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男主今天买到限量款了吗——微胖界的小巨星

时间:2019-12-14 10:32:06  作者:微胖界的小巨星
  估计都要长霉了。
  阿呆只能乖乖的去了洗手间刷刮痧板。
  阿呆点燃了房间里的香薰蜡烛。
  迷迷糊糊间,阿呆按得周遡终于来了点久违的睡意。
  “楼底下有空房间,”周遡在睡着前对阿呆说道,“晚上你就睡楼下。”
  反正她蹭住也不是第一天。
  “还有,楼下也有洗手间,你要是弄出点声响,你就洗干净了脖子等着吧。”
  周遡睡觉的时候最恨声音,他本就浅眠惧光,一丁点声响都能折磨他的神经。
  因此他总是整晚整晚的睡不着。
  阿呆小声的说了句知道了,便接着加重手里的力道。
  周遡满足的轻叹。
  不得不说,这呆子的手艺是愈发的精进了,不知道是给人按摩的多了,还是木鱼脑袋开了窍。
  总之每次在她软软的手的按摩下,他都能睡得不错。
  这也是为什么他每次都要点她的原因。
  “以后call你上门你来不来,”周遡将脸埋在臂弯里,他的声音低沉。
  “来,肯定来,”有了这次的教训,阿呆哪里还敢将他拉黑。
  总之她得罪不起。
  周遡满意的轻哼。
  “看来你换了工作之后,脾气也跟着涨了不少。”
  以前唯唯诺诺不显山不露水的,现在也居然知道耍心眼了。
  “没、没有……”阿呆哪里敢,周遡一个眼神就能将她杀死。
  “是么,我看你敢的很,”周遡的声音很沉。
  而阿呆的略带劲道的手在他背脊上推压着。
  敲、锤、推、打。
  他的背后很快通红一片。
  而房间里的温度刚好让他慢慢的发汗。
  “不仅胆子涨了,连下巴上的肥肉也跟着涨了。”
  周遡不客气的嘲笑她。
  现在的阿呆跟干瘪的黄豆芽抽了身一般,不似之前的面黄肌瘦的样子。
  倒是更像是一个福气团子了。
  要是扎上两个发髻,就和年画里的抱鱼娃娃没区别。
  “唉,胖了很多么?”
  自从换了工作,阿呆的确胃口跟着涨了不少,她每日带饭,都总觉得饿的很快。
  外加上美甲店里的姐妹喜欢点外卖,阿呆这段日子的确丰腴了不少。
  连带着cup都涨了两个。
  但是听见周遡这么说,阿呆决定还是下次少吃一点。
  “胖一点好,”周遡倒是觉得她这样还挺好,“等养肥了可以宰了卖钱了。”
  阿呆听见之后给周遡捏肩的手都抖了抖。
  “周先生……您开玩笑了……”
  阿呆笨笨的,但也知道周遡是哄她的。
  周遡倒是认真的很。
  他抬起眼,仔细看了圈阿呆寡淡无味的脸。
  仿佛真的在琢磨,如果卖了,价值多少。
  打量到最后。
  周遡撇了撇嘴,下了结论:“肉太柴了,不值钱。”
 
 
第32章 Mac Jacobs
  等到周遡彻底熟睡后,阿呆帮他关了床头灯和卧室门,接着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洗手间和客房里的东西都一应俱全,阿呆洗完澡后便很快的睡了下去。
  累了一天,阿呆睡得很香,丝毫没有认床的说法。
  直到后半夜。
  还在睡梦里的阿呆被人强行的从床上拖拽了起来。
  阿呆睡得两眼还糊着眼屎,梦里她和妈妈还有妹妹围坐在一起包饺子,灯光暖黄,画面温馨,屋外偶尔响起鞭炮的声响。
  梦境里,阿妹连声叫着她阿姊,阿姊,还说要把阿婆刚做好的八宝饭的第一口,让阿呆尝。
  屋内一片欢腾。
  她真的以为自己回家过了年。
  只是梦刚做了个开头,味儿还没品够,就被人粗鲁的喊醒。
  入眼的人是周遡。
  阿呆还睡意朦胧,只是看到周遡脸上阴沉出水的表情,眼角透着戾气,眉头紧皱,仿佛厉鬼索命。
  好端端的美梦一下便成了噩梦。
  阿呆硬生生的将自己给掐醒。
  实在是太骇人了。
  眼前的周遡,是周遡,却又不是周遡。
  往常的周遡,虽然也冰冷,但是眼神却大多都是吊儿郎当的。
  只是现在的周遡,虽有着周遡的皮囊,却更像是黑夜里的一把利刃,上面还淬着寒冰,犹如一只收敛不住脾性的困兽。
  阿呆只稍一眼,便被吓醒了。
  他眼中隐忍压抑的情绪太多。
  而这些不稳定的情绪,在他的体内游走,找寻着一个宣泄的出口。
  因此他来到了阿呆的房间。
