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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成了太子妃——暮阿洋

时间:2020-01-15 10:23:34  作者:暮阿洋
  太子还说:“阿禾不是替代品,孤与真正的林容笙不过襁褓一面而已,哪里会借着林容笙的容貌,找一个像阿禾这样的替代品,若真是如此,替代品岂不是个女婴。”
  太子坐在她身旁叨叨絮絮,苏禾却是半信半疑的,反正殿下不是第一次骗她,满口胡言的家伙,总会花言巧语来哄她,生气还会那样子对待她。
  苏禾指着鼻梁上的痣道:“听闻真正的林容笙,这里和臣妾一样有痣。”
  太子无可奈何,“孤那时才五岁,对一个几月大的女婴有什么感情。”
  苏禾却哼一声,那日被他欺负得这么惨,就算是真的,她也不想信他,况且他都不会信任自己。
  借着偶尔的出神,最近苏禾总想起来很多事,想起她和太子大婚时的情景,红妆陈铺十里,一路的红花红绸。
  那身金凤嫁衣很美,她却不愿穿,这太子要娶的人,苏家的仆人也不敢怠慢,是逼着她梳妆,被福婆一把推上了花轿。
  苏禾现在无法体会那时的感受,但她知道那是抗拒,到了东宫后,她也不老实,脱了凤冠偷跑出去,打算翻墙逃走。
  借助红墙旁的树爬上墙头,却又不敢跳下去,只能在墙头磨磨蹭蹭的,最后被刘桂公公发现她这个新娘子的逃跑,被逮回了新房,折腾一阵弄得衣衫不整。
  接着就是太子大步赶来,温润的面容尽是怒气,他们的新婚之夜,并没有很美好。
  近来想起的事,皆是与太子争执,他们总是冷战,是啊,原来他们关系冷僵到可怕,最长一次冷战,同处东宫竟近一个月都不见面。
  不知是他们之间只有吵架,还是说她想起来的只有争执的记忆,她和太子的争执,永远都是她输,这种读过圣贤书的人,说的都是大道理。
  她吵不过他,后来一言不发,冷漠对待,太子自讨无趣后,便会拂袖离去。
  苏禾从记忆里学到了,所以她也不打算和太子说话了,反正他都是在骗自己,还处处管制她。
  苏禾靠在椅子上,太子为她组的梨园戏班也入了东宫,她哪也去不了,也就听听曲取乐。
  太子问她可觉得好听,苏禾却装作听曲入迷未听见,不理睬他。
  太子问了两句,不见回应,他抿了下唇,眸中滑过黯然,便不再提问。
  苏禾想着却是以前她的这法子还真管用,把太子气到,她就开心了,她承认她是在和太子赌气,爱他的是她本人,又不是记忆。
  因为‘记忆里爱的不是他的’这个理由,他就像防偷情一样防着她,苏禾心里有气,便只能无可奈何。
  看着那唱曲的伶人,苏禾瞳光涣散起来,与太子的争执的画面浮现脑海,他眉目间都是怒气,他很少有动这么大怒的时候。
  书阁中,他将桌案上的物饰通通掀翻,黑墨染在他白金色的衣袍上,对着记忆里的自己怒言。
  苏禾想不起太子在说什么,直到太阳穴隐隐做痛,她精神恍惚起来。
  “孤与他你选谁。”
  “……他。”
  沉默良久。
  一阵晕眩袭来,苏禾心如刀绞,伶人的曲调声越发动听,她却两眼一黑,昏倒过去。
  周身人惊慌失措,太子慌忙将苏禾从梨花椅上抱起来,一声低喝:“传御医!”
