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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渣过的反派黑化了(穿书)——打醮翁

时间:2020-02-05 08:35:15  作者:打醮翁
  云士忠恍惚想起,一个寒冷的冬天,他曾经在宫里救了个冻得快要死了的小宫女。
  冰天雪地,那宫女被人埋进雪里,脸色青紫,须发皆结了冰。
  都快冻死了,也不敢爬出来。
  他从没有见过那般胆小的人,一向老成持重,不多管闲事的他,鬼使神差将她救了出来。
  那双小鹿一般柔软清澈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
  他那时候还诧异,这样一双眼睛,注定活不长的。
  云士忠沉默了很久,久到凌丽华脸色开始难看的时候,他缓缓开口:“过去那么久的事,你一个小孩子光凭道听途说,如何知道就一定是真相呢?你娘早已长眠地下,你若是真孝顺,今日何必还要搬出往事让她名声受损!”
  宋颂仰头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容离自始至终不曾出声,直到此时,他才淡淡道:“若是做过的事,自然会留下证据。”
  此言一出,凌丽华和云士忠都是一惊。
  天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院子里,他身后带着几个人。
  几乎都是头发花白,容颜苍老。
  凌丽华目光死死盯着其中一个,手指甲戳进了肉里而不自知。
  云士忠看着看着,眉头越皱越紧:“怎么会——”
  宋颂没想到容离竟然查到了这一步,心里也吃了一惊。
  她对云士忠和凌丽华的愧疚心没有抱一点希望。
  此番真相,只是还容映一个应有的清白。
  这两个人,她有更大的惊喜给他们。
  她刚才所说,当然都是真的。
  只是,寻找证据的时候,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而凌丽华这个女人又实在做事干净,她找不到真切的证据。
  更何况,对于这两个人,这样的真相顶多算是一桩丑事,对容映来说一生悲剧的来源,对这俩人来说,只不过是生命中无关紧要的一点小事。
  这些人心性坚硬,容映遇上云士忠是她的劫难。
  她不指望那番话能让云士忠幡然悔悟。
  这样容易承认自己错了,云士忠也就不成其为云士忠了。
  他当真对这件事丝毫不知吗?
  宋颂轻笑,不见得呢。
  现在,容离找来证据证人,倒真是意外之喜了。
  云士忠和凌丽华脸色僵硬,宋颂仿佛能听见凌丽华咬碎了牙齿的声音。
  “嗤”。她笑了出来,忍不住捂着肚子,“这人啊,就不该太得意。”
  她仰着头,一张有些苍白的脸看着容离,鼻头有着细密的汗珠,那双明亮的眼睛此时当真是神采飞扬:“殿下好厉害!不然这些无耻之人死不认账,我还真是没法摁着他们的头给我娘赔罪呢!”
  容离递过去一张明黄手帕:“满脸的汗,好好坐着,别乱动。”
  宋颂从她手里接来,指尖碰到他冰凉的手。
  她拿起帕子按了按额头,一股雪松清冷的气味袭来,让人心神为之一静。
  容离忍不住蜷了蜷手指。
  那柔软温暖的指尖好像在自己心上拂过,留下颤荡的余音。
  他将唇角向下压了压,眸光看着云士忠和凌丽华:“此事我已查明,云芷所言为真。嘉禾公主虽为前朝公主,荣国公所为却有失体统,着荣国公府降为伯府,爵位三代而止。”
  云士忠脚下踉跄,满面惊惶:“殿下?”
  凌丽华脸色也大变。
  云如琰云如玥之流早已被一连串噩耗砸得晕头转向,不知今夕何夕。
  只有宋颂笑了,她拍手:“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容离手指顿了顿,一本正经,冷肃着脸将她额头翘起的一缕头发拨到脑后:“国公府降为伯府,你有什么好开心的?别忘了你也姓云。”
  宋颂挥了挥手:“害,太子殿下若是能把这府邸抄了我会更开心。”
  说着,她眼珠子一转:“不知殿下是否还查到了其他事?今日早朝如何?”
  她趴在喜鹊肩上向大门方向望了望:“怎么还没来旨意?”她为凌丽华准备的大礼啊。
  容离垂下眸光看着她:“你当真想将国公府抄了?”
  宋颂怕被他发现端倪,笑了笑:“开玩笑开玩笑,他再混蛋也是我爹,抄了国公府我以后怎么办?”
  容离负手而立,眸子里却是闪过什么:“天阙,宣旨。”
  天阙:“是。”
  这下,就连宋颂都有些诧异。
  她没想到,这圣旨,就在天阙身上。
  云士忠脸色彻底灰白,凌丽华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却从中嗅到了对自己不利的气息。
  她一直在等圣旨,但今日早朝究竟发生何事?为何云士忠和容离都如此古怪。
  明明是云芷犯了死罪,为何她心跳如此慌乱?
