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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社恐攻略病娇[穿书]——越野寻寻

时间:2020-01-30 10:24:20  作者:越野寻寻
  儿子媳妇在门口哭嚎,引来洛阳城民众的强势围观。
  “呜呜呜什么大理寺啊,我娘自缢家中,遗书不还,尸体还烧成了灰,大理寺这么不讲理的吗?”
  “大伙给我评评理,我娘已经死了,死后我想好好尽孝入棺安葬……”
  无支祁的双臂左环右抱着两个骨灰盒,站在门口看着一度僵持不下的场面。
  最后还是大理寺卿出面,掏了钱,才止住了这一群哭嚎的人闹事,抱着骨灰盒哭哭唧唧给送走了。
  然而这事就在洛阳城传开了,为啥自缢了,遗书里写了啥?听大理寺当差地将好像有妖鬼作祟,才把殓房的尸体烧成了灰。
  这案子大理寺遮遮掩掩,大过年休息吃饱没事干的洛阳人民便愈发好奇,津津乐道。久而久之,就捅到了皇帝耳朵里。
  承明殿里,李成尧问案子详情,寻亦许这才把那遗书交给了皇帝。
  一五一十看完的李成尧,合上遗书,下令彻查平阳冤案和当年死亡真相。
  李如瑾死后,先帝思念胞妹,谥封为长公主,是为平阳长公主。
  都是年代太久远的事了,平阳这事查清是次,为之平反是真,当今皇帝可不在乎真相。即便是假,那也必须是真的。
  所以很快便盖棺定论,就是前段时间自缢死去的女打手杀的,幕后指使是同样自缢死去的国公夫人。凶手忏悔自杀,也无法追责,李成尧心中唏嘘,亲笔作书,平反了皇姑母李如瑾死亡的真相。
  “为什么她们都是自缢啊……”
  茶肆酒馆里,皆是唏嘘,心里总觉得哪里古怪。
  可此事就这么盖棺定论了,当今陛下好似没察觉其中的各种古怪。
  李成尧专注于另一件事——
  国公夫人做暗杀当朝公主的事,定然是借了娘家的力,用娘家的权势去打理掩盖。作为陈国公最后的支持,如今是其老丈人的一家难免其责。
  陈国公把持的时代就这么过去了。
  一朝权势全无,他也年过耄耋,老得一只脚快入土,一刹那心灰意冷,脱了官帽告老退出朝堂了。现在承了个虚爵,日日在国公府里闭门不出。
  洛阳城坊间又唏嘘起风光赫赫一时的陈国公,当年娶平阳公主的十里红妆,皇恩浩荡;先帝死后依旧根深稳固,成了李成尧的掣肘,把持着大半权势……
  如今,两任妻子先后自缢,嫡子世子爷出门捕个猎被吊睛大虫咬死,手握的权势没了,家人也没了,举目四望空茫茫,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风水轮流转,天道有轮回。
  -
  陈昀正进来缠绵病榻,日日做噩梦。
  坊间那些传闻,还有遗书描述的内容,平反的真相与他而言宛如重创。
  他依稀记起一身红装的平阳,瑶光殿里那个总在想办法偷跑出去的狡黠少女。在少年时,他的目光便追在她身后移不开。
  “陈昀正,你今日出宫是不是呀,帮我个忙呗?让我扮成你的书童带我出去……”
  他这一生什么都有,什么都得到了,唯独这个女人,他名义上的妻子。
  在他的设计之下,先帝逼平阳嫁给他,如愿娶了这个女人,却是一辈子爱而不得。
  他恨她对他的不屑鄙夷,恨她不把他放在眼里,无悲无喜,把他当空气。
  他恨自己对她的痴念成狂,什么女人得不到要的她,便把她锁在府里,折辱她的自尊……最终那个鲜艳如火的平阳一丝鲜活也没有了,他一度以为她是真的自缢的。
  却是……他娶回来的第二个妻子,替他生儿育女陪了他大半生的女人。
  陈昀正靠在床头咳嗽不止,慢慢从思绪回忆里抽回神。
  他喊一直守在门口的仆子婢女:“给我倒水来。”
  良久,无人回应。
  他拧眉不满,扬声又喊:“水呢?”
  依旧是鸦雀无声。
  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陈昀正掀开被子下床,慢步往外走,候在门口的仆人婢女闭着眼睛倒在地上。
  他朝门外大喝:“来人!府兵来!有人行刺!”
  “你这个屋子施了噤声咒,他们都听不到的。”
  凭空骤然出现一道黑影,一身黑衣,带着黑帽子黑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嗓音雌雄莫辨,听不出是男是女。
  陈昀正慌乱往后退,踉踉跄跄地转身,往里慌乱跑去。
  幻觉吧?是他噩梦没醒?
