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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白莲初长成——隔江人在

时间:2019-12-15 09:42:27  作者:隔江人在
  “嗯,”莲曳微笑:“过几天喝文二小姐的喜酒,更有味道,不是吗?南公子。”
  南笙愣住了,随即苦笑:“我没有厦大,文夫人那么执着,根本撼动不了她,怎么说,她都要把嗣音推进火坑。”说着,眼神迷离起来,随意的拈起旁边柳枝:“章台柳,章台柳,今日依依,他年在否?”
  莲曳微笑,饮下杯中琼浆:“任它攀折随风垂,何不西桥先下手?”
  “来不及了啊,”南笙苦笑:“算了,把那药,直接送她罢,她容颜恢复,希望秦书旻能好好对她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秦书旻什么人你不知道?”莲曳眼神幽深:“还有七天呢。”
  “七天,来不及了。”南笙叹气,满是无奈:“我娘去说了,文夫人不准,二小姐许配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如果要提亲也只能是三小姐…”话未说完,就被莲曳冷冷的视线逼的闭嘴。
  “来不及?”莲曳冷笑:“是成亲来不及,退婚还是来得及的。”
  南笙抬头,有些动容:“莲兄,可是有什么金玉良计?”
  “金玉良计不敢说,”莲曳微笑,笑容淡雅眼神却有些狠戾:“就看南公子,舍不舍得了。”
  “舍不舍得?舍什么?”南笙忽然恍然大悟一样:“南玉寒?”
  “一物换一物,咱也不能亏了秦公子不是吗?”莲曳微笑:“不过,也不能损了二小姐的闺誉,所以…”
  “就只能委屈贵府的南小姐,和秦二公子,承担个罪名了…”
  莲曳俯身在南笙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南笙愣住了,犹豫了一下,绽开往日笑容:“多谢莲兄,不过,这还需要莲兄相助啊。”
  “好说,”莲曳微笑:“事不宜迟,就明天吧。”
  南笙笑着饮下一杯酒:“好!我这里先祝莲兄弟金榜题名,攀桂步蟾宫,心想事成!说不定,日后还要攀亲呢,三小姐今年二八,也是待嫁年华。”
  莲曳目光温柔起来,含糊带过去几句。两人喝了酒,南笙微醺,辞别了莲曳而去,南笙刚走,莲蕊带着小荷进门来,莲蕊端来一碗莲子汤,试探着问莲曳:“莲曳啊,你父亲,就盼望着你出人头地,你看…”
  莲曳接过碗,笑着看向莲蕊:“娘,我知道了明日,我们一同去爹坟头看看吧。”
  莲蕊眼睛一红,点点头:“你晚上看书,莫太辛苦了,明天去看看你爹,让他保佑保佑你,金榜题名,可怜他一身文采…”
  “娘,”莲曳眉头微皱:“爹不是从小长大在那种地方,他如何读书识字的?”
  莲蕊微微一愣:“这…我也不太清楚,你爹很少跟我说起,他好像不愿意提,只有一次喝醉了,抱着你哭,迷迷糊糊说了一些话。”
  “说什么?”
  “就说,家门不幸,惨遭横怨?还有什么沉冤难雪,教弟无方,什么狼心狗肺忘了宗庙…愧对列祖列宗冤魂在上,”莲蕊皱眉沉思:“然后望你今后成才替他洗怨报仇,我当时看他不对劲,记下了这些话,他酒醒了之后问他,他只字不提,怎么都不肯说了。只说说了对你没有好处,你就平平安安普普通通的过一生就好。”
  莲曳点点头,存下心中疑惑:“那爹可还有什么东西留给您的?”
  莲蕊叹口气:“那里有?他就留下了几张纸,我也看不懂,还有那个玉佩,一个长命锁,还有一个你啊,”说着,摸摸他垂下的头发:“好好看书温习吧,莫要熬太晚,明日还有圣上赐的宴会呢!”
  “好,娘你早些歇息吧。”莲曳放下碗来:“明日文府的宴会,娘可想去?”
  莲蕊犹豫了一下,按理说文夫人的宴会,她这个会元的亲娘应该到,结识一下达官贵人的后院夫人们也是好的,但是她的身份实在尴尬,怕是要受人冷眼嘲笑。
  算了,为儿子的前程,受人冷眼怕什么?
  想来想去,莲蕊打定主意一笑:“去吧,娘去,顺便看看三小姐,好久没有见到了,怪想她的,前日她还念叨要吃我做的莲花酥呢…”
  莲曳深深看她一眼,低头写字:“娘,不想去就不去。”
  “哎?”