  苏禾意识浅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这颗心孤捂不热了,成全你。”
  他接过和离书,太子印盖上,亲自交到她手里。
  “从此之后再无瓜葛。”
  ……
  苏禾这一睡,已夜幕低垂,醒来是望着床幔发呆许久,不知自己是怎么晕倒的,但是肚子传来咕咕声。
  “饿了。”
  一旁的太子满眼担忧,下令传膳,御医说她近来心事过多,轻微贫血。
  苏禾侧过身来,上下打量太子的容颜,这几日她都没有理睬他,二人话语也少了很多。
  膳食端来后,苏禾下了床,一桌的清淡饮食。
  段鹤安给她盛了碗汤,沉默良久,他终是探身道:“阿禾是不是想起来了。”
  苏禾喝着汤,眨巴下双眼,整理了下这几日她所想起来的事,她记得不全,只有她和太子的事,还是那个生气的太子。
  苏禾思量一下,应道:“嗯,想起来了。”
  段鹤安面容微僵,靠回椅子上,细细打量忙着吃饭的苏禾,他想也是的,她与曾经差不多。
  他低声道:“明日岳将军的比武招亲决赛最后一场,阿禾要去看看吗。”
  苏禾默不作声,去看看?太子殿下不是希望她只待在东宫里吗,“殿下自己去吧。”
  段鹤安抿着唇,也不再言语。
  等到苏禾用膳完,段鹤安又道:“寒食节,去云岚山祭祖。”
  苏禾看他一眼,算是默认,她是把以前的招式学得一套套的。
  段鹤安低下眸,终是起身离去,他现在没有理由可骗她的了,他说话,她皆不爱听。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只是轻微虐,等阿禾全部恢复记忆,就不会有吵架了。
  因为阿禾之前就对太子有感情的。
  上一章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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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首
  比武招亲最后一场,苏禾没去,但也听身边的宫女岚儿说了,在岳将军的百般刁难之下,林家公子还是坚.挺地拿下头筹,不过把手给崴了。
  头筹是得了,可岳将军却以林容钧作弊为理由不愿嫁,摆明了是想反悔,若林容钧作弊他也不用崴了手。
  二人因此闹到了奉天殿,争执不下,让圣上拿主意,此事可是他主持的,又正逢从冀州处理完灾情回来的翎王入殿汇报职务。
  岳珑见了便扬言要嫁翎王段鹤之,这正合圣上的意,她嫁入皇家最好不过了,可这比武招亲的头筹在这,公诏天下的皇榜不能失诺,左右为难,也得不出个结论。
  岳珑都打算搬进翎王府上住了,可把林大公子急坏了。
  苏禾噗嗤一笑,便停不住笑意了,这两个人可真好玩,自打知晓林容笙是林公子装的后,苏禾虽没有亲自去验证,但也试着慢慢去接受了,好像林容笙先前是有些不一样。
  想来,她还和林容笙手拉手过呢,男女有别啊,还好太子不知道,改天苏禾要亲自去找找‘林姑娘’。
  那次突如其来的昏倒之后,苏禾的记忆就像打开了闸门,总会时不时想起来许多,悲喜皆有。
  以前的那两年的时光里,她好像多数是无力反抗,细细数来或许并不是那么不堪,至少她把太子的每个样子都记得很清楚。
  原来太子也不是只有发怒,而是自己故意惹怒他,这成了她每日的乐趣,总像去打破他那温和的模样。
  苏禾终于知道为何现在她身边的护卫都长得挺歪瓜裂枣的,没一个相貌堂堂的,她还以为太子亲卫里都是丑的。
  是因为以前的她说:“臣妾喜欢俊男,正好殿下配的护卫个个貌如潘安,赏赏美男也是极好的。”
  气得太子一怒之下把护卫全换了,她不是在和太子唱反调,就是在唱反调的途中,一直在都在他的怒火边缘反复试探。
  把太子气极了,苏禾就会好几天下不来床,巴不得哪天逼急了他,写封和离书出来,她就可以去冀州开个点心铺,做自己想要的生活。
  近来好多梦,苏禾总是睡不好,也会时而半夜从梦里醒来,每次睁眼,太子温热的气息皆萦在她的肩颈,他卧在身侧大手也很自然搭着她的腰肢,睡觉也不松手。
  苏禾转过身来,这几天因为与太子赌气,他就连睡觉都紧抿薄唇,抿起来就看不见微扬的唇角了。
  虽然回忆断断续续的,但苏禾也大概能想到以前基本是怎么一回事,曾经她是爱慕过段宸,不过这所谓的爱慕早已消散,所以她才会把翡玉佩转送给了月灵,从嫁入东宫开始便已心灰意冷,决心谁也不爱,谁又能对谁真心呢。
  苏禾望着太子温玉的睡颜,微微轻叹,凑上去亲一下,依靠在他怀里,然而她还是对太子动了情。
  似乎在之前她就在寻查自己的身世,但知道得不多,但隐约知道不太寻常,直到在外的文轩王带了一个女子回京,苏禾要去与她见面。
  回忆在此停下,感觉似乎还有什么没想起来,但可以确认的是文轩王对她说的话皆是真的。
  如今她想起了一大半,不想再听别人的话来辨别是非,太子不容她去见那个女子,或许仍是他那妒意作祟,依然是在骗她吗,她便是气太子。
  意识渐渐浅去,夜静无声,苏禾倚着太子的胸膛再次入眠,熟睡下去,这次她没有再做梦,一觉睡到了天亮。
  苏禾是被太子温柔的声音唤醒的,但她不理睬,还想继续睡。
  他便托着苏禾的纤腰抱起来,可她没有睡饱,习惯性地趴在太子肩膀泛哈欠,好在她很少有起床气。
  四月初四寒食节,前两天太子和她说了,去祭扫一番,云岚山正是皇陵墓处,离京城不是很远,半个时辰便能到。
  本着是三天禁火,吃冷食,不过这两天来,段鹤安并未理睬这习俗,他还舍不得苏禾吃冷食,她肠胃本就不是很好。
  这日天气尤为晴朗,出门一趟也自在许多。
  被太子抱起来后,苏禾便梳妆上了,走出内殿时,她身穿粉色纱裙,外披淡蓝色的薄烟纱,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簪,未施过多粉黛,虽柔雅却不失娇媚可人,也淡了几分她的艳丽。
  段鹤安见着苏禾,微愣一下随即便勾起唇角,这衣裳是他先前亲自挑选的,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是很好的。
  阿禾什么都想起来了,他总不能发怒把她吃了吧,闹了如此久的矛盾,借着这寒食节带她出去散散心。
  待一切准备就绪,段鹤安便领着苏禾离了东宫,寒食节此行,只能由景皇后主持着,除皇帝繁忙不能前去之外,各宫的人多少也去了些,一来是为祭祖,二来借着天气好,踏青也不错。
  当然在这之中,也有文轩王段宸,因为此人身份特殊,皇帝也迟迟未给他分封,便一直留在京城容他做一个闲散王爷,但这个闲散王爷可一点都不闲,处处涉政不说,还欲夺他妻,狼子野心!荒谬至极,自不量力。
  若得机会,段鹤安必将此人赶去那蛮夷之地。
  在宫阙前皇家队伍中,段鹤安伸手想扶着苏禾上马车,却被她推回了手,他便也一把抓住那柔嫩的小手,她身子哪一处他没碰过,现在摸下手怎么了。
  她恢复记忆了就一定要像之前那样相处吗,段鹤安不许这样,他会生气的,说话对他爱搭不理的就算了,肢体接触都不让的话,他想他还是把阿禾吃了吧。
  苏禾被太子捏得手疼,挣也挣不脱,瘪着嘴对他道:“疼!”
