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想干嘛??”
妈呀居然是只公兔子精!!!
她大概料到自己怎么了,秦思思浑身无力,浑身躁火难耐。
秦思思欲哭无泪,试图甩掉抓住脚踝的手,妈的她中了催情的法术吧!生物课都学过,公兔子精是个一年四季都在发情期的物种啊!!
努力让意识回笼清晰一点,纹银香囊,对,她抬起软绵绵的手臂抓住腰侧的纹银香囊……
然而还没摇起来,飞来一群五彩斑斓的蝴蝶,围着正太兔子精,蓝光一闪,霎时他腹中一剑。滚烫的血汩汩喷洒,一般溅到少女挣扎间微微掀起的襦裙裙摆上,一半洒在骨骼分明的脚踝上。
正太兔子精歪着头,眸子里还带着迷茫的潮湿雾气,便应声落在地上。
秦思思挣着眼皮,难受得呜呜低泣了两声。
少年站在那里,双眸微动,闪着危险幽深的光芒。脸上的凤蝶图案蠢蠢欲动。
完球了,寻皆允生气了,要发作了,秦思思意识到他的脸色难看到吓人。
“他摸了你哪里?”
寻皆允扔了剑,蹲下来,埋头一点一点舔掉溅到她脚踝上的血。
血迹舔干净之后,寻皆允握紧少女纤细的脚踝,力道一紧,咬着牙忍着极大的怒气,一字一顿道:“看你以后还抱不抱兔子。”
“不、不不不不抱了,我以后再也不喜欢兔子了呜呜呜……呜呜呜你别这样怪吓人的……我错了阿允……”秦思思哭得真情实感上气不接下气,颤着双肩扑到他身上。
第81章 春归(三)
“我哪知道是只兔子精啊, 别、别别生气阿允……”秦思思磕磕巴巴地细声道。
少女大半个身子都扑在他怀里, 白皙的皮肤热得发烫, 一直蹭来蹭去。寻皆允的那点儿脾气, 心头的不明火蹭蹭蹭地烧得旺盛。
抓起秦思思的手背,兔子精死了,那片红色的印记还在。他试图消除这个催情的术法, 然而无济于事。
“覃思思,你中了催情香。”他冷笑了声,将她抱到了双膝之上。
“……”秦思思心虚地躲开视线,口干舌燥,无意识舔了舔唇。
倏然不知这个动作被少年看在眼里,盯着她的唇瓣, 呼吸微沉。
寻皆允垂下眼睫, 掩盖下一闪而过的危险克制光泽。片刻俯身,惩罚似的封缄其唇。
撬开牙关口津交濡,口腔里都是兔子血的腥气。浑身的汗毛倒竖, 生理性地反胃令她下意识伸出手臂, 抗拒地推开了他。
寻皆允轻声被推开,他垂着眼凝视着她,少女的睫羽浓密纤长, 鼻尖红红的,双目湿漉迷离。看起来像只无辜的小鹿,欲发激起了拼命克制的凌虐欲。
秦思思侧过身子弯下腰去,捂着嘴干呕起来。
然而不刻, 寻皆允掐着她的腰扶起她的脑袋,站起身抱着她抛进了软绵的床褥间。
秦思思的脸红扑扑的,她迷迷糊糊盯着寻皆允放在腰上的手,他要干啥?
哦,明白了……
脸蹭了蹭衾被,直直看着他嘀咕了声:“阿允,我好热……要不要先脱我的……”
寻皆允倒抽一口冷气,半眯着眼,啪嗒解了腰上系的革带,走过去将少女的双臂绑在了床头。
万籁俱寂的室内,只剩衣衫渐褪的摩擦静电声。
“……”头昏脑热的秦思思清醒了点,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做自掘坟墓。
然后以为要发生什么行为艺术的时候,寻皆允将她晾在床头。粗暴地拽起一旁的衾被盖住她的身体,去漱口了。
漱口完毕,又端着一个铜盆过来,抓着她的那只脚踝摩挲洗净,盆里是冷水,秦思思一边觉得凉丝丝倒吸气,一边浑身燥热的身体又享受这丝清凉。秦思思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脚踝附近红红一圈,皮肤都快搓秃噜皮,寻皆允才放过她。抓着她的脚腕子俯身又吻了上去,一直往上。
他掀开衾被欺身过来,单膝半跪少女的□□。
“呜呜呜解开呀……”
“寻皆允你个混蛋……呜呜呜就知道欺负我……”
少女的哭腔隐隐约约飘荡在房间里,哭到最后尾调含了气音,被撞得断断续续。
……
天光渐亮,透过窗户洒进来几缕光线,照进昏暗的室内。
室内一团乱糟糟,床榻间弥漫着亲狎又煽情的气味。
床上的棉枕都哭湿透了,少女抬了抬臂,手指间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秦思思转了个身,她盯着角落的墙壁,内心画着对某人的诅咒圈圈,衾被随着动作滑落,遮在腰窝的位置,往下雪白透着一点点青红掐痕。
床第间响起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响。
寻皆允穿好衣服坐在床沿,往上拉了拉胡乱裹在少女身上的衾被。他凑身过去,秦思思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盯着墙角不理他。
“睡睡吧。”
“……”
寻皆允的脑海里飘起少女的眼眶红红,哭求的气音又软又糯,求他解开革带,解开了,搂着他脖子一口咬上他的肩胛,一边委屈地哭一边浑身颤栗着求他慢一些。
“睡不着?看来你还有力气?”
