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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爻灮

时间:2020-01-10 08:20:35  作者:爻灮
  话听到这儿,云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越发专注的听赵姑姑接着讲下去。
  “荣妃恨景嫔事事都比她占得先机,怕景嫔率先比她诞下龙种,陛下便会不那么重视她诞下的龙种了。
  于是在某一日,荣妃便暗中命人将景嫔每日都要服药的安胎药,换成了气味与口味都与之相近的堕胎药,害景嫔小产了。”
  “姑姑。”云栖羽睫轻颤,眼中凝着深深的疑惑之色,“既然景嫔娘娘知道是谁用何种手段害得她小产,为何最终景嫔娘娘那场小产被定为意外,设计谋害景嫔娘娘的荣妃安然无恙。”
  赵姑姑立刻解释说:“据吴才人讲,景嫔得知她小产并非意外,而是被荣妃所害,已经是半年多以后的事了。
  是景嫔身边的人,无意中撞见荣妃宫里的一个大宫女,与景嫔有孕时,奉旨照料景嫔身孕的裴太医过从亲密,关系匪浅,景嫔才对她小产一事,是否只是个意外起了疑心。
  景嫔便命人暗中盯着裴太医和那个大宫女的一举一动,终于有一日,将躲在太医院一处少有人去的杂物间内,正行不轨之事的裴太医和那个大宫女抓了个正着,并秘密的带回了毓秀宫审问。
  太医与宫女私通,是杀头的大罪。
  景嫔以将两人拿去皇后跟前问罪相要挟,逼两人交代她当初小产是否另有隐情。
  那个被抓的大宫女是荣妃的陪嫁,一家子人的性命都攥在荣妃手里,即便已经穷途末路,她也宁死不肯将自己知道的事交待出来。
  而裴太医却是个明白人,知自己左右都是个死,与其以与宫女私通这种罪名被杀,污了家族声誉,倒不如以被荣妃胁迫,不得已才配了一副堕胎药与荣妃的罪名被论罪。
  到时候陛下追查起来,他届时喊个冤枉,咬定自己并不清楚荣妃要堕胎药,是为了戕害景嫔。
  保不准还能为自己谋得一条生路。
  于是,裴太医便将荣妃命他将安胎药换成堕胎药的事,一五一十向景嫔招供了。
  在听完裴太医的供述以后,景嫔惊怒交加,恨不能立刻到陛下面前揭发荣妃的罪行。
  让陛下严惩荣妃这个杀人凶手,叫荣妃血债血偿,以告慰她那未出世的孩子的在天之灵。
  但当时,荣妃因为陛下诞下了一对龙凤呈祥,刚被晋封为妃,圣眷正浓,就连淑妃和贤妃都要让荣妃三分。
  景嫔虽然急着想要揭发荣妃的罪行,但景嫔心里明白,单凭裴太医一人的指证,恐怕很难令陛下信服。
  保不准还会被荣妃反咬一口,说她与裴太医勾结,诬陷自己。
  于是,景嫔并没有立刻去陛下前面揭发荣妃,而是拿私通一事威胁裴太医和那个大宫女,让两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许将被抓来毓秀宫问话的事声张出去。
  景嫔是想着再收集一些有力的证据,再去陛下跟前鸣冤,一举扳倒荣妃。
  裴太医和那个大宫女诅咒发誓,绝不会将此事声张出去,可在那之后不久,那个大宫女就得急病暴毙身亡。
  裴太医则溺毙在府上的荷花池中,听说是酒后失足落水。
  但据太医院内,裴太医的跟班太监说,裴太医平日里很注意养生,一直都是滴酒不沾的。
  显然,裴太医和那个大宫女都是死于非命,是被人害死的。
  而这个幕后主使毫无疑问就是荣妃。
  或许是那个大宫女忍不住向荣妃告的密,也或许是荣妃神通广大,从哪里探听到了什么。
  总之,荣妃是察觉到,景嫔已经弄清楚自己小产的真正原因了。
  于是,便急着杀人灭口,消除与之相关的一切罪证。
  景嫔明知是荣妃害她小产,可手中却一丁点儿能指证荣妃的证据都没有了。
  景嫔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既然无法用正当的手段为自己,为自己腹中枉死的孩子报仇,那她就只能用下三滥的手段。
  景嫔便想到了利用吴才人。”
  一提到吴才人,云栖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抓紧了被角。
  “景嫔的计划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赵姑姑说。
  云栖咂摸着这句话,大约能明白景嫔究竟是想怎样还施彼身。
  “要顺利实施这个计划,景嫔必须要找到一个对她言听计从,绝不敢出卖于她,并且还要能够得到陛下垂青的女子。
