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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之富察皇后(清穿)——creative皎皎

时间:2020-11-15 09:26:32  作者:creative皎皎
  “这下手也太狠了,当真是心狠手辣,毫无人性。”
  “僖嫔,别说秀答应未曾冒犯你,便是冒犯了,有你动用私刑的份儿吗?”
  僖嫔绷着脸,面无表情道:“宜嫔你仅凭她一面之词,就认定了这些伤口是我造成的?我还说她故意构陷我呢!说我造成了她这些伤口,人证呢?物证呢?什么都没有,空口白牙诬陷人可不好。”
  佟贵妃淡淡道:“秀答应一直足不出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长春宫妃嫔稀少,数得上号的,就你,贵答应和秀答应,可如秀答应所言,你一年多以前就对她用私刑,而贵答应晋位答应也不过是去年八月十五的事儿,半年而已。”
  “尚是庶妃的几人,哪敢对着已是答应的秀答应动手?若说宫人,再得脸那也是下人,如何敢对着主子动手?”
  秀答应不出屋,那这伤必然就是在长春宫受的,宫中以下犯上者,刑罚甚重,嘲讽两句也就罢了,但真动手,没人敢。
  佟贵妃这一番话,可是说到了点子上,众人对她脑子如此清醒,皆有些侧目,互相看看。
  这话说得极为缜密,僖嫔微微变了脸。
  佟贵妃心中冷笑,接着道:“若不成,僖嫔你看,将太医院的太医和医女请来可好?医女为其验伤,太医为其诊脉,若诊脉以及验伤情况与她所言不符,那她便是刻意构陷主位宫妃,自然要罚,对你二人,也算公平,不是吗?”
  钮妃也出言,“再就是,将长春宫的贴身伺候的宫人们都带来,还有贵答应等妃嫔,按理说,这么大的动静,按着秀答应所言,她装病了,有旁的人也挨了打,那必然,也是这长春宫的人。”
  “宫女每日都要做活,一不小心就会被人看出端倪,那只能是身份低微的庶妃等人了。”
  佟贵妃微微点头,“你说得很是,她们身边的贴身宫女,才知道的更多,看到更多。”
  僖嫔此时还能说什么?
  什么都不能说,还得笑着应下,叫她们把人带来。
  甭管以后结果如何,可现在就是得把场子撑住了,输人不输阵。
  现在,她只希望,那些人的嘴紧一点儿了。
  “贵妃与钮妃所言,甚是有理,那便将人叫来吧,左右,我也想听听,我是如何虐待宫妃的。”
  见她如此气定神闲,众人心中嗤笑。
  还装呢,真要是不知事的,没准儿还真能给她糊弄过去。
  这僖嫔,现在那就是外强中干,心虚得不得了呢。
  若她没做过这事儿,按照以往的性子,哪里会这般安静?早都闹将起来了。
  僖嫔刚要使眼色给自己贴身的宫女浅碧,叫她也跟着出去安排一番,却没想富察舜华开口道:“既然僖嫔被怀疑,那她身边的人就先在这儿呆着吧,也别来回走动了,省得若是翻了供,还惹人怀疑,人家大可以说你的宫女威胁她们了,她们摄于你的威势屈服了,这你到哪儿去说理呢?你说是吧?”
  富察舜华抚着肚子,笑吟吟地看着脸色骤然阴沉的僖嫔。
  “而且,审问嫌疑人的时候,还知道亲近之人的证词要斟酌一番呢,你这宫女就别掺和了。”
  闻言,僖嫔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虽有些僵硬,但尚算自然,“靖嫔说得极是,是我考虑欠妥了。”
  话说的漂亮,可任谁也能看出她满心的不悦。
  后头的路一条一条被掐死,她能有好脸色就怪了。
  承乾宫就此安静了下来,只余众人刮着茶沫,碗盖相撞的轻微响动,再无杂音。
  等的时间越久,僖嫔就越是紧张,心跳如擂鼓,额际生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荣嫔自然乐得和钮妃等人站在一块儿,且她与僖嫔也从来都是明里暗里的较量着,但境况却截然不同,只在于她能稳得住,僖嫔的心态却是失衡了。
  “僖嫔这是热了?”她打量了一眼下手的人,“披风都没脱下来,难怪热的额头都是汗呢。”
  僖嫔强笑,拿着帕子擦了擦,“是么?确实有些热,但是汗我也是才感觉到,刚刚想事情呢,没注意。”
  她又朝着门口看了看,“怎的人还没来?这么慢呢?”
  荣嫔拿着手中的竹骨缂丝面泥金海棠花扇子闪了闪,淡淡道:“人多了些,集结得也就费力,实属正常,僖嫔你急着回宫?”