“我睡着了!”秦思思含糊气闷地嘀咕,潜台词让他走。
寻皆允的指腹摩挲了下她小巧的耳垂,低着嗓子笑问她:“我弄你不舒服吗?”
“!!!”热意刚消退没多久的双颊,再次染上绯霞。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自己一晚上是爽到了,还要故意问她对于自己技术的评价!
像个热水壶一样耳朵冒着热气,腰酸腿疼,浑身没力气。
秦思思心里这么腹诽,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就怕他不服气再来一遍……
“……”闷不吭声抗议的秦思思让寻皆允啼笑皆非。
他埋头亲了亲她的眼睛,直起身走出室内。
小红小绿战战兢兢神情隐隐期待地站在门外,手里端着装着热水的铜盆,听到声响,不约而同地咳了声,冷飕飕看向寻皆允。
他站在门口,想了一瞬,又折了回去。
“是不是身上不舒服,要么洗干净了再睡。”话罢,连着衾被讲少女抱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快走好不好?!我自己、我自己……”实在羞于启齿,她推搡着他的肩膀,示意他快走。
寻皆允顺势抓住她的手腕,浅浅一圈红色勒痕。
秦思思在床上坐起来,捂着胸前的衾被。见状眼一瞪,大声逼逼:“看什么看……”
寻皆允垂下眼帘,唇角轻轻翘起似是而非“嗯”了声。
他渐渐加重手上的力气:“给你长记性。”
少女腮帮子微微鼓起,像只气呼呼的河豚,小声咕哝:“哼,不就是为了满足你的变态癖好……”
话未落,少年俯身啄了啄她的唇,低笑着问:“你不喜欢吗?”
“你走开走开快走开!!”秦思思二次羞窘着脸催他快滚。
寻皆允不再折腾她,伸手捋了捋她凌乱潮湿的头发。
“好,我走了。”
话罢起身离开了室内,给少女的脸红羞赧缓过来的空间。
门边的小红小绿很上道没有进来,等寻皆允真正离去之后,方才端着铜盆一脚踏进来。
自家小姐的嗓音闷在枕头里,有气无力地传来:“你、你们别进来……”
“小姐,身上难受吗?要不要洗个澡再睡,我们给你浴桶里打好水就走。”小红在门口远远地问。
秦思思瓮声瓮气“嗯”了声。
-
一桶桶热水打满浴桶,小红贴心准备好新的衾衣搭在屏风上,知趣地退出了房间。
秦思思这才围着衾被试图站起来,双腿无力腰际酸软,骂了句狗男人,她磨磨蹭蹭起来,钻进浴桶里洗干净后,倒在床上便睡了个天昏地暗。
直到夜幕再次降临,她才徐徐醒过来。
空荡荡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秦思思一动不想动。
捂住饥肠辘辘的腹部,翻了个身,余光间瞥见寻皆允正坐在不远处的桌上看书。
“醒了?”他听到了床上的细微动静,眼皮未抬地翻了两页书。
秦思思正要撑床坐起来,寻皆允大步走到床畔,搂扶着她靠在床头。
“肚子饿了?”啥都瞒不过寻皆允。
秦思思挠颊“嗯”了声。
“想吃什么?”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的肚子,啥都想吃,默默咽下口水,矜持道:“……没事,我让小绿去后厨让大娘下碗面。”
话未落,适时小红小绿便走了过来,二人一人提着一个食盒,陆陆续续从食盒里将瓷盘放到桌子上。
“就知道小姐醒了嘴馋!”