  “怎、怎么了……”阿呆吓得都结巴了,“周、周先生……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她赶紧开了灯。
  站在她面前的周遡身上穿着黑色的睡衣,丝绸质地,犹如他的眼,通体漆黑。
  周遡皮白,衬的眼皮下的青乌愈发明显。
  而眼底是阴郁的化不开的稠墨,狂风暴雨,海浪滔天。
  看的阿呆心惊肉跳。
  周遡看了眼面前顶着一头鸟窝的阿呆。
  他看了她很久,眼神阴翳,却不说话。
  阿呆被周遡盯得心里发麻,她觉得,他在看她,却又仿佛穿过她,在看另外的人。
  她只能安慰自己,也许是她多想。
  只是周遡这大半夜的,难道有梦游这个病?
  那等明儿早上天亮了,她可要和他说说。
  没过多久,周遡终于张口。
  只是周遡开口问阿呆的第一个问题,便直接让阿呆恨不得尖叫出来。
  周遡指着门口空荡荡的地板,嗓子哑的吓人:“你能看见站在那儿的人吗?”
  站、站在那儿的人?
  阿呆看了眼周遡背后他指的地方。
  那是房间的门口。
  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门半开着,灯光大亮,房间里静谧的落针可闻。
  这时候阿呆恨不得大声背诵八荣八耻保平安。
  周遡只稍一眼,便看见了阿呆眼里的答案。
  没有人可以看见。
  只有他。
  这个病症又找上他了。
  那些幻象。
  “哪里、哪里有人?”阿呆尬笑,试图缓解气氛,“周先生,是您太累了,看错了吧?”
  这话一说出口,周遡的脸色变得更加的深沉。
  他像是蛰伏在黑夜里的饿狼,只有那双眼,亮的逼仄。
  他死死的盯着门口,不说话。
  就连平日里反应慢了半拍的阿呆,也看出了周遡的异样。
  他……难道可以看见她看不见的“东西”?
  阿呆有点害怕。
  但是她还是强忍着心头的恐怖,试图安抚周遡,“周先生,那些都是假象,是你最近太累了。”
  她看着他眼下的青乌,又想到他长久失眠的困顿。
  难道这就是他……一直无法入睡的原因?
  那些所谓……看不见的东西?
  她心中划过一丝不忍。
  阿呆嘴拙,她不知道周遡眼里究竟看见了什么,但是她想着,也许他只是太累,需要休息。
  她不会安慰,只懂得拍拍自己身边空着的床位,“周先生,要不你躺下,我给你揉一揉太阳穴。”
  周遡垂下眼皮,终于出声了,“你不害怕?”
  即使她看不见。
  这个病症,是在很小的时候出现过几次。
  起初他没有在意。
  只是周家带他们的女佣会觉得奇怪。
  到了后来,经历过他弟弟……的事情。
  这个病症才彻底暴露了出来。
  他吃过药,看过病,找过心理医生。
  却还是日日夜夜的失眠。
  即使入睡了,也多梦。
  有时候累狠了。
  则会出现幻象与现实的交替。
  他吃不准。
  究竟哪个才是真实。
  今晚则是个意外。
  一般他只会藏在自己心底。
  而今天晚上他遇见的……
  是他曾熟悉无比的一张脸。
  因此他才会如此的失控。
  想要找人求证。
  只是现实再次让他的希望落空。
  阿呆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诚实的摇了摇头。
  “我不害怕。”
  她说。
  周遡似乎慢慢地从刚刚的癔症中苏醒,他淡淡的说:“骗人。”
  没有人能不怕发病时候的他。
  阿呆却坚定的摇头,她试图伸手,握住周遡冰冷的手掌:“阿呆没有骗人。”
  “周先生,你只是太累了。”
  “睡一觉就好了。”
  这世界从无鬼神,她从前不信,以后也不。
  一切不过是人心生幻。
  周遡任由她拉着躺下。
  他抬手遮蔽住自己的双眼,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挡住他不愿看到的一切。
  他需要花很多的力气,去分辨真实与虚妄。
  阿呆起身先关上了门,又紧闭了窗,然后调暗了房间里的灯光。
  房间里的熏香点的是青柠罗勒与柑橘。
  阿呆跪坐在周遡的身边。
  她的指尖微凉,她耐心的搓热后,才抚上周遡有些肿胀的额角。
  她的动作格外的轻柔,带着舒缓的节奏。
  周遡难得的有说话的欲.望。
  他问阿呆:“你出国多久了。”
  “两年了。”
  “没回去过?”
