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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清和县主——花气薰人欲破禅

时间:2020-03-19 07:42:58  作者:花气薰人欲破禅
  商婵婵点头:“还是姐姐心细。”
  本朝女儿十五岁行及笄礼,一般定于农历三月三上巳节,皇后早为黛玉请封了县主,只等及笄礼后圣旨册封。
  现连封号都定下了:已出嫁的萧云容封了明惠郡主,皇后就为黛玉亲拟了明嘉为号。
  随着皇室女的封号来定,可见皇后对黛玉的重视疼爱之情。而一个嘉字,也是对黛玉未来的祝福期许。
  商婵婵见黛玉屋里一片素净,玩器都收了起来。
  虽是生辰,也只是在头上添了一朵石榴红宝石珠花,不由就替她委屈,倚在她身边道:“偏摊上这种时候,可惜了姐姐的及笄礼和册封礼估计都不得大办……”
  黛玉抬手在她额上敲了一下:“方才还叫你说话小心,这会子又忘了。”
  商婵婵摸了摸额头道:“林姐姐现在言行跟大哥越来越像了。好容易我现在大了,他不像小时候一样,动辄就上手敲我一下。可换了林姐姐,算起来我这次数也一点没少挨!”
  黛玉抿嘴笑道:“来日你出阁,便不用我们教你了。”
  商婵婵素来拿这些婚事的打趣不当一回事,只是自己数着指头道:“三月初三近在眼前了:虽说及笄的典仪不能大办。”
  “但皇后娘娘为赞礼主持此仪,太后娘娘亲自做主宾为姐姐行三次加礼,还请了忠勇王妃做赞者为姐姐梳发,就这阵容也足够撑场面,无需华礼了。”
  这三位大神亲自坐镇,除了皇室郡主,京中再没有第二个姑娘有此殊荣。
  黛玉也是因皇后养女的身份,才得这样的排场。
  商婵婵口中这样说,不过是安慰黛玉,心中还有些遗憾典仪不盛。
  虽不敢口说,但心底就在埋怨这一切的根由:太上皇。
  时间倒转回宣武四年腊月初九,也就是两个多月前。
  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彼时京中早已瑞雪纷纷。上到皇室,下到平民百姓,大家都准备收拾着准备过年了。
  然而太上皇他老人家出了岔子。
  大概是冬日用多了酒肉,又上了年纪。腊月初九清晨,太上皇发现,自己半边身子不会动了,且嘴歪眼斜,话都说不利索。
  阖宫大乱。
  当日商婵婵跟黛玉两个正陪着太后娘娘用早膳,忽见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进来,跟商太后禀明了此事。
  作为一个现代人,商婵婵立刻反应过来:太上皇得了脑卒中,通俗来讲,他中风了。
  商太后手里的筷子跌落在地。
  这是商婵婵入宫五年,第一次见到商太后如此失态,脸上像是覆了一层厚厚积雪,身子也跟着一晃。
  吓得商婵婵和黛玉连忙去扶,生怕商太后一个打击下,也跟着病倒。
  商婵婵对太上皇没有感情,但对商太后却早已视为真正的亲人,慌得当场泪都下来了。
  倒是商太后先缓过来,拍了拍她跟黛玉的手:“好孩子,你们在宫里呆着,一定不要胡乱走动。”
  太医流水样的诊过。
  然而现代医学都很难解决的问题,在古代又有什么好法子。
  太医在宫里跪成了一片,只敢下一些温养的方子。
  当今以孝治天下,如今亲爹骤然中风,故立刻命各宫嫔妃皆为之减膳谢妆,宴乐俱免,更是集体抄经,还有些先进分子自发开始抄血经。
  至于过年,太上皇都中风了,还过什么年!
  不单宫里,官宦之家也受此事牵连,首先明旨下发把年后的省亲免了。
  其余虽不曾有明文规定,但皇上都在宫里缩衣减食,年都不过了,各家自然也都跟着夹紧尾巴,不敢在皇上吃苦的时候宴筵聚乐,大摆年酒。
  外人只道皇上仁孝之至,但真正言明心亮的人,都知道这对天家父子这两年来几乎称得上剑拔弩张,隔阂早已深如鸿渊。
  如今太上皇骤然中风,皇上不悲反喜,甚至新年许愿,都是希望亲爹龙驭宾天,让他新年有个新气象。
  然而太上皇毕竟是戎马一生的人,坚强的挺了过来,症状逐渐稳定。
  当然,也只是性命无忧,从此后别说走动了,连坐起来都甚是艰难,只能日日躺在床上。
  皇上心中失望,表面功夫却要做的更加漂亮,免得落人非议。
  于是延续之前的圣旨,满宫里都跟着抄经减膳,一起坚持过苦行僧的日子,一副打持久战的架势。
  甚至连民间都感受到了来自皇室的阴霾:元宵灯谜之集都取消了不说,连着教坊都得关门。
  一时间京城中的第三产业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无数风流才子被从温柔乡扔了出来,只能躺在家里醉生梦死,苦不堪言。
  于是今年上元节,黛玉和商婵婵都只各自猫在府里,别说出去逛了,在自己家里都不能奏乐传戏,只能大家吃一会儿元宵就散了。
  官宦人家和民间都是如此小心,遑论宫中。
  时间再次回到现在宣武五年花朝节,宫里一片银装素裹,半分节日的气氛也无。
  因黛玉的及笄礼和册封礼定然都要受到影响,只让商婵婵在心里大不敬的怨怼太上皇中风的不是时候,您再坚持几个月,夏天中风不好吗!
