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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咬一口——丧丧又浪浪

时间:2020-11-03 10:46:28  作者:丧丧又浪浪
  哈巴早睡早起,这个点已经起来了,他拍了家楼下的雪景给云边看:「下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云边:「你到我们家了吗?」
  发出去的瞬间她意识到自己说的是“我们家”,而不是“边赢哥哥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了临城的生活,默认自己是边家的一份子。
  哈巴没注意到这点小细节:「没呢,我等正诚和邱洪一起过去,这俩肯定还没醒」
  云边:「边叔叔在锦城,雪太大了,应该没法回临城了」
  哈巴:「啊?」
  云边发了个叹气的表情包。
  哈巴:「那我不等他们两个了,我现在就过去」
  云边:「这么大雪你路上注意安全啊」
  近日哈巴家里硝烟四起,他父亲的外遇让他母亲知晓了,今年这个年,一家人过得十分不是滋味。收到云边的关心,哈巴燃起点久违的温暖:「放心,我走路过去」
  雪几乎一天没停,积雪堆得老厚,边闻实在没法回去。
  期间给边赢打电话,打不通;给家里座机打,李妈说他一个人去陵园了,后来再打,人是回来了,但是拒接电话。
  边闻让李妈转告:“你跟他说,真的不是我不想回,是实在回不来,等我回来了,我一定陪他一起去看看他妈。”
  云边坐立难安地等了一天。
  哈巴没有主动跟她说起边赢的情况,她好几次想问,但打开聊天窗口,又心生胆怯。
  磨磨蹭蹭到晚上九点,她终于忍不住找哈巴了:「哈巴,边赢哥哥怎么样」
  哈巴:「看着还挺正常的,但心里肯定不好受」
  云边发消息过去之前,几个男生正在聊天。
  当然不会聊边赢家里的事揭他伤疤,聊的是哈巴家里的事。
  安慰人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对方明白: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这么惨,我也很惨。
  哈巴一方面抱着安慰边赢的心态,另一方面来说他心里真的很郁闷,想要倾诉,他见过太多单亲家庭的孩子过得不如意,十分惧怕自己也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邱洪安慰他:“一般不会那么容易离婚,我爸以前也出过事,我妈原谅了。”
  “我爸也是啊。”颜正诚说,“我妈早都懒得管他了。”
  边赢头枕着沙发,眼皮微微动了动。
  从前他母亲在世时,倒是从来没听说过父亲有什么花边新闻,当然了,也许只是偷吃手段高明,没有被发现而已。
  不过也都不重要了,反正忠不忠诚的,没什么意义。
  不爱比背叛更残酷。
  “父母这辈的出轨率是真高,尤其男人,几乎没有例外。”邱洪感慨,“我就没听过几个男人能老老实实的。”
  颜正诚说:“说不定你年纪大了也这样。”
  “滚你妈的。”邱洪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我要么不结婚,结婚了肯定是‘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哦哦哦。”颜正诚开始起哄,“盼夏好福气。”
  邱洪永远不承认自己喜欢戴盼夏:“滚,不管是谁我都会这样好吗?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我爸出事那会我妈抱着我哭的样子。”
  哈巴并没有得到安慰,他偶然间听到母亲在联系律师。他从小性子比较单纯,对父母和家庭的依赖很深,接受不了家庭破碎。
  “实在舍不得就跟你妈好好哭哭呗,你妈最放不下的就是你。邱洪给他出馊主意,“我妈就是为了我忍的,你就说你不想没有家,不想有后妈,她肯定受不了。”
  边赢一天没怎么说话,听到这里终于开了口:“妈妈也是人,为什么要为了小孩牺牲自己的幸福?”