  凌丽华心中千万算计划过,无论如何,事已至此,她只能眼神有些恍惚地跟着脸色不对的云士忠跪下。
  天阙方才宣读旨意。
  凌丽华越听,眸子睁得越大,脸色也越难看。
  她难以置信,什么叫危害社稷,罪大恶极?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心里闪过自己万无一失的致命一击,云芷必死无疑,绝不可能逃过一劫!
  她不相信云芷有这样的本事反败为胜。
  不可能。
  天阙挥手让人上来捉拿。
  凌丽华冷声道:“等等!”
  她深吸了口气,跪在容离面前:“请太子拿出证据。什么叫谋害国公原配,谋害嫡女?什么叫危害社稷?臣妇不过一妇道人家,操持内务,相夫教子,从不曾涉足政务,这般罪责扣在臣妇头上,真乃天大的冤枉!太子难不成要屈打成招!”
  容离将圣旨从天阙高举的手中接过,翻看两眼,淡淡道:“字字皆真,并无冤枉。带走。”
  凌丽华沉着脸,甩开侍卫伸来的手:“滚,本郡主自己走。”
  她转头看着容离和宋颂:“臣妇没有做过便是没有做过,屈打成招我也不会认的。”
  宋颂看着这个把骄傲和自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女人,目光平静,伸手遥遥一指:“你不是要证据?你看看那边。”
  凌丽华神情镇静,淡淡转头。
  震惊、难以置信、恐惧、惊慌、死寂各种情绪轮流在她眼里闪过。
  她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直退到墙边才强撑着没有软在地上。
  “怎么可能?”她瞳孔收缩着,嘴唇颤抖。
  宋颂:“怎么不可能?你以为自己手脚干净,就可以抹杀一切?你当自己是执掌生死的阎王,想杀谁便杀谁?”
  凌丽华呢喃着呢喃着,目光瞪着宋颂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疯狂,头颅依旧高昂,目光不屑:“是,我是对容映有怨,是对你不喜,但你扪心自问,容映那个人,我一只手就能捏死,她凭什么跟我抢?你所作所为又有哪一件是招人喜欢的?你们这种人,就该活在不见天日的地沟里,就该像过街老鼠一般仰人鼻息、小心翼翼,贱人也敢跳到我的头上,哈哈哈哈哈哈是我,是我干的,你们也配和我争?毒死她算她走运,我真该千刀万剐。还有你,当初就该掐死!”
  她这副样子,显然早就有些不正常。
  宋颂挥了挥手:“将她嘴堵了,带出去。”
  云士忠有些难以置信:“丽华害了容映?害你?”他看着凌丽华疯狂大笑的背影,回过头看着宋颂,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
  宋颂面无表情:“你不是听到了,也看到了?”
  说完,有些疲惫似的揉了揉眉头:“回去了。”
  云如玥跟云如琰早已傻了一般。
  尤其是云如玥,她突然扑到容离跟前:“太子殿下!求求你,我娘她是受了刺激,她绝不会做那些事情的,求求你明察!我知道姐姐对我们有怨,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殿下,我娘亲她是冤枉的,求您了,饶了她吧!”
  天阙眼皮一跳,不等云如玥手触到容离衣摆,已将人一脚踢开。
  云如玥跌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宋颂瞧见,知道她是真的伤心。
  她摇摇头,脸上细细密密全是冷汗,靠着喜鹊勉强爬到轿撵上。
  容离一摸她脉象,眉头蹙了起来。
  他将人扶好坐稳,抿唇:“回燕王府。”
  轿撵出了荣国公府,外面围着的人将黄烈惊了一下。
  “怎地如此多人?”
  “孟将军进宫请旨,澄清京中关于云小姐的流言,军中和百姓请命均已平息。但是云小姐动了黄字部十六卫的事现在满城皆知,人人都好奇太子殿下跟她怎么回事。”天阙愁得头发都要掉了。
  他回头看了眼轿撵,有些担心:“云小姐她又怎么了?怎地脸色不好?”
  黄烈眼睛冒光:“你不知道她那一鞭多帅!云府那个眼睛长在天上的小公子被小姐一鞭子抽得屁滚尿流。今日老子也算是跟着老板娘风里雨里一起闯过了!”
  天阙瞅了眼他骚包的胸膛,冷哼一声。怕是还没到你哭的时候呢。
  黄烈抱臂轻哼:“不要嫉妒我长得帅,这种事天生的,你羡慕不来。”
  天阙:“……”
  “来了来了!”
  “太子殿下!”
  “不行,快扶着我,我要晕了,太子殿下仙人之姿,世间怎会有如此谪仙人啊啊啊!”
