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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逃离恶魔少年——明月像饼

时间:2020-01-30 11:20:25  作者:明月像饼
  那富二代讪笑两声,“他今儿带来的小姑娘长得那么水灵,乖巧清纯,他怎么下得去手。”
  时嘉礼满不在乎的说:“太子爷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
  破脾气,阴狠蛮横。
  爹妈都不认的禽兽。
  赵文杰说:“散了吧,下次再约。”
  宋唯含情脉脉跟在他身后,大胆挽着他的手臂,问:“那我们去哪里啊?”
  赵文杰觉得宋唯脑子有点问题,蠢笨庸俗,男人最烦死缠烂打的女孩。
  他不客气的笑笑,随意拍拍她的脸颊,说:“好姑娘早点回家啊。”
  他们都不是傻子。
  玩玩可以,认真就没必要了。
  而且就宋唯这种脸上写着要傍大腿的女孩,再漂亮也不值得他们动感情。
  世家二代们,打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哪里会轻易被恋爱冲昏头脑。
  *
  陈也把初梨送到了医院,染着浅绿发色的少年神色冷漠,含着根烟,没有点火。
  他刚才满脸煞气从会所里出来就惹得旁人频频侧目,陈也是那里的常客,不少人都知道他是陈家狂妄嚣张的太子爷。
  陈也身边不缺倒贴的姑娘,他们却没见过这位脾气不好的太子爷抱着女孩,表情不像是不在意。
  陈家在这座城市里赫赫有名。
  父辈从政,地位举足轻重。
  外祖父家又是资产无数,低调的大豪门,钱不一定比首富还少。
  虽然陈也的父母早就离婚,但是两边都只有他一个男孩。
  惯的他无法无天。
  初梨陷入了个长长的梦境。
  陈也站在病床边,低垂着眼,凝视着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女孩,她的眼角沁出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他不知道初梨为什么会哭,就像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此刻的烦躁从何而来。
  陈也刚想抬抬贵手替她抹掉眼泪,他就被医生叫了出去。
  初梨感觉被人重重丢进大海中,蔚蓝色的海水淹没她的头顶,四面八方涌来的水灌进她的口鼻,她难以呼吸。
  不断的往下沉,四肢无力。
  就像她死的那天,也是这么的难受。
  初梨一直都清楚,后来她还是爱着陈也的。
  这个男人夺走了她的自由,给了她最精致的生活,可是每当初梨在电视上看见他的绯闻,心里很堵。
  和他一起出入各种场合的秘书、女伴每一个都比她漂亮,学历比她高。
  醋意经过时间的发酵成了自卑。
  “卖/身”的那三十万死死压在初梨的心上,把她逼的无法呼吸。
  初梨感觉的到,这场婚姻里她和陈也完全不平等。
  初原死了之后,她拿着那张带血的银行卡,轻轻推到陈也面前,她终于说了出口:“我们离婚吧。”
  她一度不敢去看陈也的眼睛,她开口很艰难的说:“当初...你花了三十万......这里面有五十万。这几年谢谢你。”
  陈也说好。
  连一丝诧异都没有。
  成熟稳重的男人面不改色接过那张银行卡,漫不经心的问她密码是什么。
  初梨傻傻就把密码告诉了他。
  陈也伸手摸摸她的脸,淡淡的笑意足够融化耿耿星河。
  离婚前最后一顿饭,陈也顺便带她去了一趟银行,当着她的面把卡里的钱全部划走,把空的卡还给她,然后笑着拍拍她的脸说:“没有签协议没有领离婚证,你就把最后的一笔存款给了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认呢?还不是得乖乖跟我过日子。”
  初梨那时完全呆住了,手脚冰冷。
  头一次尝到陈也的手段,手起刀落的作风不留半分退路。
  *
  办公室内。
  主治医生开口问的第一句是:“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陈也静默后不要脸的回答:“男朋友。”
  医生问:“她家人呢?”
  陈也皱着眉,心里已经有点烦躁,“不知道。”
  他几次想抽烟的手都收了回来,生硬的问:“她为什么会昏倒?”