  陈昀正跑回了床榻边,他踯躅再三,拉起被子又躺了回去。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柴瘦枯黄的手,擦了擦略浑浊的双眼。
  黑影没有追来,不,应当是他的错觉。他屏住呼吸,目不斜视地盯着床帐想。
  不过须臾,由远及近传来的脚步声徐徐传来,他默默吞咽,余光偷偷瞄向声音来源的方向。陈昀正看到一片青衫衣角。他屏住呼吸,身体僵硬。
  他看到一个青衫道士不疾不徐地走来,右手的拂尘轻动。
  “知道先帝是怎么死的吗?”
  雌雄莫辩的声音传过来,方才看到的黑影也缓步走到他的床前。
  “就是这样。”
  白色的拂尘须子缓缓绕上他的脖颈,叶凌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捏着拂尘,慢慢俯身看着他。
  陈昀正看到一张冷淡冷静的脸,道士静静与他对视,目色无波无澜。呼吸不过来,窒息难耐,他目呲欲裂,不由抓住拂尘须子,却是越来越紧。
  “知道为什么让你活到现在吗?对于你来讲,失去一切比死更可怕。”叶凌嗓音淡淡,仿佛在聊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话罢,陈昀正一动不动双眼惊恐地睁着,已然咽了气。
  -
  陈国公的死讯传入皇宫时,承明殿内,李成尧也是暗自纳闷惊奇。
  “他不像是会自缢的人。”外面通报进来,陈昀正万念俱灰,迷昏自己的侍女仆人,在自己卧室上吊而亡。
  贴身内官斟酌着,细声疑惑道:“他什么都没有了,妻儿,权势,大半生的富贵荣宠……年老无依,落得个凄凉身边空无一人,想不开也是可能的……”
  “对,他已然垂垂老矣,一只脚踏进棺材,生死对于他来说很淡然了。”李成尧摇了摇头,“罢了,这事就到这里了。”
  当今陛下下令厚葬陈国公,然而国公府——
  和国公夫人只在中年生了一个嫡出世子爷,世子爷死后,他只有妾室生的几个庶子,年至中年昏碌无为,为了争这个破落的空爵位也是拼得个头破血流,庶子的媳妇们天天要分家产。
  洛阳城的坊间关于国公府的传闻层出不穷,又开始更近新的争位争家产大戏。
  说来也奇怪,当今陛下李成尧的上位有如神助。
  先是正值青年的先帝离奇猝死承明殿,趁其他皇子年幼,让庶出身份地微的他有夺权的机会,最后成功登了基。
  不过一两天的事,风云变幻,秦思思听到这些时,有点没缓过来。
  她转头问:“陈国公也死了?”
  “呸呸呸,不聊这些晦气事,小姐专心准备婚事。”小红忙接话道。
  秦思思成亲的事,寻皆允已经提上了日程,她表示希望一切从简,无须繁复礼节,寻皆允接受了她的提议。
  但嫁衣和代表她家中长辈的人是必须有的,闻芸开开心心替她们准备婚事事宜,今日便叫了最好的裁缝铺的人来替秦思思量身形。
  那裁缝是女的,她一边量她的腰一边随口道:“外面传得沸沸扬扬,感觉国公一家也忒惨,一个两个都上吊自缢,感觉招了邪似的。”
  小红气呼呼,等她量好尺寸便急急忙忙送走了她。
  回来时,对秦思思讲:“小姐,相爷派人派车去交州,接你族中耆老来,我刚刚在门口正好看到在准备车马。”
  “去交州吗?”
  “是呀。”
  秦思思记起与孟映岚来往的书信,她好似在宜州过的春节,信里写宜州风景宜人,她决定和公孙弈逗留时日。秦思思想趁知道她的行踪去问一些事。
  “我亲自去请吧,和阿允。”
 
 
第83章 春归(五)
  冬阳升起, 天气放晴。
  秦思思和寻皆允随接人的车马, 很快抵达宜州。
  城门外, 随行车马早先得了相爷的指令, 方才讲:“宜州离洛阳不远,二公子和覃小姐就在宜州城玩玩,元宵前回去罢, 交州路远,二位还是别跟来了。”
  说罢,马鞭一扬,便通二人告别继续赶路了。
  秦思思和寻皆允进了城,在客栈歇了歇脚,便听到好多人兴致勃勃地闲话家常。
  “听说了没?刘厨子家的小女儿疯疯癫癫这么多年, 居然好啦!”
  “我晓得, 年前来了一对夫妻,说女儿身上阴气重被一只恶鬼缠身多年,做法驱鬼后就好了!”