  吴才人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但可惜的是,当时吴才人身在行宫,景嫔想要利用吴才人却不得。
  在卧薪尝胆近三年以后,景嫔终于等到随圣驾前往昌宁行宫的机会,得到了她酝酿已久的报复荣妃的机会。
  于是,景嫔便迫不及待的展开了她的计划。”
  “还记得吴才人之前收到的那封家书吗?”赵姑姑问云栖。
  云栖点头,“自然记得。”
  赵姑姑说:“就是在那个时候,景嫔将自己的计划向吴才人和盘托出,让吴才人听她驱使。
  她要吴才人重获圣宠,并怀上龙种,然后再找个机会杀掉腹中的孩子,将此事赖在荣妃身上。
  这个计划何等的疯狂残忍,但吴才人却答应了景嫔。
  不只是因为景嫔以吴才人一家老小的性命相要挟,也是因为景嫔打心底里想帮景嫔,想除掉荣妃。
  对荣妃的怨恨,吴才人绝对不比景嫔少。
  她恨荣妃害死了景嫔腹中的孩子,害景嫔成日以泪洗面。
  害陛下为此痛心疾首,害这位一向庄重自持的天子,在一次借酒浇愁后,前来探望景嫔时,醉中将她误认成景嫔,强行要了她,生生断了她与景嫔十数年的情分。
  吴才人亲口对我说,说她不是被景嫔逼迫的,她是心甘情愿这样做的。
  荣妃必须得到报应,为此,她可以豁出自己的性命。”
 
 
第273章 
  “姑姑, 别再说了……”云栖道,眼眶通红,似欲滴血。
  赵姑姑闻言,便没再说下去,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云栖的背,“这些都过去了,你自己不是才亲耳听到, 说景嫔已经改变主意,要保住吴才人腹中这个孩子吗?”
  云栖微微点头,努力地消化着她今日所看到听到的一切。
  若不是与景嫔形影不离的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令她对景嫔的为人和性情都有所了解。
  那么今日, 在听到这些事以后, 她一定会认为景嫔是个疯子。
  否则,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手段去报仇。
  而眼下,她只觉得景嫔是个走投无路的可怜人罢了。
  她忍不住去想, 倘若她是景嫔, 她又会用什么手段去报复荣妃。
  云栖苦苦琢磨了半晌,也没有想出一个可行且正当的手段。
  可见景嫔也是实在无计可施,才会决定用这种阴损残忍的手段, 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庆幸的是景嫔最终幡然醒悟,并决定悬崖勒马。
  景嫔真的改变主意了吗?
  景嫔会不会转过头来就后悔了, 又要让吴才人杀掉自己腹中那无辜的孩子?
  想到此处, 云栖的身子猛地颤了几颤。
  她迅速扯开身上的棉被, 忙着要下床。
  赵姑姑见状, 连忙将人按住,“好好的,这是要去做什么?”
  “我……我怕景嫔娘娘会突然改变主意,还要那孩子去死。”云栖惶然道,眼中的不安与急切满到都快溢出来了。
  赵姑姑叹了声气,稍稍犹豫了一下才问:“倘若景嫔真的改变主意了,你有把握能阻止景嫔吗?有把握能阻止吴才人吗?”
  她……
  云栖顿失了力气,颓然地倒在身后棉被卷成的靠垫上。
  她或许有本事能说服景嫔放过吴才人,却没有自信能说服吴才人放过她自己。
  吴才人是自愿为景嫔的,九死不悔。
  就算眼下景嫔已经决定收手,吴才人也答应了一声“好”,但事实上,吴才人心里或许还依旧怀着向荣妃寻仇,为景嫔报仇的念头。
  想到这儿,云栖心头发紧。
  觉得眼下她该担心的人恐怕不是景嫔,而是吴才人。
  “姑姑说,究竟该怎么办才好啊?”云栖紧紧抓住被她掀到一边的被子一角,慌张又茫然。
  “等稍后得了机会,我会好好劝一劝吴才人。”赵姑姑冷静道。
  云栖望着赵姑姑,微微睁大眼睛。
  赵姑姑大方迎上云栖的目光,“怎么,信不过姑姑?”
  “我当然信得过姑姑。”云栖连忙应道,“姑姑愿意出手,自然是再好不过,只是……”
  “我是决计不会让你出面去劝吴才人的。”赵姑姑说,“我之前曾答应过吴才人,绝不将向荣妃复仇这件事跟你说,可惜我今日却食言了。
  这件事你听过以后,就算忘不了,也只许将这件事藏在心里,别叫吴才人知道你已经知晓这件事了。
  不为别的,只当是为了你姑姑的信誉和脸面吧。”
  赵姑姑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云栖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答应。
  “姑姑,吴才人就是怕我知道这件事以后,会站出来阻止她,才要瞒着我,故意疏远我的?”