  医生说:“亏你还是她男朋友,心脏病人不能吸二手烟,饮食方面也要注意,该忌口就得忌口。”
  陈也回不过神,以为自己听茬了,胸腔里又闷又紧,他不知道初梨有心脏病,也从没看出她有哪里不对。
  “很严重吗?”陈也的声音有他自己都听不出来的凝重和紧张。
  医生心平气和的说:“平时要多注意,现在情况还好,以后最好还是要做手术。”
  “知道了。”
  陈也回到病房,初梨还在睡,她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
  陈也没帮她接,电话那头的人锲而不舍一直在打。
  少说也有几十个了。
  手机振动的声音在病房里有点刺耳。
  陈也拿起她的手机,接通后,那边的人比吃了炸药还要呛,一通轰炸,“你还想吃小龙虾我告诉你你回来屁都不给你吃,买个牛奶买了俩小时,你今儿回家我不把你的头拧下来我就不信初!”
  一大串话说出来都不带喘气。
  初原的气还没撒够,继续说:“你现在先闭嘴,我不想从你口中听见一个字,你赶紧给我回来,痛哭着和我道歉我才考虑原谅你。”
  陈也冷笑,二话不说挂了电话。
  初原听着断线声,脸色狰狞。
  挂了?
  初梨挂了他的电话?
  他撸起袖子又打了过去,这次那边先一步开口,“她在睡觉。”
  冷不丁一道陌生的男声,跃入初原的耳中。
  他顿时冷静下来,声音也陡然变冷,“你是谁?我妹妹呢?”
  陈也说:“她在医院。”
  初原换好衣服匆匆赶到医院时,初梨已经醒过来了。
  她看着陈也,低声道谢:“真是麻烦你了,谢谢你。”
  柔光匀称洒在她白皙如玉的脸颊,黑眸通透,小小的手捧着一杯热水,小口小口的抿着,说话轻声轻语,温柔的要命。
  陈也心神晃了晃,懒懒靠着墙,单手抄着裤兜,漫不经心的问:“只有口头感谢?”
  他的眼睛深邃迷人,额前的碎发不知不觉都快盖过眉眼,鼻骨挺直,下颚微微收紧后线条锋利。
  他直勾勾的望着她,盯的她脸颊发热。
  初梨移开视线,“今天把你吓坏了吧。”
  陈也奚弄一笑,戳破她打算转移话题的美梦,“欠我一次,以后要补回来。”
  初梨低着头,一紧张就想咬手指,“我没有钱。”
  陈也笑起来真的很漂亮,冷冰冰的五官如消融的冬季,生动起来,他揶揄道:“不还有二百三吗?”
  初梨抬起头,不可置信看着他,“你还要抢我的钱吗?”
  他家里都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觊觎她这几百块钱?!
  陈也一本正经,“抢啊,什么都抢。”
  初梨不敢明目张胆的骂他,只敢小声的骂给自己听,“不要脸。”
  “你说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
  陈也没和她计较,初原就是在这时推门而入。
  初原身上的短袖还溅了点漆黑的油渍,那是摩托车要用的润滑油。
  他的脸色沉的可怕,“你是不是偷喝冰可乐了?”
  初梨撒谎,“我没有。”
  初原常常被她气的脑子疼,看她脸色苍白的可怜样子又不忍心继续骂下去,目光扫到墙边的陈也,眼神又是冷了几度。
  “这男的他妈的是不是你对象”一整句话刚到初原嘴边,质问还没来得及吐出来。
  初梨仿佛猜到他要问什么,心急口快,说:“哥哥你忘了吗?他是我们的爸爸啊。”
  陈也:“......”
  初原:“......”
  陈也可能是怕初原忍不住要动手打她,站直了身体,揶揄道:“医生说没有大问题,爸爸送你回家。”
  初梨:“.......”
  陈也是真的不要脸。
  初原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很久,启唇道:“好,这次谢谢你送我妹妹来医院,你如果不嫌弃可以来我家吃一顿晚饭。”
  初梨急急道:“他嫌弃,他不饿,他不想吃!”
  初梨不想让陈也去她家,她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圈,明明她想离陈也远一点,可是和他的拉扯仿佛越来越多。
  十六岁的陈也对初梨而言是陌生的。
  上辈子的初梨没见过不羁张狂的陈也,没见过他染着一头浅绿色的头发,没见过他说脏话,没见过他欺负女孩,没有见过他叫自己的亲生父亲去死。
  二十多岁的陈也已经是气度温淡的商人。
  应付各色人马都轻松惬意,举手投足四平八稳。
  不像现在是个管教不住的疯子。
  初原低呵了声,审视的视线在她身上打转,“你这么抗拒做什么?心虚?”
  初梨讷讷道:“我没心虚。”
  初原直接拍板,“他必须得去!”
  初原借了朋友的摩托车火急火燎的赶来医院,他这辆车只能带一个人,思来想去,他指着陈也,抬着下巴对他命令道:“你,上来。”
  陈也扬眉,吐了一口气,“初梨呢?”
