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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妻(女尊)——马月饼

时间:2020-11-03 10:32:58  作者:马月饼
  以往她倒并不把这样一个人放在眼里,然而经过前些时日,她猛然发现自己的穿越兴许并不偶然,祝莲、秦楚生二人的穿越,甚至都与她的穿越搭上了干系。
  那么她得重新分析分析这些人的举动了。
  谢琼暖是个异能者,异能者的记忆力是普通人难比,以往她不愿意刻意回忆,总觉得这样做便比普通人少了几分乐趣。但是涉及到正经事儿,她必须得静下心来,仔细想想。
  那日,她家门口,祝莲说:“不久后落水村将有大祸降至。让她到时拿着她给她的银子去岚山求救。”今日这封信里更明确提到,明年三月她必回来接她。
  这意味着什么?
  谢琼暖仔细一串联,祝莲欲语还休,刻意隐瞒的事情已经很是清晰,明年春天过后,落水村有大祸将至,届时祝莲看到的未来里,她是走投无路的。必须得去岚山书院找她,向她求救。
  谢琼暖拿起祝莲给她的信,仔仔细细的再次阅读了一遍。
  想来原本祝莲的计划是,自己迫于大祸临头,背井离乡孤苦无依投靠与她。
  但是这之间出现了变故,祝百盛把自己是祝眀奕童养妻的事情,写信告诉了祝莲。女同祝莲对自己执念太深,因此写来这封信,告诉自己等她。等她权势滔天,带她坐享荣华富贵。
  问题便来了,祝莲身为一个知道未来走向的穿越者,她既然敢在信里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筹谋大事儿,明年三月之前便能获得滔天权势?那此大事十有八九会成功。
  此大事是什么?祝莲写这封信的时候是秋天,信件来往本就有迟缓,从岚山书院到落水村,路途遥远,信件到她手中迟到一两个月再正常不过。
  也就是说祝莲写这封信的时候,她并没有遇到秦楚生。可是她若想获得滔天的权势除了秦楚生还有谁能给。
  还有一点也很可疑,秦楚生自从离开落水村,也有一月有余,但是他并没有返回来寻她,连打听她的人也没有。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琼暖心内疑惑不断,她如今整日待在村子里,外界消息闭塞。很多事打听起来却有些不方便。
  看来过几日还是要到松花镇,去酒楼待上一待,听听茶余饭后,大家谈论的州郡之间发生的大事。
  谢琼暖这边暗自打着盘算,却不料计划总比变化快,第二日即将登门的人打乱了她所有的盘算。让她这一生从此走上了另一条迫不得已,任劳任怨的道路。
  当然此乃后话,谢琼暖把祝莲写得信件收好,眼睛微眯,祝莲口中落水村即将大祸临头?大祸到底是什么祸?天灾还是人祸?
  想不清楚,她倒也不是很急,左右她还有些时间,慢慢调查。更遑论以祝莲对她的执着,大祸之前,她必然是会出现的。
  这天晚上,祝眀奕在厨房忙碌了很久,才进了里屋。谢琼暖懒散的摊在祝眀奕前几日为她做的摇椅之上,她的脚前放着炭火盆,纤长的细腿搭着一件薄薄的被褥,整个人闲适的眯着眼,神情颇为认真。
  屋内点着蜡烛,这些时日她们二人手头宽裕,祝眀奕想起那日她提起的煤油灯伤眼睛,便在杂货铺买回来不少蜡烛。
  两人都不是节俭之人,生活用品上,俱是用着舒心便好。虽然银子花的比较多,祝眀奕想着自己还能打猎赚钱。而谢琼暖压根没考虑过银钱这个问题,她自己坐拥金山银山,给他家哥儿买个蜡烛,还抠门不买,这不是折辱她这种有钱人吗?
  谢琼暖可不是顾暖那种抠门鬼,去米其林西餐厅喝拉斐都要讨价还价的女人,她学不来。
  祝眀奕端着羊肉汤走到谢琼暖近前的时候,她才回过神儿。
  抬眸,他颀长的身影挡住了她身前的亮光。
  祝眀奕手上端着一盅汤,谢琼暖鼻端微动,羊肉汤浓郁的味道便传了过来。她的杏眸一亮,最近这男人特别喜欢为她熬制羊肉汤。
  每晚喝上一口,身体暖洋洋的,就是身体有些热,她前两天鼻子热气上涌流鼻血了。
  虽然羊肉汤好喝,但是喝多了,总归会上火。
  谢琼暖接过汤碗的手一顿,她忍了又忍这才克制住自己味蕾分泌的唾液。冲着祝眀奕咧嘴一笑:“眀奕,每日麻烦你为我熬煮羊肉汤,这怎么好意思,我近些时日有些上火,想着许是滋补过剩,不若你给喝了。”
  祝眀奕:!!!