“这是二公子差人把福味楼正休春假的大厨子请到相府来,给小姐做的。”
秦思思搂住寻皆允的脖颈挂在他身上,嘿嘿笑了两声。
“阿允真好。”
寻皆允打量着她暗忖,睡了这么久才醒,昨天是欺负得太狠了。
不过眼前的少女傻乎乎,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听到好吃的就挨过来弯眼拍马屁……他悄悄勾起唇角,顺势捞抱起她,仿佛知道她浑身没力气懒得下地动,径自抱到桌子上坐下。
小绿找了外衫批到秦思思肩上:“我去往地炉里加点炭火,小姐当心着凉。”
秦思思也不客气,抄起筷子大快朵颐。
没有穿鞋袜,桌子下的双腿轻轻晃荡,秦思思没有意识到自己有点冷。寻皆允见状,起身去拿了干净的足袜绣履过来,在她旁边坐下后,抓起她的一只腿放在自己腿上,捏着少女的足腕子垂眼认真给她套袜子,边缘细细挽好,秦思思这才反应过来,放下筷子有点窘,收了腿缩在桌子底下。
桌子下冷热交叠,另一只光裸的足踩在穿好足袜的脚上摩挲。
秦思思感觉自己像个被老夫妻照顾的小孩儿,特别不好意思,饭也不吃了,抽走另外的袜子弯腰,磕磕绊绊地讲:“我、我自己来,谢谢啦。”
寻皆允哂笑了下:“不好意思啊?”
秦思思:“……”
寻皆允的心情一看就很好:“你要习惯,夫妻之间都是这样的。”
哇就老夫老妻生活了吗?她都还没开始新婚呢。
秦思思脸有点红,穿好袜子坐起来,低声嘀咕:“还没成亲呢。”
“夫妻之实都有了,成亲是迟早的。”寻皆允顿了顿,“立春的时候,我们成婚吧。”
秦思思略略一愣,很快“嗯”了声。
她抿了抿唇:“好呀。”
寻皆允伸手捋顺她睡得微微乱的头发:“吃吧。”
半小时后,两个人坐在榻上,秦思思吃饱喝足,舒舒服服瘫在寻皆允看话本子。秦思思双手缩在袖中,手臂懒得抬,要翻页就努努下巴。
寻皆允便伸手替她翻下一页,时不时搭一眼也看看内容。
书里上一页还刚刚互诉衷情互表心意的书生和狐妖,下一页的剧情陡转头也不回地往不可描述的方面而去,一辆托马斯小火车呼啸而过。
娇媚狐妖和纯情俏书生促膝长谈雪夜间,狐妖逗弄俏书生开启那啥姿势的理论讲坛。
秦思思面不改色,啪叽一下合上书,小心翼翼抬眸打量寻皆允有没有看——
二人视线撞了个正着,寻皆允似笑非笑看着她。
“我绝对不是故意的,啊呸,我不是故意给你看的。”
“……我绝对没有暗示什么,真的。”
话未落,秦思思蓦地被抱了起来,由于是拦腰抱孩子一样直直抱起来的,秦思思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双腿下意识勾住少年的腰。
寻皆允:“颇是有趣,可以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和朋友去跨年啦,明天补双更
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
第82章 春归(四)
秦思思又做梦了。
那个幽蓝湖底的梦, 梦里的银铃声愈发清晰明了。
清醒过来时, 一只泛凉的手覆上秦思思睡得红扑扑的脸颊, 带着清晨的微哑嗓音问:“又做梦了?”
秦思思脑袋点了两下, 动了动,便被寻皆允的长臂捞进了怀里。
她愣了半晌,衾被里的秦思思未着寸缕, 某人也是。昨天寻皆允身体力行实践了某些姿势理论,到后面有点儿失控,冰凉硬邦邦的楠木桌面磕得她生疼。从桌子上到床上,寻皆允抱着她,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走每一步都是颤栗酥麻。
正乱七八糟地想着, 少年冰凉的手揉着她磕得淤青的腰, 良心发现有那么点怜惜的意味。
秦思思不自在地躲了躲,少年旋即拽回她。
寻皆允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颈窝,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 秦思思一刹那感觉到某人起反应的那东西顶着她的腿根。
“……”她要死了。
然后, 大清早的,呼吸厮磨间,秦思思再次连床都爬不起来。
寻皆允神清气爽地搂着她, 看着她染春的雾眸,晕红的桃腮。少女的眼睛哭得红肿,双手捏着被子角委屈巴巴。
她小声控诉威胁:“你再来我、我就不理你了……”
寻皆允把她脑袋摁进被子里。
温柔餍足地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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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门口,送女打手尸体的两个老人和儿子媳妇拖着两口棺材, 要拖尸体回家安葬,听闻烧得只剩一把骨灰时,坐在门口要交待,死活不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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