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太子穿成本宫的猫——浮生有鹿

时间:2020-01-19 10:20:00  作者:浮生有鹿
  须臾,虞妙心的夫君也来了。
  男子着一袭宽袍,身姿笔挺,眉眼间不乏英气,与帝京众贵族儿郎相比,也是毫不逊色。
  “在下李沂,谢过姑娘对妙娘的救命之恩。”男子彬彬有礼,拱手道了谢。
  容茶刚想说“不必谢”,听到他的名字时,眸光闪了闪。
  “等等,你说你叫什么?”
  “李沂。”名为李沂的男子垂了眼睫,眸色暗下去,看起来他不太愿意提起自己的名字。
  容茶却有些小激动。
  她先前虽没见过人,但早就在书里知道了这个名字。
  李沂是太师重孙,幼时就展现了他的个人天赋,被西晋皇帝器重,成为东宫属官。不巧的是,年将军府权势滔天,太子与年将军府走得近,李沂却与年将军府不对付。几经波折,他不得不隐居。
  在这段时间内,他的发妻却早早离世。这似乎成了他心里的一个结。
  纵使后来,李沂成了令诸国争抢的军师,身边亦是没有再添一人。
  不曾想,她竟意外地救了他夫人一命。
  此时,这位未来的军师,一双剑眉间徒添几分愁色。
  自从隐居后,他们在幽州城待了很久,前阵子才回到帝京。今日,李沂原是带虞妙心上街散心。路过一家虞妙心喜爱的糕点铺时,他进去买糕点,让虞妙心在门口等候。
  哪想到,那么短的时间内,竟会有那般遭遇。
  虞妙心虽是没有说是年成渊做的,但街上人多嘴杂,李沂只需稍一打听,就会明白事情的始末。
  容茶心想,李沂或是觉得现在的他,没办法公然去跟将军府叫板,在暗中恼恨。
  再看看一旁的虞妙心,她轻咳两声,转了话题。
  “李公子,令夫人或是被马惊到,动了胎气。”她的颊上多了和煦的笑容,“你赶紧送夫人去医馆为好。”
  “好。”李沂也急,没有旁的心思来闲扯。
  待目送李沂夫妇上了马车,容茶才收回视线。
  “太子妃,我们该回宫了吗?”经过方才那一出,春晓被吓得不轻。担心年成渊回来寻仇,她只希望早点回东宫。
  “急什么?这不是还有两个时辰,等人都聚齐了,我们再回去也不晚。”耳畔还是充满烟火气的嘈杂声响,容茶望向人头攒动的街头,眼里盈满了无尽的眷恋。
  容茶早就估算过了,她安排身边人去采买的丝绸胭脂笙箫等物什,都不是一下就能搜罗到的。没有几个时辰,他们回不来。
  遇到年成渊后,她更加坚定了要离开帝京的决心。
  今天就算碰到最差的情况,她还有太子妃这层身份罩着。改日,她不是太子妃了,再冒出一个王成渊什么的,她可应付不来。
  趁着离开前,她得在帝京多转几圈。
  “走,我先带你去个神仙待的地方。”
  “神仙地方?”春晓不解。
  尉迟璟也纳闷。
  他万万没想到,容茶口中的神仙地方,竟然是城中的勾栏。
  为了行事方便,她还换上一身轻便的男装。这是帝京最负盛名的勾栏,即使天还没黑,来往的人也很多,谁也不会仔细留意她到底是男是女。
  寻了处拥有好视野的位置坐下,容茶津津有味地嗑瓜子,欣赏起各位胡姬的舞姿,与勾栏众人一同沉迷在这充满脂粉味的温柔乡里。
  看得心情愉悦时,她也会学其他男人,大方地给舞姬留下赏银。
  尉迟璟心道,了不得,孤的太子妃长本事了。
  她的举动如此出格,是不是再过会,她就要迫不及待地去寻找第二春了?
  这女人看着实在是糟心。
  尉迟璟实在看不下去,悄悄地从她的怀里跳下来。
  勾栏里到处都是人,唯有靠里的厢房和后院才宁静些。
  尉迟璟没法离容茶太远,看中一处清净的厢房,将自己缩成毛茸茸的一团。
  不巧的是,没一会,一位男子揽着位楼里的胡姬,来到厢房前。
  男子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喝得醉醺醺的,不注意看路,险些被猫绊倒。
  他不由得生了怒。
  “奇了怪,这年头,春风楼怎么多了那么多畜生?昨天是蛇,今天又是猫。”
  但**一刻值千金,男子不愿浪费时间,跟一只猫置气,干脆将酒杯扔到猫身上,再“砰”得一声,甩上房门。
  尉迟璟动作灵敏,避过了酒杯的袭击,只是让剩下的半杯酒溅到身上。
  猫毛湿了一大片,他无奈地去舔毛上的酒液。
  舔着舔着,他发现酒的味道好像有些怪异。
  到底是怎么个怪异法,他也说不出来。
  毕竟成了只猫后,猫的味觉也跟他原来的不一样了。
  尉迟璟怀揣着疑惑,踩着猫步,回到容茶身边。
  容茶赏了几段胡旋舞,听了几支风靡帝京的曲子,也算是尽了兴。毕竟更劲爆的娱乐活动,她也不能够参与。
  她满足地抱起猫,准备去其它地方玩。
  刚来到门口,容茶的视野里却出现两位不速之客。
  不会吧。
  大皇子和五皇子居然来了?
