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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成了太子妃——暮阿洋

时间:2020-01-15 10:23:34  作者:暮阿洋
  苏绮转眼间已是两行清泪,悲泣道:“太子妃,求求你帮帮苏家吧,好歹是你曾住过的地方。”
  苏禾实在不懂她话中意思,“帮…苏家?”
  苏绮跪着挪近,死死抓着她的衣摆,“以前是国公府对你无礼,亏待你许多,求你念在以往的恩情上救救兄长和爹爹吧。”
  苏禾缓过神来,不解道:“救救兄长是什么意思?”
  苏绮昂首眼中含泪的看着她,哽咽道:“国公府因贪污罪已被抄家,兄长与爹爹被处以死刑,于秋后斩首,老祖宗如今重病在床,娘娘不知晓吗。”
  苏禾愕然住,那日匆匆瞥过一众甲装亲兵涌入苏国府的景象,太子殿下是一早就准备来抓人的吗。
  “兄长怎么会贪污?!”
  苏绮哭道:“正是冀州水坝决堤一事,此事定有蹊跷啊,可罪名已下,再过几日我就要被发放幽州,我不想去啊,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们计较,跟太子殿下说说好话,让我们苏家女眷留在京城,我还想嫁个好人家。”
  苏禾抿了抿唇,心绪难平,“如今我与苏家断了关系,你来求我也没用,若国公府因贪污祸乱百姓而被诛之,便是为国除害,”
  苏绮从地上站起来,慌忙道:“可兄长一向对你好,你忍心让他去死吗,他定是被人诬陷的!你是太子妃,就算帮不了,别让我流放幽州也是好的啊,太子殿下如此宠你,这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苏禾道:“兄长我会亲自去问他,若是……”
  忽忆起苏昱初的话,苏禾话语停了下来,‘若被太子所害,你定要相信兄长是清白的。’
  正此时,一男子步伐款款从巷外走来,“她说的是真的,苏世子是被太子所诬陷。”
  苏禾转首望去,来人身着墨蓝华服,面容冷峻,正是文轩王段宸。
  “太子向来视苏世子为眼中钉,阿禾你应该试着看清他。”
  声音不急不缓,语速刚刚好。
  苏禾怔怔地看着他,心里犹如被扔入了一块石头压住,也哽了喉。
  她退了两步,故作轻松道:“文轩王爷,你怎么在此…”
  段宸却不言语,走到苏禾身旁来。
  苏禾张望二人,仓惶道:“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不会信你空口白话。”
  “空口白话?你就愿眼睁睁地看着苏世子被害。”段宸道。
  苏禾身子微僵,心早已乱成麻,“我…我会去见兄长找他问清楚的。”
  段宸道:“太子不会让你去见他,本王可以带你去。”
  “不会的。”苏禾慌忙退了几步,不想再受他影响,她看向苏绮道:“苏家的一切皆与我无关。”
  顿了下,她低语道:“如果兄长是清白的,太子会放了他的。”
  说罢,苏禾指尖微颤,她不懂政事,但若国公府会因贪污被治罪,不会觉得奇怪的,苏家人一向奢靡过度,早有受贿端倪。
  既然罪名已下,便是证据确凿,怎会有假?
  可是兄长……
  苏禾敛起心神,不想在再听他二人所言,逃避式的转身离去。
  段宸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语调带悲,“阿禾难道不想知道以前的事吗。”
  苏禾停了下步伐,似乎被动摇,却又不顾身后之人快步离开。
  若以前的记忆不合她心意,会让她难过,便不要那记忆了。
  望着那快步离去的碧色身影,段宸眸色黯沉,冷瞥一眼身后的苏绮。
  愚蠢的苏家,此次险些将他也拖下水。
  作者有话要说:赶紧让太子给阿禾解释下,尽早把两个人误会解决。
  ——预收文《野得欢》求收藏,么么哒。
  文案
  姜卿儿媚骨天成,天姿国色,是扬州坊间最为善舞的清妓,一舞名动天下,更是千金难求一面。
  偏偏姜卿儿是个没心眼的,倾心于寺中的弘忍和尚,可那和尚冷面顽固,不识女色,不受撩拨。
  不曾想一朝政变,盛朝皇帝无嗣而崩,天下大乱,诸侯争斗,扬州繁华落尽,平西王起兵进城。
  姜卿儿用尽身上财物给自己赎身,想带那和尚逃离,可一夜之后,弘忍和尚却突然消失不见,不留一纸书信。
  姜卿儿便守着他的佛珠,一寻便是五年,战争平息,新帝登基,她也从欢喜等到失望。
  终于在她认命做他人妾室时,一道圣旨从盛京传来,将她迎入宫中,立为皇后。
  直到见到那张冷峻面容,姜卿儿怔然落泪,怯懦道:“大师,你长头发了。”
