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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成了太子妃——暮阿洋

时间:2020-01-15 10:23:34  作者:暮阿洋
  苏禾还会夹菜放入段鹤安的碗里,说声:“殿下多吃点,辛苦了。”
  不过那脸蛋挂着两粒米饭,再搭上阿禾的笑颜,段鹤安低笑着,行径自然地将她唇边的米饭拨弄下来。
  苏禾看着他指尖上的米粒,有些不好意思,她将太子手指上的米粒拨掉。
  二人晚膳之后,苏禾挑着段鹤安的下巴,仍是一层薄薄的微刺感,嗯,扎手。
  便让奴才去把剃须一事,段鹤安本以为苏禾说说而已,谁知她还真要对他下手。
  坐在铜镜前,阿禾帕子沾了水,擦拭他的面容,看起来还有几分信心的模样。
  段鹤安却觉得隐隐不安,轻蹙眉,“阿禾以前剃过须?”
  苏禾顿了一下,将剃须刀贴近段鹤安的下颌,道:“没有,但我切菜很厉害。”
  段鹤安上挑眉稍,忙道:“还是让下人来……嘶哈。”
  吧字还没出口,他便吃痛一声,下颌处赫然一道小血痕。
  因为太子说话,苏禾捏着剃须刀的手一颤,便留了个口子,连忙缩了回来,道:“我……”
  见他下颌的伤口,苏禾也不敢动手了,转交给专修容的太监,用绣帕给段鹤安擦那点血迹,还好只是一点点小细痕。
  最后段鹤安的胡茬还是太监修的,苏禾攥着衣角站在一旁,怯懦地瞧着他,像个做错的小孩。
  也对,天底下敢刮伤太子的颜,独她一个,这可是大大的错。
  待段鹤安洗净面容后走来,苏禾盯着他的小伤口,轻问道:“疼不疼。”
  段鹤安莞尔一笑,“不疼。”
  虽是如此说,苏禾还是没有松眉,早知她就不乱来了,好好的太子殿下破了相,明日他还要上早朝呢。
  段鹤安却并不在意此事,俯身下来,用手指点点脸庞,眉眼弯弯道:“若阿禾亲亲便无碍了。”
  苏禾见此,凑近攥着他的衣襟,踮起脚尖,乖巧地在他脸上亲一口。
  望着太子含笑的眼眸,苏禾将他抱住,软糯道:“我会好好学如何给殿下剃须的。”
  段鹤安低笑出声来,捏捏她的小脸蛋,“谁让你学这个了,交给下人就好了。”
  苏禾道:“那阿禾学着给殿下梳发。”
  “嗯,这个听上去还不错。”段鹤安揽着她回到榻上。
  这剃须一事作罢后,夜幕降临,寝殿里都点上了灯盏。
  回到东宫太子都未停歇,又在书案旁忙于公务起来,似乎在整理什么材料,神色严肃。
  苏禾趴在贵妃榻吃着水蜜桃,时不时看向他,有听刘公公说太子殿下已经一天一夜未入眠了,她泛着心疼,可见他繁忙也不知该不该打扰。
  一颗桃被苏禾吃完,她站起身来,朝着那书案走去,只见太子殿下单手扶额,近了才发现他还是撑住困意,睡着了。
  苏禾知晓他疲累,不想惊扰到他,轻轻凑近而来,暖色的烛火映在他睡颜上,温玉柔和。
  这个家伙就连睡着也似笑非笑的。
  苏禾身子半趴在书案,看他的睡颜,几天没能和太子在一起,白日在国公府前见到他时,真的很开心呀,本烦闷的心绪皆一扫而空。
  不过她一开心好像忘记了什么,对哟,为何之后都没见到兄长,也不在苏家厅堂里,转念一想,今日兄长给她说的话。
  不该喜欢太子,不要被他所骗……
  话语在脑海里掠过,苏禾怔然住,好像文轩王也对她这样说过。
  苏禾轻轻蹙眉,兄长的话古里古怪的,以前的记忆里还藏了什么?可她不想往深了去想,哪怕兄长的话是真的,她想安于现状,自欺欺人就好,骗自己就好。
  哪怕太子不是真的对她好,那阿禾也认了,总比没人对她好的强。
  苏禾目光落在太子笑唇上,顿默片刻,她睫毛轻颤着,覆上柔软的唇轻吻。
  若以前的记忆不合她心意,那就不要记起来好了,殿下要骗什么就骗吧,反正阿禾什么都没有。
  忽她的下巴被修长手指捏住,本该安睡的太子却半阖开眼,勾着唇角加深了这个送来的吻。
  苏禾的脸攸地一下绯红起来,偷亲被抓到!
  松开时,二人面容贴得极近,呼吸相融,气氛温热且暧昧起来,段鹤安低笑道:“想亲便同孤说,为何偷着来。”
  苏禾心头砰砰的,立起身嘟囔道:“殿下是醒了还是根本没睡。”
  段鹤安笑意渐浓,托着脸道:“你猜?”
