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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爻灮

时间:2020-01-10 08:20:35  作者:爻灮
  常寿小声回道:“竹影和菊沁两个有些古怪,奴才已经叫和顺去查了。”
  楚恬点头,挥手示意常寿快去把牛乳茶端进来。
  常寿从菊沁手中接过牛乳茶,和颜悦色的对她说:“你去忙别的吧,不必守在这儿了。”
  菊沁闻言,却有些迟疑,“竹影姐姐命我守在这里,随时听候殿下差遣,我若擅离职守,竹影姐姐恐怕要怪罪。”
  “听我的,去忙别的事。”常寿说,语气听来依然温和,却隐隐带着股强硬。
  一定是殿下与张太医在商议十分要紧的事,怕她站在外头给听去,殿下才命常寿公公将她支走。菊沁如是想。
  既然是殿下的吩咐,她便不算擅离职守,回头竹影姐姐也就不会怪她了。
  菊沁想着,赶忙冲常寿一礼,便乖乖离开了。
  见菊沁走远,常寿才转身笑嘻嘻的冲躲在廊柱后头的和顺招招手,“快来快来。”
  和顺也是听话,连忙快步迎上前,没等常寿发问,便很老实的主动讲道:“竹影在小厨房绑了好几个小厨房的人在审问,问是哪几个不要命的在背后乱嚼舌根,讹传晴芳并非生病正在养病,而是被殿下给软禁了。”
  常寿听完这话神情一凛,问和顺,“那些被绑的怎么说?”
  和顺答:“一个劲儿的喊冤,不认自己嚼过这种舌根。我回来时,竹影还在审呢。”
  常寿不禁“啧啧”两声,揣着小手,一脸纳闷地说:“晴芳被殿下囚禁这件事瞒的很紧,为让宫里人相信晴芳的确是患了重病,殿下还特意让张太医假意去为晴芳看了几回诊,你说这事儿究竟是怎么传出去的?”
  “是晴芳自己说的。”和顺脱口道。
  常寿摇头,“不能,除非她疯了。”
  “就是晴芳自己说的。”和顺说,“刚刚在小厨房,竹影最先将一个名唤雁飞的小宫女拖出来审问。这个雁飞平日里负责给晴芳送一日三餐,她亲口承认,是晴芳跟她说的,说自己根本就没有病,还托她给殿下捎话。”
  常寿微微张着嘴巴,惊得都说不出话来。
  晴芳难道真的疯了不成?
  当初,殿下发现晴芳暗地里做的那些事后,之所以没立即把人逐出宫去,并不只是因为晴芳曾是先皇后身边的人,殿下顾念着先皇后和太子,才不得不额外开恩。
  还因为殿下心慈,念晴芳在他身边当差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忍断其生路,才对外宣称晴芳染病,将晴芳关起来思过。
  殿下都已经打算好了,待关晴芳一阵子以后,若晴芳真的知错,并保证以后永不再犯,殿下便会下旨将晴芳放出来,再给晴芳一个无关紧要的差事当。
  等过几年晴芳年满二十五岁,到了出宫的年纪,便赏晴芳一份丰厚的嫁妆,让她出宫以后能风风光光的嫁户好人家。
  也不枉他们主仆一场的情分。
  常寿纳闷,晴芳平日里多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看不透殿下这一番苦心呢?
  晴芳这样闹,分明就是逼着殿下狠下决心,把她逐出宫去。
  “自作孽啊。”常寿忍不住摇头叹道。
  “这事儿得告诉殿下。”和顺说。
  “这事儿自然得告诉殿下。”常寿应道,“眼下殿下正与张太医说那药膏的事,这事儿容我稍后再说给殿下听,这一趟辛苦你了。”
  和顺摇头,表示他不辛苦,“你要不要去小厨房看看?”
  “不去。”常寿毫不犹豫的说,“竹影是咱们瑶光殿的掌事大宫女,这种事本来就该她管。我才不要被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骂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回头若竹影力不从心,管不了这事,过来请我帮忙,我再出马也不迟。”
  和顺点点头,表示赞同,“要我再去盯着吗?”