  新帝:“……”
  ps:有追妻火葬场的戏份
  双处,1v1
  男主前期禁欲和尚,女主是磨人小妖精,花魁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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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在合意轩里,苏禾便得沉默些许,手中揉匀着蛋面团,全程却心不在焉的,从那日国公府之事过来十五天,她竟全然不知兄长和国公爷入狱的。
  殿下是故意瞒她的,为何啊,可是兄长怎么会做这种事,她该相信谁。
  每个人的说辞都不一样,在过去的四年里,发生了什么,如今是一点安全感没有。
  苏禾将芙蓉糕入炉烤时,不慎烫到,手指上红了一片,朱掌柜见此,连忙寻来烫伤膏给她抹上。
  苏禾仍是低落着情绪,果然是她不够专心,擦上药后手指渐消下去,还好没起泡。
  朱掌柜可就愁咯,这可是金贵的主子,只怕太子知晓,店里一众人都得受罚。
  芙蓉糕烤好后,掌柜的可不敢再让苏禾上手了,赶忙让王杉来取烤盘。
  正此时,吴世小跑进来传报,说是太子殿下来了。
  苏禾立即从凳子站起身,心思略喜,可是来接她了?脱了厨裙,吩咐伙计把芙蓉糕装起来便出去。
  来到店门前,那温润尔雅的太子单手负于身后,正在等候,见苏禾走出来,眉眼柔下来。
  苏禾心中微酸,迈着小步走来,到了跟前,对太子对视一眼,便小脑袋靠在他胸膛上,“殿下可是忙完了?”
  听她这声似乎有些不太开心,段鹤安眼眸微挑,抚着苏禾的发,“嗯,不能让阿禾等急了。”
  苏禾抬首凝视他的眼,她轻轻一笑:“我给殿下做了芙蓉糕,回去吃。”
  段鹤安道:“好。”
  回东宫的路上,已是夕阳余晖。
  马车中,苏禾时不时看向段鹤安,忽被他抓住了手,指上还抹得有膏药,还微微红。
  段鹤安问道:“这是怎么了。”
  苏禾想将手收回来却被他抓得牢,低吟道:“做糕点时被烤炉烫到,不疼,只是一点点。”
  段鹤安抿着唇,她却收回了手,将放在一旁食盒打开,端在眼前,“殿下尝尝。”
  他容色松了几分,只好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却本能蹙一下眉。
  苏禾略紧张,“怎么了嘛,可是不好吃。”
  段鹤安淡然一笑,像是应付,“好吃。”
  见他神色古怪,苏禾便要自己吃一块,却被他按住手,“既然是给孤吃的,阿禾就不吃了。”
  苏禾捧着芙蓉糕的食盒背过身去,轻哼一声,什么叫做她就不吃了,可是嫌弃不好吃。
  她拿起块一口咬下去,顿时打了个战栗,怎么这么酸!都酸得眯了眼,她吃着口太大了,吐回食盒里,“不吃了,这芙蓉糕不要了。”
  她什么时候把醋给浇上了,苏禾将食盒盖上放回去。
  身后的段鹤安低笑出声,倚靠过来,调笑道:“阿禾的芙蓉糕别有一番风味。”
  苏禾转过身来,气道:“殿下还说好吃。”
  “阿禾做的,能不好吃吗。”段鹤安理所当然道。
  苏禾呆愣地看看太子,双手伸去捧他的脸,褐眸里只有她的容颜,殿下是太会说情话,还是他本来就是如此想的。
  段鹤安见她呆愣,将小手抓下来,近来怎么老是看着他发呆,便揶揄道:“这般看着孤,是孤脸上有花吗。”
  苏禾不自觉地撇开眼眸,回道:“是殿下的眼睛好看。”
  那盒芙蓉糕是作废了,端到东宫,最后还是刘桂处理掉了,若是不怕酸,或许还能吃。
  二人回到动东宫,游玩了一整天,苏禾困倦不少。
  晚膳后却不愿独自去睡,则是跟在太子身后,他去哪她就跟去哪,像个小跟屁虫。
  书阁中段鹤安借着闲时批着部分折子,而苏禾托着脸蛋在一旁陪着他,从合意轩回来,她安静许多。
  段鹤安便任着她去,有些大臣的折子实在无趣,难怪父皇把这些无用的折子交给他处理,比如邳州知县来来去去三个月,奏的雨水情况折。
  待他抬首时,一方的苏禾已困倦得趴在桌面上了,段鹤安不禁一笑,示意那迷迷糊糊的小丫头过来。
  她惺忪地走过来,便被太子抱进怀里,苏禾蹭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犯着瞌睡,还是不愿睡去,双目半合着。
  段鹤安专注于折子,却问道:“这是怎么了,分明困成这样都不要睡吗。”
  苏禾手搭在他肩膀,“等殿下公务批完,我有事要同你说。”
  段鹤安放下手里公务,低眸看向她,“孤不忙,阿禾想说什么。”
  苏禾困倦退去几分,缓声道:“殿下,苏国公府如今已被抄家可是真的?”
