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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清和县主——花气薰人欲破禅

时间:2020-03-19 07:42:58  作者:花气薰人欲破禅
  最后,贾母无法,只得从自己体己中取出顶尖的来补上。
  又想着建造省亲别院一事,自贾母起,荣国府诸位主子都有些捉襟见肘之感。
  贾政见母亲发愁,便劝道:“下月琏儿夫妻就不在府中了,也能省一抿子花销。母亲不必担忧。”
  他只是想找个借口来安慰贾母,谁知戳了贾赦的肺管子:“二弟这是何意!咱们府上的钱难道都是琏儿夫妇花的不成?据我所知,上回宫里来太监打秋风,还是琏儿媳妇拿自己的嫁妆垫补的!”
  贾政瞠目结舌:“我不过随口一说,大哥何须如此疾言厉色。”
  贾母打断两人:“够了,吵闹有何用!如今圣恩浩荡,允准娘娘省亲,咱们家必须要兜住这个脸。东平郡王府可已然开始准备了,我们也不能再拖。”
  元春的封号待遇俱是压了贤妃一头,所以荣国府也得把面子给她撑起来,要是省亲别院建的不如东平郡王府,岂不是叫元春在宫里抬不起头来。
  但这一注海一样的银子,究竟从何而来,实在为难。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王夫人忽然开口道:“薛家豪富,若是肯帮衬,自然是拿得出的。”
  贾母便皱眉,王夫人的意思她岂能不明白。
  薛家肯帮忙的条件,没有旁的,肯定是金玉良缘的婚事。
  贾母也就不明白了,湘云跟宝钗的出身可谓是云泥之别,王夫人怎么就看准了宝钗不撒手了!
  在王夫人心中,原本还会因宝钗出身商户纠结一下,现在却完全放飞了自我。
  她女儿可是位同贵妃的贤德妃!天下间除了太后皇后,就没有更高贵的了。宝玉的岳家再强还能强过皇家不成?
  所以当然要选个合她心意,跟她站在一边儿的儿媳。
  且薛家出手阔绰,一听见这个好消息,面上给贾家的礼贵重无比不说,薛姨妈还当即封了一万两私下给王夫人道贺。
  然史家却早已是精穷的了。
  故而原本王夫人只是心中的天秤偏向宝钗,现在却是直接扔了秤,全心全意的只有宝钗了。
  且不说荣国府这里关起门来为银子发愁,只说商铎见了林如海为贾琏谋官职便道:“你可知道朝中有人说你傻?”
  林如海:“哦?”
  他目露怀疑,觉得不是旁人,只是商铎借机在骂他。
  商铎好生冤枉,只道:“有人说你从前为女儿的芥子小事就跟荣国府二房闹掰了,甚至再不肯登荣国府的大门,便是不智。”
  “现在荣国府可是出了位贤德妃娘娘,从前多少不走动的老亲都上赶着联络,偏你还是连一页纸的贺礼都不曾送。”
  “还说什么来着,对了,说谁不知道荣国府是二房当家。你要真断了贾家这门亲也罢,偏生又远着二房,去帮衬大房。可不是傻了。”
  林如海淡淡道:“夏虫不可语冰,这些话也值得你特意来告诉我?”
  商铎笑道:“我只是奇怪,既然要断,你就完全撩开手。何苦再藕断丝连地帮衬大房。来日荣国府倒霉,你岂不是受他们府上牵连?”
  正巧商驰拿了文书来请林如海批,听见了两句,便笑道:“林大人的意思,我大约知道些。”
  商铎便回头怼儿子道:“你又知道了?不说多揣摩你亲爹的心思,这会子反跟岳父一条心。”
  商驰笑容若皎皎明月清辉: “林公为人宽和豁达,更心知肚明是二房作孽,所以对荣国府大房也不忍全然弃之不顾,见其家破人亡。”
  “再者说,荣国府总是林公的岳家,来日他们府上大难临头,少不得来攀扯。”
  “既如此,不如提早救出来一个: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日后若有逃出罪责,失家少业的贾家族人也不能再赖上林家,都得这位琏二爷负责了。”
  林如海点头道:“子承甚明我心。”
  商铎忍不住酸道:“行了,你们翁婿两个不必在我跟前这样一体同心。”然后接过了商驰手里的文书,挥手叫他赶紧走。
 
 
第89章 点炸前奏
  商驰见父亲这般, 就知二人还有话要说,便施礼退了下去。
  商铎才继续对林如海道:“你肯帮衬贾家大房也无妨, 但也要留心他的人品, 别再做了东郭先生——贾雨村的事儿还在眼前呢。”
  如今贾雨村的官位节节攀升,已从应天知府补授了大司马, 协理军机参赞朝政。
  在寒门官员中,他这个升职速度简直骇人听闻。
  林如海想起贾雨村的为人就觉得鄙夷厌恶,深觉连听都脏了耳朵。
  贾雨村入京后,不是没有过登林家的门, 表示攀附的意思,然林如海只是不做理会。