  他语气挺冲,邱洪很尴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想反驳,但又不敢。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边赢一旦动真格,邱洪就犯怵,他也无数次反省过自己到底为何要怕边赢,明明两个人家世差距并不悬殊,但边赢就是把他压制得死死的,他老有种感觉,比起兄弟,他更像是边赢的马仔。
  “我这不是看哈巴难过,安慰他一下吗。”邱洪讪讪地说。
  颜正诚怼了他一下,眼神示意他别再这种当口触霉头。
  邱洪不甘不愿停止话题。
  云边的微信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哈巴给边赢展示微信:“不输,云边也在关心你呢。”
  边赢粗略扫过两人的聊天记录,淡淡“嗯”了一声。
  几个男生陪边赢待到很晚才走。
  雪没有停,边闻也没有回来。
  送走朋友们,边赢回了自己房间。
  他点开微信,找到云边,给她发去消息:「怎么问哈巴,不直接问我」
  云边的名字栏那头一会“对方正在输入…”一会显示她的昵称“先空着”,反反复复好几次,就是没能发出点只言片语。
  边赢想和她待会,但是他提不起打字的精神,于是拨了个电话过去。
  这个点,云边家里早就各回各房间休息了,她一个人在房间,可以接电话,只要注意控制音量就行。
  接起电话的第一句话,她的声音怯怯的:“边赢哥哥。”
  “还没睡吗?”边赢问。
  云边摇头,想起他看不到,补充:“没有。”
  双方都有片刻的沉默。
  云边咬咬唇,问出最想问的问题:“边赢哥哥,你还好吗?”
  “没事。”
  母亲过世一年,他很多次夜里梦到她醒来,心如刀绞,在路上看到一点点像她的人都舍不得移开目光,失去至亲太痛了太难熬了,但地球照样转动,太阳照样升起,这个世界少了谁都影响不了生活继续。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告诉别人这些痛苦并没有什么意义,他不需要同情,更不指望谁能抚平那些伤痛。
  边赢没想到的是,云边哭了:“边赢哥哥,对不起。”
  他微微怔住,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下一句她哭得更厉害:“对不起。”
  边赢闭上眼睛,女孩子的抽泣透过话筒,刺激他的神经。
  “你为什么道歉,又不是你的错。”
  云边为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解释:“边赢哥哥,我妈妈真的很担心你,她不是故意把叔叔留下的。昨天晚上我妈妈真的劝叔叔回来了,叔叔喝了酒,妈妈想送他回家的,但是叔叔说早上他会自己回去。”
  说着说着,她意识到这有挑拨他们父子关系的嫌疑,又语无伦次地为边闻解释:“叔叔也想回来的,他真的不是故意不回来的,他很想陪你,他今天一直在担心你,后来他还冒着危险试着开了一段路,但是路上太滑了,他车开出去没多久就和别人碰了,还好只是擦破一点车漆人没事……”
  边赢知道今天的雪有多大,要他说一句“爸我一定要你回来”,他断然说不出口,他已经没有母亲,他不能再没有父亲,没有谁想当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但父亲今天不陪他,以后也没有必要了。
  为什么昨晚明知要开车,还是为了给云笑白面子陪她的亲戚喝了酒,后来又为什么没有回家,等到第二天大雪封城,才说束手无策。
  母亲离世不过一年,父亲另娶新欢,处处体贴,处处着想,以至于连母亲的第一个忌日都没法回来。
  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除了痛,恨同样深刻。
  可是面对云边,这些痛和恨,他只能一一打落,生生咽回去。
  每一口都像在咽碎玻璃,划得他五脏六腑生疼。
  说话间,他甚至隐隐约约尝到了血腥的铁锈味道。
  云边一直跟他道歉。
  “云边。”良久,他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开了口,“不是你的错,你别哭。”
  云边哭得更厉害:“边赢哥哥,你是不是又讨厌我了。”
  边赢:“……”
  是不是女孩子一哭就会理智尽失,如果他讨厌她,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她,就为了她的声音让她陪他一会。
  见他沉默,云边只当自己的猜测成了真,好不容易中断的道歉又捡起来了:“对不起边赢哥哥。”
  “没有。”边赢给明确答案。
  “什么没有?”云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已经忘记道歉之前具体说了什么话。
  边赢答非所问:“你之前不是说,不喜欢我对你忽冷忽热。以后都不会了。”
  他的声音里有种疲惫的温柔感。
  云边大致听懂了,但她此刻特别没有安全感,问:“意思是以后都冷了吗?”