  “吴才人故意疏远你,就是想让你厌憎她,甚至仇恨她,那么等到来日她出事以后,你就不会太伤心难过。谁知你这孩子是个实心眼,任吴才人如何冷待你,你待吴才人依旧是一片赤诚。”
  “我就是不信才人会突然讨厌我。”云栖轻声道,“就算才人真的讨厌我了,我还是会一心一意的对才人好。”
  赵姑姑望着云栖,替吴才人欣慰,“吴才人没白疼你。”
  “姑姑。”云栖微微向前倾身,拉住赵姑姑的手说,“您得了机会能不能与吴才人说说,说往后不要再假装疏远我了,还待我像从前那样好不好?”
  赵姑姑略微有些为难,“不瞒你说,吴才人还一直在为将你献给景嫔的事自责。”
  云栖不解,“我不是早就说过,我不怪才人吗?”
  “你不怪他,她却怪她自己。”
  “那回头姑姑劝慰才人时,再代我向才人说一遍,说我知道她有苦衷,她是逼不得已,我真的一点儿也不怪她。”
  赵姑姑答应的干脆且痛快,“好。”
  云栖冲赵姑姑一笑,又作势要下地。
  赵姑姑再次将人按住,“你这又要去做什么?”
  “之前出来的时候,答应景嫔娘娘找太医疗完伤以后,就去煮几个鸡蛋,拿回去为景嫔娘娘揉脸祛肿。我出来这么半天还没回去,景嫔娘娘那边该等急了,我得赶紧再去煮一锅热乎乎的鸡蛋端过去。”
  赵姑姑看着云栖,犹豫了片刻才说:“能想到用那种手段报仇的人,绝非善类,你又何必待她一片赤诚。”
  云栖闻言,想都没想就应道:“景嫔娘娘是算不上一个好人,但无论她待旁人如何,她待我是极好的,真心实意的好。作为回报,我也要真心实意的待她好,如此而已。”
  赵姑姑无话可说,心道:左右云栖在景嫔身边也待不了多久了,等过完年以后,六殿下从宁州归来之日,便是云栖离开丽景轩之时。
  到时候,云栖便能远离后|宫这些是是非非,在六殿下的呵护下,过上安稳日子了。
  “你坐着别动,鸡蛋我去帮你煮。”赵姑姑对云栖说。
  “姑姑别忙,我自己去煮就好。”
  赵姑姑抬手,在云栖的肩头轻轻拍了一下,“还跟我客气起来了。”
  云栖没再坚持,十足乖巧的对赵姑姑说:“我听姑姑的,谢谢姑姑。”
  赵姑姑温浅一笑,将云栖之前扯开的棉被重新为她盖好,“累了就躺会儿。”然后便起身向屋外走去。
  窗外大雪飘飘,屋内一室安静,就连炭火燃烧的劈啪声都清晰可闻。
  但云栖的心里却是一片喧嚣嚷闹,根本就静不下来。
  云栖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自己的脑袋,却还是觉得好吵,吵到令她无措,甚至有些委屈。
  她忽然好想念六殿下。
  她好想见六殿下,好想与六殿下说说话。
  宁州可有下雪呀?
  六殿下有没有在想她呢?
  ……
  此时,千里之外的宁州首府和安城,刚迎来了今冬第一场雪。
  宁州地处岭南,冬日很少下雪。
  因此,和安城中的百姓看到下雪,比看到过年时的烟花还欢喜,纷纷走出家门,涌上街头去赏雪。
  这热闹的程度,完全不亚于正月里赶庙会。
  楚恬生在长在京都城,一入冬,京都城便隔三差五就会降下一场雪。
  有时候大雪连下数日才停。
  对雪楚恬已经见怪不怪,眼前这小雨似的细雪,根本就入不了楚恬的眼。
  而已经足有三年没看过雪的楚恬的外祖父,叶长青叶老大人,一听说下雪了,立马吩咐仆人将屋里的窗户打开,坐在床上抻长了脖子努力地向窗外张望。
  明明眼花什么都看不真切,却还是一个劲儿的称赞说,这雪下的美下的好,并一连吟诵了好几首赞美雪的名诗。
  楚恬见他外祖父实在可怜,便把张北游叫来,问张北游,以他外祖父如今的身体,能不能下地走走,稍稍赏一会儿雪。
  张北游道,府上叶老大人用来藏书的那栋二层小楼,楼前视野开阔,是府上最佳的赏雪之地。
  于是,已经卧床近四个月的叶老大人,总算在今冬初雪降临之时,被允许下地行走。
  并在自己的乖外孙,以及救命恩人张太医,还有一众仆从的簇拥下,如愿的登上了藏书阁赏雪。
  未免叶老大人受寒,张北游不许叶老大人到二楼外的露台上赏雪,只准叶老大人站在室内赏看。
  即便如此,叶老大人也已经感到十分满足。
  他望着门外那漫天飞雪,险些喜极而泣。
  叶老大人诗兴大发,立马吩咐仆从铺纸研墨。
  自娱自乐不够,还要拉着楚恬和张北游一起作诗。
  楚恬从小到大不知赴过多少赏雪会、赛诗会,写首应景的诗而已,信手拈来,小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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