  被问到的后者一怔,随后点点头,“宫中还有些事情没处理,不大不小的事儿,但多等一会子也不是什么问题。”
  “既然不是那等当惜分阴的大事,就等着吧,这事儿弄明白了,还你个清白,回去也好处理。”
  两人话音刚落,外头的白芷就走了进来,行礼道:“娘娘,奴婢已经将长春宫的几位主子都请了来,还有她们身边的贴身伺候的宫人,也请来了,在外头正候着呢。”
  佟贵妃道:“先将你几位主子叫进来。”
  长春宫的妃嫔不多,除了僖嫔这个主位和两个答应外,就是乌苏庶妃和洪鄂庶妃。
  这两人皆是早期入宫的嫔妃,一向安静没有存在感,容貌清秀,是刚选秀那几年,皇室急着填充后宫,因而选的秀女数量多,才得以入宫的。
  不只是她们长春宫的人到了,太医和医女也到了。
  佟贵妃站起身,拍拍手,“既然人都齐了,紫苏,你带着几位小主去后殿,令医女为她们查看身上有无伤痕,再行定夺。
  一听到伤痕,贵答应心中激动无比,但仍是生生地按捺下这份喜悦,恭顺地跟着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第67章 认罪
  僖嫔见佟贵妃如此行事, 面色又是一变。
  她深知,若非自己是主位宫妃,佟贵妃才不会这般客气。
  她被隔绝在外, 什么都插不上手, 家里也不顶用, 若是真的被曝出来这事儿,怕是就到头了。
  想到这儿,她愣是又急出了一脑袋的汗水。
  那头,医女检查完毕, 跪在地上回道:“回诸位娘娘, 微臣检查了几位小主的身体, 发现其上有针孔, 还有洪鄂小主, 肩颈处又被锐物划伤的痕迹,约有一指长,深度应该不浅, 看颜色,也就是一年前的事情。”
  “再就是乌苏庶妃, 她身上明显的伤痕更多, 她的肩胛骨下方二指处, 有数道交错的伤痕, 也是锐物所致,差不多是大半年前留下的。”
  “贵答应的伤痕更新, 但多为针孔, 也有几处淤青,是几日前的事情。”
  闻言,众人将视线都落在了僖嫔身上, 忍不住皱眉。
  想过这人够狠,但没想到这般狠,宫中的低位嫔妃,竟无一逃过她的毒手。
  洪鄂庶妃小声啜泣着,“妾身上其实远不止这些,原也挨过针扎,但是天长日久的,针孔的伤痕又小,自愈了而已,那处最严重的的,是当年僖嫔娘娘拿着簪子划伤的,当时皮开肉绽,裹了厚厚的纱布,都还往外渗血,妾人微言轻,也不得宠爱,难见天颜,只能把这事儿往肚子里咽。”
  “妾也没有什么好的祛疤膏,所以,才能将这伤痕原原本本的显示出来。”
  后来,来了越来越多的宫妃,越来越多的人失宠,她朝着她们也下手,还越发频繁,也没被揭发,她就更不敢声张了。
  人家是主位娘娘,她只是个小小庶妃。
  乌苏庶妃也是连连滴泪,诉说着辛酸。
  “有一段时间,僖嫔娘娘常给我们赏缎子,裁新衣裳,但娘娘们有所不知,她就是因着拿着簪子或小金剪子划坏了我们的衣裳,又弄伤了我们,才送东西安抚的。”
  剪子?
  众人又是皱眉,互相看看。
  僖嫔已是唇色发白,脊背僵直,眼神直直盯着几人,四月的天,手心冒着冷汗。
  贵答应叩首道:“诸位娘娘,妾知道,妾等人不够尊贵,可却也是正经的嫔妃,僖嫔屡屡对我等动用私刑,还请娘娘为我等作主啊!”
  其余三人亦是深深叩首,“还请娘娘为我等作主,若娘娘不信,还可审问宫中宫女,我们若有半字半句说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到了这个地步,还要审问什么宫女。
  这几人口径一致,人家也不是欠虐的性子,谁愿意挨打?还是四个人都挨过?
  佟贵妃叹气,轻轻扫了眼神色紧绷,死死攥着高几角的僖嫔,“你们放心,这事儿,本宫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但僖嫔乃是一宫主位,本宫轻易处置不得。”
  几人眼中的光亮黯了下来。
  “所以,还是请皇上出面裁定吧。”
  白芷退了出去,前去乾清宫。
  她们眼中含泪,连连道谢,“多谢贵妃娘娘,多谢贵妃娘娘!”
  “你们都起来吧。”
  僖嫔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嘴唇翕动,但却不知说什么,更不知道如何开口。
  荣嫔又是动了动扇子,“刚刚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儿,听乌苏庶妃刚刚说,僖嫔,是拿着小金剪刺伤你的?”
  此话一出,整个承乾宫的人都变了脸色。
  金器,那是只有皇后才能用的,只是次一等的皇贵妃都只能用银器,更何况是一个嫔?
  所以,这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还叫僖嫔有了个僭越之罪?
