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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前夫黑化后(穿书)——空水木叶

时间:2020-01-11 09:51:19  作者:空水木叶
  许宸却霍然抬起头来看向她:“菩提心,你说什么?”
  “嗯?”许如是迟疑道,“总不能耽搁……”
  “不是这一句。”
  许如是老老实实从头来过:“阿兄称赞蜀中好,给太上皇个皇帝做,他也不愿回长安来。”
  许宸眼前一亮,撑着案几便站直了身子。
 
 
第20章 宋舍人
  “他给你的那封信在哪儿?”许宸急切地问。
  “就、就在……”许如是微楞,“我房里。”
  “走、拿上那封信,即刻随我入宫。”许宸新潮澎湃,多日来,心中积郁的闷气一扫而空。
  贺兰氏笑意稍敛,讶然道:“都这么晚了,殿下……”
  许宸打断她:“事不宜迟,此事拖久了对阿铄不利。菩提心,你跟我进宫,将事情说清楚。”
  许如是想了想,却没有站起来。她摇了摇头:“不能现在就去。”
  许宸在府里自来是说一不二的,见许如是正襟危坐,稳如磐石,不禁皱眉。
  许如是见他神色不愉,立时明白过来,许宸是有些不满意她这个态度。她赶紧站起来,小碎步趋行过去:“阿耶,儿明白,大兄在蜀中出使不利,您心急帮他,可是欲速则不达。现在因信里的一句话,或许您心中有什么猜测,可是您不能把一个未经证实的猜测丢给圣人。若查出来是实情,那自然好。可若不是,不止阿兄会落下办事不力、无能的名头,就连您也会在圣人面前落下个袒护幼子、急功近利的印象。”
  贺兰氏察言观色,也站起来,上前去揽许宸,按着他的肩膀坐下,脸凑在他耳边,柔声道:“菩提心说得正是,殿下总要先查一查,再说,都已经是晡时了,殿下铁打的人也该用暮食了……”
  许宸听这两人一唱一和,一时头脑发热也冷静了,道:“是该找人查一查。”
  贺兰氏随之坐下来,温言道:“更何况,圣人是长辈,殿下之前怀疑是圣旨上有错漏,如今这样急匆匆地赶去指责圣旨,伤了圣人颜面便不美了。”
  “欲速则不达。”贺兰氏微微一笑,“先找出是何人拟旨、存的旨意,也才好与圣人分说。”
  许如是闻言侧目,心道贺兰氏的情商实在是不低。皇帝的面子不能损伤,就要许宸找几个替罪羊出来,黑锅一扣,就保全皇帝的自尊。
  许宸听了也点了点头。圣人顾惜声名,如拂了他的面子,事情反而不好办了。
  再者,宋贵妃那边似乎付了些代价,与豪族谈妥了,如今朝中反对她封后声浪也不那么强烈,如不能一回解决,被宋贵妃那边借势反扑……
  “今年新制好的荠花饮,殿下……”贺兰氏刚给他面前的杯中满上,许宸霍然站起来,贺兰氏疑惑地看向他,“怎么?”
  “菩提心。”许宸理了理衣襟,抬脚就要走,“去你那儿,我要再看一看那封信。”
  许如是正要应,又瞥了贺兰氏一眼,贺兰氏面上虽然没有异色,捏着白瓷壶的手却顿在半空中。
  得,许宸要是被她从贺兰氏这儿劫走了,她也就不用再贺兰氏跟前混了。
  她给陈妈妈使了个眼色,磨磨蹭蹭站起身抱怨道:“今天才刚过来一会儿呢……”
  贺兰氏笑骂道:“你这丫头,莫误了殿下大事。”
  许如是委委屈屈:“难得能跟阿姨一同用膳……”
  陈妈妈连忙站出来赔笑:“何须劳动殿下?难得一家人吃一餐饭,奴婢这就去把信件取来。”
  许宸见两人虽在拌嘴,却是母慈女孝,感情好似亲生母女一般,柔情不禁盈满心间,坐了下来。
  “亲生”母女相视一笑,许如是见贺兰氏似乎并无芥蒂,暗自松了口气。
  却说又过了三五日,许铄办事不利,要替换使者的声浪愈演愈烈,圣人也渐渐意动。
  这日朝会,皇帝高坐丹陛之上,冠冕上的十二旒垂坠,遮住了皇帝的面容,叫人看不真切,那种云山雾罩的神秘感便使人更加心生敬畏。
  皇帝道:“诸卿有何事启奏?”