  贾雨村心下含恨,然又无可奈何, 听说林如海与岳家闹翻, 他索性就弃林家而去结交四大家族。
  商铎随手翻着户部的公文,口中道“贾雨村现在跟荣国府贾存周好的跟亲兄弟似的,天天恨不得收拾了铺盖住在荣国府。”
  “更是为着省亲的事跑前跑后, 比贾家正经爷们都忙, 不知道的, 以为他才是贤德妃的亲爹呢。”
  “也难为他公私两不耽误, 朝上也不忘一味看着圣人的脸色说话, 什么是非道理,全都是不讲的。”
  林如海叹道:“如此鹰视狼顾欺下媚上之人,圣上居然还要用他。”
  商铎笑道:“那是圣上心疼我,你瞧现在背后骂我的人是不是少了许多?横竖我在上头看着, 贾雨村也做不出什么祸国殃民的大事来——顶多祸害一下荣国府。”
  两人再闲聊几句后,商铎便道要去皇上跟前回话。
  林如海点头,不免嘱咐道:“万寿节将至,圣上心情不愉,便是你与圣人情分不同,回话间到底也要小心些。”
  伴君如伴虎,林如海一向觉得商铎御前奏对太随意了些。
  随意到哪天皇上计较起来,真要降罪,都是不亏的。
  商铎知道这是他的好意,也就答应着。
  但心里却明白,如果他跟旁人一样,对皇上恭敬畏惧,皇上才会失望。高处不胜寒,皇上也并非金身神像,而是肉/身凡胎,怎么能不寂寥。
  所以,他的小心谨慎是在心里,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面上却从来轻松随意,常跟皇上玩笑两句,也算是哄皇上高兴了。
  商铎从户部西华门处一路入宫,因还有几日就是万寿节,宫中早已铺陈摆设,无不妥帖。
  当真是庭燎烧空,香屑布地,火树琪花,金窗玉槛,处处是皇家太平气象,富贵风流。
  正如林如海所说,皇上的兴致很不高,一张脸阴沉沉的。前来给皇上回禀各省督抚进呈贡物的商铎,心里很明白皇上在不痛快些什么。
  然只做不知,甚至开始不疾不徐地朗诵礼单。
  片刻后,皇上先忍不住打断:“舅舅,你怎么不问朕为何不愉?”
  商铎笑道:“皇上心情不好吗?臣倒没看出来——这些瓶瓶罐罐还都完好无缺,说明皇上心情也不算太糟。”
  皇上负手站在窗前:“也只你会跟朕说些真心话了。不比外头,人人面上对着朕都是恭敬万分,心里肯定都在说朕是个傀儡皇帝。连四十岁的寿宴都得压制规格,不得与历代帝王旧例同处。”
  太上皇尚在,皇上的四十圣寿就有些尴尬,总不好越过亲爹当年去,只得低一等,最后弄得半皇上半太子的。
  最苦涩的是,皇上还得主动提出来,不敢与太上皇四十圣寿比肩,自请降等。
  礼部终于松了口气,不用夹在两座大佛间左右为难。
  礼部是解脱了,但皇上本人很痛苦:这样不伦不类,在他看来,就是在他的龙脸上抽了一掌,让天下人看笑话。
  商铎很明白皇上的心情:皇上之前那样大做文章,奉太上皇往潼山一行,又给足了老臣之家的体面。
  就是想着哄太上皇高兴,能主动开口,许他的万寿节按照历代皇帝的旧例办,好有个光辉体面。
  谁知道太上皇在这件事上宛如得了老年痴呆,打死不开口。
  最后还是皇上主动低头,自请降等,太上皇连客气一下都不曾,就答应了。
  皇上的心情,正如那三九天饮冰水,险些没当场寒心而亡。
  太上皇的独断专行,越发厉害了。
  若说从前朝局只是乱如麻团,犬牙交错。那现在简直就是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态势。
  商铎很能体会皇上的苦闷,将手上的礼单搁下,轻声道:“劝慰的话臣已说过许多,今日臣便不劝了,由着圣上尽情发作一番吧。”说着亲手递上一个斗彩松鼠纹葫芦瓶。
  “今日臣也不挑便宜的,就请皇上挑贵的砸。”
  毕竟御书房之地,皇上还是整的铁桶一般,就算他将这里砸个粉碎,也不会传到太上皇耳朵里。
  人总是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不然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皇上接过葫芦瓶,神色郁郁:“朕拿这些死物出气有什么用。”当然口中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当场就把那可怜的葫芦瓶砸了个粉碎。
  听着这清脆的声音,果然心情略微好转了些。
  皇上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影:“人都说外甥像舅,可见朕的脾气不好也是有原因的。倒不知舅舅素日若是恼了,除了登门闹事外,还有什么排解的法子?”
