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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成了太子妃——暮阿洋

时间:2020-01-15 10:23:34  作者:暮阿洋
  她行走缓慢,本就些许不便,但苏禾想散步走走,段鹤安也就依了她,并没有乘辇。
  太子殿下身形高,苏禾站起来也才到他的胸膛,只恨自己个子不争气,每次看他都得昂首,脖子会很酸的。
  午后阳光斜下,显得长长的宫廊别有一番风味,还有树叶随风摇曳。
  苏禾却无思乱想起来,心绪渐起,又触碰到藏在心底好久的问题,她抬首望着段鹤安的侧颜,轻声出口:“殿下会骗阿禾吗。”
  声音柔柔糯糯的,却让段鹤安顿了顿步伐,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指尖泛着僵,侧首道:“怎么了。”
  苏禾收回目光,心间忐忑不安,“没,我只是想问问。”
  段鹤安与她相视,心思幽沉,他会骗阿禾的,从她醒来,他就一直在骗她,哪有什么如漆似胶,只有冷漠强硬。
  可若不骗,阿禾会和以前一样对他漠不关心。
  终于他温和道:“孤不会骗你。”
  见太子回应,虽然他有停顿,苏禾还是扬起笑容,似乎松了一口气,“嗯。”
  苏禾步伐也轻快起来,这几日心里都有这个小疙瘩,这下可算畅快了,只是想听太子的一句话,她才有理由相信他。
  段鹤安神色温柔,跟随她脚步走,心绪越沉。
  那日国公府,苏禾与苏昱初在一起,或许是听到什么了……
  他捏紧她的小手,认真道:“阿禾,无论什么情况下,你皆要信孤的。”
  苏禾微愣了一下,乖巧道:“好啊。”
  段鹤安松和心绪,不能再让她与苏家有半分关系。
  苏禾不知他的深沉,她心思转得快,兴起还想问很多之前不敢问的,转开话道:“殿下和林家大小姐的婚约怎么来的呀。”
  说到此,段鹤安又低下眉,这个也不好回答,五岁时偶得见了林家尚在襁褓的女儿就很欢喜,林丞相见此,便与父皇提了订娃娃亲一事。
  林丞相林长书是父皇心腹,也是太子的老师,才德兼备且德高望重,或许是为了他今后得林丞相辅佐与教导,此事也就如此定下来了。
  之后段鹤安便被带往了北境北漠城,待年满十二回来之时,再次见到林容笙却毫无感觉,直到十五岁那年初见端倪……
  见他不言语,苏禾轻蹙眉,他可是不愿说,摇摇太子的手。
  段鹤安低声道:“父母做主,不合孤心意,阿禾合孤的心意。”
  苏禾颌首一笑,还未回应,不远处一女子款款走来,身着白衣劲装,正巧与二人正对,带着短促的脚步声。
  听声,段鹤安望于前方,劲衣女子妆容素淡,容颜称不上绝美,却清冷艳丽。
  苏禾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这个女子,她不识得,又看看太子,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女子到了跟前,她神色平和,拱手作揖,如男子一样的礼节,“岳珑见过太子殿下。”
  又转向苏禾:“见过太子妃。”
  岳珑?那个南境女帅,血战梁骑,镇守南方八年的女统帅。
  苏禾眼神换上仰慕,以一介女流之身保家卫国,好厉害的。
  段鹤安眸色染上愉悦,打量岳珑上下,不见途中风尘,“六年不见,岳将军英气勃勃。”
  岳珑半抬首看他,淡然笑:“殿下越发气宇轩昂,身形竟又高了不少。”
  段鹤安挑了下眉稍,转口道:“几时回朝的?”
  “上午,现在进宫复命正巧撞见殿下与太子妃。”岳珑轻睨一旁的苏禾,忽发觉她眼神炙热。
  苏禾眨巴眼,段鹤安将她拉于身后,阿禾都没这样看过他。
  岳珑道:“便不叨扰,岳珑先前往奉天殿面圣,改日再来东宫拜访。”
  段鹤安淡然颌首。
  岳珑举止大方,越身远去。
  苏禾还在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段鹤安俯身依在她后背,抬手遮住目不转睛的双眸,轻声道:“回去吧。”
  不管男女,他都会吃醋的。
  苏禾微愣,侧目看向太子,疑惑道:“岳将军为何会回京。”
  段鹤安微扬唇,从容道:“因为她尚未婚配。”
  岳珑年过二十五,又手握南方兵权,若她所嫁之人不是京中权贵之人,难以控制,此次皇上传她回京,便是招夫。
  依父皇盘算,将岳珑嫁于皇家是最为好的,比如翎王,不过皇弟应不喜年长的。
  倒是有一人喜欢,不过还是算罢。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造个孩子出来把阿禾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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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从永安宫到东宫的距离着实有些远了,皇城如此大,一方南一方东的,苏禾回到寝殿便累着,倚在贵妃榻上。
  因为之前的昏迷,双腿虽然已能缓慢行走,但行得太久,苏禾坐下来后就双腿止不住地发颤。
  她瘪着嘴看了眼太子一眼,颇为委屈地揉双腿,双腿还是在轻颤。
  段鹤安倒了杯暖茶给苏禾,坐下来将她抱到大腿上,轻轻按摩纤腿,温柔道:“腿不舒服为何不和孤说,孤便抱你回来。”
  苏禾侧靠在他宽肩上,捧着手里的茶喝着,低声道:“太招摇,外人该说不好的了。”
  段鹤安淡笑:“阿禾若不喜,唤步辇也成,闹得这会儿腿难受。”
  苏禾默了声,摇摇双腿,似乎好很多了。
  不禁想到太子什么都好,而自己渺小如尘埃,怎么会与他相识到相爱,怎么想来都不可思议。
  她问道:“殿下和我是怎么相识的?”
