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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爻灮

时间:2020-01-10 08:20:35  作者:爻灮
  夜晚的芳园似乎比白日的芳园更添了一股子仙气。
  而这芳园的主人宛如瑶台仙子,遗世独立,看上去很美,但也很孤独。
  待木槿将云栖和楚恬引至小亭外,听见动静的昭怀太子妃,才从沉思中猛地回过神来。
  见除了云栖以外,还多来了一个人,昭怀太子妃甚是意外。
  秀眉轻蹙,袖中的手也不由得微微攥紧。
  但在看清来者的脸以后,昭怀太子妃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她温声招呼云栖和楚恬二人,叫他俩快进来坐。
  木槿撩起纱帐,迎云栖和楚恬进去以后,便退身离去。
  小亭中只余云栖,楚恬,以及昭怀太子妃三人。
  “你们两个都坐吧。”昭怀太子妃边招呼两人入座,边从茶盘中取了两只茶碗,又提起明炉上的小茶壶,为两人各斟了杯茶。
  云栖和楚恬也不拘谨,冲昭怀太子妃一礼之后,便大方入了座。
  昭怀太子妃望望楚恬,又瞧瞧云栖,温浅一笑,道了句“真是般配”。
  云栖很喜欢很喜欢昭怀太子妃,她喜欢听昭怀太子妃说话。
  从前,昭怀太子妃拉着她讲种花养草的心得时,她总是很耐心的听着。
  就算昭怀太子妃讲得内容很乏味无趣,还常常讲重,她仍然一字一句都听得认真。
  但眼下,她却连最起码的,与昭怀太子妃寒暄的耐心都没有。
  云栖毫不啰嗦,直言问道:“殿下可是改变主意,愿以为奴婢答疑解惑了?”
  昭怀太子妃敛了笑,沉吟片刻,才望着云栖和楚恬二人正色道:“当日太子找到本宫,是来问本宫,当年他母后究竟是不是被萧贵妃毒害的。”
  闻言,云栖和楚恬都是呼吸一滞。
  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涌上心头。
  “那敢问殿下,先皇后究竟是不是被萧贵妃毒害的?”云栖问,声音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
  一旁,楚恬不动声色的握住了云栖的手。
  心神稍定的云栖,也连忙回握住楚恬的手。
  与楚恬一道望着昭怀太子妃,等待一个答案。
  “萧贵妃是冤枉的。”昭怀太子妃道。
  果然!
  可……可是若萧贵妃是冤枉的,那么毒害先皇后的真凶又是谁?
  云栖心中茫然。
  而楚恬却猛然想起当年先皇后中毒身亡后,一个流传不广的传闻。
  传闻说萧贵妃的父亲老辅国公功高震主,皇帝早就对老辅国公起了杀心,欲除之。
  奈何老辅国公手握兵权,且在军中与朝中威望都极高。
  萧氏一族树大根深,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连根拔起的。
  除非萧家人做了什么罪大恶极,重逆无道的事。
  于是,皇帝便想了个法子——毒害皇后,再将此罪名嫁祸给萧贵妃。
  污蔑萧贵妃野心勃勃,为入住中宫,登上后位,与其父合谋,丧心病狂的毒杀了皇后。
  只要能除掉辅国公,除掉萧氏一族这个心头大患,稳固皇权,就算牺牲结发妻子的性命,当今天子也在所不惜。
  难道这个传言是真的?
  楚恬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昭怀太子妃。
 
 
第377章 
  见昭怀太子妃神情郑重且严肃, 很显然,她方才的话并非信口胡言。
  楚恬的脸色又肉眼可见的白了几分。
  父皇与先皇后结发情深,恩爱非常,这是宫内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事。
  即便是当年尚且年幼的他, 也能看得出来,父皇待先皇后与其他嫔妃有多么的不同。
  他知道先皇后对父皇很重要,父皇爱先后。
  楚恬真的很难相信, 他父皇会为了除掉辅国公,而选择牺牲先皇后的性命。
  他也不愿相信,他父皇会动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去陷害一个忠臣。
  或者说, 至少当时并无谋反之心的臣子。
  在楚恬眼中, 他父皇一直都是个极为出色的帝王。
  正直宽仁,勤政爱民。
  他的父皇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怎么可能……
  云栖原本是没想到这层的,她是在瞧见楚恬的反应以后才心头微动, 猛然想到, 既然萧贵妃是冤枉的,那么策划这场冤案的真凶,会不会就是……
  这个猜想令云栖有些喘不过气来。
  连她都是如此, 她家殿下又如何能若无其事,冷静自若的接受呢?
  兴许他们两个都猜错了呢?