  又看看自己和黛玉都是一身鹅黄色袄裙,不似往年新岁红衣,不由再叹一口气——这都算是鲜亮的颜色了,现在满宫里谁敢穿红着翠,大家都素淡的跟一幅水墨画似的。
  然而这素淡还得讲究个度,毕竟太上皇还在,又不能穿的太素,免得跟披麻戴孝似的,越发要讨皇上晦气。
  反正是左右为难。
  也不怪大家格外小心,毕竟前两天,连盛宠优渥的贵妃娘娘都为此被皇上责罚了。
  贾元春本就生的貌美,这几年又位高得宠,自然养的是粉光细腻,眼含秋水,哪怕是素面朝天也是楚楚动人。
  结果前几日皇上见了就斥道:“父皇身子欠安,朕日夜难寝,食不下咽,你却这样容光焕发,春风满面的,是个什么心肠!”
  贾元春连忙跪了道:“皇上恕罪,臣妾谨遵圣旨,未曾用过半点脂粉。”
  皇上仍是怒气不减,只道:“皇后日夜操持后宫事务,以至于形销骨立容颜憔悴,你白担着贵妃之位,却只顾自己养尊处优,保养容颜,不知为其分忧,当真是连皇后的分毫好处都没有学到!”
  然后拂袖而去。
  独留下贾元春又是惶恐又是委屈。
  皇后都四十的人了,脂粉不施,可不就要露出憔悴来吗!且荣亲王去岁刚得了嫡子,皇后是忙着照看孙儿才累的瘦了好不好!
  至于不为皇后分忧,更是冤枉:自己虽然担着贵妃之位,但皇上从未叫她协理六宫,她怎么敢凑上去给皇后分忧,那岂不是僭越。
  然天子发火,没道理也是有道理。
  贾元春连哭都不敢哭,往皇上跟前脱簪戴罪了一回,然后回宫去闭门思过抄经祈福去了。
  此事传开来,宫里人人自危,尤其是那些皮肤白皙或者身形丰腴些的嫔妃,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连饭都不敢传,恨不得立刻将自己饿的面黄肌瘦才好。
  此时商婵婵提起此事,不免说起贾家:“说来荣国府好容易建起了一座大观园,却也只用了一次。”
  黛玉便道:“仿佛现在是开了园子,叫诸位姊妹住进去了。”因王熙凤离京,所以黛玉对荣国府的事情所知甚少。
  商婵婵反而知道的更多——谢翎打听来的消息都会告诉她。
  只是谢翎这个人,说话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荣国府内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叫他说的味同嚼蜡,照凤姐儿当年绘声绘色的表演,差出去十八条街。
  商婵婵只消听他四平八稳的说一长段,都好似在吴夫子的讲堂上一般犯困。
  但此时还是拿来跟黛玉分享:“不光贾家的姑娘们,连那位宝二爷也住进去了,跟姑娘们同在一个园子里。”
  “而且还有一事,他们家现成放着两位太太,还有一位寡妇奶奶并几个姑娘家都不用,居然让薛大姑娘这个外人管家。你说好不好笑。”
  俱商婵婵所知,此番宝钗都不是协助管家,而是王夫人全权委了她。为了名声好听,才叫探春一起。
  黛玉对此事不甚在意,只道:“凤姐姐不在,外祖母家便无人有能为可操持一家了。”
  说完只细看商婵婵的面色,因见她肌肤晶莹,皎若梨花,看起来唇红齿白,气色好的不得了。
  这也罢了,偏眼角眉梢还都是笑,便抬手摸了摸她的眉眼,将她飞扬的眉平了平:“你这样欢天喜地的形容,可不许在外头露出来。”
  不然叫人拿了去做文章,说她不敬太上皇就坏了。
  商婵婵咳嗽了一声,骤然收敛了脸上欢喜的表情,眉毛微蹙,眼中全是担忧愁苦。其神韵堪称是“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任谁见了,都要觉得这孩子凄婉可怜。
  带着这样的凄惶之色,商婵婵开口问道“这样行吗?是不是太过了。”
  要不这表情还是留到太上皇驾崩了再用吧。
  黛玉:好一出精彩绝伦的变脸。可怜谢家公子,以后不知要上多少的当。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线转移,前面一些诸如荣国府省亲银子从何而来的故事,都会在后文倒叙提及~
 
 
第92章 提及婚事
  做完悲伤之色后, 商婵婵眨了眨眼,又恢复了欢快。
  还把自己的手腕拿去跟黛玉比:“唉,可惜这表情好装, 憔悴支离却不是一日两日能做出来的。”