  段鹤安手上动作微顿,眼眸含着柔色,将她手里的暖茶置于方桌上,回忆道:“清湖柳树下,一袭红衣撞入孤怀,阿禾冒冒失失的,之后匆匆离去。”
  此次后,再见她时是灵清寺中,他便装起了教书夫子,掩去身份,不知为何就觉得是他想要的女子。
  苏禾揉着脸蛋,嘟囔道:“听起来…好像没有留下好印象。”
  段鹤安盯着她嘟起的朱唇,情意渐起,阿禾的唇天生红艳,时常都不用抹唇脂,旁人看来太妖冶,而他看来刚刚好,很欢喜。
  他低眸回应:“在孤眼里,阿禾的出现就是很好的印象。”
  按摩着双腿的大手停下,段鹤安将她环得贴近了些,苏禾眼里泛着波光瞧他。
  段鹤安凑近她的唇瓣,深.入chun齿间,对于此,她一向乖巧,也很甜。
  苏禾愣了一下,便浅浅回应着他,尽管记不得以前的事,身体却熟悉着,或许一早就依恋上了。
  吻得柔绵,他多数都如此。
  带松开后,段鹤安抵着苏禾的额头,她呼吸未定,那大手握于盈腰,他眼里尽是柔色,温和道:“今日母后的话阿禾可有记住?”
  苏禾抿抿唇,浅声:“生…生个一儿半女的?”
  段鹤安眉眼温柔,将那柔软的身子欺在榻上,手下行径放纵起来,含笑:“嗯,孤正是如此想的。”
  深知太子情起时不分时间,白日寻欢是常有的事,苏禾自应皆习惯,可眸子里仍被他挑起水润,软糯糯道:“可殿下说明日要带我去见点心铺呐,你……”
  段鹤安俯首于她的脖颈,温热的鼻息紧贴那白嫩肌肤,“孤会温柔些的。”
  “嗯…”苏禾紧贴着他,柔柔道:“殿下…想要孩子…?”
  “一直都想。”他声线带着欲.色,寻到那抹柔软抚.弄,若以后她想起一切,看在孩子的份上就不要离开他。
  苏禾身子轻颤着,纤手勾揽住太子的宽肩,脑子迷迷糊糊起来,带着傻气道:“那…那殿下加把劲…”
  段鹤安侧首看她,小脸蛋有些肉肉的,泛着粉色,便亲了下,沉哑道:“孤加把劲…嗯?”
  苏禾眨巴眼,愣愣的。
  嗯?
  ……
  寝殿中便又伴起呜呜哭声,东宫的奴才皆绕远了些不敢打扰,开始去浴殿准备热水,供二位主子洗浴。
  苏禾被太子抱出来时,娇小的身子上披着他的外衣,脸蛋红晕一片,睫毛上挂着泪珠,小脑袋往胸膛里蹭去。
  在浴池中苏禾困倦,便贴靠在段鹤安的肩头昏昏欲睡,可怜兮兮的,任太子为她清理身子,谁知又被压着做一番,腰肢上已然尽是那太子留下的掌印。
  许久后,苏禾满身乏累地趴在榻上。
  段鹤安是餍足了,但苏禾也置气了,他靠过来,她便侧过身去,是真的不理人。
  苏禾蹙着眉表示不满,现在她是满身酸累,怎这般欺负人的,说好的温柔些,现在她难以行走。
  见她赌气,段鹤安微叹,不是阿禾说加把劲吗。
  直到晚膳时,他揽着苏禾的小肩膀用膳,她才与太子说句话,如今的阿禾是吃上东西才会消气,若以前也是如此,段鹤安或许也就不会整日气恼了。
  入夜后苏禾还是乖巧地倚着太子睡着,小手轻轻搭在他腹上,在一起亲近这么久来,她有了个小习惯,总抚着太子的腹部入眠,因为手感好。
  段鹤安曾戏弄她说可以再往下一点,苏禾顿时红了脸,太子殿下其实是个流氓,哼。
  这夜苏禾睡得沉,她本就有嗜睡的习气,而段鹤安早起惯了,天亮便会醒来。
  既然答应了带阿禾出宫游玩,今日便不会去忙于公务,早朝便罢了,况且如今也并非之前那般繁忙。
  段鹤安贵为太子,实则不必如臣子般日日早朝,管理东宫事物便可,不过是皇上准许太子听政,这才上的早朝。
  父皇曾与他表明过意思,望他两年内便登基,多数公务也交与段鹤安,从不曾见如此给自己偷懒的皇帝了,甚至有时奏折都是太子批改的,所以他才能随意截胡大臣们的议废太子妃的折子。
  段鹤安一早便起来,也并没惊扰苏禾安睡。
  登基的话,段鹤安还是想再缓缓吧,如今的苏禾就像个小丫头,哪里懂得管理六宫,就连东宫她都不识管理,小心翼翼得连使唤人都不好意思,还是打心底不认这个太子妃吧,
