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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秦始皇的病娇爹——无奈排第七

时间:2020-01-22 08:51:37  作者:无奈排第七
  李唯解开了自己的白狐裘,上前一步抖开披在异人身上。她虽说算得高挑却比异人挨了不少,堪堪只到他的眉眼,这样努力的为异人披上狐裘便不自觉要踮起脚尖。
  异人看到她解狐裘,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只觉带着熟悉暗香的暖意透过他身上的单衣,贴体而来。
  异人微微的蹙了眉心,神色有些别扭,目光又避了开去,望向了远处落雪的檐角。
  李唯道:“我既然与公子做了约定要辅佐您回秦,那么不管有没有意义,我都会留在公子身边。”
  “你要光大门楣,我或许不是最好的人选。各国质子众多,你还有很多选择,未必是我。”异人虽然这么说,但已经不再像先前那样决绝了,李唯在他放低的声音里,甚至听出了明显的妥协与试探。
  “就算天下有第二个潜龙在渊的王孙,也不会像公子那样心无旁骛、才华内敛、知恩图报。”李唯正色认真道。
  她实在与神经病的斗争经验太丰富了,从她母亲开始,李唯就清清楚楚的知道该怎样与这种剥离的脆弱人格相处。
  “就算我再怎么幸运遇上了那种人,他也不是第二个异人公子。我就,只是想辅佐公子你而已。”
  李唯知道,异人这个人格,心底渴望的无非就是无限的肯定和支持。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想有个人往死里宠他,他做什么,说多难听的话也不会离开他,抛弃他。
  “我是个商人,行商之道,有赔有赚,我早已权衡。”李唯笑了笑说,“就算最后大业不成,能在这里一世陪着公子,我觉得也值了。”
  值不值李唯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快被这句话酸死了,不明真相人要是听到这些话肯定会以为她在追求异人。不过也没办法,唯有这么做李唯才能获得他的依赖,他才不会多疑敏感的跟她离心离德闹别扭。
  果然,李唯的话音刚落,异人就惊讶的抬起了深邃漂亮的黑眸,望着她的目光诧异而晶亮。随后,那蝶翼一般轻颤的长睫又随着眼帘缓缓垂下,他喉结翻动,轻声道:“不值。”
  “值。”
  李唯嘴上说的坚定硬气,心里想的却是:你要是再不进去,我就很难保证不跟你翻脸了,真他妹的冷!
  “公子,你脸色不好,我们进去吧。”李唯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在发抖了,还能保持着这么仙风道骨的谈话方式,实在是拿出了“我在东北玩泥巴”的胆色。
  “嗯。”
  李唯心底送了好大一口气,才走了两步听到身后的异人用第二磁性的声音说:“等等”
  李唯诧异回头,却见异人已将披在身上的那件白狐裘取下,毫无征兆的双手环住她,将她裹在了其中。
  “屋里也冷。”异人就站在她身前,垂着眼睛说。
  被他发现自己冷的发抖了吗?李唯顿觉好丢脸,她可是任何时候都冷着一张从容脸的霸道女总裁呢,怎么可以冷的发抖被人关心呢。
  所以李唯也有点别扭了。
  “公子,其实我不……”她抬起头,圆话的“冷”字还没说完,就发现异人清瘦的身体一晃,软了下去。
  “公子!”李唯不及多想,赶紧伸手抱住他,手指在他额上一探,竟然惹得吓人,难怪他的双颊会显出妖冶的红晕。
  “郑内侍!”
  李唯喊了一声,里面烧茶炉的老内侍急急赶了出来,见到她抱着昏倒在怀中的异人,大惊道:“公子怎么出来了,这高热都一天一夜了,怎么还能出来!”
  李唯听了这话,惊得都有些生气了,这个嬴异人平日就是想把自己往死里作践吗!
  两人将异人扶到内室,郑内侍服侍他躺下睡稳,这才为李唯倒了一盏白水。
  “吕先生回来就好了,总有人能劝劝公子了。”郑内侍用苍老低哑的声音感叹道。
  李唯跪坐在异人往日读书的长案后面,随手翻看案上打开的简牍,然后抬头寒声问头发花白的郑内侍道:“寒雪天,公子的住处为什么不用炭?”
  郑内侍嗫嚅半晌道:“公子素有咳急。耐不住木炭烟尘,就,就没在房里生炭。”
  李唯脸色依旧肃冷,盯着郑内侍道:“那为何公子病倒,你在外室也不生炭?难道是欺侮公子病中无力顾及!”
  郑内侍慌忙道:“吕先生切莫误会了老奴,老奴自打秦宫就服侍公子,已有十年追随公子了,为了工资,老奴名都可以不要怎可能欺侮公子。实在是……”
  “是什么!是我离邯郸时留下的楚金不够公子过冬吗!”
