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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宫女以后——爻灮

时间:2020-01-10 08:20:35  作者:爻灮
  “云栖,我求你,我跪下求你。”碧蕊说着,真给云栖跪下了,“你就饶我这回,最后一回。”
  云栖只要一看到碧蕊的脸,手心就会隐隐作痛。
  她是真心容不下碧蕊这个人,可为了大局着想,她必须要暂时容忍。
  “刚刚你说你错了,你倒是说说看,你究竟错在了哪里?”
  “我不该顶撞赵姑姑。”生死攸关的时刻,碧蕊竟突然变得机灵起来,她连忙转向赵姑姑,冲赵姑姑磕了个头,“姑姑,我知道错了,姑姑大人有大量,就莫要与我计较了。”
  云栖说自己不是个心胸宽广的好人,赵姑姑就更不是了。
  “打今儿起,你不许再踏进小厨房一步。”
  不进小厨房她如何吃饭?没饭吃岂不是要饿死?
  但此时此刻,碧蕊已无暇顾虑这些。
  先确保不被发配去静室再说。
  “我听姑姑的,谢姑姑饶恕。”
  到此,这场风波就算平息了。
  这厢,云栖、赵姑姑和有德三人刚匆匆吃过早饭,就见墨心打前院过来,“赵姑姑,才人已经回来了,沐浴的热水可备好了?”
  “热水已经备下,才人不先用膳吗?”赵姑姑问。
  “才人说想先沐浴。”
  云栖听了这话,挽起袖子便预备去给才人送热水,却忽然想起来才人不许她再去前院。
  于是,便招呼有德和碧蕊去送水,自己则忙着去给才人热饭。
  “雅音和墨心两个也是够拼的。”赵姑姑边说,边往灶膛里添了两块柴火,“高阳殿自有司寝御侍伺候,雅音和墨心昨夜本可以回来,可她俩却巴巴的在高阳殿外守了一宿。刚刚我瞧墨心眼底一片乌青,憔悴的都吓人。我看她别叫墨心了,改叫乌眼得了。”
  云栖听了这话,忍不住笑道:“姑姑总说我怪话多,姑姑的怪话也不少。”
  “你少打趣我。”赵姑姑嗔了云栖一句,“好好看着锅。”
  云栖“哦”了一声,却没看锅,依旧看着赵姑姑,“昨日,姑姑带给王醒公公的炸肉丸子,王醒公公可尝过?有没有说好不好吃?”
  “谁给他带炸肉丸子了。”赵姑姑不肯承认。
  “姑姑就别装了,我都看见了。”云栖说。
  “你看错了,我没有。”赵姑姑坚决否认,“你仔细看着锅,我去给葡萄浇浇水。”
  说完,就转身走开了。
  云栖纳闷,姑姑心里明明就很在意王醒公公,却偏要装作不在意。
  这真的很奇怪呀。
  ……
  赶着云栖这边把饭热好,吴才人那边也沐浴完毕。
  眼底乌青乌青的墨心过来把饭端走,不多时,又端了回来。
  见饭又是几乎没动,云栖心里愈发担忧。
  无论如何,才人总要好好吃饭才行呀。
  若是往日,云栖早就跑到吴才人跟前劝了。
  才人不吃,她就一勺一勺地哄着求着,喂给才人吃。
  但眼下,才人不许她去前院。
  才人不想见她。
  不过,才人却没说不想见赵姑姑。
  云栖正想着待会儿找赵姑姑商量商量,请赵姑姑寻个机会去前头劝才人几句,请才人多进些饭,忽然听见院里有人大声嚷嚷。
  听声音像是雅音。
  墨心显然也听到了,连忙转身出去查看。
  云栖也赶紧跟了出去。
  正在院里给葡萄修枝浇水的赵姑姑,自然也听见了。
  在院子一角忙着收拾杂物的有德和碧蕊,也都被这动静给吸引了来。
  只见雅音怒气冲冲的从屋里走出来,冷着脸厉声质问众人,“是谁私自进了我的屋?”
  看起来那样端方稳重的人,发起火来竟这般泼辣。
  云栖多少有些惊讶,心想:雅音气急成这样,难不成是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赵姑姑显然是与云栖想到了一处,“雅音姑娘是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吗?”
  雅音双手攥拳,气得浑身发抖,“有人动过我的床铺,是谁!”
  没丢东西,只是因为有人碰过她的床铺,雅音就气成这样?