  “林姐姐的腕子总是这样纤细, 你瞧我, 仿佛又圆了一点。”
  黛玉摸了摸她的手腕,只觉软如凝脂,不由笑道:“你这两年常去习射玩乐, 倒是养的身子越发好了。从那年发热后, 都不曾病过, 省了我们好大的心。”
  商婵婵点头:“不光我,林姐姐今年也未犯嗽疾不是?说不定都是哥哥前年那个风筝的用处, 将病根都给我们带走了。”
  说起商驰, 商婵婵又自己拍了一下额头:“我竟是傻了,来了半日,连大哥送给姐姐的生辰礼都忘了拿出来。”
  说完便叫在门口的茯苓, 从她手里拿过一个半旧不新的填漆葵方盒。
  黛玉就有些奇怪, 谁家送礼还不用簇新的盒子, 倒用旧的。
  往年商驰所赠, 都是费心搜索的古籍字画, 再或者便是精巧玩物。
  诸如去岁的生辰礼中有一芙蓉紫纶罗团扇, 羊脂白玉为柄,正好适宜夏日握在手中。
  商婵婵示意黛玉打开,口中道:“现下宫中一切简素, 姐姐屋里的字画摆设也只好收起来,哥哥原来备下的礼也不得送——送了也只能放在库房里吃灰,所以他另换了礼。”
  然后又压低了声音对黛玉道:“至于旁的,只等姐姐进我们家,自己去看吧。”
  与商婵婵对这婚事的打趣毫不在意不同,便是这两年听了许多,黛玉每回仍是要两靥生晕。
  她伸手打开盒子,不由有些愣住。
  “这是一些地契与田产?”黛玉更加迷惑了,这直接送钱的操作,不像商驰,倒像是商婵婵能做出来的。
  现今黛玉已经在林家管了几年家,再不是当年在贾家住着,连当票都不认得的女儿家。
  商婵婵点头:“本朝虽有律法:凡祖父母父母在,子孙别立户籍分异财产者,杖一百。但父母给的铺子田产却无妨。”
  “自打大哥入朝,自然有些自己的应酬事务,人际往来,从家里账上走,到底不便宜。所以父亲就给了大哥这些铺子田地。”
  商婵婵的手指了盒子笑道:“所以说,大哥的私房钱,可都在里面了,如今一并上交。”
  黛玉虽心中熨帖,但见商婵婵只是眼睛晶亮望着她,反而红着脸道:“无非是来不及备新的礼,所以才想的这省事的法子罢了。”
  一时又有些担忧:“这些东西在我这里,他若是一时急等着用呢。”
  说完自己也笑了,真是关心则乱:商驰的人去支银子,铺里也不会让大爷的人,次次拿着店契去。
  商婵婵笑嘻嘻:“所以大哥现在只有流动资产了,固定资产都在姐姐这里。”
  黛玉笑道:“你哪里冒出来的这些古怪词汇。”
  商婵婵一时失言,连忙道:“谢家哥哥教我的。”随手把锅扣在谢翎身上后,又指了盒子里说:“底下还有一份礼呢,姐姐不看看?”
  黛玉这才在一堆地契下面找出了一张图纸。
  她如今已经看熟了商驰的笔墨,一眼就瞧出是他亲手画的,是一处房舍的图稿。
  只见画稿中院宇宏敞,轩窗明彻,屋宇深邃,重檐羊槛,清幽雅洁。
  另有一方亭据其端,其下亦有荷池一方。
  竟与她在林家的院落极为相似,只是更阔朗了许多。
  商婵婵便道:“我们府上地方大,然人却少。从前许多院落都是锁了无人住的。从去年起,哥哥便亲画了图纸,请人照样子将东面的院子重修一遍。”
  黛玉便道:“他又不曾进过我们家内宅,少不得又是你告诉他的。”
  商婵婵点头:“如今只是大体的样子定了,姐姐看看有无要添改之处——现在许多东西恐违制还不能用,得等来日大哥的世子之位并姐姐的县主封诰下来,才好继续完善的。”
  然后指着亭子道:“这亭子,哥哥说请林姐姐题个名字和柱上挂的对子才好。”
  黛玉望着这图纸,唇边含笑,开口道:“那便叫做陶然亭吧。至于对子,不必我说,只听这名字他自然就知道。”
  商婵婵心道:罢了,我只是无辜的鸽子。人类之间的暗号我不懂。
  两人只继续说笑,看着雪雁给礼物登记造册。
  因太上皇之事,宫中风声鹤唳一般,人人都在都在茹素祈福,射击鸟雀这些生杀之事自然断不能行。
  连五皇子跟荔容郡主这样的身份脾气都不敢顶风而上,俱是小心谨慎,天天也跟着抄佛经。
  大伙儿见了面身上都是一股子白檀线香的味道。
  故而今日虽是黛玉生辰,文杉等人也只前来送了礼,然后都不敢多坐说笑,更别说似往年一般行个酒令,小酌几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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