  段鹤安洗梳好后,凝视尚在睡梦的苏禾,负手去到书阁。
  给了苏禾耀武扬威的权利,却不愿使,苏家又怎会欺到她头上来,也跟不会使她落下长阶,失忆前的苏禾也是如此,对于东宫的一切都置之不理。
  段鹤安身形立于书架旁,如今苏禾开始慢慢接受他,有些东西还是烧去的好,他眼眸轻扫整洁书籍,从中寻到《春秋》取下来。
  正侧过身翻开书想从中寻到那张纸书,瞥见那本该在卧房中安睡的苏禾出现在书阁中,仅穿着白色单衣,青丝未梳,眼底含着泪水,一副可怜模样。
  段鹤安手指顿住,镇定地将书合上,见她眼泪,外衣未穿,心间微紧,忧心问道:“怎么哭了?”
  苏禾瘪嘴,睫毛上湿漉漉的,向着段鹤安走来,扑进他怀中啜泣,哭得梨花带雨的,好让人心疼。
  段鹤安连忙将书放回架上,手臂环住苏禾的腰肢,拭去她眼角泪水,轻声哄:“衣裳也不穿,哭成这样,告诉夫君发生什么事了。”
  苏禾抬首望他,哭得鼻尖红红,“我梦到殿下写了和离书,说从此之后再无瓜葛。”
  段鹤安身形微僵,眼底掠过一丝沉色,却温和笑道:“梦都是相反的,这怎么可能呢。”
  苏禾抽嗒嗒的,紧搂他的劲腰,声音里还残留着哭腔,“可是阿禾心好难受,一抽一抽的疼。”
  段鹤安抚着她的柔发,安抚道:“莫哭莫哭,孤与阿禾不会和离的,做梦罢了,不过是虚幻。”
  苏禾眼泪抹在太子衣襟上,小脑袋埋在他怀里,可是梦得好真实,尤其是方才醒来没见到太子,她心慌不已。
  苏禾穿得单薄,段鹤安怕她再染风寒,便将人抱起来,往寝殿里去。
  换上碧色衣裙后,宫女进门来为苏禾梳妆,青丝挽成髻,美艳动人,她仍是低垂着眼,满面愁容,经这一梦,苏昱初的话似乎在耳边回荡。
  苏禾记着的要相信太子殿下,可她现在害怕了,原来太子若真的不要她,她会如此难过。
  段鹤安见她愁容,从梳妆盒挑拣着,找出那支梅花白玉簪,这是苏禾过生辰时他所赠的,可她却从来没带过。
  段鹤安俯在她的身后,捏着白玉簪插.入发髻中,温柔道:“今日出去游玩,阿禾好生打扮一番,想去哪想做什么都与孤说。”
  似乎游玩此事,都没能让苏禾心喜起来,望着太子的容颜失神,她大概是想明白兄长的意思了,她与林姑娘模样相似,林姑娘心系他人,她便是那个做太子妃的替代品是吗。
  太子心里放的人不是她,而是林姑娘,难怪前些日子太子和林姑娘孤男寡女在书阁里可以有说有笑的。
  苏禾茅塞顿开,难过也席卷了她,心里酸苦极了,终于明白兄长说‘太子不是真的对她好’是什么意思。
  段鹤安眼看她又要瘪嘴哭,无奈着将人拉到怀里来,“不要去想那个梦了,皆是假的,阿禾怎能信以为真,难过如此之久。”
  苏禾枕着他的肩不言语。
  不过见她在意此事,段鹤安心间还是微喜的,试探道:“……阿禾是不是爱上孤了。”
  苏禾抬首与他对视半会儿,她撇过脸,柔声道:“我只是不想和殿下分开。”
  段鹤安莞尔一笑,缓缓道:“我们不会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不要胡思乱想。
  干啥啥不行,锁文第一名
 
 
第24章 
  自苏禾醒来时便是冬季,天寒地冻的,一直都在养病,段鹤安也不曾带她出过宫,如今正值春暖花开,出来踏青也是好的。
  不过要先去东市见见阿禾的小点心铺,段鹤安将金冠玉带换下,则是一拢白衣,干净儒雅。
  他对苏禾说道:“这次算是私服游玩,阿禾可别叫殿下了,叫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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