  “你不想去,就不去,我们不缺什么,”莲曳低眉:“也没必要去看人脸色,您怎么开心怎么来。”
  “毕竟这家里,有我在。”
  莲蕊心里一暖,摸摸他侧脸,莲曳已经长开,越发的丰神俊朗,也越发的像那个人了。
  莲蕊心里一酸,悄悄的离了房间。
 
 
第39章 淤泥不染天生贵才
  今年的会试, 把莲曳又一次推上了风口浪尖。
  上一次, 是两年前他得中解元, 蒙皇上接见赞叹,称他文采斐然,谋略过人, 堪为大器。
  坊间传言他身世低贱,母亲父亲都是青楼楚馆之人,但是攀上了文府和邱公公,从此青云直上, 和他同年的学子对他半是忌惮半是嫉妒,外人不知道,文府的学子们对他太了解了,只要遇上他就没有赢的时候。
  才学, 权势,相貌, 世间所有的美好仿佛都给了他一人。
  外人不知道, 他是怎么从那泥潭里挣扎出来的。
  第二天一早, 莲曳就去了文府拜谒文太傅,文太傅很是高兴, 拉着他向府中的清客们夸耀,得意门生得中会元, 他面上也有光,不一会,几个其他贡生也到了, 文太傅留他们了一会,眼看时辰将至,便放他们去宰相府参加宴会。
  莲曳和几个贡生一起,别的贡生都不敢多说话,只有一个矮个子贡生笑眯眯的凑上去:“莲兄!莲兄!可算逮到你了!找你好难啊!”
  莲曳看他一眼:“我不常出门。”
  矮个子贡生笑着开口:“听说今日是宰相要来!我们还能和他谈话呢!哎,都听说宰相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这下若是能得他点拨就好了!”
  “嗯,”莲曳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他没有见过宰相,但是从和文太傅的相处来看,文太傅好像对这个宰相,有些不满。至于为什么,他不知道也不能问。
  矮个子贡生开始飘起来了,叽叽喳喳的聒噪,说什么如果宰相能赏识自己就好了,旁边的贡生听不下去了,笑话他:“我说李锦年,这还没殿试呢你就想着升官了?”
  “我的水平你还不知道?”李锦年笑的没心没肺:“考上贡生都是祖坟冒青烟了!我爹原指望我考个举人混个小官的,哪里还敢惦记什么殿试!只怕皇上看到我卷子一生气把我打回原形呢!”
  贡生们说说笑笑的来到了宰相府胡府,一个老人坐在门口的摇椅上,胡须花白,看到学子走来也不起来迎接,李锦年悄咪咪的凑到莲曳耳边:“那个拽的人,胡家的老院公掌家!连胡家家主都怕他几分……”
  那老院公眯着眼睛看过来,李锦年吓的一个哆嗦闭嘴了,莲曳淡淡的看向老院公一眼,微微行礼,拉住李锦年进门。
  老院公混浊的眼眸突然清亮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未几,他又眯起眼睛打盹起来,只是干瘦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敲着扶手,仿佛在算计什么。
  莲曳一进府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他却视若未见,淡定的坐下来,还未开宴,后面的大家小姐们就羞答答的盯住了她,今日宰相府也邀请了许多大家闺秀在后院设宴,意思嘛,大家都懂。
  莲曳不为所动的饮茶,轻袍缓带,淡然如莲,上好的皮相又是会元,早就被各家的小姐们看上了,几个胆大的丫鬟,在挑拨下向那边扔起了香囊,莲曳皱眉,衣袖一挥,香囊悉数落在地上,李锦年笑眯眯凑过来:“莲兄果然受欢迎!”说着,看向地下香囊震惊了:“这是…胡大小姐给你的!京城第一美人啊,你都舍得不要?”
  “你要你拿走。”莲曳淡淡开口,似乎有些寂寥,在等什么似的。
  李锦年嬉皮笑脸还是没有拿:“我还是要点脸的好吗!”说着,偷他酒喝:“哎我跟你说啊,听说今天有贵人到!”
  “谁?”
  “就是那个吃饭要九个大鼎的那个!”李锦年压低声音:“他微服出来!我在宫里面的兄弟偷偷说的!”
  莲曳:“……”九个大鼎…是要撑死吗?
  “兄弟我可都给你讲了啊!”李锦年一脸期待看向他:“好好表现,苟富贵勿相忘!”
  莲曳不再理他,微分过,几瓣花落入杯中,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好景致啊,花亦通人性。”
  莲曳笑:“今日鬓丝禅榻旁,茶烟轻扬落花风,胡兄请了。”
  胡明是微笑坐下:“恭喜莲兄得中会元!我朝还未有连中三元之人,看来要靠莲兄了!”说着,坐下,悄悄的把一个香囊收起:“家妹疏于管教无有规矩,莲兄恕罪。”
  莲曳看他一眼:“无事。”
  胡明是和莲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胡明是总是扬着笑脸殷勤不已,莲曳却淡淡的仿佛一切入不了他眼,旁边的贡生们看见了纷纷议论起来。
  “看没看见他那个样子!胡公子跟他说话都端着!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胡公子才是真正的贵家公子芝兰玉树呢!宰相之子!又是皇亲国戚!为人还那么谦逊,他?一个阉人的干儿子,也敢摆谱?我看,指不定是他干爹玩弄手段给他挣的个会元呢!”