  事情或许并非他们猜测的那样。
  于是, 云栖抱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侥幸心理, 望向昭怀太子妃, 问:“敢问殿下, 您可知毒害先皇后的真凶是谁?”
  得此一问,昭怀太子妃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回答。
  她微微摇了摇头,便起身向亭外走去。
  云栖见状,也慌忙起身要追,“殿下!”
  “云栖啊,代本宫对太子说声对不住。”话毕,她回头深深看了云栖一眼,便掀开纱帐走出了亭子。
  云栖正要追出去,却忽然被坐在一旁的楚恬拉住,“云儿,别追。”
  不,她要追,她要把昭怀太子妃追回来,问清楚当年究竟是谁对先皇后痛下毒手。
  瞧昭怀太子妃方才的神情,分明是知道真凶是谁的。
  她还要问昭怀太子妃,究竟为何要她代自己向太子道声“对不住”。
  是为自己早就知道当年之事的真相,却一直苦苦相瞒。
  还是为自己将这个本该烂在肚子里的真相,如实告诉了太子,而感到于心不忍,良心不安。
  云栖试着挣开楚恬的手,楚恬却紧紧抓着她不肯松开。
  云栖回头,对上楚恬满溢着痛色的双眼,心头一紧,这才猛然意识到,若他们的猜测是真,那么此刻她家殿下该是何种心情。
  恐怕不比太子得知当年之事的真相时好多少。
  从小到大,一直在心里敬爱着崇拜着的父皇,竟然仅仅因为猜忌,就用卑鄙又残忍至极的手段,陷害忠良,毒|杀结发妻子,并且还由此株连了萧氏一族一千八百多个族人。
  这一切都非明君所为,这简直就非人所为!
  她的殿下心里该多难过。
  心中的那片天恐怕都已经崩塌了。
  不怕不怕,殿下不怕,就算天塌了还有我为您撑着。
  殿下,您还有我。
  “阿恬……”
  “云儿,抱抱我。”
  “抱抱我”三个字楚恬说的轻之又轻,却仿佛耗尽了楚恬全身的力气。
  云栖瞬间红了眼,她刚要俯身将坐在那里,身体摇摇欲坠的人抱住,却先被抱紧了。
  楚恬紧紧揽住云栖的腰,将脑袋靠在云栖怀里。
  云栖任由楚恬这么抱着,脑中飞快地思考,此刻她究竟该做些什么,才能让她的殿下心里好受些。
  几番思量之后,好像除了站在这里,静静与她的殿下相拥,别无他法。
  楚恬就这样沉默着抱了云栖很久,才缓缓松开。
  他起身,握住云栖的手,“云儿,咱们走吧。”
  云栖迟疑,“有些话还没问清楚,咱们再去找昭怀太子妃殿下问一问吧。”
  楚恬摇头,“大伯母不会再说什么了。”
  是啊,若是肯说,之前就不会走的那么决绝,头也不回。云栖心道。
  想来,昭怀太子妃肯向他们透露,当年萧贵妃毒害先皇后一案,是一桩彻头彻尾的冤案,已经不容易了。
  他们没资格得寸进尺,逼昭怀太子妃透露更多。
  或许,昭怀太子妃也不知道更多了。
  云栖回握住楚恬的手,“好,咱们走。”
  ……
  云栖和楚恬二人一路回到他们暂住的小院。
  自二人被请去永宁轩,心里就一直不是很踏实的进喜,正坐在树下的小凳子上,巴巴的等两人回来。
  见六殿下和云姑娘总算是平安回来了,进喜松了口气,赶忙迎上前。
  瞧二位的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六殿下的脸色,叫月光一照,惨白惨白的,进喜便什么也没敢多问。
  只道明日还要早起,请殿下和云姑娘早些安置。
  按照行程,一行三人明日就要启程回宫了。
  尽管没能从昭怀太子妃那里,问出当年之事的更多细节,但也不算无功而返。
  至少他们弄清楚了太子究竟为何与皇帝起了那样激烈的争执。
  又为何会那么悲痛消沉。
  可得悉了其中缘由的他们又能做什么?
  又能做什么呢?
  与昨日一般,云栖和楚恬依然是同塌而眠。
  云栖知楚恬心里难过,难过到她使出浑身解数,恐怕也无法将人哄高兴。
  那么至少让她将人哄睡吧。
  毕竟,明日还要赶一整天的路,若今夜不好好睡觉,养精蓄锐,明日必定会很累很难熬。
  于是,心里也是郁郁难安的云栖,强打起精神,给楚恬讲了几个睡前故事。
  又唱了楚恬昨日夸好听的小星星。
  却没成想,竟与昨日一般,想哄人睡觉的没能把人哄睡,自己却又不争气的先睡着了。
  夜半时分,云栖从噩梦中惊醒。
  云栖是被生生吓醒,哭醒的。
  梦中血流漂杵,尸横遍野,目之所及之处,都是血与尸骸。
  在堆积如山的尸骨中央,一个少年掩面啜泣。
  一身白衣被鲜血染的斑斑驳驳,触目惊心。
  殿下!那是她的殿下!