  虽然觉得雅音有些反应过度,但云栖也不是不能理解雅音。
  她也很不喜欢别人随便碰她的东西,尤其是未经她的许可,私自去碰。
  患有洁癖的人,应该更加无法忍受这种事。
  瞧雅音的反应,八成是有洁癖。
  云栖想着,不由得瞥了一旁的碧蕊一眼。
  不用猜也知道,私自进到雅音和墨心屋里,碰了雅音床铺的人就是碧蕊。
  想来昨夜,碧蕊应该是被玉玢关在屋外进不去,无处安置,才私自进到雅音和墨心房里,借住了一宿。
  云栖忽然觉得之前吃早饭时,赵姑姑骂碧蕊不懂规矩真没骂错。
  这个碧蕊不但不懂规矩,还很不懂事。
  究竟是谁给她的胆子,让她私自进到雅音这个账簿大宫女的屋里。
  就算是在廊上凑合一宿,她也不该私自进那间屋。
  而碧蕊不但自作主张的进去了,还在人家床上睡了一宿。
  碧蕊真是比从前的有德还不通人情世故。
  云栖好奇,难道碧蕊也是凭运气活到现在的?
  碧蕊运气是好,好在身在行宫又一直做杂役宫女。
  倘若碧蕊在皇宫里当差,又恰好被选去哪位主子身边伺候,以碧蕊的为人和脾性,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但好运这种东西不可能一直都有。
  好运气到头了,坏运气就来了。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碧蕊的好运似乎已经用尽了。
 
 
第112章 
  雅音看起来已然被气到有些失去理智。
  墨心大约是怕事情闹得太僵, 回头不好收场, 赶忙站出来做和事佬。
  “是谁动了雅音姐姐的东西,快老实站出来诚诚恳恳地认个错, 保证日后绝不再犯, 这事便算过去了。”
  经墨心这么一说,雅音多少冷静了些。
  方才那一通大呼小叫,实在失仪,对她的形象有损。
  可她心里实在是太气了。
  这不只是因为她本来就容不得旁人私自动她的东西, 更是因为她觉得这是有人故意在挑衅试探她。
  会是谁呢?
  是自以为是的玉玢,还是看起来老谋深算的赵姑姑?
  或者, 是那个看似老实本分的云栖,亦或是……
  雅音偏头, 望向碧蕊。
  碧蕊本就心虚的要命, 经雅音这么一瞥,碧蕊腿软的几乎站不住。
  “不, 不是我!”
  同时,还吓得声调都变了。
  在场一众人中,最不懂得察言观色的有德都看出来了,偷偷潜入雅音和墨心房里, 动过人家床铺的人就是碧蕊,莫说雅音了。
  见雅音气势汹汹的朝她走来,碧蕊想逃, 可双脚双腿却集体失灵, 根本不听她使唤。
  碧蕊只能呆愣愣地僵在原地, 一步也动弹不得。
  “你说,你私自潜入我房里,究竟意欲何为!”
  “我……”面对雅音的逼问,碧蕊已经慌到连话都说不囫囵。
  此时,玉玢恰好从屋里出来,想看看究竟是哪个惹人厌的蹄子在外头大呼小叫。
  那厢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见碧蕊指着她尖声说:“是玉玢姐姐,是玉玢姐姐让我去的。”
  于是,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都集中到了玉玢身上。
  玉玢察觉气氛不太对,连忙质问碧蕊,“你在胡说些什么?”
  “就……就是她……”
  碧蕊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垂着头大哭起来。
  那模样十足的委屈可怜,可在玉玢看来,却可恨至极。
  莫名其妙的被碧蕊当众指证,虽然不清楚碧蕊都说了她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断然不会是什么好话。
  玉玢本就因为雅音仗着自己曾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一来就压她一头,成了含冰居的掌薄大宫女,心里很不痛快。
  后来又因为被墨心顶了差事,心里窝火的很。
  眼下碧蕊闹的这一出,无疑是在给玉玢火上浇油。
  “死丫头,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哪有指使你去做什么!”玉玢叫嚣着向碧蕊冲去,那架势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云栖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玉玢。
  此刻的玉玢与之前的雅音有些像,都气到有些失去理智。
  她奋力挣扎,想要甩开云栖的手,不想云栖的手却如镣铐一般紧紧箍在她的手腕上,根本甩不掉。
  这感觉……这感觉不禁让玉玢想起那日,云栖头一回被宜香的鬼魂“附身”时的情形。
  原本还头脑发热的人,瞬间就从头顶凉到了脚底,连胸中那股熊熊怒火,也吓灭了。
  “打死她对你有什么好处?”云栖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问玉玢。
  玉玢脾气暴,易冲动,却不全然是个傻子。
  如云栖所言,她此刻冲过去狠狠揍碧蕊一顿,她心里痛快是痛快了。
  可事后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
  如今的含冰居已经不是从前的含冰居了,多了两个从皇后娘娘宫里调来的人。
  有这两个人盯着,她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肆意对吴玉琼恶言相向,也不能像她从前待宜香那样对碧蕊动辄打骂。
  那雅音和墨心巴不得抓住她什么错处,把她踩下去,她岂能让这两个蹄子如愿!