  “就是就是,看他那样子!也太漂亮了,说不定啊太监就喜欢那样的…”
  莲曳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花瓣在盏中飘飘悠悠,他低头看了一眼花,微微一笑:“有些事情,失礼了胡公子。”说着,转身离席,走到门首,一个太监恭恭敬敬的立在那里,一看是他,赶紧行礼:“大公子!”
  莲曳一笑,朝那几个贡生的方向看了看:“小王爷什么时候来?带他到处看看也是好的。”
  太监心领神会:“是,大公子。”说着,悄然离开。
  莲曳转身要回去,一阵风过,他抬手,一个废纸团攥在手中,看向纸团,莲曳皱起的眉头松开,脸上带了笑意:“耶溪?”
  耶溪不情不愿的从花丛里面走出来:“别人砸的什么东西你都要!废纸你也不放过!”
  “你砸的,”莲曳捏紧了手中纸团:“我不放。”
  耶溪红了脸不理他:“还好吗?我看他们都不理你,你要是无聊,等会就出来散散心,我就在那个西厢旁边。”
  莲曳眼底笑意如花:“三小姐要待月西厢下?”
  一个石头砸到他身上,耶溪气呼呼的走了:“你就可劲跳墙去吧!一天到晚没个正经!”
  看着耶溪侧脸上一晃而过的红晕,莲曳眼里笑意更深,回身入席,继续喝茶。
  贡生们吃喝正酣,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白衣男子入了座,在一个不起眼的座位上,一直观察着这贡生们的仪态,看到端坐的莲曳时,目光微微一顿,颇为赞赏的多看了一眼。
  突然,那边大喊大叫起来,有刀刃相撞之声,众人一看,一个唇红齿白秀美无双的男孩儿,气冲冲的提着小剑,几个灰头土脸的贡生跟在后面,一幅如丧考妣的表情。
  “大理寺卿给我出来!”小男孩气势汹汹:“你怎么请的人!这些人居然敢!”说着他涨红了脸,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一个小太监笑眯眯的跟上,正是刚才和莲曳说话的小太监:“小王爷!莫生气了,怎么会是说您的呢!”
  “你和我都听到了!他们在说什么!”小王爷几乎要哭了:“什么漂亮的男的都是……卖屁股……的哇!”说着,哇的一声哭出来。
  此语一出,满堂皆沉默,谁不知道小王爷是出了名的漂亮?小王爷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听到什么就是什么,但是这话落在别人耳里还了的?匆匆赶来的光禄寺卿脸都黑了,赶紧把这几个贡生赶了出去,几个贡生吓的屁滚尿流跑了。
  莲曳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
  有胆子背后议论人,总要有胆子承受这后果,不是吗?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光禄寺卿和宰相相继入座,两个人看了一眼那旁边沉默的白衣男子,有些僵硬的开始说话,李锦年看见,一个劲朝莲曳挤眉弄眼,暗示他那个人肯定是皇上。
  “今日与诸位天之骄子,同席共饮,也是老朽的福分,尔等日后具是我南朝忠良砥柱之臣,今日我特地与光禄寺卿再府中设宴,就是想让大家见见,玉盘珍馐不足贵,这良辰佳友值千金!”宰相笑着站起:“美酒在杯良友在侧,大家莫要拘束,有话只管言来!大家饮的尽兴!畅谈就好!”
  “老规矩,”光禄寺卿笑笑:“这酒随便喝,但是这里的一瓶御酒啊,有讲究。”
  “什么讲究啊大人?”底下有微醉的贡生笑道。
  “大讲究,皇上最爱诗,咱们啊,拟题作诗,一是我们文人本色,二是以文会友。”宰相笑:“众位说,好不好啊?”
  “好!”底下的贡生们早就摩拳擦掌了,要是能拿到那御酒,也是能大出风头,谁都想要那东西。
  “大人,敢问是以何为题?”有人开口。
  宰相有些僵硬,看向光禄寺卿,光禄寺卿咬牙说出了两个字。
  “春情。”
  所有的喧嚣一瞬间消失了,贡生们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高高在上的宰相,宰相老脸一红,光禄寺卿欲哭无泪,旁边的白衣男子,悄悄的勾起嘴角,悄悄的打量着众人的表现。
  莲曳有些意外,很快就恢复了淡定。
  春情嘛,两种解释,一种是春色。一种嘛,是春日相思入骨缠绵。
  简而言之,思春。
  这皇上,还真会选题目呢。
  李锦年悄悄凑过来:“莲兄…这这这怎么写啊!皇上也太荒唐了吧!这种卿卿我我床笫之欢的……怎么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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