  “不必。”常寿淡淡一笑,“别看竹影这个人平日里不显山露水,其实还挺能干的,我觉得这事儿她自己应该能应付的来。”
  “晴芳表面温厚良善,实则霸道蛮横,一直欺压竹影。”
  常寿听了这话,不禁“呦吼”一声,笑眯眯地拍了拍和顺的肩膀,“弄了半天,你才是最眼明心亮的人。”
  和顺不理常寿的打趣,提醒一句:“仔细些,别把牛乳茶给撒了。”
  常寿闻言,忙收回搭在和顺肩头上的手,双手稳稳端住托盘,“劳烦顺爷帮我开个门。”
  和顺好脾气的帮常寿推开殿门,待常寿进门以后,和顺又将殿门重新关好,一如既往门神一般神情漠然的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惊扰他们殿下。
 
 
第223章 
  常寿端着牛乳茶进屋时, 张北游已经将自己所知道的, 关于那种奇毒的事全都说给了楚恬听。
  楚恬正凝神沉思,眼中的愁绪似乎比之前更深了几层。
  常寿缓步上前, 轻轻地将牛乳茶放到软榻上的矮几上。
  楚恬回神, 张罗着让张北游赶紧趁热喝。
  张北游也不客气,捧起茶盏就大口大口的享用起这奶香浓郁,甜度适口的牛乳茶来,眨眼功夫就喝了个干净。
  今儿起得早, 出门走的又急,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来到瑶光殿以后又一气儿说了老半天的话, 张北游是真的渴了。
  楚恬见状, 连忙将自己那盏牛乳茶推到张北游手边, “别喝的太饱,否则待会儿就吃不下饭了。”
  听了这话, 张北游立刻把要去捧那盏牛乳茶的手收了回来, “殿下这是要邀我共进早膳?”
  楚恬不紧不慢地反问一句, “要不我坐着你站着,我吃着你看着?”
  “别别别, 殿下盛情相邀, 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张北游急道。
  楚恬忍笑, “嗯”了一声。
  腹中着实有些空虚的张北游松了口气, 端起桌上的牛乳茶喝了一口压压惊。
  别说, 这牛乳茶当真是香甜适口, 好喝极了。
  若不克制,一不留神真能给喝撑了。
  “那个……”楚恬看着张北游,欲言又止。
  殿下为人爽直,与他说话也一向直率,像这样吞吞吐吐,犹犹豫豫还真没几回。
  “殿下有话就直说嘛。”张北游笑呵呵的催促道。
  楚恬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那个……我就是想跟你说,调查那毒|药来源的事,你不必太心急,慢慢查就好。莫要到头来,毒|药的事查得清清楚楚,你却累垮了。”
  楚恬说完这话,脸颊明显有些泛红。
  八岁之后,他就再也没像这样把对张北游的担心和关心说出来。
  还……还挺不好意思的。
  另一边张北游也闹了个大红脸。
  有些不习惯楚恬这明目张胆,宣之于口的关怀。
  毕竟,这孩子八岁以后就对他变得极为不坦率。
  但张北游心里还是对此极为受用的,一边脸红一边心花怒放。
  “殿下放心,我会好好保重自己。”张北游一本正经的应道。
  说完以后,自己都被自己这装模作样的口气和神情羞耻到了。
  何以遮羞,唯有“咕咚咕咚”。
  见张北游喝起牛乳茶来如同喝酒那般豪爽,楚恬有些意外,却默默地把他新发现的张北游的喜好记下了。
  “你待会儿是要去海源阁吗?”见张北游把喝干净的牛乳茶盏放回矮几上,楚恬才问。
  张北游点头,“是要去海源阁碰碰运气。”
  “那我跟你一道去。”
  张北游不肯答应,“好不容易赶上休沐,不用去尚文馆,殿下就好好歇歇吧。待会儿用过早膳,殿下再去躺着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午后好去见云栖姑娘。若您一脸憔悴的出现在云栖姑娘面前,云栖姑娘该担心了。”
  听张北游这么一说,楚恬立马紧张起来,“我的样子看起来很憔悴吗?”
  张北游如实讲,“在所有懂得医术的人看来,殿下都是一脸的病态。”
  楚恬又问:“那我早膳后去睡上一觉,气色就会变好吗?”
  “那当然……不一定了。”张北游很长记性,有安神药的事在前,他不敢再信口胡说,欺骗楚恬。
  “既然睡一觉也没什么大用,那就不必睡了。我还是与你一道去海源阁,帮你寻找线索。等回头去见云栖的时候,我就这样……”楚恬一边说,一边给张北游比划。
  只见楚恬抬起两只手,分别捏住自己的两侧脸颊。
  捏一下觉得不够,又重重的捏了好几下。
  “你看,这样一来气色是不是就显得好多了。”
  张北游望着楚恬生生捏出来的那两团好气色,既觉得好笑又怪心疼的。
  “殿下可别这样,瞧,脸上还留着指印子呢。让云栖姑娘瞧见,一下就穿帮了。”
  楚恬闻言,连忙抬手揉了揉被自己捏的生疼的脸颊,纳闷道:“我昨日对着镜子练习的时候,脸上没掐出指印啊。”
  “噗。”张北游险些一口牛乳茶吐出来,“殿下还练习了?”