  “她搭车。”
  初原才不会让他们俩结伴回去,权衡之下,只有这么办。
  初梨耳根通红,是被气出来的,“你还是不是我亲哥?”
  初原假笑两声,“你是我从垃圾桶里捡的。”
  陈也跟个软骨头样懒散的立着,一动不动,他们三个仿佛僵持在原地。
  两个都是年轻气盛的少年,低头妥协于他们而言都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高高仰着的头颅,似乎永远都不会低下来。
  谁也不服输。
  *
  回到家里,晚饭已经凉了。
  桌上的小龙虾是三鲜味的,一丝辛辣都不沾。
  初梨不能吃辣,陈也似乎也不吃辣。
  饭桌上,气氛古怪。
  初原吃了两口放下筷子,进入主题,直接问道:“你叫什么啊?”
  语气犯冲,刻意拿着腔调。
  他们俩上辈子关系就不好,只见过几次面,却都不怎么愉快。
  如果是其他人用这种口吻和他说话,陈也可能两巴掌就扇过去了。
  也不看看他是谁。
  可眼前这个浑身社会气息的男孩是初梨的哥哥,陈也突然也不是无法忍受他的无理。
  他吐字:“陈也。”
  初原确定自己没有在妹妹的日记本里看见他的名字,对他的敌意也就少了一些。
  “吃饭吧。”
  这顿晚饭,陈也和初原都没动几筷子,反倒是初梨吃的最多,她是真的饿了。
  晚饭后,初原越看陈也越觉得碍眼,虽然已经确定了他和自己的妹妹关系普通,但他就是不喜欢这个人。
  陈也没有半点在别人家里做客的自觉,四下打量,这是一间很小的房子,面积不大,家具整齐,干净整洁。
  客厅那面墙壁挂了很多张照片。
  初梨从小到现在的照片都有,每一张照片上她都是笑脸,笑容傻气,却很有感染力。
  照片里的少女青涩美丽,脸上的笑容纯粹干净,乖乖站在树下,像夏夜里摇摇跌落的星星。
  初梨耳根通红,走到他面前挡住那面墙壁,颤颤的眼眸看着他说:“我送你到楼下。”
  这就是在赶他走的意思了。
  陈也烦躁低沉的心情被她这句话又挑起来,不过她面前,他已学会了伪装,至少脸上看不出什么不对,他稍显清冷的视线落在她细软的脖子上,眼神隐晦,他说:“好。”
  房子老旧,推开门还是吱吱声响。
  楼道光线阴暗,墙壁上楼梯上都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广告。
  初梨用力跺了跺脚,楼梯的声控灯应声而亮,她走到陈也的前面,一低头就能看见身后少年被灯光拉长的倒影。
  把人送到单元楼门口,初梨说:“你回家吧。”
  陈也欠身,冰冷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推到墙壁,天色昏暗,灯光有限,初梨都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如何,却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急切汹涌。
  清冷精致的五官,此刻看起来惊心动魄的美丽。
  初梨动了动手,马上就被他用更大的力度镇压下去,腕骨被迫紧紧贴在墙壁上,原本软白的脖子已经烧成了粉红色,她不安道:“你松开我。”
  陈也假惺惺的应了声好,可是扣着她的双手纹丝不动。
  他心底仿佛被燃起一团急切的烈火,撞开他的胸腔,烧的滚烫。
  陈也低头细细嗅着初梨身上淡淡的香气,目光顿在她的脖子上,克制住张开利齿在上面咬上一口的欲望。
  他想起来下午少女安静的睡着的画面,她柔弱的不堪一击,娇娇嫩嫩,惹人心痒。
  楼道口的灯已经灭了,微弱的月光只够他们看清彼此的轮廓。
  黑暗中,陈也溢出一声低笑,喉结滚动,哑着嗓子在她耳边说:“初梨,你跟了我,以后我保护你。”
  初梨被他的话弄的耳朵发麻,嗡嗡的响声砸在耳边,震的久久不能回神。
  重生之后,初梨没想过要和陈也再续前缘。
  一次教训足以铭记终身。
  初梨觉得十六岁的陈也现在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仅仅是一时兴起罢了。
  他的心从不轻易托付别人,上辈子,她被陈也算计的血本无归,是他闲来无事才想得起笼中鸟,是无论如何都飞不出他手掌心的妻子。
  他霸道强势,但他的占有不等于爱情。
  初梨努力使自己看起来镇定,她搬出古板的说辞:“我们还是学生,不能早恋,要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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