  “太灵了, 这两位半仙现在何处?我想去拜访拜访, 实不相瞒我近来财运不济……”
  交头接耳的食客便回,刘厨子盛情款待,他们就暂住在刘厨子家。
  客栈果然是打听消息的好地方, 秦思思喝了口茶解渴,便问了路找去了刘厨子家。
  果不其然,那客栈八卦里做法驱鬼的半仙夫妻就是孟映岚和公孙弈。
  刘厨子就在宜州最大的客栈做主厨,家里挺有积蓄, 院子挺大,招呼孟映岚他们绰绰有余。公孙弈推开门见到秦思思二人时,愣了一瞬,方才把人迎了进去。
  孟映岚正在庭院里和刘厨子家小女儿玩翻花绳。
  抬眸见到来人,大吃一惊:“欸?你们怎么找上我的?”
  她第一反应是寻皆允的病,以为落下后遗症,指着他紧张问秦思思:“是不是他犯毛病了?”
  “不是,不是。”秦思思连忙摆手。
  秦思思看了眼寻皆允,羞涩启唇:“我们……要成婚了。”
  “欸?”孟映岚呆住。“这么快吗?”
  寻皆允反问:“快?”
  “噗,邀请我们去参加喜宴的吗?”
  秦思思点了点头。
  目光扫到她的空荡荡的腰侧,没有看到她的银铃,果然借给叶凌了吗。
  于是紧接着随口而问:“你的银铃呢?”
  孟映岚顿了顿。
  秦思思:“我前几日在叶先生腰上看到和你腰上很像的银铃。”
  “便是我的。”孟映岚答。
  状似不经意又问:“叶先生借去做什么呀?”
  没料想孟映岚摇了摇头:“我也不甚清楚。”
  “我记得银铃是你的法器,贴身带着,为何借给他?”
  “这是个交易。”孟映岚笑道,“曾经我是个哑巴,他有办法让我说话,唯一的要求是:借我的银铃一段时日。”
  寻皆允静静听着,眸色微动。
  秦思思欲言又止,想了又想,还是将多日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我之前失足掉进去一个湖,回来后总会重复做一个梦,还是那个湖底,四周是一团团浮动的透明光影,而后就会慢慢听到清脆的银铃声……就好像是岸边传来的,越来越清晰……”
  “哦对了,是冬日的冰湖,湖面结着冰块,莫名其妙冰面碎裂,被一股力拉进去了又合上了,我在湖里却是亲眼看到那些浮动的光影的……”
  公孙弈夫妻听罢,却皆是不解。孟映岚思忖片刻,摇了摇头。
  她的阴铃有结魄聚魂之能,若是她的银铃,那湖底的极可能是残魂散魄……但她只闻其声,未见其形,她无法分辨湖底的光晕是什么,也无法分别是不是她的银铃。
  即便是她的……
  把银铃借给叶凌的那一刻,他拿着她的银铃做了什么,她无从得知。
  遂,她只是有所保留地回答了秦思思。
  “我摇铃作法,便是感召到了魂灵,要么驱鬼引灵,要么招魂结魄。”
  -
  秦思思的梦没有得到解答,虽然无所获,但她也达到了另一个目的:邀请孟映岚来参加自己的婚礼。告知成亲之日定在立春,她们夫妇答应会在婚宴前起身,及时赶赴洛阳参加喜宴。
  寻皆允和秦思思折返回洛阳,宜州离得近,快马两日便回去了。
  到了相府门口,已是暮色低垂。
  秦思思在马上昏昏欲睡,到了洛阳回了相府,是被寻皆允抱回广碧小筑的。一沾床,秦思思眼皮子半阖,就要睡过去之时,寻皆允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两个人贴在一起,寻皆允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眼帘:“睡吧。”
  寻皆允低眸,怀里的少女唔了声,抬手挠了挠腮,拂去颊畔的碎发。
  低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低问:“书里我和你的命运走向是什么?”
  少女没有应声,闭着眼睛陷入黑甜的梦乡。
  这一路回来,他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抱歉了。”他凑身吻了吻她的发稍。
  话罢,掀开被子悄然起身,往书架的方向走去。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堆杂书之间,藏着秦思思几乎每日记录的书册。他不动声色地摸出书册,缓缓翻开,从上次看的翻到了最后一页,视线停在叶凌二字上。
  他几乎是轻易地捕捉这两个字,因为叶凌近来的异常,寻皆允也心生疑窦。
  书里写:【叶凌是boss,我会替阿允挡刀?充当挡箭牌?肉身献祭?然后回家。】都是充满疑问的问号。
  肉身?她所在的这个身体是覃思思的。
  他所爱的灵魂代替覃思思生长在这个躯壳里,这个肉身这个躯壳——
  似乎是个绝佳的容器。
  他师傅为何要借孟映岚的法器银铃?她的银铃也唤作阴铃,招魂结魄,若叶凌的真正目的是……替平阳聚魂结魄,然后引到覃思思这个躯壳里……
  寻皆允眸色微动,不动声色地捏紧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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