  段鹤安看着她,默了片刻,“阿禾听说谁说的。”
  苏禾说:“殿下想要继续瞒我吗。”
  段鹤安道:“等风头过去,阿禾会知晓的。”
  苏禾微微瘪嘴,“苏家人我不在意,那兄长可是真犯了罪?”
  段鹤安缓缓道:“冀州水利款项被私自挪用,水坝建造时偷工减料,致使江水决堤,已是铁证如山。”
  苏禾低下眸,或许她心里要有了定夺,苏世子与国公爷为主要负责官员,追究下来,无论如何也不可避免,她却无法接受原本该最正直清廉的兄长变成这样,也许这四年里,他变了太多,而她却停在原地了。
  她眸色黯淡,眼眶湿润起来,“我能不能去见苏世子一面。”
  段鹤安见苏禾起了泪,瞬间眉眼冷然下来,“你在意他做什么。”
  “他是阿禾的哥哥啊。”苏禾道。
  段鹤安冷言,“阿禾与他没有半分关系,何来哥哥之称,改日还是将阿禾的姓名换了,你不姓苏。”
  苏禾从太子怀里起身,怔怔地与他相视,“我以为殿下会准许我去见兄长。”
  段鹤安道:“阿禾没有兄长。”
  苏禾眼角滑下眼泪,轻轻抽泣。
  苏世子对她好,如何不是哥哥,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她不想再孤身一人,如今想见见兄长最后一面,太子殿下都不准。
  段鹤安见苏禾咽着声音哭,心揪了起来,将她按回怀里,“阿禾只有孤。”
  苏禾哽咽起来,“可只是我想去见他而已。”
  段鹤安听着都来气,神色冷沉至极,她都不曾如此看重过他,可见她哭,又狠不下心与阿禾生气,认真道:“嘴里不准挂着别的人。”
  他眼中似有不满,凑近她的朱唇,舔咬下去,那睫毛上的泪珠滑落下来。
  苏禾愣着神,迎面而来的是他的气息,她还被吻得脑子发麻,手指无意识地搭在太子的喉结上。
  她想她大概是没救了,刚才明明很委屈殿下什么都不告诉她的。
  段鹤安环紧她的腰,抵着额头,无可奈何哄道:“你莫哭了,可以去见苏昱初,但之后不准再记得此人,阿禾想要兄长,孤做阿禾的兄长。”
  苏禾的唇被他咬得微微红肿,眼泪也停了,细语道:“殿下是阿禾的夫君,怎么还能成兄长来了。”
  段鹤安微扬唇角道:“不好吗,阿禾这就既有兄长又有夫君。”
  苏禾紧抱住太子,用他的衣服抹了一下眼泪,又转口问道:“什么时候去见苏世子。”
  段鹤安冷顿了下,心中是十分不愿她念此人,便道:“过几日。”
  狱中苏昱初十指被断,又哑了口,还是等过几天伤势恢复些,再带苏禾去见此人。
  苏禾凝视段鹤安的眼,总是这样,过几天,等几天,先前国公府的事时,他也是这样说的,之后就不会给她提起了。
  攥了衣物一言不发,缓缓倚靠他的肩膀。
  夜色渐黑,书阁的灯火将要燃尽,苏禾窝在太子怀里睡着,她本就疲倦,一合眼就入眠了。
  最后便是段鹤安将她抱上床榻,待灯火熄灭,床幔落下,夜里难得安稳。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19-12-02 00:06:07~2019-12-02 19:47: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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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三月正是桃花开,碧清园桃花甚美,苏禾却无心在意花美,一连几天太子一回到东宫她就跟着,以前都没见她如此殷勤,不就是图能去刑部大牢见一见苏昱初。
  她越是如此,段鹤安便越烦躁,越是往后拖,哪有让他领着自己的妻去见别的男子的道理,况且这不是别人,苏昱初本就对阿禾有企图心的。
  每次苏禾说:“可是兄长以前对我如此好,事情都成这样了,我怎能见都不去见。”
  气得段鹤安都想与她说,蠢,那是对你好吗!苏昱初图你多久了都不知道,那是想掳阿禾去做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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