  “琼暖,你身子弱,这羊肉汤本就是给你做的,你尝尝,我今天在里面特地加了红枣、枸杞、人参,最是滋补身体。”
  祝眀奕把烫盅放在放桌上,自顾自的盛出一碗,转身递给她。
  谢琼暖有点苦恼,夫郎太过贤惠。哎!天爷,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福,给我送来这样一个每日想着法子给我做养生食谱的人儿。
  俊美的男人给自己洗手作羹汤,烛光下,他灼灼的眼神,殷殷的神色,她若再拒绝,她就不是个女人。
  难得自认为心疼男人的谢琼暖,接过羊肉汤,一饮而尽。
  她余光瞟向他,原以为他也会跟着开心,却看见他的眼神极其复杂。
  他墨色的眸子在她的身上来回打量,最后眼神停在她的下面。他的脸上闪过一抹困惑。
  喝了这么多滋补汤,不知为何对她却一点作用也没有?难不成往后要加大剂量?
  祝眀奕心里暗忖,困惑的目光越来越露骨。谢琼暖站在他身边精准到他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
  咦?她身下有啥?难不成汤汁漏到长衫上?
  她仔细在长衫上找了又找,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再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恢复至往日清隽的模样。他从她手中接过碗筷,眼内兀自带着丝不满意。
  谢琼暖疑惑顿生,她家夫郎怎么回事儿 ?有心事?
  “眀奕,辛苦你每日为我做羊肉汤,往后便不做了吧,我虽贪食了些,却并不想辛苦你每日这么晚还在为我做吃食儿,我良心过意不去。”
  谢琼暖温柔的看着他,脸上全是感动。
  祝眀奕却并不在意,他摆摆手:“不辛苦,倘若琼暖那方面能好,即使让我每天做山珍海味我也愿意。”
  “哪方面?什么那方面?”谢琼暖狐疑的看向他。
  祝眀奕别开始视线,声音细细弱弱:“对哥儿升不起欲望那方面。”
  谢琼暖掏了掏耳朵,她方才没有听错吧。她最近是不是对他太好了,太温柔了。
  他竟然怀疑她不行?不行?她一个女人要什么不行?
  妈蛋,这如何能忍?
  烛光下,祝眀奕的眉眼明明灭灭,看的并不清楚,灯光在他的脸上一闪一闪,晕出红艳艳的光来。
  红烛、暖帐、以及一个口口声声质疑自己不行的人。
  谢琼暖气咻咻的上前,把他推倒在桌案上。她的唇猝不及防的压了下来,堵上了那张鲜艳欲滴,惑人采撷的唇。
  她意识清醒下,第一次与他的缠绵悱恻。
  这一夜夜很长,于祝眀奕来说却很短,短的他只能将她温柔的眉眼记在心里,将那深入浅出的热情,镌刻在脑海里。
  原来她没喝醉酒时温柔的让他心尖都在发颤,这一晚他跌入了她的万丈柔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为省略内容……接头暗号:饼哥
 
 
第50章 
  昨夜两人折腾到很晚才睡, 是以第二天早上, 起床的时候, 太阳已经高高悬挂在天上。
  年轻人血气方刚,折腾起来, 便没个节制。
  谢琼暖从床上爬起来,只觉腰稍稍有些酸,看着在一边穿衣服的哥儿, 他劲瘦的腰身, 裸露在外结实的臂膀,俱是遒劲有力。
  她不由吞了吞口水, 好吧, 虽然昨日她受了累,但总归把这么个俊美无铸、身材爆表的男人压在了身下。想想昨日他羞红的脸颊、渴求的表情。她心底忽然生出一股陌生的征服欲。
  谢琼暖眼神稍稍低垂,收敛住脑海内浮想联翩的画面。
  “妻主,早膳我做些稀粥并一些薄饼可好?”祝明奕穿戴整齐,侧头回望她, 墨色的眸子里神采奕奕。
  谢琼暖穿夹袄的手一顿, 以往听这女尊国男人唤女人“妻主”, 总觉得既别扭又怪异。可这两个字经由眼前男人的薄唇吐出来时, 低低沉沉、清清冷冷,她无端心头一荡,这男人的声音甚是好听。
  谢琼暖脸上升起一抹浅笑,红唇微勾,杏眸带着丝揶揄:“夫郎做什么, 我便吃什么。若是在吃饭前,还能再吃吃你,便更……”
  谢琼暖扣完夹袄上的盘扣,上前走了几步,素手作势便要勾下他的脖颈。
  祝明奕本带着笑的神色一僵,他面上虽不显红晕,圆润的耳垂却红的几乎滴出了血。
  他克制住自己软下来的腿,向后退了几步,躲开谢琼暖伸过来的手,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支支吾吾的解释道:“妻主,别……白日做那等子事儿……嗯,会被人取笑。”
  祝明奕说完也不敢看她神色,飞快的朝门口落荒而逃。
  关上门之际只来得及留下一句:“你……今日穿厚一些,屋外下雪,天气寒冷。我……我去做早膳。”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出门外。
  谢琼暖:……
  不是,亲,你回来。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我就是想与你开个玩笑,白日做那等事儿,你太抬举我了,我体力不行。书上不是说,每七天只能三次,对你、我都健康。
  谢琼暖有些苦逼的抹了把脸,她看着门外欲哭无泪。她……她还是个宝宝。
  --