  李唯走时,至少给异人留下了一百金,富裕之家三年的正常吃穿用度都不在话下,可眼下看异人这个家徒四壁的光景,哪里像是花完的样子!
  李唯做上位者的时间久了,自有一股萧杀的威势,让郑内侍不自觉的垂了头道:“是……是公子,公子等先生等了那么久不见先生有半点书信消息回来,后来的一两月里,公子难寐,说先生不会再回来了,便不许我等再用先生留下的金钱,还要我们把平原君每月送来的那一点用度收起来,等还上了前几个月用金的花销,一并,一并送到卫国,退给先生。”
  这是多没安全感。李唯无奈了,闭目出了口气,缓下语气道:“左师四丁呢?他怎么不在院里护着公子。”
  郑内侍头低的更低,涩声道:“他实在看不得公子在邯郸受苦,回秦国找太子安国君求助去了。”
  李唯冷冷一笑。安国君?嬴异人那个没用的废物爹能给他什么帮助!嬴异人现在能依靠的唯有她而已。
  “郑内侍去给公子备药吧,我在这里坐坐。”李唯道。
  “是。”郑内侍拱手退下,在快出门的时候又忽然转身跪了下来。
  他叩首道:“先生,公子虽然与您相交甚短,但还是很在意先生的,请先生不要寒了公子的心。”
 
 
第四十五章 喂药
  李唯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了, 你去吧。”
  郑内侍去后李唯在主位上坐了好一会,望一眼榻上安安静静昏睡不醒的嬴异人,心头涌上一丝无奈的愁。
  比她想象的还要艰难,这个异人太能作,原以为对他好点就可以安抚住这个人格, 现在看来似乎还不够, 还要加倍的捧着才行,不然他这多疑别扭的性格,早完把她的大业作没了,让她这辈子都穿不回去。
  李唯走到榻前, 半蹲下来看着嬴异人,眉心微蹙起来,心说:你还想我怎么办?握着万贯家业都给你了, 你还觉得不够?
  她刚这么一想, 榻上的异人忽然就迷糊不安的说了一声“不够”,也不知道做的什么梦。
  李唯立马站直了, 这真是,欠了他的了。
  然而李唯这个性格并不会讨好人,更从来没有用实际行动十年如一日的讨好过别人。所以她很愁,很火大。
  李唯在房里来回走了好几圈,最后为了穿回现代, 她终于狠心说服自己,以后要拿出谈恋爱的宠溺来捧异人,直到他坐上秦王的宝座。
  “吕先生, 药好了。”半个时辰后徐宫人的声音自外面响起,李唯应了一声,徐宫人便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先前看着先生来了,怕先生冷,老奴就顺便出去买了些木炭,没想到一不留神没看顾好公子,雪天还让公子出来见先生,真是,老奴之过。”徐宫人在榻前跪坐下来,轻轻搅动着碗中味道苦涩的汤药,脸上都是愧疚。
  她虽然年纪大了,又在如此窘迫的境地,却仍然把黑白相间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细细看她,竟觉得她举手投足间的动作无一不标准优雅,让人联想到咸阳宫中教养极好的娴雅宫人。
  “公子,打扰公子,请公子起身用药。”徐宫人双手将药碗放在小几上,试试异人额上的热度,然后轻声在他耳边唤。
  异人没什么反应,徐宫人叹了一声道:“没那么热了,但也没全退,药还是得吃,请先生帮我唤一唤公子,公子听得到。”
  李唯的目光落在那碗黑漆漆的药汁上,她沉默片刻道:“请嬷嬷去外间将木炭燃起来,越暖越好,若是不够再去买些。这里有我。”
  徐宫人自然知道异人的病从何而来,见李唯愿意留下便会心一笑,起身退了出去。
  “公子,公子。”李唯唤了两声,异人还是没反应,她莫名有些烦躁,索性端着药碗在他耳边道:“嬴异人,你再不醒,我走了。”
  这样果然好使,不过片刻异人的睫毛就轻轻动了动,漂亮的眼睛睁开一线,侧头迷蒙的看着李唯。
  “何事?”他的声音低而轻,看样子就知道他现在并不十分清醒。
  “我——”李唯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药碗,给他喂药这样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也挂不住脸。
  但现在大政方针都定下了,她肯定不能临阵退缩再把异人晾到一边。于是李唯顿了顿道:“我助公子喝药。”
  她说着就将手伸到异人肩后,费劲的把他扶起来,然后二话不说就把药碗往异人淡色的唇上怼,恨不能他一口气把热汤药全给灌下去才好。
  异人眉心深锁着避开了,连扶都不让她扶。他靠着床架,涩声不愉道:“你要做什么,药死我?”