  云栖强忍着心中恐惧,翻过尸山骨海,来到那少年身边。
  她说不怕,殿下不怕。
  血衣少年缓缓移开覆在脸上的手。
  不是六殿下?是四殿下!
  四殿下流着血泪,满眼痛苦地望着她,哭的撕心裂肺……
  从噩梦中惊醒的云栖,发怔了许久才渐渐缓过神来,也才感觉到自己脸上有些发凉。
  她哭了?
  云栖使袖子胡乱抹了把泪,扭头去看身旁的楚恬是否无梦好眠,却发现身旁空了。
  殿下!她的殿下不见了!
  云栖的心漏跳了一拍,她慌忙掀开被子爬起身来,匆匆下地,来不及穿上鞋子就飞奔出去。
  在望见坐在院中那棵树上,孤单又寂寥的熟悉身影以后,云栖才猛地松了口气。
  听见动静的楚恬循声望过来,见是云栖从屋里出来了,立马打树上下来。
  云栖见了,连忙迎上前,却不小心被地上的小石子硌疼了脚。
  见云栖打着赤脚就出来了,楚恬立刻将人打横抱起,焦急问道:“可有割伤?”
  云栖摇头,“殿下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楚恬不肯,一路将人抱进屋,抱到软榻前轻轻放下。
  在细细检查过,确定云栖的双脚的确没被石子割伤,楚恬取来巾帕,将云栖脚底踩的灰尘擦净,之后便在云栖身旁坐下,将这双冰凉的脚小心的焐进怀里。
  “石板地冰凉冰凉的,云儿不穿鞋袜就跑出去,冻坏了可怎么好。”
  “醒来见殿下不在,我心里急,就……”云栖垂着眼,有些心有余悸,也有些害羞。
  楚恬愧疚,连忙认错,“是我不对,吓着你了。”
  “殿下没错。”云栖抬头,“我说要哄殿下入睡的,可自己却先睡着了,要不我再给殿下唱个歌吧。”
  楚恬望着云栖,这才突然发现云栖双眼通红,脸上还隐隐有几道泪痕。
  他心头一紧,问:“云儿哭了?”
  云栖知遮掩不住,便老实说:“方才做了个噩梦。”
  噩梦吗?那一定是个特别吓人的噩梦,否则云儿怎么会怕到哭成个泪人。
  楚恬将人拉入怀中,柔声安慰,“不怕,有我在。”
  云栖环住楚恬的腰身,乖乖巧巧的靠在楚恬怀里,“殿下也不怕,有我在。”
  楚恬闻言,微微一怔,本就温柔如水的目光变得越发柔软。
  “嗯。”楚恬轻声应下,用下巴蹭了蹭云栖的头顶。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两颗原本焦躁不安的心,渐渐平静安宁下来。
  哪怕天崩地坼,他们也都不怕了。
  ……
  第二日一早,在收拾停当以后,云栖,楚恬,进喜一行三人便准备启程回宫。
  在离开之前,云栖又去含冰居见了吴才人一面,与吴才人互道珍重以后,才赶去行宫侧门处与楚恬和进喜会和。
  云栖到时,两人已经将一切都打点妥当,只等云栖过来就能出发。
  这厢,云栖刚登上马车,将吴才人特意为她准备的,装了好些吃食的食盒放稳,就听见马车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请云栖姑娘留步。”
  云栖连忙掀开车窗帘子,见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昭怀太子妃身边最亲信的宫人木槿姑姑。
  云栖二话不说,连忙下了马车。
  木槿姑姑迎上前,十分恭敬的冲云栖施了一礼。
  “得知姑娘这就要回宫,主子特地吩咐奴婢代她给姑娘送两样东西来,这其中一样是送给姑娘的,另外一样是托姑娘代为保管的。”
 
 
第378章 
  云栖有些意外。
  昭怀太子妃有物相赠, 倒是不令她感到奇怪,要她代为保管什么东西就……
  不知昭怀太子妃要请她代为保管何物。
  云栖毫无头绪,而木槿姑姑也未留工夫给云栖思考或是拒绝,直接转身从同来的小宫女手中取来一只木匣, 双手奉给云栖。
  “我家主子请姑娘暂时代为保管的就是此物。”
  云栖第一眼看见这只木匣,就觉得这只木匣有些眼熟。
  却一时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这样一只木匣。
  依照常理来判断,昭怀太子妃费此周章, 应该不会只让她代为保管一只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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