  她才不猜呢,苏禾凑近过来抱紧段鹤安,小脑袋埋进他怀里,瓮声瓮气道:“殿下去休息吧,别太劳累了。”
  听她关心,段鹤安心间泛起暖意,望一眼案上文书,回眸温和道:“好。”
  夜静更阑,春雨又起。
  ……
  翌日早朝上,国公府贪污冀州水利公款一案端上龙案,所贪万两,偷工减料,致使水坝决堤,冀州洪灾祸人,民不聊生,且证据确凿。
  明殿之中太子温玉如常,脸上却多了道小痂痕。
  依大沧律法,国公苏逑,苏世子,工部尚书同罪,判以死刑,于秋后问斩,所属家财尽数充公,府上女眷流放于幽州。
  旨意落下,一朝变故,国公府覆灭。
  朝上众臣议谈冀州振灾后续一事,皇上最终交给翎王段鹤之前去处理。
  如此便散了朝,走出明殿,翎王瞥见太子下颌的细伤痕,跟在身后调笑,试探道:“皇兄脸上这是……被抓的?”
  段鹤安瞥他一眼,淡然道:“皇弟可也想被抓?”
  “府上又无小猫,可没人抓我。”翎王道。
  段鹤安听他一言,停下脚步,如被点醒,一双褐眸颇有意味地看着翎王。
  翎王被他看得直发毛,退了两步:“皇兄?”
  段鹤安含上笑意,道:“礼部送来的画像,全转给你好了,皇弟也年方十八,是该为其挑选翎王妃了。”
  翎王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段鹤安神色似有轻松,便已转身走去。
  改日便于父皇谈谈此事,礼部不能总盯着他这个太子不放,皇弟尚未婚娶,是该操心了。
  领王望着远去的太子,这好好的怎么说起他的事来了,追着兄长的身影喊道:“皇兄,别吧!我不着急,礼部尚书眼光太差,不是我的喜好!”
  话音落下,也不知皇兄听没听见,翎王耸耸肩,转身时不经意便瞥见了不远处的礼部尚书,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翎王动了动唇,尴尬轻笑。
  皇兄听没听见他不清楚,礼部尚书是听见了。
  ……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之前大纲也不是什么虐,就是轻微追夫火葬场。
  但太子脾气好,应该很好哄。
  现在不虐了。甜甜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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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自那国公府那日后,苏禾受了冷茶,禁不住寒,还是染上低烧,昏昏沉沉了好几天。
  本早就撤去的暖炉,因她低烧又给放回了寝殿,其实她并不冷,可岚儿是那是怕她凉,这有什么区别吗。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贪污一案,苏禾一点都不知晓,东宫的奴才们嘴巴严实,也不会和她透露。
  加上苏禾病着,迷糊得紧,段鹤安公务似乎松解些,一连几天伴在身旁。
  听闻苏禾低烧,整日都慵懒无精神,林家大小姐是端着亲手熬制的碧粳粥来探望她,好得不得了。
  林容笙手艺实在是太好了,苏禾开始越来越期望这位大小姐来找她,不过老让人家上门探望也不好,待她病愈,去林容笙府上一次。
  苏禾想啊这样的姑娘怎么还没出嫁呢,也不知她心悦的人是谁,也不知可有幸见到。
  见着林容笙的容颜,苏禾有发愣,也一直在想替代品是什么,兄长说她和林姑娘容颜相似,后面的话都没道完。
  今年的春雨似乎特别多,前几天一直在下,如今算是放晴了,一下雨苏禾就手脚冰凉,好在太子殿下很暖和,他本就是个很暖的人。
  病好之后,见暖阳开得好,大清早苏禾又开始抬着她的摇椅在碧清园里晒太阳,慵懒自在。
  转眼是三月朔日,说起来一会还得和太子殿下去永安宫看望皇后娘娘,也不知皇后准备了什么好吃的等着她。
  初阳透过斑驳的树叶映在苏禾的脸庞上,全身也暖阳阳的,吃着大青枣,甜甜的,赏着园中百花。
  苏禾爱吃水果,因为清甜可口。
  刚喝下岚儿端来的药,苏禾便瞧见那太子回来了,将扔在一旁的薄毯扯过来盖好。
  “殿下今日忙吗。”
  “不忙。”段鹤安见她那小动作,还有周身满是吃食,暗自觉得好笑,用手臂环住苏禾的盈腰,将人从椅子上托站立起来。
  苏禾便扑进他怀中,杏眼里全是不解,他还是和之前一样,动不动就上手。
  段鹤安戏弄道:“如此爱吃,让孤探探可有长胖?”
  苏禾心突突的,嘤,殿下开始嫌弃她能吃了,她没胖!便去推他的手,“别…别扌莫了。”
  段鹤安见她窘迫,低笑起来,温柔道:“不胖可就白费阿禾吃这么多了,胖点好知道吗。”
  如今抱着阿禾的手感越发好了,不似初醒来时那般瘦弱,现在柔柔软软的,全归功于阿禾能吃。
  他不介意将她养胖,可近来好像长停了?
