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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小姐要高嫁——金枕头

时间:2020-01-30 09:50:06  作者:金枕头
  张氏冷笑道:“这才哪到哪?薛婉的婚事终究是攥在我手上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命拿钱,也得受得住,有命花不是?”
  薛瑶这才敛了心神:“母亲,你可得想法子制住这个丫头!可别日后反被她爬到头上来。”
  张氏摸着女儿的头,轻声道:“放心,日子还长着呢。”
  二人正说着,外头一个老妈子忙叩门道:“大娘子,老爷过来了!”
  薛瑶听此,也跟着慌乱起来,忙叫人手忙脚乱的将屋子收拾起来,那些个南红珠子丫鬟们收拢了,胡乱藏到屏风后面。
  这才刚藏好,薛平便踉踉跄跄的进了屋。他今日与同僚应酬,吃了不少酒,回来时已是微醺,进了张氏的屋子,见薛瑶也在,却眼角通红,不禁微微皱眉:“瑶儿怎么了?”
  薛瑶忙摇了摇头,福了福身子,便走了。
  薛平还要追究,却被张氏止住。
  “孩子大了,随她去吧。”
  薛平点点头,由着张氏帮他宽衣。
  张氏帮薛平换了常服,又叫人送了一杯解酒汤,递到薛平手中才道:“婉儿今日去了金楼,买了不少珠宝首饰回来。她是个孝顺孩子,给家里的女眷都带了东西,样样都价值不菲。”
  薛平微微一怔,而后点点头:“她素来想的周全,心也细。”
  张氏点点头:“瑶儿不懂事,偏来问我,为何婉儿月例比她多那么多,我告诉她,那是婉儿生母的陪嫁,张家家贫,自不能与侯府的千金比。”
  薛平原本正就着汤蛊送汤,听张氏这般说,又放下了,神色黯然。
  “我薛家有负于婉儿母亲,陈家的嫁妆,我更是不能再动了。”
  “薛郎的心意妾都知道,只是孩子大了,事有不平必生怨怼,瑶儿和婉儿姐妹之间若生嫌隙,岂不伤了姐妹之情。”
  薛平听此,点了点头:“这倒也对,夫人的意思是?”
  “妾这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头绪,这不还盼着老爷想个法子吗?”张氏嗔怪地看了薛平一眼,把薛平看笑了。
  “罢了,这事也不急于一时,慢慢思量便是了。只是另有件事,要与夫人商议。”薛平轻咳一声,尴尬道,“今日周阁老于家中宴请同僚,送了我一名女子。”
  张氏方才还在思索如何对付薛婉,听到此处,竟张着嘴巴,连鸡蛋都能吞下去了。
  见张氏不说话,薛平更是别扭,只是人都已经领回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我知,薛家祖训,四十无子方可纳妾,今日我也曾在宴上与周阁老提过,实是盛情难却,何况今日总共十人,其余人都收下了,我若不收,未免开罪于周阁老和同僚。”
  张氏面色苍白,几要晕阙,装了那么多年的闺秀,张氏却是头一回要破口大骂了。她竖起一根秀气的指头,指着薛平,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半晌,才腰身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妾……妾……这就去安排……”这声音嘶哑,竟是说不出的苦涩。
  薛婉一双春葱般的手指,上面细细缠了无数道绷带,芷荷小心翼翼将绷带拆下来,重新帮薛婉上药。
  “这眼看贵妃娘娘的宫宴就在后日,您这手指,还是伤得厉害啊。”
  “不妨事,咱们可以涂点凤仙花汁。”薛婉笑眯眯地,倒是混不在意,反而安慰芷荷。
  芷荷瞪了薛婉一眼:“伤口未愈,怎可以涂抹那些呢?”
  薛婉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如今倒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
  芷荷作势要打她,却是春樱进了屋。
  “大小姐,盈姨娘身边的可儿来送新蒸的桂花糕了。”
  “盈姨娘的手艺,自然是要尝个新鲜的。”薛婉笑眯眯道。
  大门打开,春樱领着个十来岁的小丫鬟进屋。
  可儿手里拎着个食盒,一打开,便是扑鼻的桂花香气,掺和着蜜糖的甜美,让人口水直流。
  “盈姨娘有心了。”芷荷将桂花糕摆在小案上,薛婉尝了一口,竟是入口即化,满嘴都是桂花香气,且还带着淡淡的糯米香。
  可儿道:“姨娘说了,知道大小姐喜好吃甜的,闲来无事便做了些,这里头的糯米是姨娘家乡的特产,叫珍珠米,又小又圆,香味浓郁,最适合做点心。”
  “盈姨娘本就身子弱,伤也未好,何必自己操劳,我这张嘴是馋些,却还等得起,春樱,你去库房拿棵老参来,叫可儿拿回去,给盈姨娘补补身子。”薛婉笑眯眯道。
  春樱忙应了声下去了。
  芷荷又拿了个荷包,塞给可儿道:“可儿妹妹也是辛苦,去喝杯茶吧,改日我们大小姐再去看姨娘。”
  可儿也笑眯眯收了。
  不一会儿,春樱取了老参出来,交给可儿,可儿便福了福身子,告辞了。
  待可儿出了门,芷荷才压低声音道:“这盈姨娘也是有两下子,听说这几日,老爷都宿在她的永安居。”
  薛婉却是神色一暗:“那是扬州的长平坊□□的瘦马,自然擅长笼络人心。”
  前世,沈淮安也收过这样一个女子,她叫绿绕,生的眉清目秀,婀娜多姿,人人都知道,她是三皇子的眼线,但沈淮安却还是扎进了她的温柔乡,一个月里倒有二十日是宿在她那儿的。
  后来,沈淮安成了三皇子的心腹,三皇子登基成了皇帝,三皇子的胞妹长庆公主看上了沈淮安,她薛婉便被赐了一杯毒酒。
  送酒的人正是绿绕。
  却不知,待她薛婉身死之后,绿绕又会有怎样的下场?公主真的能容下这样一个妾吗?
