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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清和县主——花气薰人欲破禅

时间:2020-03-19 07:42:58  作者:花气薰人欲破禅
  都是略坐坐就忙的各自去了。
  商婵婵见此,心道:这样草木皆兵,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两个月来,她总是盼着三日一回府——在宫里大家都是吃斋,她又素来不爱吃青菜豆腐,饿的她半夜起来,看着大月亮,都仿佛是在看肉饼。
  及至到了午膳时分,商婵婵看着一桌子素菜,几乎无语凝噎。
  连着长寿面,都是素面一碗。
  商婵婵不信邪的尝了尝汤,更加失望了:往年都是拿云腿、鸡鱼等肉类吊出鲜汤来配素面,今年却只是清汤寡水,就是白水煮面。
  她不由悲从中来——这回是真的伤心,不是假装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如今且将宫内事按下。
  只说过了花朝节,次日,林如海往户部坐班,却见商铎安坐于上,纹丝不动的。
  不免有些头疼:“侯爷难道不需处理公务?”
  商铎便道:“今日我非要在这里要到一个准话才肯走。”
  “过了三月,圣人赐婚旨意下来,咱们两府六月间就把婚事办了如何?”
  林如海只一想女儿要成为别人的家的人,就觉得心口疼,往日商铎一提就摆手。
  现在听商铎居然意图赶着办婚礼,当场脸就拉下来了:“便是圣人赐婚,也有六礼要走。三个月何其仓促,自然不行!”
  商铎见周围无人,便道:“你且别急,听我说完。我们府上并不是要仓促行事,委屈令千金。而是……”
  他放轻了声音:“老圣人身子越发不好了。”
  林如海眉间一跳:他虽是位高权重,但论起对宫中局势的熟悉,自然不如有个亲姐姐做太后的商铎。
  “正月下旬,太医不是还说,只需善加保养,今岁总是无碍的。”
  因太上皇病情反复,有一回太医来回禀时,十数位重臣正巧都在御书房等着回话。就一齐跟了皇上去给太上皇请安。
  当日太医令的这句话人人都听见了。
  太医向来是最谨慎的,能保太上皇三年,也只好说一年罢了。
  所以既然他们敢说今岁无碍,当然是有把握的,所以大家的心理预期都是太上皇还能活两三年。
  故而林如海听商铎此言,不免一惊。
  若太上皇真的不好了……
  商铎解释道:“问题就出在这个‘只需善加保养上’。老圣人的脾气你应当比我清楚啊,本就是乾坤独断,年老后越发性情专横。”
  “如今卧病在床,连话也说不利索,心火如何能平,更别提保养了。”
  “据太后娘娘所说,凡伺候的人,日日都要遭受打骂责罚,便可见一斑。这个病原本就要忌动怒,老圣人这般,只恐不虞。”
  林如海手中的笔滴下墨来都无所觉,只是沉吟。
  一旦太上皇驾崩,国有大丧,凡有爵之家,一年内不许筵宴音乐,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嫁。
  他们这些重臣自然更被人盯得更紧,不知多少人虎视眈眈等着拿捏他们的错处呢。
  自然不能行逾规之事——要是连宴席都不得办,这成婚少不得就要往下拖。
  那确实是久了些。
  商铎难得脸色严肃:“且还有一事。一旦老圣人山陵崩,皇上多年愤懑金怀,必不能再忍,只怕即刻就有人家要倒霉,四大家族首当其冲。”
  “荣国府毕竟是你的岳家,且史太君也教养了令千金几年,到时若是求上门去,你如何自处?帮衬就会失了圣心,不帮只怕外头那起子人说不出好话来,连令千金的名誉都要损了。”
  这世上多得是爱嚼舌头的人,随口就褒贬别人,要是贾家求上门,林家不理,只恐有人要说他们父女忘恩负义。
  商铎继续道:“若是早完了婚事,荣国府的人却不敢上我们家来聒噪令千金。你独自一人怎么都好说,大不了请圣意外放了出去躲一两年,京中叫驰儿看着就是。”
  若是贾家倾颓,荣国府的人肯定会上林家去哭求。
  尤其史太君毕竟是亲外祖母,又对黛玉有教养之恩,若真拉了黛玉哭诉,也不好办。
  林如海对贾家人的秉性也十分明白,肯定会上门来歪缠。
  然他这里还不及与商铎再说,便见一小太监跑进来连声道:“侯爷请快往宫里去吧。八百里加急战报,闽南贼寇横行,我军不敌,已失郡县。”
  商铎当即起身,惊怒交加:“什么!”