  苏禾都被说得不太好意思了,掰开他放在腰肢上的手。
  段鹤安又转而牵起她入寝殿去,说道:“披件外裳吧,今儿朔日,要永安宫见母后。”
  “知晓了。”苏禾低眸看一眼被他牵得牢的手,心中暖洋洋的,和今日的初阳一样。
  “殿下何时带我出宫看点心铺子呀。”苏禾在身后软软地说道。
  段鹤安微微一笑,接过刘桂递来的外裳,披给苏禾穿好,领子上绣有朵朵梨花,衬得她正娇丽可人。
  便耐不住捧起小脸蛋,在鼻梁淡痣上落一吻,柔声道:“阿禾定吧。”
  苏禾被他弄得痒痒的,眨巴眼,“明日好不好。”
  “好。”声线温润如玉。
  苏禾心喜,踮起脚尖抱住他蹭蹭。
  段鹤安却担心这个点心铺只怕以后成了她的点心库吧。
  笑罢,段鹤安牵着苏禾出了东宫,二人乘上步辇往永安宫去。
  景皇后是个闲不住的,二人一门便见身着便服的她在园里修剪栽花,一排的月季开了花苞。
  皇后名为景疏,出身于镇守北方的武门世家,也正因如此幼年的太子被放养于北境的军营里,由舅舅景远骐管教直到十二岁,才从北境回到京城。
  今日皇后衣着穿得温雅亲和,见到二人放下手中的活儿,平日里闲来无趣时,她便爱弄些花花草草。
  随后便迎进了寝宫,太子前些日子繁忙,许久未来探望,苏家一案审了许久,如今算是尘埃落定。
  景皇后对于太子多数是放养态度,除非半年都不来探望,那她才会说上两句。
  这人刚在殿内坐下,便有个小身影赶了进来,正是刚从南风府老师那回来的段鹤予,由于年幼尚未另封府邸,他便是在永安宫与皇后同住。
  这不,知晓皇兄太子要领着皇嫂来,段鹤予是一路疾步赶来,入门就兴奋地行礼道安,随即就想要给苏禾来个拥抱。
  立马就被太子给拽住后衣领,不得动弹,将其强制放在椅子上,段鹤予直道:“母后你看,皇兄欺负我!”
  却惹得景皇后发笑,没有帮他的意思,苏禾见这一幕有些不解。
  此事不能怪太子妒意重,在苏禾失忆前,段鹤予曾落过水,冬日湖水冰凉又深,好在苏禾无意瞧见,连忙唤人捞起,她抱着段鹤予赶到了永安宫。
  自此,段鹤予便欢喜上苏禾,还说是以后也要找个像身子如皇嫂这般软的女子为妻。
  这话太子听了可不得了,罚他抄了一百遍《礼记》,但段鹤予死性不改,围着苏禾身旁绕。
  如今段鹤予都十岁了,太子更不让他往苏禾身边转悠,每每都拦下,更不让他来东宫见苏禾。
  闹了半会,宫女端着碗药膳羹上来,景皇后见了眉目带笑,连忙让人端给苏禾,是专门给她煮的。
  苏禾瞧着那色香味美的药膳羹,也心动得紧,虽然她来永安宫的次数少,但每次皇后都会给她弄好吃。
  试着盛一口汤尝尝,笑道:“好喝,谢过母后。”
  皇后道:“以后便常让人送药膳去东宫,这食谱是本宫特意寻来的,听你体弱给补补,阿禾不能倒掉不吃。”
  苏禾点点头。
  段鹤安则是见那药膳淡淡一笑,也不言语。
  景皇后神色欣慰,这宫里宫外皆在等东宫太子妃肚子里来个动静,她也苏醒有四五个月了,皇后就琢磨上了,也不知苏禾何时能有上身孕。
  皇后是没能生下个闺女,颇为遗憾,便念想着苏禾生个孙女。
  她便笑对苏禾道:“这药膳滋阴补气,正好适合你,是该养养了,为太子生个一儿半女的,这事可不能再拖了。”
  听言,苏禾将目光从药膳上移开,抬眸望下皇后,侧首又看向眉目弯弯的太子,只觉得耳朵发热,便低下首来,是害羞了,这…这药膳竟是给她补这个的……
  早日生下一子,那她应该不用担忧失宠了吧,什么太子骗她的话都无所谓了吧,苏禾便柔柔应了一声:“哎。”
  段鹤安眉眼带上笑,盯着她微红的耳尖,心里痒痒。
  一早便知母后在忙于此事,他自然也希望阿禾怀上,若有了孩子,以后她当真恢复记忆,不欢喜他也好,讨厌他也罢,阿禾总不能如此狠心不要他和孩子。
  ……
  二人从永安宫出来时,已是午后。
  苏禾似乎还在想皇后的话语,捏着段鹤安的衣袖,想到如今伤了身子,种不出瓜来,之前弄丢一只瓜,心里便难受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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