  “扬州长平坊?”芷荷疑惑地喃喃。
  “传闻长平坊的主人是京城的贵人,坊主是扬州曾经红极一时的名妓,年长之后,便四处采买容貌秀丽的女童□□,自三四岁起,入坊中学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长平坊中的女子,便是最次等的,也值千金之数,不知是谁下这样的本钱笼络爹爹。”薛婉回过神来解释道。
  那日,薛婉送出首饰,只等薛瑶发难,她好再在薛平面前告她一状,换几日消停,未料到第二天,她等了半晌,没有等到挑衅的薛瑶,反而等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薛平要纳妾了。
  要知道,薛家历来清贵,有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祖训,薛老太太更是个视名节如性命的人,薛平再怎么昏了头,也没法。
  可这次的女子,却是上司送的,且当晚宴请的人都知道,薛平是再三推辞也不行,这才把这个叫盈盈的女子带回了薛家。
  薛老太太要吐血,张氏转头就要去上吊,薛瑶和薛宁跪在爹爹面前哭,只薛婉一个人看了一场连环大戏。
  薛平本就满头包,想着不行就给这女人安排一个好亲事嫁了,也算给上司一个交代。
  可没想到这个盈盈也是个奇女子,她不但会琴棋书画,还善歌舞,尤其是剑舞,比之当年的公孙大娘,也不逊色。
  薛平决定把她送出薛府的当晚,盈盈在院子里唱了一出霸王别姬,当真是“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的气魄。
  听说盈盈一舞毕,竟要举剑自刎,若非薛平觉得不对劲儿,抢下剑来,这人就要没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个盈盈靠着高端版寻死腻活的把戏,成功留在了薛家,成了薛家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姨娘。
  盈姨娘不过双十年华,容貌妍丽,又温柔小意,知情知趣,可红袖添香,也可鸳鸯帐暖,薛平没受过这样的诱惑,很快就深陷其中,彻底冷落了张氏。
  张氏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日日去薛老太太那儿哭诉,薛老太太听久了,竟也烦了。
  这人啊,都是自私的动物,这若是薛老太爷在世纳妾,那薛老太太定然是要闹个没完没了的。可自己儿子纳妾,薛老太太又有几分真心实意的不高兴?
  且不说盈姨娘是极孝顺的,今日给老太太炖燕窝,明日给老太太炖雪梨的,如今府里人人都夸,盈姨娘人美心善,是个极好的。
  而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盈姨娘很快便嗅出了薛家的微妙,和薛婉有一搭没一搭的来往起来,今日你送个点心,明日我送点药材,倒是礼尚往来的很。
  如今,盈姨娘脖子上那点伤也快好利索了,贵妃娘娘的宫宴,也终于来了。
  那一日,薛瑶盛装打扮,略施粉黛,虽只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年纪,但也初初显出风韵来,而薛婉则选了素淡些的料子,却也是环佩玎珰,俨然的大家闺秀风采。
  张氏带着二人上了马车,一路往宫门的方向去了。
 
 
第10章 
  贵妃娘娘的这次宫宴,办的十分浩大,除了“称病”的叶家,满京城的名门闺秀达官显贵几乎都被请到了,一大清早,宫门前来来往往的马车络绎不绝。
  自贵妃娘娘开始下帖子起,宫里面的太监宫女就已经开始筹备,从杯碗茶盏到宫门前车辆的疏导,无一处不是提前预备妥当的。
  张氏带着薛婉薛瑶,乘着马车到宫门前,甫一停车,便有个小黄门上前行礼道:“可是兵部侍郎薛大人的家眷?小人常喜,请三位贵人下车换轿。
  宫中不许车马入内,若要进去,一概是要换乘小轿的,张氏听此,忙带着薛婉薛瑶下车,三人均戴着惟帽,由着小黄门引领,走一小段路,到内门乘轿,前往承恩殿。
  薛婉刚要钻进轿子,便听到身后一阵马蹄儿声嘚嘚而来。
  深宫大内,竟有人敢骑马纵横?