  “药死”这两个字用的实在微妙,李唯竟然一下子想起了《水浒传》的经典桥段“大郎喝药”,不禁一身恶寒,自己都受不了。
  “那公子,慢慢喝。”李唯说完又把味道清苦的药戳向异人,不过这一次动作慢了些,不像有意要毒死他了。
  异人这会稍微清醒些了,忽然明白李唯是在服侍他用药。他就算再落魄那也是做了将近二十年金尊玉贵的王孙,不说在战场上如何,只要在咸阳城,但凡病痛受伤也是要人服侍喂药的,这是特权也是习惯,因此李唯要给他喂药,他并无什么惊奇之处,只是没想到服侍他的人会是李唯而已。
  再说李唯这强硬的喂药手段,他也着实消受不起。
  异人不由苦笑道:“你这态度半点没有照顾伤病的样子。”
  他原本只是随口淡嘲调侃,说完却忽然不动了,好像想起了什么不一样的过往。
  从前也有一个人并不太会服侍他,说话也是那般冷淡,即使勉强答应,也会把饭戳在他脸上,可是他就是不可抑制的每天都会重复的想念她。
  李唯见他忽然垂眸出神,不由问道:“公子?公子想让我怎样?”
  异人不语,似是陷入了深沉的过往。
  外间的徐宫人探身道:“吕先生,小几上有药匙,这药刚煎好,一口气喝不得,要慢慢喝。”
  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娇贵。李唯无奈,将药匙放入碗中,杳起一勺伸到了发怔的异人唇边。
  异人受惊,诧异的抬起头,下意识道:“做什么?”
  “喂公子喝药。”李唯是豁出去了。
  异人方才不动时,其实已经想要拒绝她,可是当李唯这样冷淡又理所当然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却鬼使神差的倾身过去,张开了微干却依然丰盈性感的淡唇,将那勺苦涩的汤药含了下去。
  异人喝药的时候,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李唯。不知为什么,眼前这个冷淡的男子仿佛与他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逐渐重合起来。
  尽管他们好像没什么相似的地方。
  李唯在异人直视的目光中将第二勺汤药杳了出来,送到他唇边。她做这件事时面无表情,似乎只专注于喂药本身,仿佛没看到异人奇异而灼烈的目光。
  异人沉默着喝了第二勺,然后第三勺,直到将一碗苦涩的药汤全喝了进去。
  李唯虽然面上平静如冰山,其实特别想皱眉头,那药她闻着都苦,异人是怎么从容不迫的一勺一勺就着看她的功夫把药全喝下去的?难不成她长得就那么神奇,看着看着连苦都感觉不到了?
  异人喝完药就被李唯按着肩躺下了,但即使躺下他也还在怔怔的看李唯。那双秋水般晶莹的黑眸在看向她时迷惑中带着一丝探究,很难说清其中的感情。
  “吕先生,公子喝完药要漱口的,那药确实是苦。”徐宫人走进来,发现桌上没有备水,不禁歉意道,“是老奴疏忽了,请公子先含一颗蜜饯吧,吕先生,蜜饯在那小几下面的白瓷盒里。”
  怎么那么多事!李唯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但还是努力沉着性子,在小几下面的双瓷白盒里取了一颗蜜饯,反手按在了异人唇上,硬让他含下去了。
  在她将蜜饯放入异人口中的瞬间,异人微苦的唇擦着她的指腹,让李唯的指尖有些异样的酥|痒,她皱着眉收回了手。
  异人全没注意这微小的细节,他只是看着她,看得出了神。
  不,并不是一点都不相同。那颗位置极像的殷红小痣似乎就一模一样。
  异人躺着,更能清晰的看到李唯颈间的红痣,虽然小,在异人眼中却时时亮的耀眼,仿佛他心头曾经扎下的血。
  “吕先生……”
  李唯垂首道:“公子请说。”
  异人眼神忧郁的望着窗下供着的灵位,轻声说:“可否帮我上柱香,我今日还没有为她祈愿。”
  李唯知道那是他白月光的牌位,是他心头的净土,自然不能耽误。
  她起身去窗下上了一炷香,还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心中却想:我说那小谁,你若是在天有灵就老老实实的别再勾搭着嬴异人了,他都被你这执念作践成什么样了,你心里有点数好不好,瞧她也对你一往情深的面子上原谅他当初的那点渣行不行,时过境迁谁还能没点错,说不定他就身不由己了呢,我要是你我都不当回事,分分钟都不怪他,你就给他条活路走行不行。
  李唯想到这儿没来由脑海中溜过赵嬴的名字,不由挑了挑眉梢,刚才说什么分分钟原谅的话全跟着烟消云散,就一个想法:藏好了别让我找着你,找到了,渣男必须死!
  李唯这想法自然的很,一点都没察觉自己的内心戏刚刚经历了对“渣男”的大型双标现场。
  “先生,在我有生之年,真的还可以为她复仇吗?”异人忽然问。
  他这话对李唯来说就是一针强心剂。李唯立刻转身道:“必然可以,只要公子信我,愿意与我合作,不出五年我必保公子返秦成为太子安国君的嗣子(爵位继承人),秦王的不二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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