  “快看,太子殿下和云芷在一辆轿子里!”
  “怎么回事!难道传言是真的?太子跟云芷???我不同意!”
  “那些就是十六卫吗?太子殿下派他们保护云芷?我的天啦!”
  “你们听说过吗?太子手下天地玄黄四部,合起来可抵千军万马。如今黄字部竟然在保护云芷这个女人,难不成太子当真对她动了心?我宁愿太子终身不娶!”
  ……
  天阙听着这些吵闹,头疼不已。
  前面轿子里,容离看着宋颂睡着的苍白的脸,眸光沉静,仿佛在思考什么。
  半晌,他袖中的手轻轻蜷了蜷,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来,向宋颂眉梢那颗红痣伸去。
  他的手修长如玉,骨节分明。
  宋颂的脸白皙柔软,细小绒毛清晰可见。
  手指在她眉梢轻轻碰了碰。
  容离抿了抿唇,热热的,软软的。
  宋颂仿佛觉得冰,整个人往后缩,脑袋险些栽下去。
  容离眸光沉静,伸手扶住。
  柔软的呼吸喷在他脖颈里,温温热热,烫得灼人。
  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飘在鼻端,带着冷,带着傲,却又有些热烈。
  跟她这个人一般。
  容离目光低垂,手指缩在袖袍之中,看着宋颂,侧脸在轿撵昏暗的光线中柔和许多,那双泉水般沉静的眸子专注地望着,眼下有些发青,嘴唇因缺水而干燥起皮,他的声音清淡,仿佛带着温柔,化在了风中:“睡吧。”
  他蹙眉有些不悦地想着:这般容易受伤,以后要好好看着才行。
  作者有话说:明晚六点~
 
 
第60章 
  燕王府,祈年殿。
  香炉升起一缕白烟,木槿香清雅若枝头和风,轻轻拂过树梢头沾满露珠沉甸甸的粉白花苞,微风所过,花苞迎风点头,一颤一颤,花瓣上仿佛犹自沾染昨夜寒气。
  大殿一角摆了海棠芭蕉,红似火,绿如茵,将多年来沉闷单调的大殿点缀得鲜活了起来。
  萧亦然替宋颂接了骨,嘴唇张了又张,最后化为一句:“够狠!”
  他脚下走了一圈,带起一阵风,嘴里骂骂咧咧:“见过不要命的,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以后这女人要是再出事,别来找我,老子救不了!”
  他一脸烦闷,见着那海棠芭蕉,一脚就要踹翻:
  “这什么玩意儿?红红绿绿摆在殿里?天阙,你家主子什么时候品味如此——”
  说着说着,他瞪大眼睛,瞅了瞅床上昏睡过去的宋颂,又看了看容离那张谪仙似的脸,手指颤颤巍巍指着海棠:“云芷干的?”
  容离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垂眸将手中佛卷翻过一页,干燥的指腹在页边轻轻一压,薄唇轻启,缓缓道:“若是踢坏了,你的药草就别要了。”
  萧亦然脸上五颜六色,小心翼翼将脚收了回来。
  最后仰头叉腰,长长吸了口气,将胸中郁闷狠狠压下,手指指着海棠,看了看天阙,又看了看黄烈,嘴唇颤抖,语气虚弱:“没救了,你家主子没救了。我艹,谁家这般布置,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人,这女人什么品位。”
  容离一目十行看完经卷最后一页,随即合起来放到竹制小几上,手指提起赭色砂壶,热气腾腾的茶水倾泻而出,流进冰裂细瓷茶盏。
  玉色瓷杯在光下几近透明,细尖茶叶于杯中载浮载沉,一股幽香扑鼻,他蹙了蹙眉。
  “她身体如何?”
  萧亦然使劲摇着扇子,这秋凉的天气,也不嫌冷:“能怎么样?你看看啊,她中过几次剧毒了?全都是世间少有的奇毒,若是寻常人,尸体都找不着了。再者,她这次受的伤,我再三跟她说不能用力,不能动胳膊,结果她不仅动了,她还将人给打飞了,我是管不了她了,按她这样任性,这条小命不够她折腾的。”
  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被容离看着也不惧,梗着脖子:“我说错了吗?大夫最讨厌这种病人,不听话,太折腾,哼。”
  容离转了转茶盏:“好好替她调理。”
  萧亦然大马金刀坐下,脸上神色一肃,探究地看着容离:“我说,师弟啊,待到沅州事了,咱们就要回云南了,你若真要娶了她,也不是不可以。”
  容离容颜清冷,目光冷淡:“我命不由己,何必牵累他人。”
  萧亦然蹙眉:“胡说!那株药虽然没了,但我一定能找到其他办法,你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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