  “……服了你了。”边赢说,“以后都热。”
 
 
第44章 
  本来是云边安慰边赢的,  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就反过来,变成他安慰她。
  但是说实在的,云边确实不知道怎么安慰边赢。
  他和她的立场注定不同。
  她矛盾极了。
  她理解边赢心中的愤怒和痛苦。他母亲离去的那一天起,  他的家就散了,而当他父亲把他母亲这一页彻底翻篇,这意味着他的家在他母亲离世之后,  从物质世界到精神世界,彻彻底底宣告灰飞烟灭。
  如果边叔叔不是她的继父,  她一定希望边叔叔即便再娶,也能在心里给前妻留有一席之地。
  可边叔叔是妈妈的丈夫。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是丈夫心里的唯一。妈妈能得到边叔叔全心全意的爱护和事无巨细的关怀,她应该要为妈妈感到高兴,  如果她希望边叔叔惦记别的女人,那她将妈妈置于何地?
  边赢和妈妈,无论是哪一边,  她都无法全心相待。
  这令她自责,  而且是双倍的自责。
  又隔了一日,待路况稍有好转,边闻立刻赶回临城。
  临行前,云笑白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好好跟边赢道歉解释。
  “这小子不吃那一套。”边闻深知自己这趟回去就是去踢铁板的,  “做无用功。”
  云笑白说:“那你也耐心些,陪他一起去陵园看看他妈妈。”
  边闻颔首:“你和边边就在你妈家多待几天,  最近几天别回去,  省得撞他枪口上。”
  “知道了,  你快去,路上慢些。”
  边闻跟云边道别:“边边,新年快乐,  在外婆家好好陪陪外公外婆。”
  “叔叔再见。”云边其实很想跟着边闻一起走。
  边赢答应过她,以后再也不会对她忽冷忽热,以后会都热。
  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撞枪口,她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回去陪他。
  哪怕他不需要她的陪伴,能够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之下也很好。
  但妈妈都不回去,她找什么由头回去呢?
  一直到边闻启动汽车,云边也没能找出一条正当理由,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越开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路上仍有积雪,原本一个多小时的回家路程,边闻用了将近两倍的时间。
  回到家是傍晚。
  李妈作为佣人,都忍不住多嘴两句:“先生,前天那种日子……你真的应该回来陪陪孩子的。”
  “我知道,我也不想这样的。”边闻苦笑一下,“他在家吗?”
  “在呢,在楼上。”
  边闻上楼,来到边赢房门外,叩响房门。
  里面没有人应。
  意料之中。
  边闻今天回来就是做好了准备,放弃所谓父亲的尊严和权威,放低姿态好好哄哄儿子的,他再度叩门:“阿赢,是我。”
  再等两秒,他又问:“我直接进来了?”
  “别进来。”边赢在里面很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边闻:“爸爸有话想跟你说。”
  边赢显然不打算再给他任何回应。
  “我进来了。”边闻说着,按下了门把手,推门而入。
  边赢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
  电脑侧对着门,从边闻的角度看不到屏幕。
  但他能听到电脑传出的声音,男女的呻//吟、喘息和浪//叫,透过音质上乘的音响,响彻整个房间。
  很显然,边赢在看av。
  这个年纪的男生看点片子很正常,但当爹的和儿子之间毕竟隔着辈分,这么碰上,边闻多少有点尴尬。
  边赢姿态悠闲,神态自若,并未因为父亲的到来而关闭视频,他任凭视频继续,眼神饶有兴致地又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才看向边闻,语气里满是被打扰的不耐:“不是都说了叫你别进来?”
  现在不是尴尬的时候,边闻走近:“阿赢,跟我聊聊。”
  边赢重新看屏幕,半晌,才漫不经心说:“聊。”
  这种bgm下,边闻能正常聊才叫有鬼,别说聊天,他都快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了,命令道:“视频先关了。”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语气过冲。
  怕触边赢逆鳞,边闻卑微地补充:“不是干涉你的自由不让你看,你们这个年纪,挺正常的,爸爸都理解,不过要注意次数,注意节制,这种东西看多了对身体不好。”乱七八糟解释了一堆,边闻说重点,“我的意思是……看可以,但你能不能一会再看。”
  边赢嗤笑一声,开了静音:“想说什么,说。”
  边闻敲门之前,边赢在打游戏,后面听到敲门临时开的视频。
  威力如他所料。
  从侧面角度,边闻能看到屏幕还在变幻,呈现直观的画面,更何况边赢的眼睛时不时往那瞄一眼,根本没有配合聊天的意思。
  边闻强迫自己不去计较这些,把打了一路的腹稿说出来:“爸爸向你道歉,前天不该不在家陪你,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对不起你和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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