  段鹤安这才松了几分力气,他今日得把阿禾抓牢了。
  在前去云岚山路上,途中的景色宜人,可见遍野油菜花,风和日丽,可苏禾困乏得揉了好几次眼睛,昨夜梦多,她没睡好。
  回头看向太子,他倒是精神奕奕,墨发玉冠,穿着一身月白暗纹华服,腰坠着玉环金穗,眉如墨画、鼻梁高挺,双手正把玩着把白象折扇,觉察苏禾的目光,他抬首与她对视。
  苏禾眸色沉了一下,昨夜这个人睡得香,哪里知晓她这几日夜里梦醒,挪着身子从太子手臂下钻进他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对看着自己行径的太子殿下,轻哼一声,“困了。”
  说完,便依靠在他怀里打算补个觉,虽然苏禾对太子还有怨气,但困了累了,她是要抱抱的,习惯都被他养成了,还不想改掉。
  生气和要殿下抱抱是两码事,互不干扰。
  段鹤安轻轻一笑,将苏禾搂紧一些,柔和道:“那便睡着吧,到了孤喊你。”
  苏禾便不回他了,阖上双目,安心地睡去。
  段鹤安低眸瞧了她一眼,还好,之前他们的相处没有白费,不知道苏禾想起多少事,和离书也撕了,她要再想让他盖印,是不可能的。
  皇陵地界尤为宽广宏壮,其中还包括一处山庄供作休息,庄内湖光山色,水榭桥廊,若在云岚山游玩,在此歇息一晚也是可以的。
  微风习习,天暖并不冷,苏禾步伐缓慢跟着太子走在桥廊上,越过山庄便是皇陵祭拜处,在此守陵的还有位僧人。
  参一套繁琐的礼仪下来,苏禾在明堂前叩首,希望一切都好,能早日有上身孕更好。
  待一切礼节弄好,都已是午下,在山庄里歇下,太子与她安顿在一处水榭雅间,听着水滴声,格外的清雅,苏禾挺喜欢的。
  如此适宜清爽,床榻似乎也很舒服呐,今日忙过这么久,都没午睡,一不留神打了盹。
  段鹤安从皇后那里回来,在水榭里转了一圈也不见苏禾身形,直到卧房的床榻上找到了她,面趴床铺睡得正好,半只脚还露在外面,这个模样着实是不雅了一点。
  段鹤安替她将外衫脱去,挪正好身子才是舒适一些,谁知动她一会,苏禾便醒了。
  他不作言语,探身凑近她的唇瓣吻一下,轻声道:“孤吵醒阿禾了吗。”
  苏禾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
  段鹤安眸色微黯,那日做得狠后,他未再动她,况且苏禾身子刚恢复,纵使景色再美,他也未往那方面想,她却防着他。
  段鹤安无奈低笑,若是他真要做,阿禾防得住他吗,制住她一只手就能做到。
  他立直身形,拉开了距离,“此处静雅也好,在山庄歇息一晚,明日再回宫吧。”
  苏禾从床榻上起来,“母后他们也歇一晚吗。”
  “嗯,当是踏青了。”段鹤安退到桌旁,斟了茶水,因为寒食节,皆是冷物,茶也是冷茶。
  苏禾不吱声,算是知道了。
  段鹤安喝了口茶,轻声道:“途上抱着阿禾时,马车经过翠竹林,幽静凉爽,孤曾在竹林建有居屋,待酷暑时,与阿禾去那处避暑可好。”
  苏禾听言,眼眸微亮来了兴趣,接着撇开眸子,故作无所谓道:“随意,殿下高兴就好。”
  “那便如此了。”段鹤安微笑道,起身退出了雅间,供她去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阿禾:要殿下抱着睡。
  太子: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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