  张钦手执玉圭,禀奏道:“康、石二逆的残部久久未平,祸乱北方,宜应增派军队,趁其如今虚弱,一举荡平叛逆。以防其日后反扑。”
  皇帝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徐良站出来道:“不过是癣疥之患。我天兵过处,如今已经有了几场大捷了,叛逆岂有兴风作浪之理。张公未免高看他们了。臣以为,迎太上皇之事,关系国本,才应先行解决。”
  不少人站出来附和。
  张钦瞧了站在前列的许宸和齐行简,两人都无反驳的意思,心中不禁有些发急。但这两人本就是因为兵权之事被皇帝从前线撤回赖,并不适宜在这样敏感的事情上发言。
  但皇帝已经一锤定音,要人说蜀中之事要如何处置。
  宋舍人第一个站出来慷慨陈词道:“太上皇一日不归长安,西南一日不安宁。此事刻不容缓,江都郡王(许铄)身为皇亲国戚,未能报国也就罢了。还为了他的颜面,不能择一新使节前去,阻碍太上皇回归大事,便是陷江都王为不义了。”
  自跟宋贵妃攀了亲戚,并第一个旗帜鲜明地站出来支持贵妃封后,宋舍人便一直春风得意。从户部的闲散舍人右迁中书舍人,终日在皇帝身边,接触的都是机要政务,草拟的都是诏旨制敕。宋舍人生出了一种主宰江山、指点天下的飘飘然之感,自信满满。
  满心觉得自己为苍生计,字字句句都铿锵有力。
  还不待皇帝说话,便有不少人跳出来附和,一时朝中形成了一股反“江都王”的声浪。
  许宸一言不发,站在前面。齐行简冷眼旁观,他自然清楚许宸性子有些急躁,面对这样的发难还能冷静自持,其中必然有异。
  他想了想,并没有出头。
  皇帝又问中书令鱼相如何看待,这老狐狸见皇帝并未表态,老神在在道:“臣以为,问题是否出在江都王身上,还不知,但为今之计,确实要想法子解决太上皇回归之事。”
  态度暧昧、模棱两可。
  宋舍人不满他态度:“鱼相此言差矣!江都王有过……”
  “呵。”
  有人冷笑。
  宋舍人心中大怒,举目四顾,却见众臣神态肃穆,并无人有嬉笑之举,心中正纳罕。
  “朕看分明是你办事不力!却将责任推到了江都王的身上。”
  宋舍人立时吓得魂飞天外。圣人何曾对他这样疾言厉色过?自从他攀上了贵妃,不论是圈了人田地,还是与同僚相互攻讦,圣人都没跟他红过脸,反而对他呵护备至。
  “微臣不敢!”
  许宸斜睨着他,目中稍含嘲弄。许如是那句话点醒了他。
  怪道太上皇不愿回长安做皇帝。
  太上皇,皇帝。
  这两个词是不能混用的,许铄生于皇家,不可能不清楚其中微妙的差别。
  经他多番调查,才从个内侍口中得知,现存的圣旨并非是最终定稿的版本。
  圣人见了中书省拟的旨以后,怕太上皇不肯回来,便添了一句,如太上皇回长安,皇帝自甘退位,重迎太上皇登基。
  圣人登基,本就和太上皇之间关系紧张。这话一说,太上皇如何肯相信皇帝的诚意?皇帝会把皇位让出吗?显然不可能。以大父对政治的敏感,不免会想,皇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把他骗回长安软禁、还是“病逝”  ?
  这话如经三省审阅,是有可能被官员驳回的。
  但那时这是这位宋舍人随侍在皇帝身边,为了显得讨皇帝欢心,把这话添了上去,并未给三省审阅,直接就发出去了,也不曾留档,才平添了这么多麻烦。
  他昨日找人将此事禀告了皇帝,话中对皇帝的过错自然一句不提。但对这位宋舍人就没那么客气了。
  许宸抬头一瞧,圣人恼道:“不敢?朕拟了制诏,你既不送回三省审阅,又不备案,草草发出,全无敬畏!你不敢?!还有谁敢?”
  宋舍人呆若木鸡,想起当时的情景,差点吓厥过去。
  圣人在朝上痛骂宋舍人,群臣自然不甘落后,不少平日捧着他的,也都一一细数他平日里的罪状。
  宋舍人平日里行事确实不怎么检点,墙倒众人推,圣人盛怒之下,将他品秩一撸到底。
  宋舍人越想越丧气,连忙求人进宫去求宋贵妃替他说情。但他若无罪,那有罪的就是圣人了。平日里好说话的圣人一反常态,把宋贵妃骂了个狗血淋头。
  宋贵妃被骂,自然不会忍气吞声,打发人出来把宋舍人狠狠教训了一顿。
  宋舍人又气又委屈。但宋贵妃是他的靠山,他又能对宋贵妃做什么
  更何况落难之后,群臣都对他敬而远之,他想对付贵妃也没法子。只有太子殿下偶然遇见他,一如从前,甚至勉励道:“认真做事,终有起复之机。”
  把宋舍人感动得一塌糊涂,愧疚道:“臣愧对太子,羞颜对江都王。”
  太子殿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宋卿一心为国,只是手段上稍有不妥,我儿虽是皇亲,你却也敢第一个站出来指正,可见宋卿一腔孤直。踏踏实实做事,孤不会忘记你。”
  宋舍人顿生知己之感,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太子殿下看。太子殿下走远,才一步三回头地往平康里走。
  官场失意,情场就得意。宋舍人不知走了什么运道,一向不受**待见的他,竟然得到了名妓崔涛的眷顾。
  宋舍人心中受了伤,自然需得埋头在温柔乡抚慰。
  酒到酣处,枕在崔涛玉臂间,不快失意就直接倾吐而出。
  什么如今太子风头正劲,贵妃不过是帮他劝一劝皇帝都被皇帝斥骂,显然是贵妃失了宠。
  崔涛替他鸣不平。他为宋贵妃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有难,宋贵妃却自顾其身,弃他不顾,不仁不义。他时时与太子殿下作对,殿下却对他青眼相加,这是何等的胸怀啊。
  宋舍人如见知音。
  一时恨从心间起,恶向胆边生。一不做二不休!