  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潇洒一天,这就要翻车了么?
  哎,下次出门确实要多看黄历。
  容茶一边低头叫惨,一边拉了春晓一把,默默后退。
  她还将猫提到自己的眼前,寻求用猫遮住自己的可能性。
  尉迟璟连白眼都懒得翻,只在心里默道,你是傻子吗?
  猫能比你的脸还大?
  待躲到勾栏的门后,容茶猫着腰,吁了口气。
  只是,两位皇子的身影已是消失在她眼里。
  “咦,三嫂?”冷不丁,背后冒出一个声音。
  感受到有人用扇柄轻敲她的肩,容茶打了个寒颤,一点点地扭过僵硬的脖颈。
  对上两位皇子的视线时,她艰难地展露笑颜,眼里掠过赧然的光影,
  “三嫂,还真是你。”五皇子的桃花眸开成扇,笑眯眯地看着她,目光将她全身的行头都扫了一遍。
  不出容茶所料,他适时地提问:“你怎么穿成这样?又怎么会来了春风楼?”
  容茶神思急转,狡黠的眸光转来转去,葱白的手指攥了几根猫毛。
  再次对上两位皇子的目光时,她的眼里只剩下一缕伤感,些许心酸,几许无奈。
  她长叹一声,活像受尽煎熬的深宫怨妇,却将苦楚却无人知晓。
  直到好长时间过去,她才幽幽地吐了口浊气。
  “太子殿下以前有次来春风楼的时候,看上了一位姑娘。因那姑娘的身份上不了台面,他一直没有将人接入东宫。近来,我听说那姑娘为殿下生了个孩子。我想着,到底是殿下的子嗣,不能任其流落在外,就趁今日出宫祈福的机会,打算来寻人。”
  尉迟璟一个鲤鱼打挺,从她怀里跳起,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你说的是什么玩意?
 
 
第7章 
  “那三嫂可知,那位姑娘姓甚名谁?兴许我们能帮你一起找。”五皇子打开白扇,扇了扇风,白玉扇坠随风轻晃,荡出一弯弧线。
  容茶无力地垂下脑袋,纤浓羽睫在无助地打颤,如萎靡的花儿般。
  “若是知道,我也不需要穿成这样,亲自来寻了。想必,他们母子可能已经不在春风楼了。这事也没个定数,还是莫要声张为好。”
  尉迟璟成亲前,就是在风月场合遇到的章昭训。自那以后,章昭训就怀上了不知生父是谁的孩子。
  她不过是通过章昭训的范例,举一反三而已。
  给尉迟璟多添一段风流史,少添一段风流史,都没有区别。
  反正他就是会干这类事的人。
  五皇子不说破,只挑眉一笑。
  “既然不知下落,三嫂也别往心里去,吉人自有天象,那孩子会有他的造化。”五皇子摇累了,复将白扇阖上,劝道:“我和大哥要去云来酒肆,三嫂若是得闲,也可随我们一道前去。”
  容茶的眸里,当即是激流涌动。
  云来酒肆是众多文人墨客聚集的地方,常有不的在其中饮酒作诗,展开辩论,以琴棋书画会友。诸多王孙贵胄也会来此地,挑选合适的门客。
  久而久之,云来酒肆就成了帝京里的一道风景线。
  如此多的青年才俊,又有如此,容茶光是脑补,就想象出了数张古代美男子的脸,更别说去现场欣赏了。
  原本,云来酒肆就在她今日的行程内,但碰到了两位皇子,她还得继续当一个恪守规矩的太子妃,不能再去了。
  现在的她,还不能节外生枝。
  “不了,太子殿下还没醒来,我却一个人去酒肆逍遥,该成何体统。”容茶侧过头,真心实意地抹了两把泪,“没找到殿下的孩子,我已很是内疚。现在我该回宫了,不然,我实在是对不起太子殿下。”
  “既是如此,三嫂路上当心。”五皇子用扇柄拍打着掌心,又颇为感慨,“可是,云来酒肆的日常言论里,不乏真知灼见,三嫂不去听听,真不觉得可惜吗?”