  两年前他与林如海曾议到过闽南之事,认为不过是癣疥之患,不足为虑。
  便是他是个文臣,行军之道未必精通,然兵部也是这么个结论,应当不会差。
  怎么会今日突然酿成大祸。
  只见外头又跑进来一个扶着帽子的小太监,这次是对林如海道:“圣上急召林大人入宫,嘱大人带上历年闽南军伍相关的所有账册。”
  然后又躬身道:“林大人慢慢找,圣上说务必齐全才是,奴才就在这里候着。”
  林如海与商铎对视一眼,当即明白:看来是军需出了岔子,且还不小。
  皇上的疑心都到林如海这里来了,这才即刻命他带账册入宫,不许耽搁——这是不给任何改动账册的时间。
  商铎便低声问了一句:“你这里无碍吧。”
  林如海颌首:“京中户部账目绝无纰漏。”
  然后对那名为等候,实为监视的太监道:“公公无需多候,户部的账册向来各有所归,寻起来很快。”
  尤其是闽南之地,这几年本就多事,林如海更是仔细,着人去拿历年细账的匣子,而总账就锁在他这里。
  不过片刻,便都得了,那太监忙捧了,跟在两人身后入宫。
  商铎进御书房时,便见谢羽册与兵部尚书耿钟文已然垂首肃立在下了。
  皇上的脸阴沉的如同打翻了墨汁。
  见二人进来,直接一指耿忠文:“再念一遍。”
 
 
第93章 山雨已来
  且说皇上这里命兵部尚书将战报再念。
  商铎和林如海起先还只是听着, 后来脸色也忍不住急遽变更。
  战报如下:
  南海之上海寇与当地反叛奸党勾结,趁乱上岸,焚毁沿海村寨数个, 诱兵深入。
  阜城知府孙景带着名扬县令及副将亲自追击, 中伏而亡。
  当天海疆门户阜城沦陷。
  两日后, 镇海总制周琼和粤海将军甄应嘉派兵增援,然敌寇夜烧兵营,以至于上万军队全军覆灭。
  凤山城沦陷, 凤山都司王宗, 同知刘恒庚等悉为所害。
  三日后, 再失诸罗城,知府董启严、同知程峻等人被戕。
  饶是商铎为官多年, 也不算没见过世面的, 都从未听过这样惨烈的战报。
  “五日失三城,兵败如山倒!甄应嘉和周琼这两个废物!”
  皇上听第二遍也仍是暴怒不减,现下才知, 原先受的太上皇那些气根本不算什么, 毕竟砸一砸花瓶还能消下去。
  然而现在这股火别说砸花瓶了, 直接砸人头都消不下去。
  耿忠文不敢再读, 在场几人也不敢继续站着, 连商铎在内, 齐刷刷跪了一地。
  商铎转头沉声问道:“二殿下也在闽南,可否无恙?”
  耿忠文颌首:“战事一起,南安郡王便首先派人接应了二殿下。”
  南安郡王所率部队不似甄应嘉直接在沿海之地, 还算是安全。
  商铎蹙眉道:“便是有反叛奸贼勾结,闽南战事也不当至于此。”
  一个朝代的建立,都踩着前朝的骨血。那种打着复兴前朝的旗号的奸贼乱党,无论哪个朝代都不少。
  且屡绞不亡,时不时就要跳出来恶心一下人。
  海寇本是散贼之流,上不得台面。
  从来都被正规军打的嗷嗷叫,躲在海上四处飘零。
  这会子就算勾结了叛党,也不该一下子势如破竹,跟成了精似的。
  闽南当地驻军难道都死了不成?
  耿忠文的头几乎都要低到腔子里去了:“八百里加急传战报回来的,并非普通驿站之人,而是凤山城典仪冯启忠。”
  “他叩阍请奏圣上,状告粤海将军甄应嘉克扣冒领军饷,使得粤海沿线八城军储不广。以至于战事一起,不得不新募士卒,以至于兵败。”
  商铎忍了又忍,才没有当着皇上直接开骂甄应嘉。
  贪婪也该有个限度。其实假充人头冒领军饷也属于军队常见操作。
  军伍之中,大家多少都会有点,但你不能越过底线!
  听耿忠文这意思,甄应嘉估计吞了大半以上,朝廷以为的闽南沿线兵力,大约连真实情况的三分之一都不到。无怪乎战事一起兵败如山倒。
  商铎又开口问道:“耿尚书,方才军情里所说:凤山城失守,当地都司王宗,同知刘恒庚悉为所害。那其下管辖诸县可有官员尚在,能为冯典仪佐证?”