  楚恬点头,“总不能真向四姐借胭脂擦吧。”
  “云栖这阵子受了那么多苦,身心俱疲,我不想她再为我额外费神,额外担心了。”楚恬说,神情明显有些落寞。
  张北游了解楚恬,想着六殿下心里大概又在想,倘若自己能够独当一面,万事不愁,云栖就不会什么事都瞒着他,他也不必因怕无法护云栖周全,而不敢冒然将人接到身边来。
  张北游想着,正预备宽慰楚恬几句,不想楚恬却先开口说:“我不能再躲在二哥身后了,我得自己站出来开天辟地。”
  张北游望着楚恬,忽然有些睁不开眼。
  此刻的六殿下光芒万丈,一身少年人独有的逼人锋芒,锐利而灼眼。
  旁人或许不知,但他却深知,众人眼中柔弱的,甚至不堪一击的,犹如一只小小雏鸟的六殿下,实则有一双强韧而又丰满的翅膀。
  殿下一直都小心藏着这双翅膀,默默的积蓄力量。
  而如今,殿下准备起飞了。
  殿下是翼展千里,羽若垂云的鹏鸟,而他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寒鸦。
  张北游想,终有一日,他这只寒鸦会追不上鹏鸟的脚步。
  但只要他待在殿下身边一日,他就会竭尽所能为殿下扫清飞翔道路上的障碍。
  ……
  云栖满脑子都想着要去见六殿下的事,一夜辗转,天将明的时候才勉强睡着。
  云栖睡的不沉,很轻易地就被屋外扫院的声音给吵醒了。
  隔壁床上的赵姑姑还在睡着,云栖怕自己起身弄出声响,会吵醒赵姑姑,于是便躺着没动,呆呆的盯着屋顶想事情。
  待赵姑姑睡醒后,云栖才从床上坐起来。
  赵姑姑瞧云栖眼底青黑一片,便知这丫头昨夜一定又没睡好,忙与她说:“时辰还早,你再躺下睡一会儿。”
  时辰是还早,可她却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云栖摇头,起身下地,“我去打水梳洗。”
  赵姑姑立马上前,将云栖按回床上坐下,“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逞什么强。”
  赵姑姑不说,云栖险些忘了自己腿上还有伤。
  为何会忘?是因为昨儿还疼得厉害的腿,今早起来竟然不太疼了。
  云栖连忙挽起裤腿,惊讶地望着自己的膝盖,“姑姑瞧,比昨儿好多了。”说着,又来回动了动腿,“不疼了,已经不太疼了。”
  赵姑姑见云栖两边膝盖上的瘀肿几乎褪尽,不禁“啧啧”道:“那散血膏当真是个好东西,一夜之间就能有此效。”
  云栖点头,瞥了一眼桌上那盒被掺了毒|药的散血膏,叹道:“可惜了,那么好的东西都糟蹋了。”
  赵姑姑轻轻拍了拍云栖的肩膀,安慰说:“你放心,这东西浪费不了。等回头抓住了那个在药膏里下毒的人,便将这药膏抹遍那贼人全身。让他也尝一尝他亲手炮制的毒|药膏的滋味。”
  把那毒|药膏抹遍全身?
  云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抹完之后,那人怕是够呛了。
  但那也是罪有应得,用不着同情。
  “既然这散血膏真有效,你就勤擦些。依我看,一天最少擦三回。还有昨日张太医托有德交给你的药,你也要一起擦。”赵姑姑交代说。
  云栖应了声好,“我听姑姑的。”
  “那你听我的,坐着别动,我去打洗脸水来。”赵姑姑说完这句,没等云栖应声,就转身朝屋外走去。
  赵姑姑刚打开屋门,就见碧蕊呲着一口白牙,捧着一大盆水站在门外。
  毫无防备的赵姑姑被吓了一跳,却没等她开口责问碧蕊,干嘛一大早的杵在门口吓人,碧蕊就笑嘻嘻的凑上前,“姑姑您起了,云栖也起了吧?洗漱用的水我已经替你们打来了,这就给你们送进去。”
  说完,不等赵姑姑说不要,碧蕊就滑溜溜的泥鳅一般,捧着水盆钻进了屋。
  在稳稳地将水盆放在盆架上以后,见云栖手里捏着梳子,明显是要梳头,碧蕊连忙上前,十分殷勤的问:“可要我帮你梳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云栖无甚表情的看着碧蕊,口气冷淡地问:“说吧,你这是图什么?”也是够直接。
  得此一问,碧蕊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慌忙摆手,“我什么都不图,就是想对你好。”
  云栖又问:“你为什么突然想对我好?”
  “因为……”
  碧蕊因为了半天,脸都生生憋红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云栖可没工夫坐在这儿陪碧蕊虚耗,便与碧蕊说:“你好心好意送来的水我收下,谢谢。”
  碧蕊听了这话,连忙摆手说“不谢”,然后红着脸喜滋滋的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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