  商铎心中一动,这或许是个坑二皇子的好机会。
  然他面上只是轻松怡然,想了想道:“朝中事多,尤其前阵子春闱与殿试,可是圣上登基来的第一科,臣自然是一点都不敢马虎。”
  表扬了下自己后,保宁侯开始转入正题。
  “案牍劳形,难免烦躁疲累。好在有儿女体贴:驰儿那孩子自己也是千头万绪不得闲,但素日里还是不忘教导关爱弟妹,给臣省了好大的心。而骏儿骥儿也常来书房劝臣歇息。”
  “说起孝心,尤以婵婵那孩子古怪。有一回将她那只肥头大耳的猫抱了去,非叫臣摸一摸,说什么何以解忧,唯有摸猫。结果那猫窜了出去,还打翻了臣的笔架。”
  “又有一回,臣在家里动怒,她居然捧了扇子匣过来请臣撕了消气,只说千金难买一笑,今日她就贡献出自己的扇子来,撕扇子换保宁侯一笑。”
  商铎这是不知道,商婵婵直接用了贾宝玉哄晴雯的专利来哄自己,还在这里对皇上推荐道:“不过撕扇子确实消火,与皇上的砸花瓶异曲同工,皇上下回也可以换个花样,免得单砸东西无聊。”
  他说的轻松风趣,这些人又都是熟悉的亲眷,皇上嘴角就也就忍不住含了笑,眉目舒展起来。
  商铎见此,心道:好了,铺垫结束,正文可以开始了。
  于是笑道:“臣只有三子一女,都觉得解颐,皇上膝下诸子,各个纯孝,自可解忧。”
  “大皇子贵为嫡长,向来爱护弟弟们,上回在潼山,四皇子身子虚弱,不能支撑,听闻大皇子屡屡派人送药,十分妥帖。而其余殿下也多次探候,可见兄友弟恭,和睦非常。”
  这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几位皇子背后敲闷棍的手腕都快使出来了,谈什么兄友弟恭。
  皇上起先还笑着,后来面上便淡了:“谨儿自然是长兄风范,旁的几个小的也都算乖巧省心。”
  “唯有诚儿,从前朕那样疼他,如今他却只在父皇跟前讨好卖乖。你可知前日父皇吃药,诚儿都是亲口尝过才奉上请父皇用。呵,他对朕都没有这份心思呢。”
  商铎精神一震:来了,可以上眼药的时刻终于来了。
  他不是无的放矢,随口乱说的。而是在听商太后说过二皇子亲口尝药的壮举后,才特意提起儿女之事来。
  正是想看看皇上对二皇子此举的态度。
  不出所料,皇上并不高兴。
  商铎略微挑眉,并不直接说二皇子的坏话,反而带着笑道:“从前圣上还在王府时,臣来往便宜,倒是常见几位皇子。”
  “臣记得那时皇上最疼爱二殿下,常常亲手抱在膝上教他认字。反倒是大殿下,虽是嫡长子,皇上却只是一副严父状,更曾因一个字写错了,就罚才七八岁的大皇子抄了一夜书。连臣看着都心疼呢。”
  皇上想起往事,不由更觉得萧诚令人寒心:这些年自己不顾他母家出身低微,这样疼爱他,如今却换来他天天在太上皇跟前俯首帖耳,亲口尝药!
  其实寻常人家,孙子孝敬祖父,也是正当。
  然皇室从来不是正常人家,皇上跟太上皇都彻底离心了,在他看来,萧诚这个儿子简直就是叛徒,背弃了自己。
  敌人不是最可恨的,叛徒才是最可恨的。
  皇上只觉得从前十几年的慈父情怀都喂了白眼狼。
  于是咬牙道:“舅舅都记得朕从前待他的好,他却浑忘了,简直是不孝!”
  商铎并没有继续落井下石,竟然开始为二皇子说话:“二殿下倒不至于真的不孝。皇上别怪臣说话直,二皇子吧,为人实在不甚机灵。”
  “他也未必是想着择高枝,奉承老圣人有所图谋。估计就是一时糊涂,想着在您这里失了恩宠,便去祖父那里讨好。”
  商铎原先跟二皇子是有龃龉的,所以并没有刻意说二皇子好话,否则跟他人设不符,也太假了。
  保宁侯向来是走快意恩仇路线的。
  所以皇上才格外喜欢跟他说话,一点儿都不累。
  如今这话就很合适,皇上听多了赞扬皇子龙驹凤雏的话,骤然听商铎直白的说出了二皇子的为人秉性,也就跟着点头:“是了。诚儿虽然性子焦躁,为人愚钝些,但应当不至于不孝,甚至背弃朕。”
  商铎笑着应了。
  今日的不落井下石,是为了明日更好的落井下石。
  他深知皇上的脾气,这些事顶多是个疑心深种,但不会让皇上彻底断了对二皇子的指望。
  所以今日商铎便以父子之情动之,面上替二皇子转圜,实则却是埋下了更大的隐患。
  皇上此时已经觉得自己宽宥了一回二皇子,若来日再发现这个儿子的失矩,则会两重失望交杂,再不能忍了。
  而商婵婵听了二皇子亲口尝药的故事,也很无语。
  都不是他们家要挖坑给二皇子跳,而是这位大哥亲手给自己挖坟挖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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