祖宗当初是自愿追随周元祖皇帝打了天下,听闻元祖皇帝用兵如神,为人仁义,就算定了天下也不曾忘了忠心耿耿的部下,还按功劳赏了封地,封他们为诸侯。
  他想,他若是元祖皇帝,就绝不会下此决定,这是祸乱的根源。欲壑难填,就算当初他们只想要一块偏安一隅的封地,过了这么多年,他们的后人已经想要问鼎天下了。
  比如他。
  元祖皇帝不容亵渎,不过他的后人么,实在太弱了,名正言顺的大公子竟失踪成谜,太后一介妇人带着幼子垂帘听政,大将军拥兵自重左右朝局,如今的周国哪还有当初的威严。
  卫湛对这种局面乐见其成又恨其不争,特别是那个如今不知哪里去了的周讷,身上好歹有元祖皇帝的血脉,竟一点也没有遗传到其风范。
  他想,他必比周讷更能做好一国皇帝。
  徐讷讷觉得新的一年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每日里被卫湛呼来喝去,好在没有性命之忧,待遇也不错。到了元宵之后,她发现自己胖了些,脸上可以揪出个小肉团来。
  也就是这时候,卫国已经决定派遣世子作为使臣北上,贺周新帝登基之喜。
 
 
第二十五章 
  年后春日,南方已经渐有暖意,桃花一树一树地绽开,蔼蔼如烟霞蔽日,可越往北走,越是严寒,隆冬寒意并未消退,檐下常见冰凌,晨起尤见霜落。
  戴了一层面具的徐讷讷往手里哈了一口气,手正要往袖子里缩,旁边就塞过来一个小暖炉,伴随着冷淡的声音:“没点眼力见,给我拿着。”
  旁边的郡守诚惶诚恐:“世子若是不喜欢用暖炉,微臣这还有暖玉,您看?”
  卫湛犹豫了一下,语气淡然道:“这天有些湿冷,那便拿过来吧。”
  郡守立马吩咐下人去库里取那块暖玉,徐讷讷在一旁揣着温暖的小暖炉,心说就卫湛那个火炉身子,哪用得着那些物件,回头拿了来又随手一扔,还得她收着。
  作为伺候世子起居的贴身小太监,徐讷讷这段时间饱受压迫,上马车时是卫湛的拐杖,下马车时是卫湛的随从,用膳时要替他布菜舀汤,歇息时要给他捏肩捶背,晚上还要睡在脚踏上给他守夜。
  虽然第二日一早都是在床上醒来,但徐讷讷还是觉得浑身上下都冒着酸痛。此时正是冬末春初时候,夜里冷得很,不过睡了两夜脚踏,她已经有些发热了,结果这会还得陪着卫湛巡视郡城。
  这是他们上路之后的第三日,卫国车队已经到了卫都以北的松山郡郡城,因卫国离周国不远,走个十来日便能到王都,因此一行人并不着急,在路上还停下准备顺道巡视一下北边会经过的郡城,这松山郡是第一个。
  下人很快捧着个盒子过来呈上,徐讷讷乖觉地上前接过打开,卫湛拿起暖玉瞧了瞧,似乎颇为喜欢,便拿在手上把玩。
  徐讷讷合上盒子,揣上小暖炉跟在他身后,继续听郡守诉苦说年景不好,人口少。
  在外头逛了大半日,卫湛终于大发慈悲领着一群人回了郡守府,徐讷讷被他单独拎进了房间。因她除了小太监这一身份,还有另一重幕僚身份,每日里还得商议事务。
  外头太冷,徐讷讷一进温暖的房间就打了个喷嚏,驱散了一身寒意。暖炉还在她手上揣着,卫湛劈手拿过,手指碰到了她的手背,冰凉入骨。
  他不由皱眉,虽则外边冷,但他们方才走了不少地方,按理说全身都应该热起来了,可她揣着小暖炉,手还这般凉。
  “你怎么这般弱?一点都不像个影卫。”
  徐讷讷面不红心不跳,谎话张口就来:“在下天生体弱,平日里也都是干些轻省的活儿,让世子见笑了。”
  卫湛也不知信了没信,淡淡瞥她一眼,将暖炉又塞回她手里,还将自己手里那一块暖玉挂在了她脖子上,道:“赏你的。”
  徐讷讷只感觉自己就是置物架,卫湛有什么东西都得往她身上丢,前日下边送上来一件貂毛披风,卫湛扬手就往她身上扔,扔完还嫌弃丑,昨日郡守家的小姐亲自下厨做了吃食,也被他随手往后送,送完还是嫌弃丑,说是一看就难吃。
  “谢世子赏。”她十分熟练地将暖玉往衣襟里放,直至贴到皮肤,那块皮肤周边顿时散发出淡淡的暖意,只是这暖意太轻,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周讷的身子骨其实算好的,因她作为周帝唯一的成年“儿子”,平日里也会学点拳脚功夫,只是用了药,药性根深蒂固,使得她手脚怎么捂都捂不热,冬日里尤其难熬,夏季倒挺好。
  到了晚间歇息时候,徐讷讷将面上一层面具揭去。面具金贵得很,得用专门的药液浸泡,第二日用才能不起皱。她做好保养,才能安心睡下。