  乌苏庶妃又是跪下,低声道:“那金剪并非是内造之物,毕竟是伤了妾的东西,对其就更上心些,因此看得格外清楚。”
  佟贵妃冷了脸。
  她是贵妃,还是皇上的嫡亲表妹,尚不敢逾制,用得东西都是锡器与银器掺和着,别说僖嫔了。
  她都不能用的东西,竟然还有人不知死活地犯禁。
  “等本宫请示了皇上,自会叫人去长春宫搜。”
  她又看着适时补了刀的乌苏庶妃,居高临下,容色淡淡,“乌苏庶妃,也希望你晓得,若是金剪没有找出来,你众目睽睽之下,说了这番话,饶是你今日受了她的害,我也要依法惩处你,你可明白?”
  乌苏庶妃再一叩首,“妾省得,妾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敢有半点隐瞒,也不敢虚报,就算最后没找到金剪,只要她伏法,妾也甘愿受罚,毫无异议。”
  佟贵妃颔首,钮妃也笑着。
  富察舜华靠在椅背上,“行,那我们大家伙儿就一同做个见证。”
  “有功当赏,有罪当罚,便是僖嫔她尚是戴罪,也不能什么污水都朝着她的身上泼,,但若这个罪名属实,再加一等罪便是了,贵妃忧虑得极是。”
  僖嫔闻言,将目光落在了富察舜华身上。
  只见她悠悠地用着茶水,说完了话就把嘴闭上,不再多说一句。
  但字字句句都是添油加醋的。
  也是,她们两个的恩怨,都是过了命的,今日,易地而处,她也会是如此做法,绝不手软。
  “皇上驾到!”
  康熙大步流星地走进正殿,众人起身行礼。
  富察舜华大腹便便,行动不便,被他直接扶了起来,又对着众人道:“都起来吧。”
  事情原委,在路上的时候,白芷已经与他说了个大概,因此他坐下后,就问僖嫔道:“私自对宫妃动用私刑,长达两年之久,这罪你可认?”
  僖嫔出列,跪下,便要解释道:“皇上,事情并非您想的那样,还请皇上听妾解释一二……”
  康熙伸出手打断她,眼神漠然,“你只需要回答,你认不认罪?你有没有做下这些事。”
  她焦急的神色逐渐隐没,肩膀塌了下来,面无表情道:“是,这些,的确都是妾做下的,妾供认不讳。”
  见此,佟贵妃又上前道:“既然你认下了,那就再说说别的。”
  她转头看向康熙,“皇上,刚刚乌苏庶妃指认僖嫔对她动用私刑之时,曾言僖嫔是用金剪划伤了她,皮肉翻卷,但宫中自有规制,金器是皇后及之上才可用的东西,并不在嫔位规制之内,但这只是她一面之词,所以,妾想,万一是假的,僖嫔就算是有错,但这一点上,也不能因她有罪而认定她也做下了这件事,能不能叫人去搜查一番长春宫,也算是一个交待。”
  闻得金器二字后,康熙的眼神终是有了波动,良久后,启唇道:“去吧,若有,那数罪并罚,若没有,别以为只是轻飘飘几句话,那也是要负责的。”
  闻言,乌苏庶妃的头更低了。
  他又看向僖嫔,“朕自问未曾亏待你,缘何你的心性却变得如此扭曲?竟叫朕都觉得面目全非。”
  僖嫔默然,半晌无言。
  他也不想要僖嫔的回答,又自顾自道:“罢了……”
  可这时,僖嫔却乍然开口道:“皇上的确是未曾亏待过妾,但妾却全因皇上才会变得如此扭曲。”
  “妾只是皇上的妾,但皇上却是妾的夫君,若真爱一个人,又哪里会容得下自己心爱之人,左拥右抱?”
  “妾是错了,将怒火,嫉妒,都发泄在了和妾一样的无辜女子身上,仗着地位高一些,肆意践踏□□他人,这个,妾承认。”
  她自知自己难逃惩罚制裁,索性就将憋在心里的话一次说个明白,叫自己也松快一阵。
  康熙眸色沉沉,“这么说,还是朕的错了?”
  “妾不敢,”僖嫔梗着脖子,“妾只是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而已,并非要指责谁,说谁才是罪魁祸首,始作俑者。”
  “皇上,就如男人对女人的独占欲一样,女人何尝没有独占欲?”她轻笑,扫过室内一片人,“若真的没有,那也只能解释为,她们对您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情意。”
  闻言,康熙扶着桌角的手紧了紧,呼吸略急促了些。
  而室内众妃,面色也是明明暗暗地变化着,面上云淡风轻,心中却是恨得要死。
  这种心照不宣的事情,人人都知道,和明镜一样,说出来干什么?
  就你聪明?
  这个蠢货,简直能把人气到一佛升天一佛出世。
  你心里话就憋在心里得了,说出来干嘛?非得叫人和你一起不舒坦,你才舒坦是么?
  康熙下意识地看了眼偷偷捏着腿的富察舜华,她满面的不耐烦,可想而知现在八个月的肚子,疼得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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