  这两个蹄子背后有皇后撑腰,她自然是斗不过。
  斗不过,却能气得过。
  她就是要牢牢占着大宫女的位置,偏不让给那个墨心,偏不叫那两个蹄子如愿。
  “你松开我,我不冲动。”玉玢与云栖说。
  此刻,玉玢心里是有些感激云栖的。
  方才,若不是云栖及时拉住了她,她这会儿恐怕已经铸下大错。
  就算她不会因私自责打碧蕊的事,受到太重的责罚,大宫女这个位置恐怕也要让出来了。
  云栖这个死丫头竟然肯出手帮她?还真是诡异呀。
  云栖确实是帮了玉玢,却不是为了帮而帮,而是为大局考虑,必须要保住玉玢。
  雅音和墨心才调到含冰居当差不过两日,就明显能看出两人有意排挤玉玢。
  虽然暂时还看不出,两人对玉玢只是一般的打压,还是存了将玉玢挤出含冰居之类的心思。
  但云栖习惯凡事都做好最坏的打算。
  她就当雅音和墨心是存了要将玉玢逐出含冰居,甚至要害死玉玢的心思。
  云栖本身并不在意玉玢的死活,却怕玉玢的位置空出来以后,会再调来个底细不清,又很难对付的人。
  就像昨日,她厌极了碧蕊,却还是出手保下了碧蕊。
  今日,她也必须要保全玉玢。
  她没有本事保吴才人事事周全,就只能尽她所能,不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靠近吴才人。
  不让那些意图谋害吴才人的人有可乘之机。
  若玉玢认为她是在真心帮自己,那玉玢就太傻了。
  她这个人记仇的很,这辈子也不可能跟玉玢冰释前嫌。
  见云栖把玉玢给拦住了,雅音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
  不过,就算玉玢没有冲过来当众毒打碧蕊,她照样有法子借此事让玉玢这个对她面从腹诽的丫头知道厉害。
  “碧蕊说,昨夜是你命她偷偷潜入我和墨心的屋里。”雅音对玉玢说。
  玉玢应该是从来都没被人诬陷过,听了雅音的话,先是一愣,才慌忙否认说:“没……我没有!”
  瞧那紧张到连话都说不清的样子,就跟心虚似的。
  云栖了解玉玢,也了解碧蕊。
  她心里清楚,玉玢绝对不会,也没有理由支使碧蕊去做这种事。
  事情应该就是像她之前猜测的那样。
  昨夜碧蕊讨好玉玢不成,反而得罪了玉玢,玉玢便故意插上屋门,把碧蕊关在外头不让碧蕊进屋睡觉。
  过去,玉玢就常用这招欺负宜香。
  被玉玢拒之门外的碧蕊无处可去,便自作主张的进到昨夜不在含冰居的雅音和墨心房里,借宿了一宿。
  而碧蕊之所以指证说,是玉玢让她去的,要么就是吓傻了,没能把话说清楚。
  要么就是想借机报复玉玢。
  若是前者还好说,若是后者,那碧蕊这个人就不只是有些蠢了,而是完全没脑子。
  借这件事报复玉玢,除了能让碧蕊得到一些报复成功后的快感以外,对碧蕊再无任何好处。
  碧蕊说她是受玉玢指使,才趁雅音和墨心不在,私自进了两人的屋。
  这只是碧蕊的一面之词。
  一面之词不可信。
  同样的,玉玢说她没有,也是一面之词,一样不可信。
  而像“你指使我,我听从你”这种事,基本上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很难证明确有其事或确无其事。
  若事情闹大,闹到吴才人那儿去,在玉玢和碧蕊之间,吴才人毫无疑问会向着玉玢。
  若请外头的人来评断此事,多半人也不会放着玉玢一个大宫女不信,去相信碧蕊一个人微言轻的底层杂役宫女。
  退一步说,就算玉玢出人意料的被认定,就是她指使碧蕊偷偷进过雅音和墨心房里。
  这点儿事还不至于让玉玢丢了性命,也不会令玉玢被撵出含冰居。
  碧蕊该好好想想,被她污蔑的玉玢,事后回过神来,会如何疯狂的报复她。
  雅音目光阴冷地瞪着跪地痛哭的碧蕊,又问:“你说,究竟是不是玉玢让你偷偷潜入我和墨心房里的?”
  “我……我是被逼的……”碧蕊头垂得很低,又双手捂着脸,云栖根本看不清她此刻脸上的表情。
  但直觉告诉云栖,碧蕊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说这种会引人误解,模棱两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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