  “没有。”
  “一直呆在多伦多?”
  “刚来的时候在温哥华也待过。”
  “那为什么来这儿。”
  “来多伦多?还是出国?”阿呆没搞清楚。
  “来多伦多。”
  “哦,这儿能赚的更多,”毕竟温哥华的经济比多伦多还是要略逊色点。
  加拿大的东部和西部与美国差不多。
  东部金融中心,西部娱乐和旅游。
  而她想要挣钱,自然往人多的地儿钻。
  毕竟生活从未给过她太多选择的余地。
  “你以后想干什么,”难得的,周遡对她的事儿感兴趣,“准备一辈子都在这儿黑着?”
  阿呆黑户的身份周遡是知道的,若她想要拿到枫叶卡,除了和人结婚,似乎无路可走。
  阿呆默了默。
  她不想结婚,“我想要念书。”
  若攒了足够的钱,妹妹的病也不用她负担了,阿呆想要回学校念书。
  这辈子,她吃够了没有文化的苦楚。
  因此她想要念书,哪怕是读个college*的文凭也好。
  “念书?”这倒是让周遡诧异,没想到这呆子三番五次的给他意外,“你想念什么。”
  对于念什么专业,阿呆并不知道。
  她从未想过。
  她垂着头喃喃自语:“我也不知道……”
  连念书上学这样的念头,对于现在苟活在温饱线上下的她而言,都是妄想。
  “那就慢慢想,”周遡说的云淡风轻,“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的。”
  那你喜欢什么呢,阿呆脱口而出的想要问道。
  但是她看见他紧锁着的眉头,话又咽了回去。
  阿呆不知他在烦恼着什么。
  她想他拥有了那么多,房子,车子,女人,朋友,可是为什么他还是不开心。
  是因为拥有的这些,都是他不喜欢的吗?
  她不知道,也无从问起。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阿呆聊着天,他从与她的对话中,便能窥见她生活的酸楚。
  直到阿呆的指尖开始酸涩了,周遡才勉强有了睡意。
  “……是啊,每隔一个月都要汇钱回去的,手续费大概要50加,还只收现金。我没有合法身份,所以开不了户,只能走私人的换汇。”
  这些事儿她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妈妈不曾,阿妹更没提起的必要。
  “有一次要去寄钱给家里,我走在唐人街上差点被人抢了包,”提起这段事儿,她苦涩的笑笑,“好在旁边的白人大哥帮我追回来了。”
  幸好是虚惊一场。
  不然那个月她可能连饭都吃不上了。
  也许真的要去睡麦当劳,领教会的救济。
  周遡听着阿呆的描述,他问她:“你家有多少兄弟姊妹,”竟能拮据到这个地步。
  “就我和我妹妹,还有妈妈和阿婆。”
  谈起家里人,阿呆嘴角勾起了抹甜:“我妹妹身体不好,一直要吃药,还要做手术,所以我想要多攒点钱。”
  而阿妹在偶尔清醒的时候还和她提过,阿婆的身体也愈发的不好,只有妈妈一人挑起了家里的大梁,忙里忙外的不见歇。
  她在这儿鞭长莫及,只能多赚些钱,寄回家。
  周遡没多置喙,他人的家事,认真算起来都是本糊涂账。
  也许日子苦一点,也不见得是坏,至少在他看来,她们家里,都彼此相爱。
  是那种没有嫌隙的无条件的爱。
  多么奢侈。
  过了许久,阿呆见周遡不再说话。
  她轻声唤他:“周先生?”
  他没出声。
  莫约是睡着了。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