  甄应嘉可是甄家家主,太上皇爱臣。一个闽南小臣,只怕告不倒他。
  这回不等耿忠文开口,皇上已然冷冷道:“莫说凤山城了,三城加起来,也只逃出了一个典仪。”
  “甄应嘉好利落的手段,朕险些也被瞒了过去。”
  众皆默然:此事细想不由令人胆寒,哪怕三城失守,也不至于所有官员竟都未能逃出来,全部以身殉国。
  唯有一位典仪跑了出来,还要假扮普通士卒,才能往京城来状告。
  可见甄应嘉打仗不行,毁灭罪证的手腕却是狠绝。
  商铎便道:“冯典仪此人应当重重嘉奖。”
  耿忠文不敢开口,此事他兵部是有过失在的,自然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还是谢羽册附和道:“侯爷所言极是,更要保他在京中不遭人毒手才是,请圣上将此事交给臣去办吧。”
  这个甄应嘉的罪证必须活着。
  皇上点头应了。
  商铎再问:“南安郡王与周琼呢?可与此事有涉?”
  耿忠文便道:“关于二人,冯典仪毕竟官职低微,并不清楚。然南安郡王及时出兵,将战况控制在粤海之地,未使敌寇再进一步。”
  商铎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管从前他们府上跟南安王府有什么私仇,但国恨当前,他当然希望南安郡王越英明神武越好。
  好在这两位姓周的还不至于跟甄应嘉一样不当人。
  皇上目光森冷,转向林如海道:“林爱卿可将历年闽南之地的账目都厘清了?”
  金佑忙将账册呈给皇上。
  林如海道:“历年所支银两据如账目所示:镇海总制周琼麾下每月兵饷四十八万两,南安王府并粤海将军麾下每月各三十万余两。”
  “除了贼寇作乱,近两年南海之地更有一次海啸糟蹋民生。海啸后实津贴各州县一百余万,又以十万作课吏、校士之需,以十余万安置降匪。”
  他大笔的款项都说的清清楚楚,其余细账也都白纸黑字明明白白。
  皇上的脸色略微好转,对林如海的那几分疑心就去了。
  对甄应嘉自然越发咬牙切齿:京中户部出去的银子既然没错,那也就是说这千百万两,全都进了甄应嘉的腰包!
  商铎忽然想起一事,顺手就举报了一下:“去岁海啸后,奉太上皇旨意,荣国府贾存周官复原职不说,更点了学政,正是负责查看赈济南海之灾。”
  皇上冷笑道:“荣国府与甄家,只怕是蛇鼠一窝。等朕办了甄应嘉再跟贾家算账!”
  林如海垂头不语。
  贾政此人,虽然迂腐不通,但倒不至于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想他素日为人,连账都看不明白,估计是让甄应嘉给忽悠了。
  钱虽然一点没落到荣国府里,但锅却一点没少背。
  然此时林如海当然不可能站出来给贾政说话:况且贾政也不无辜,人总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这里皇上去了对林如海的疑心,自然一门心思恼恨甄应嘉,又想起甄家往日鱼肉百姓等罪行累累,更不能忍。
  当即下令将甄应嘉革职,拏解来京审讯。连带甄家都要一并抄了。
  然而皇上这里的旨意刚下,就见太上皇那里派了人来,命皇上这就去见他。
  太上皇虽重病,但耳目犹在,果然闽南之事,也只比皇上知道的略晚些。
  商铎一听便道:“皇上,现下老圣人病体沉疴,性情难免急躁,请您万事务必忍耐些。”
  皇上连着双目都有些红了:“朕知道父皇要作甚,然不处置甄应嘉,对不起枉死的忠臣良将和黎民百姓!”
  商铎见皇上冲冲大怒,不似往日情态。
  深恐二人起争执,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太上皇毕竟身子骨差,什么时候死都可以,但万万不能跟皇上大吵一架后驾崩。
  气死生父的罪名便是皇帝也扛不住,所以商铎连忙起身跟上。
  他敢跟着皇上,其余三人却不敢,只能面面相觑。
  然也不敢站起来,毕竟皇上走之前也没叫起。
  但皇上既然不在,三人也不能一直傻跪着,于是就坐在了地上。
  可怜一位大将军,两位尚书,此时都只能席地而坐。
  而这边,皇上跟商铎甫一踏进太上皇内室,就听闻一声喝骂:“混账,朕还没死呢,你就敢抄甄家!还不与朕跪了!”
  皇上一口气险些没倒上来。
  他的圣旨刚盖了印,估计皇城门还没出去呢,太上皇这里居然就知道了。
  皇上怒气勃发,一时竟要学卢御史一般,来一个铁骨铮铮,竟不肯跪。
  商铎见事不妙,冒着大不敬之罪,扯了扯皇上的衣袖,拉着他跪在太上皇榻前。
  太上皇命人扶他艰难坐起,唯一能动的一只手颤颤巍巍先指了商铎就骂道:“你好大的胆子!外戚当道,霍乱朝纲,滚到一旁去,朕日后再与你算账!”
  商铎只能叩拜谢罪。
  才多久不见,太上皇居然变成了这样:他也算是太上皇看着长大的,从前犯了什么样的过错,太上皇也不过笑骂两句土匪一般,仍是对待子侄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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