  祝明奕在灶房鼓捣了半个时辰,待做好早膳,谢琼暖才收拾好自己,慢吞吞的走了进来。
  她一向不怎么会束发,在房内鼓捣了好半晌,也没能把一头青丝规整起来。
  本就没个有什么耐性的某懒人,想着在自己家里,便披散着头发走了出来。
  今日谢琼暖换了身新衣,月白色襦裙,外罩着一件夹袄。
  她走进灶房时,万千青丝随着她缓缓走来,随风飘扬,仪态绰约。
  祝明奕端着碗筷的手,便顿在半空。
  他墨色的眸子微暗,眼前的女子,黑发白衣,她立在灶房门口,屋外的雪花飘飘洒洒,肩头偶尔落上一片,衬得她整个人愈发素雅如玉。
  祝明奕忽然想起,年前看到的一首诗: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这样的美貌的她,让他忽儿生出一丝愧疚。
  祝莲那封信里有一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荣华富贵、珍馐百味,才应该是她应有的生活。
  然而他却给不起……
  他看了眼周围简陋的小木桌上,稀粥、薄饼。墨眸生出一抹难堪。
  他的赘妻,他却给不起配得上她的朱门绿墙、仆侍成群,他愧对她。她那样的人物。本该鲜衣怒马,却跟着他过上了这等常油盐酱醋茶的生活。
  谢琼暖并没有注意到祝明奕的失神,她的目光定在桌上的早膳上,吞了吞口水。
  方桌上的早餐虽然单调,却极合谢琼暖的胃口。
  一碗稀粥,一碟前些时日她教祝明奕腌制的酸萝卜。萝卜酸脆可口。搭配稀粥,最是爽口。
  另一个盘内盛着几张薄饼,薄饼上淋有鸡蛋,用猪油在锅里煎,成形的鸡蛋薄饼,极脆喷香,若觉得腻口,再喝上一碗稀粥,堪称完美。
  谢琼暖拿起桌边的小碗,给他二人分别盛上一碗稀粥,这才发觉祝明奕站在原地没了动作。
  “明奕,快过来吃饭。天气冷,再不吃,一会儿这些吃食儿放凉可就不好了。”
  祝明奕低头收敛住脸上晦涩的神情,低低的嗯了一声,从墙角搬来一个木凳,坐在她的正对面。
  两人吃饭俱都不喜欢说话,祝明奕坐在她的对面,看了她好一会儿。眼前的女子垂着头,两颊鼓鼓囊囊,虽用着粗茶淡饭,脸上却露出一副飨足的表情来,仿佛她手里的吃食儿是这世界珍馐百味一般。
  祝明奕被她猫一般琉璃灵动的杏眸,给驱散了心底无端生出来的自责。
  她不嫌弃……从没有嫌弃过他贫穷。
  得此妻主,他该高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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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天冷,两人在灶房里吃完早饭,洗完碗,便回到正堂。
  正堂内,今早谢琼暖起床升起来的炭火,已经燃烧的很旺。
  谢琼暖牵着祝明奕的手,走了进去,两人刚刚站定。
  院门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敲门的声音有些急促,一下一下,仿佛要把门敲破一般。
  两人对视一眼,俱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两分疑惑。
  天寒地冻,外面又下着小雪,乡间小道打滑,谁会无事儿这个时候,到崂山脚下上门叨扰。
  祝明奕刚要走出去开门,却被谢琼暖一把按在杌子上。
  她冲他摇摇头,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喙:“明奕,我去。”
  祝明奕墨色的眸子滑过一抹担忧,却看见小妻主已经松开他的手,径直跨出门槛。
  他笑了笑,看着炭火崩裂发出霹雳啪的火光,运起内力,偷偷的听着屋外的响动。
  屋外的天儿极冷,三九寒天说的便是最近几日的天气。谢琼暖搓着手打开门,鼻头泛红,呵出的气凝成团团白雾。
  门外站着位中年女人,瞧着甚是眼生。她身上披着一件墨绿色大氅,脚下是一双极其精致的长靴。
  她长相并不出挑,身量却是与谢琼暖一般高,眼睛鼻子俱是普通,脸颊上有一刀伤,刀伤长约3寸,从她浓眉处一直延伸至下颌,乍一眼看来很是吓人。
  谢琼暖倚在门上,抬眸看她:“阁下找谁?”
  范寒苑有些发愣,格老娘的,她似乎看见一个仙子。
  眼前的人肤如凝脂,眸若秋水,眉若弯月,唇似点樱。她一身粗布白裳,站在这冰天雪地里,飘飘若仙。
  范寒苑的眼睛看的有些发直,正暗自思量着,这大凤朝何时有了这等人物,头顶却传来她慵懒的询问。
  范寒苑浑身一震,她自问征战沙场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即便是美哥儿,美女,三年前她那尚未抄没的宅院里,也是数不胜数。
  可是眼前的女人却不同,她的容貌之胜,万物在她面前似乎都得失了颜色。
  是以方才她独自看的失了仪态。
  范寒苑抿了抿唇,眼神落在她青丝垂落的肩头,她有些挑刺的撇撇嘴,眸中滑过一抹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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