  薛婉回头,便见一十二三岁,容貌妍丽的女孩,骑在马上,奔驰到宫门前停下,她头发高束,一身劲装,作男儿打扮,手中持着马鞭,笑的肆意妄为。
  “淮安哥哥,这些女子真的各个都穿的花枝招展。”那女孩娇笑道,“难不成真像阿武说的,是冲着我三哥哥去的?”
  薛婉心头一动,看向那女孩身后,果然看到沈淮安也是一身劲装,也骑着马,神色淡淡地跟在女孩儿身后。
  此时的宫门前,除了薛家之外,也已有不少名门贵女正准备换轿,听此,各个都停下动作,转头怒视那女孩,纵然无人介绍,她们对此女的身份,也早已心中有数。
  这样岁数的姑娘,敢穿的如此放荡不羁,又是宫门前纵马,而侍卫太监均不敢阻拦,除了,三皇子的胞妹,当今圣上最宠爱的长庆公主李瑾瑜,也没有旁人了。
  圣上登基数载,格外能生儿子,一口气生了五个儿子才得了这一个女儿,因此当真是掌上明珠,如珠如玉的宠大的,也因此,养成了李瑾瑜格外张扬跋扈的性子。
  但纵情总是有代价的,李瑾瑜只比薛婉小两岁,但议亲的时候,却是老大一个难题,京中但凡有些家世,为人正派的年轻男子,一听议亲的人是李瑾瑜,各个唯恐避之不及。
  要成一门亲事不容易,要推一门亲事却十分容易。
  那几年,京中但凡听到有谁家的男儿有要和李瑾瑜议亲的苗头,都会火速订了婚,以至于兜兜转转,等沈淮安功成名就,携妻妾回京时,李瑾瑜还是没有嫁出去。
  后来,宫宴之上,李瑾瑜看中了沈淮安,那时候人人都知道,沈淮安和他的妻子感情不合,是一对怨侣。
  而彼时的皇帝,曾经的三皇子对沈淮安这个兵马大元帅也十分不放心,沈淮安能娶自己的妹妹,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如此,两相便宜,只差一个暴毙身亡的前妻了。
  前世,薛婉并未见过李瑾瑜,不过她的故事,却也听了不少。看来,这一世沈淮安早早入京为官,因此也早早认识了公主。
  挺好,总不用再祸害别人了。
  薛婉心如止水的想着,福了福身子,低头敛目道:“拜见公主。”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恰恰让周围人都听了去。
  众多女眷回过神来,也纷纷行礼。
  “拜见公主。”
  李瑾瑜扬着高傲的下巴,冷哼一声:“都是软骨头,我这样说你们,竟也无人敢说我一句。”
  薛婉心头一晒,就为了几句编排就顶撞圣上最宠爱的公主,搭上全家人的性命和前程,傻子才做这种事呢。
  李瑾瑜见人人都低眉顺眼,恭敬如鹌鹑,也没了意思,又调转缰绳,打马而去。
  薛婉听到马蹄声远了,才慢慢抬起头来,却发现还未离开的沈淮安竟神色森森地看着她。
  她微微一怔,而对方已飞快地转身,调转马头,跟上李瑾瑜。
  薛婉觉得这应是错觉吧,也不多想,进了轿子。
  待到了承恩殿前,众人纷纷下轿,由小黄门指引,从侧门入后殿的花园。承恩殿后有一个硕大的花园,园内有各地送来的奇石,又人工开凿了一条小溪,两岸百花斗艳,姹紫嫣红。
  宫女们沿着溪流摆放蒲团,溪水中的托盘里盛着果品点心,曲水流觞,十分风雅。
  贵妃娘娘对这一次的宫宴显然十分重视。此时,贵妃娘娘还在殿内,女官请了夫人们殿内与贵妃娘娘叙旧,小姐们则留在花园里玩耍。
  薛瑶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和几个平素里要好的小姐妹说起话来,免不了提到薛婉。
  “我姐姐可是最最大方不过的,前几日我们去长顺坊的金楼看首饰,姐姐还送了叶家六娘一块玉牌呢!”薛瑶甜甜笑道。
  “叶家那样的人家,也会让小姐们出来挑首饰吗?”薛瑶的一个小姐妹十分捧场的引出了话题。
  薛瑶微微低头,声音虽小,却恰恰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是叶家三公子领着六娘子去的,和我们恰巧遇到。”
  “哦……”诸位小姐发出了然的声音,都以为是薛婉在叶三郎面前有意炫耀,不禁眼底都带着鄙夷。
  薛瑶这招是用惯了的,今日难得又认识了些生面孔,她越说越起劲,连薛婉平时舞刀弄剑的爱好也一并吐露出来。
  很快,一个没有才情,舞刀弄剑的暴发户形象,在她们的心中油然而生。
  薛婉却懒得理会,兀自寻了韩三娘,二人结伴找了个清净地方,趁机多尝几样点心,这宴上用的可都是贡品,平素里买不到的。
  遥遥的,那边薛瑶等人说话的声音隐约可闻。
  “哈,几样首饰也值得在旁人面前卖弄!”一个大嗓门的女声道。
  薛瑶羞涩地声音传来:“哎呀,孔姐姐可别这样说,我姐姐也是一片好心,她还送过我几样首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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