  “不可惜。”容茶落寞地摇头。
  可惜,当然可惜啊。
  她悲痛地多抓了把猫毛,直接将尉迟璟也给揪痛,让他不满地瞪了她几眼。
  这时,一个如在冰瓷盏里滚过的声音,意外地响起。
  “云来酒肆经营了数十年。对于帝京的消息,云来酒肆的老板一向灵通。三弟妹若要寻人,可以向他打听。”
  容茶讷讷抬眼,就见到静默许久的大皇子。
  他着一袭清雅白衣,如山涧清泉,又似月下清风,眉眼里依然是一贯的淡漠和疏离。
  听大皇子这意思,她不去向那所谓的老板打听消息,还真过意不去诶。
  五皇子则是僵握着白扇,抬头望青天。
  他的面上徒添讶色。
  今儿个,也没变天啊。怎么怪事一桩接一桩。
  不仅连一向温婉沉静的三嫂转了性,连一向正经的大哥,都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
  *
  云来酒肆内。
  容茶由酒肆的伙计引着,来到一处雅间。雅间由竹帘隔开。
  案上,炉子里煨着热酒。酒壶是应季的梅花酿。
  炭盆里的红罗炭在噼啪地蹦出火星子。袅袅腾起的烟雾,让室内显得温暖如春,与天寒地冻的外界隔绝开来。
  此时,酒肆里正在一场激烈的辩论。
  透过竹帘的间隙,容茶可以看到数位才俊。
  朝廷近日来,改征盐税。针对此事,他们激情洋溢,各抒己见,互不相让。
  “三嫂,云来酒肆最出名的李沂今日许是出了事,没能来。你没有看到,的确是可惜了。”相比起惜字如金的大皇子,五皇子的话明显要多一些。
  与其他布衣才俊不同,李沂是太师后人,又曾在东宫任职。他能放下身段,来云来酒肆寻求伯乐,挺令人意外。
  容茶含糊地应了几声,没说她知道李沂没来的事,也没敢让视线停留在那些身上太久。
  她不情不愿地转了目光,表现出兴致缺缺的样子,换了话题,“没想到,这儿的姑娘也这么多啊。”
  她说的也是实话。
  容茶来之前,本以为都是男客,来了后,发现女客数目也不少。
  女客往往坐在独立的区域,与男客保持一定距离,并有数名侍女侍奉在侧,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西晋的男女之防并不严,是同时代诸国中最松的。因而,西晋许多姑娘不会一直被困在后院,得了空,她们也会常出门踏青。
  既然云来酒肆优质单身郎君那么多,那自然也成了一个,另类的相亲场所。
  容茶想通后,也就能理解了。
  只是,西晋的姑娘喜欢用朱红晕染脸颊,上眼睑,耳朵,有些极端的,还喜欢将脸抹成一片雪白,只余几点红。
  西晋的审美如何,她不好评价,但是这么多脂粉上脸,光是其中的含铅量是够吓人了。
  容茶想起来,她养的一些花草,还颇有养颜的功效。将来,她离宫后,研制些天然化妆品,说不定还颇有销路。
  想着,她捧起一盏酒来,想,但看了看对面的两位皇子,她又硬生生忍住,只用酒盏来暖手。
  五皇子瞧她这拘谨的样子,笑了笑,拉过大皇子,往外走去。
  “这里的老板很快就来了,三嫂先坐,我和大哥就不打扰你寻人了。”
  两位皇子走后,容茶放飞自我,将手中的酒水饮尽。
  再放眼酒肆诸人时,她窃笑不已。
  云来酒肆的郎君质量,的确是名不虚传。
  比如,吟诵“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那个词人,弹《秋水》的琴师,破千古残局的两位棋手,都是各有风采啊。
  末了,容茶还感慨一句“太帅了”。
  换回女装后,她本来还以为只有自己一个女的,会有些不自在,现在则是分外坦然。
  可惜了,大多帅哥只能用来远观。
  案几上有现成的笔墨纸砚,容茶心想机会难得,取了毛笔,打算将众位郎君的样子画下来,随身携带,以便将来一解相思之苦。
  落在尉迟璟眼里,他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这女人就差把找第二春的心思写在脸上了。
  从出春风楼到现在,尉迟璟感觉猫的身体一直在发热。
  他心道,他一定是范容茶气的,所以,火气旺盛了些。
  这会子,他一抖毛发,直接蹦到了案上,想扯了她的画纸,来提醒她,她夫君还没死,别想其它有的没的。
  何况,她编造了一段莫须有的风流史,他都还没跟她算账。
  他一个洁身自好,品性高洁的太子,什么时候去过春风楼?
  然而,当他看到画上的人像时,猫爪不由自主地僵滞住。
  这画上的人,为什么有点像他?
  容茶画完后,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她歪过脑袋,盯着画像上的眼睛看了半天,两靥生出红荔,双眼迷蒙。
  众所周知,尉迟璟有着一副好顶好的样貌,尤其是他的眉间一点朱砂。那宛若天神遗落在人间的一株曼珠沙华,妖治却足以惑乱人心。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