  照例在脚踏上铺上了松软的厚被子,等卫湛上床后,她就窝进被子,被子里特地叫人灌了汤婆子来暖脚,床边不远处是烧得暖融的无烟碳火,这是她一天中最喜欢的时间段。
  不过今夜显然与前两夜不同,卫湛坐在床头不语,也不让她熄灯。主子不睡,她这贴身伺候的小太监显然也不能睡。
  因此她只能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还得留神卫湛有什么吩咐。
  良久,久到她都快睡着了,却听卫湛道:“上来。”
  “世子有什么吩咐?”徐讷讷半阖着眼,说话用的都是气音。
  卫湛不答,直接下了床,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一看她身上穿的还挺厚,不由皱眉:“睡觉也穿这么严实?脱了。”
  徐讷讷坚决护着领口,近日里因总要跟在卫湛身边,她在睡觉时都得缠着布条,缩在被子里后才敢悄悄松开一点点,这会绝不能让卫湛看出端倪。
  好在卫湛因她的太监身份,内心里一直小心翼翼,总觉得不能明晃晃地提起身体缺陷戳人伤疤,因而他一看她态度抗拒,便不再说什么,直接拽着她后领,将人拎上床。
  “你这么弱,还是上床睡,省得路上病了耽误行程。”卫湛说了这么一句,就展开被子将徐讷讷围起来,自己下了床躺在她原先躺着的脚踏上。
  徐讷讷愣了一会,说:“您还不如再让人送张软榻来,脚踏上硬。”
  “闭嘴,你这么弱都能睡得,我睡不得?睡吧。”卫湛扬了下手,桌上的盏灯应声熄灭,一室陷入黑暗。黑夜总能放大一部分感官,他夜视力良好,睁着眼还能看清屋顶的横梁,耳边是声声清浅的呼吸。
  他闭上眼睛,耳边的呼吸越发清晰,就像贴在他耳边吐息一样。闭目良久,半点睡意也没酝酿出来,耳边的呼吸却平缓而绵长,显然已经睡熟了。
  卫湛呼吸急促了点,猛地睁开眼睛,歪头往床上看去,床比脚踏高上不少,从下而上是看不见床上的人的,何况那人还盖着厚厚的被子。
  他索性坐起身,这下能看见了,那人侧身朝床里睡着,一头黑发扎成个髻在头顶。他不由想起这人满头黑发铺满软枕的模样,那模样,比姑娘还要像姑娘。
  回忆了一会,卫湛有些恼怒地捶了一下被褥,这人扰的他睡不着,前两夜也是,他觉得是因看着他睡脚踏不忍心,便半夜把他拖上床。虽分了一半床出去,但好歹能睡踏实了。今夜把整张床都让出去了,他竟然睡不着了。
  卫湛向来不是那等会委屈自己的人,此刻便觉得是这脚踏太硬,床上那人呼吸太响,总归不是因自己想的太多才睡不着。想明白原因,他毫不客气在床上那人后颈处按了一下,然后把她往里一推,腾出半张床来。
  徐讷讷嘟哝了一句,但因穴道被点的原因,她睡得十分熟,丝毫没感受到旁边这人心中的不平。
  卫湛躺上床之后才觉得好了些,周身一阵暖意,床里是一具温软的身子,触手可及。他翻来覆去折腾了许久,又把人翻了个身,两人便脸对着脸,呼吸亲密地交缠在一处。
  他又不满意,听着这呼吸声哪里睡得着!徐慎言这厮,呼吸跟打雷一样,直往他脑子里钻。
  因着这不满,他顺着自己心意,将一张小脸捏圆又搓扁,呼吸声便因他的动作而断断续续,徐讷讷眉头也浅浅的蹙起,像是随时会醒过来一样。
  玩了好一会儿,卫湛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手,只是觉得那呼吸声还是吵,吵得他不能静下心来。他颇觉奇怪,伸手去捏旁边那人的鼻子,刚一碰上,他猛地丢开了手,愣在了原处。
  原来吵的不是徐慎言的呼吸声,而是他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交杂在一处,在寂静的深夜,比雨天的雷声还要响,从胸腔处一直传至脑海,让他几乎没法思考。
  为何会如此?
  十八年来都没有这种感觉,卫湛十分茫然,但他本能地知道此刻不能再盯着那张脸继续看。他赶紧翻了个身,换成朝着床外的姿势,眼睛盯着黑暗中的虚空。
  他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胸膛,那颗不安分的心还在跳着,一下一下欢快得很。他用力按下去,像是和他作对似的,心跳得更快,似乎在挑衅——你倒是继续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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