  弃了宋贵妃那老娘们!投奔太子殿下去。想做皇后,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借着酒劲儿,胆气为之一壮,美人研墨,红袖添香,他老人家执起一支狼毫硬笔,找人拿来了家谱,豪气干云,一笔直直划下。
  朱砂鲜红得刺目。
  几日后。太上皇不肯回归的根源已经解决,圣人与臣工们商量了以后,递了一道八百里加急的密信送与许铄。
  此事一解决,贵妃封后的事情便提上了日程。
  贵妃打点好的豪门势力,和因为贵妃“背叛”而反对势力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但突如其来的一个消息却震惊朝野,把诸位臣工惊得懵了。
  宋贵妃被博陵宋氏除族了。
  许宸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作者有话要说:
  ps。掉马还有不少时间辣。
 
 
第21章 兵事
  宋贵妃使了手段以后,又出让了不少利益予七姓氏族,才叫这几家的人暂时松了口,可世家最重脸面,一听有御史站出来说宋贵妃被博陵宋氏除名,根本就没几个肯站出来替宋贵妃说话。
  而庶族士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这是闹的哪一出。
  皇帝又强撑着提了一次贵妃封后的事,满朝文武大多装聋作哑,无一人出头附和。
  正直的御史又多了一条攻击宋贵妃的理由,一点都不给圣人留脸面:“被宗族除名之女,其德其孝,足叫人怀疑。圣人以仁孝治天下,若要此等德行有亏的女人登上后位,何堪为一国之后、母仪天下?圣人是想要被天下人耻笑吗?”
  皇帝脸上挂不住,又羞又气:“卿何以无端揣测贵妃?”
  御史刚直地顶回去:“贵妃出身贫家,博陵宋氏乃百载世家,累世清贵,家风谨严,人才辈出,如不揣测贵妃,陛下要让臣质疑王氏家风么?”
  御史此言一出,附和者甚众。七姓世家皆屹立数百年不到,族中互通婚姻,朝中不少人也以取七姓贵女为荣,势力盘根错结。
  贵妃是可以被骂的,博陵宋氏却是不容被侮辱的。
  朝上骂战素来是靠人多势众,圣人口才不出众,自然抵挡不了这么多人一人一句,他又没料到世家之人临时反水,和御史联合起来对付他,他一个人哪应付得了这样多的臣子,直气得面色发青,狼狈地早早退了朝。
  连着几日,皇帝都不堪其扰,索性不理平时朝议,直至太上皇回来,才在朝上露了一面,嘉奖了许宸,将太上皇迎居兴庆宫。
  鱼相公悠哉悠哉地接下了朝局,太子许宸见着世家影响如斯,甚至运作得好了还能倒逼皇权,一股危机感如悬在头顶上的利剑,盘旋在心头。原本延迟了贵妃封后的喜悦也随之淡去不少。
  许如是先前提过的重排姓氏录,不期然浮现在许宸心间。
  那边鱼相公已经发问了:“近日西域告急,吐蕃攻我益州,刺史发信告急,诸公以为当如何?”
  兵部侍郎萧伯贤道:“康石两逆残部处,尚有八位节度使在围剿,然官军连连告捷,叛军日薄西山,不如将其兵马调拨一些去往西域,西域之危立时可解。”
  “然也,官军屯兵几十万,只为围剿数万叛军,实是虚耗国力……”
  ……
  下朝以后,许宸私下拉着齐行简问道:“繁之兄,这回的事,你怎么看?”
  齐行简悠悠道:“朝堂上已经说得清楚了,殿下既无异议,想必也是认同的了。”
  许宸半是好气、半是好笑,指着齐行简道:“齐繁之,问你的意思,你却推回给我,耍滑头?你小子真不够意思。是了,萧伯贤是你妻兄啊,你不好拂了他的颜面……”
  萧伯贤是兰陵萧氏子弟,正是萧寄春的从兄。齐行简因为亡妻而对他有所袒护,这也是人之常情。
  齐行简听了,神色却僵了僵,半晌才淡淡道:“他那点鼠目寸光,如何及得上阿萧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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